第11章 事与愿违
这是你给她的印记，她是你的所有物。
三十二
——因为对“存在与否”没有概念，所以，小孩子可以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不是那个孩子抱着我哭了一个多小时的理由。”
爱普换下身上被沾了邻家小孩哭的涕泪横流的外套，无奈的把它丢进洗衣机里并丢了一堆洗衣粉进去，按下按钮后这才松了口气。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小王子》的明镜怡然自得的翻了一页，语气随意道，“这孩子的身上可带着不得了的东西，那家人对那东西丝毫不知情。”
“？”爱普看向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人形娃娃是一种具有邪性的容器，那个孩子手里抱着的人形娃娃，里面寄宿着一个怨鬼的执念。那个孩子哭成这样，或许是因为被纠缠的害怕了吧。”
“……难怪我觉得那孩子的气场很奇怪，可我却说不上来。”爱普神色凝重起来。
“因为那个“容器”还算结实，阻隔了扩散的恶意，作为没有灵力的人，你能感受到人的气场异样就说明你的感知力足够敏锐，已经很了不得了。”
“……”
明镜抬眼看向爱普，见她皱紧眉头思索着什么，了然于心的垂眸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别人有所觉是不够的，得自己发觉才行啊。只有自我认知到危机，才会想去解决，去改变。
事不在自己身上，永远也无法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不过……
明镜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某种掠过一丝莫名的冷意。
““容器”……啊。”
——————
“虽然我很想说，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可嘉和想象力，但我真的没有想过披萨会成精，还会说话，还会绑架我们的三个兄弟和一位老父亲。”明镜看着被麦奇绑在电脑椅上的披萨陷入沉思。
“我就说披萨成精了！他们都不信我！”麦奇十分委屈的指着椅子上面色惊恐的披萨怒吼。
“哎呀……淡定淡定。”明镜苦笑着摸摸他的头呼噜呼噜毛。
原来这天不知是怎么回事，麦奇打遍了披萨店却得知没有披萨可送，于是他在其他龟龟的建议下自己制作披萨，奈何做的披萨有些鬼畜惊悚（麦：明明很好吃！），而其他龟龟们下不去嘴，正巧在电视里看到有关于一个叫做“安东尼奥披萨店”的广告词。
“对其他比萨饼店不满意吗？来试试安东尼奥披萨吧！用过的人都说好！现在大换菜谱，全新上市。但别光听我们的一言之词。”
路人甲：安东尼奥披萨太棒了，你会想对它言听计从。
路人乙：这是我新的味蕾之神。
路人丙：跟着味觉走。
看着电视的李奥唐尼拉斐三脸懵逼。
李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吧，这太疯狂了。对吧？”
麦奇一把将制作的披萨凑近拉斐，惊的拉斐和坐他旁边的唐尼表情惊恐赶紧躲。
“既然能吃自制的话，干嘛要吃安东尼奥披萨呢？”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李奥掏出电话开始点安东尼奥的外卖。
“你全都吃掉了啊？”唐尼惊讶的看着他光光的盘子，“一个都不留？！”
被麦奇吃掉披萨打的嗝给呛到了的拉斐无奈的对麦奇说，“去等披萨小哥吧麦奇，不要自己先吃！”
等候期间，李奥唐尼拉斐去道场训练，结果不成想麦奇带回来的披萨和麦奇干了一架，结果基地一片狼藉，全是披萨的残骸。
由于有前科，其他人压根不信麦奇，只当他又扯犊子了。于是麦奇自己跑到披萨店里准备再买一份，结果看到满街的人就跟被控制的僵尸们一般嘴里还念叨着“安东尼奥披萨店～”，甚至爱普也被控制了。差点被控制的人给一顿揍的麦奇成功逃脱回到基地，结果发现自家兄弟和老爹又点了份披萨。
吃了披萨的他们也被控制了，在麦奇狂揍披萨结束后，自家兄弟已经不见了，而麦奇则开始审讯披萨。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情况。
“估计又是变异原整得事。”明镜头疼的看着一旁抽着塞口球的披萨大嘴巴子的麦奇，突然觉得世界真奇妙。
二人在小披萨的口中得知了他们的情况。
“一切始于那一天，一位名叫安东尼奥的谦逊披萨师在做披萨。门外从天而降了一个装着荧绿色液体的罐子，安东尼奥想着必须弄明白这个来自上天的神秘原料能否制成美味的披萨馅料，于是他尝了这液体，然后他变成了披萨变种。我们也在那时获得了生命，一心为主人服务。”
明镜了然点头。
麦奇追问，“他的脸是个披萨吗？”
然后被明镜抬起拳头锤了脑袋一下，“笨蛋，他的脸长什么样不重要，赶紧去救人吧。”
“别老捶我头，会变笨的！”麦奇不满的嘟囔了一句，赶紧问完自己要知道的信息后，把披萨丢进冰箱里和冰淇淋小猫为伴就赶紧冲去安东尼奥披萨店。
过程虽然猎奇，还跌宕曲折。
但麦奇凭着他吃货的特征，把披萨脸给吃的只剩下一片披萨下来。成功把披萨脸（麦奇起的名字）给吃怕了不住的求饶。
全程明镜都没帮上忙，只负责阻拦被控制的三龟龟和斯普林特别来打扰，其余的都交给了麦奇。
被麦奇打败了的披萨脸解除了对吃了披萨的人类的控制，让他们自行回家睡觉。
披萨脸赶紧跟麦奇解释，“一觉醒来之后，他们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麦奇和明镜面面相觑。
虽然二人决定放过那个披萨脸，然而那个家伙自己不安分还想偷袭，结果被明镜拍过来的一张火符给烧的殆尽，渣都不剩。
回到基地后，明镜和麦奇看着真的什么都不记得的众人，俩人还是觉得挺稀奇的。
“不说出来炫耀一下？”明镜笑着看向玩着抱抱熊的麦奇问道。
“会被当成是做噩梦了的。”麦奇嘿嘿一笑，然后扑到明镜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抱着她的腰蹭蹭。
明镜愣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的吻，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抚摸着头的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然后滑到他的唇，手指轻抚过他的唇时，却被他张口咬住，在她愣神之际，舌尖轻舔她的指尖。
微凉湿润的触感让她喉头一紧，身子像过电一样有酥酥的感觉。她眸中略过些许错愕。
而麦奇只是转眼看向她，环抱着她的腰的双臂微微用力。
她挑眉看向他，心中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从哪里学来的，嗯？”疑惑的语气中还带着些小威胁。
用这么纯良无辜的眼神，做着这种事简直太犯规了。
麦奇继续把自己埋进她的怀中，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嘴角扬起弧度。
三十三
“最近不怎么见你吃糖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的明镜看完书合上书本，脸颊贴上了一个温热的纸袋子。
她伸手接住，扭头看向袋子的主人。
“爱普送你的。”
唐尼在她接住袋子后就收回手，他看向她手上的书，挑眉惊讶了一下。
“《小王子》？”
“闲暇时看看的，打发打发时间罢了。”她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枚巧克力，剥开包装纸然后喂进自己嘴里，咬开的那一刻，口腔内扩散开的酒味让她愣了一下，“……这是，酒心巧克力。”
“酒心？”唐尼愣了下从里面拿了一颗也喂进了自己嘴里，然后被口腔里的酒味冲撞的忍不住皱了皱眉，“白兰地啊……”
“不是你喜欢的类型？”明镜调侃他。
“还行，能接受。”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走手指上残留的巧克力碎末，“果然还是以前的那个伏特加软糖味道好。”
“……”明镜看了眼他的表情，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酒心巧克力还真的不能多吃。
当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你吃起东西来可能就没节制了，耳朵里听着唐尼临走前劝阻着少吃点少吃点，结果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吃着吃着一摸袋子，好家伙，全光了。
明镜尴尬了一下，然后把袋子叠好了扔垃圾桶里之后清理了下手然后继续拿了本书翻着看。
看着看着，眼前有些晕晕的，面前书里的字已经自带模糊效果，她忍不住摇头试图清醒点，结果头更晕了，差点仰倒。
昏昏沉沉的明镜头倚在沙发靠垫上，然后头撑在胳膊上迷迷糊糊睡过去。
“……就知道会这样。”唐尼端了杯柠檬蜂蜜茶走过来，看着正迷糊的明镜无奈的叹口气，将她扶起来靠在他身上然后温声哄着她喝蜂蜜茶，“小镜听话把蜂蜜茶喝了，不然你醒过来会头疼的。是让你喝茶不是让你咬我！嗷！你在咬哪里！别……别碰那！呃！……啊！茶！茶！茶！哎呦差点摔了……池明镜！你给我站在那儿不许动！放下我的离心机！别动我的光电晶体管组件！！别碰任何东西！！！呃！为什么又咬上我了？！”
一通手忙脚乱夹杂着唐尼的痛叫闷哼声，唐尼好不容易才把明镜安置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感觉像打了一场仗……
唐尼垂头丧气的坐在明镜的床侧，深深叹了口气后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睡得安静的女孩。
不由自主的，他将手贴在她温热的脸上。他缓缓俯下身，神色挣扎着，然后张口咬向她的肩膀。
只有这种时候……
只有这种时候，才是最好接近的，哪怕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会在我身边，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真奇怪啊……
明明是我先拒绝你的，明明是我先推开你的，可是为什么患得患失的，却是我呢？
——我喜欢你，不是姐姐对弟弟的，是男女情爱。
那时候的年纪不大，纵然小唐尼再怎么聪明理性也被这话给吓到了，无意中说出了这是不对的感情，在一连串的话中，他对她说了“背德的感情，这是不对的感情”这句话。
然后他自己反应过来说错话了闭上嘴。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说的就是他这个情况吧。
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
明明已经难堪到浑身颤抖了，明镜还是微笑着说让他困扰了真抱歉。
不是的，该说抱歉是他才对。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
要去哪里……
你要去哪里？
小的时候，总会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来到她的梦里。
她笑得格外温柔，她会倾听着她的喜怒哀乐，她会陪在她身边。
她说她是她的妈妈。
啊……原来她是有妈妈的。
后来，她说她要走了。
——小镜子，很抱歉妈妈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锻炼身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妈妈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啊……
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哪怕在梦里也好。
哪怕只在梦里说话也好，哪怕只在梦里相见也好……
你要去哪里？
去哪？
我还有很多话想告诉你，我还没有把我的生活分享给你，我还有很多很多想要送给你。
总是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在我身边了？
你要去哪啊。
……她想要的，想做的，想说的……
“不要走……”
“我会乖乖的……”
“别丢下我……”
我会有用的。
我会做到的。
恍惚中，她好像抓到了什么温暖的，宽厚的。
给了她慰藉，给了她归属。
又有什么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
不会走的。
我们不会走的。
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
不会放开你的。
所以别哭了……我们会心疼的。
——————
明镜紧紧抓住手里的不知名物体，然后彻底陷入黑暗之中。
——————
第二天醒来，头剧痛！
明镜一边捂脸躺在床上一边痛苦的皱紧眉头深叹口气。
可恶！再也不嘴馋多吃酒心巧克力了！
说起来，做了个好悲伤的梦来着……
为什么记不起来了？
明镜看着天花板，鬼使神差的朝着空中伸出手做虚抓动作。
然后，她张开手，看着空无一物的掌心，莫名眼睛一酸。
顷刻间，泪水喷涌而出。
三十四
她好像，开始失去对痛觉的反应。
明镜神色淡然的看着头的右侧，被匕首贯穿钉在墙面上的手掌。
受伤了啊。
好痛。
血顺着手腕缓缓向下到手肘处滴落砸在地上。
原本摔进克朗蠕虫肚子里面前的虎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没了尾巴后又没了只左眼。因为背上的单人飞行器飞在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手中的朴刀直指她颇有惋惜之意。
“看来平稳安定的生活让你退步了啊，半年前的你可不会像现在这么没有戒备心。真是让人失望。”
“只是让我受了挫就认为我输定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一向看得起自己。”
话音未落，一发子弹已朝着他眼镜而去，他迅速躲闪，并抬刀抵住不知何时拔出匕首脱身并跳起来朝着他挥出全力一击的明镜，虎爪用朴刀抵住的时候感受到自己被极大的力度推出去了一段距离。
二人落地的同时挥刀再一次如离弦的箭般冲向对方，刀和刀碰撞的锵锵声分外刺耳，让二人下手的力度也越发狠厉。
“对，就是这样。”他兴奋的嘴角上扬，仿佛看到了什么绝妙的东西。
“这样才像话。”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还是得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几个小时前】
“电影？”明镜看了眼爱普递给她的电影票，有些惊讶道，“有点难得，没想到你和凯西这么快就约会了。”
“不只是只有我和凯西，还有厄玛一起去，所以一起看电影啊？”爱普兴致勃勃的问道。
“好啊，我带些东西。”
看着明镜腰上挂了个腰包就算了，还背了个唐刀，爱普一脸诧异问道，“你是不是对看电影有什么误会。”
“只是为了防止过程中会有些不听话的家伙出来挑事而已。”
爱普莫名想到了之前在书店的遭遇，只好耸耸肩准备出去。
临走前，明镜给大家发了个讯息说自己去看电影了后就手机静音了。
虽然电影院对明镜来说算不上什么好地方。
有好几个鬼魂在蠢蠢欲动，让人不厌其烦。以至于明镜直接外放灵威震慑走了鬼魂。
（厄玛：爱普……这个电影应该没有那么糟糕吧，为什么那个女孩表情这么可怕？！
爱普干笑两声：可能……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吧。）
看来这个电影的确是很合爱普的心意，至少她出了电影院门都在不停的赞叹着剧情。
察觉到某处投来的视线，爱普凯西和明镜拜别了厄玛，然后分头行动。
可能着实运气不好，明镜在跑路过程中跑岔了路，结果正好撞见了把凯西从楼上丢下来的虎爪。
明镜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凯西后放在一旁。由于被打的挺惨，但好在伤不多，麻烦的是凯西精疲力尽了，于是凯西被她接住时话还没说一个就昏了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了。
“露出这样的眼神，是在生气我伤了他？”虎爪一边抬手抵住她侧踢来的一脚，然后挥刀砍过来，被明镜握刀抵住攻击，收回腿的同时快速高抬腿一击飞踢狠狠抽上他的下巴把他抽的几乎后仰翻倒。
愤怒的明镜用力一刀从虎爪的右肩砍至左侧腹部，用力过猛，砍下去的那一瞬间根本来不及收力，反而被虎爪抓住机会回砍一刀还给她。
她捂着几乎和他相反方向的类似的伤口迅速后退了几步，眼疾手快把怀中的药瓶砸碎在地，里面的白色粉末四散扬起，笼罩住了还想再追的虎爪。
明镜趁此机会立刻抱着凯西迅速逃跑。
好不容易逃到了下水道里的某个管道，明镜终于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动作牵扯到伤口的痛让她有些模糊的意识清醒了些，正好凯西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打电话的人，明镜接通电话。
“凯西？！凯西！你怎么样！你在哪里！说话啊！”
在拉斐的连番问候轰炸下，明镜好容易才找回力气开口说话，“他没事。和我在一起，用定位来找我吧。”
得幸于良好的身体素质，让她没第一时间晕过去，她坐靠着墙壁，然后用力呼吸了几下。
她有好好的按住伤口，防止血滴下来被人发现踪迹，但现在，估计拦不住了。
被找到似乎没花多长时间，就是这个惨样着实吓人。
看到她的时候麦奇和拉斐心都猛地一沉。明镜倒是挺淡定，轻“嘶”了一声朝他们伸出手，然后麦奇扶住凯西，拉斐扶住明镜往回走。
出乎她意料，拉斐的表情称得上可怕，但他却没有说一句话。
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有些稀奇。
回到基地后，由于衣服都被伤口流的血浸湿染脏了，只能先去清洗一下再来上药。
“别碰水，”拉斐查看了凯西的情况，确定了他的情况并不危险，待会儿只要简单包扎一下睡一觉就好了后，就把明镜推到浴室，然后他拿着医疗箱敲了敲门后走进去。
虽然是从小长大，但这种情况，似乎还是有些尴尬了。
解开上衣的明镜看着面前用镊子拎着被酒精润湿的棉球，结果就僵在原地不敢动的拉斐忍不住笑出声，“要不我自己来吧。”
拉斐没好气的开口，“废了个手的家伙就乖乖别动，真不想要那手了？”
真过分。
明镜忍不住噘嘴哼了一声。
从酒精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刻，那才是煎熬的开始。
疼到神志不清了要。
终于包扎好了伤口，拉斐用温毛巾轻轻擦拭净她几乎被汗浸了的身子，然后给她换好衣服抱着她出了浴室。
本来想把她抱回房间休息的，明镜阻止了他。
“我不想躺着，让我坐大厅里待会儿吧。”
“不行，你这伤可不轻，不好好休息还去什么大厅你是真不要命了。你……唔……”
明镜伸出手指抵在他的嘴唇上，然后阻止他那张不停张合的嘴继续说话。
拉斐瞥了眼她，倒也没再说什么，把她抱在沙发上放好，给她倒了杯水就去照顾凯西去了。
“你在想什么？”瞥了眼正看着基地大门的明镜，拉斐忍不住开口问她。
“我在想，施莱德不会无缘无故让虎爪去袭击普通人。而且虎爪是怎么知道凯西的？他只在之前地震的时候见过一次凯西。”明镜递给他一卷绷带回答。
“啊，我懂了你意思了，的确，是卡莱和虎爪先去袭击了村上先生的面店，从村上先生口中得知了他们的消息。”三下五除二的给凯西包扎好后给他盖了个毯子，拉斐深吸口气坐到她身边。
“老先生可好？”
“还好，没受伤，就是被吓到了。”
“也是为难人家了。”
“谁说不是呢。”
没有营养的对话，二人陷入沉默。
看了眼窝在厨房意图给凯西煮披萨奶昔的麦奇，拉斐转头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明镜，突然开口问道，“施莱德，不是你的父亲。”
“？”明镜愣了一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所以你不用有什么负担，你也不要一个人去报仇，我们是一家人。”
明镜眨眨眼，慢慢的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太狡猾了……
居然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即使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但还是察觉出什么了提醒她。
该说是忍者的直觉？还是独属于拉斐尔的直觉呢？
“喂！我可是很认真的！哪里好笑了？！”拉斐怒道。
明镜笑的忍不住咳嗽起来，一下子牵扯到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这才止住笑，“真是太可靠了，拉斐。我真是忍不住要对你着迷上了啊。”
“什……？！”拉斐差点炸毛，然后明镜把头靠在他颈窝处，小猫似的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上去。
拉斐一下子有火没处发，十分不甘心的抓住她没受伤的胳膊，放在嘴边用力咬上去。
“？！嗷！！松口松口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我可是伤员啊靠好痛！松口啊混蛋卧槽你属狗的吗？！嗷！别再用力了！哥哥哥哥哥哥！我叫你哥还不行吗？！我错了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松嘴啊！”
痛到龇牙咧嘴甚至挣扎都没把胳膊从他嘴里拔出来的明镜一气之下直接朝着他的颈窝也一口咬了上去。
嘴下的身子顿时一僵，明镜本以为他会松口，结果他咬的更狠了？！
好家伙！来真的？！来啊！谁先松口谁孙子！
于是这俩人石乐志似的对咬，甚至嘴里都尝到了彼此的血味都只是微微轻了力度而已。
明镜终究还是没有往狠的咬，她松口微微抬高脑袋看了眼他颈窝处的甚至渗出血的咬痕，有些颓丧的把头埋进他怀中。
原本好好的手腕被咬的痛的都麻木了，她的求饶也好道歉也好都没有让他松口，明镜沉思了一会儿。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明镜再一次张嘴就着刚才的伤口再来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拉斐终于松了口，抬起头的同时，舌头舔走嘴角残留的鲜血，他看着她手腕上留下的深深的咬痕，翡翠色的眸子暗了暗。
这是你给她的印记，她是你的所有物。
“……拉斐？”
拉斐猛的惊醒过来，看着她疼的直冒冷汗的神情，手腕上咬的都出血，还隐隐看得出刺眼的牙印的样子，他的神色有些慌乱。
“……”明镜轻叹了口气，然后抬手抚上他的面庞，将他的头按在她的肩膀上，安抚的摩挲着他的后脑，渐渐的将慌乱的他抚慰着平静下来。
“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刚想说话的拉斐一下子哽住。
“……一份枫糖松饼？”
明镜沉思良久，然后一本正经的转过头看着神色略慌的拉斐。
“让我咬你一口。”
“……”
拉斐气到脸都黑了。
明镜哈哈大笑，然后赶紧逃跑。
拉斐气到抄着铁叉追她。
——————
另一边的爱普情况和这边成了鲜明对比。
平静和谐到……都坐下来聊天了。
“我相信你，李奥纳多。”看着随之而来找爱普的李奥和唐尼，卡莱看着他认真说道，“我相信你，你说斯普林特是我父亲的事。”
就这么，李奥把卡莱带到了基地里。
拉斐震惊的听着李奥的骚操作，已经气到彻底炸了。
“你们脑子要短路到什么程度才会把大脚帮的公主带到我们的秘密藏身处？”
“凯西？！”看着凯西躺在沙发上，爱普有些担忧的跑过去查看情况。
“他被虎爪从楼上扔了下去，如果不是小镜去的及时，估计小镜身上的伤全得在凯西身上，而你们还把他的帮凶带回来吃饭？！”
这话听的有些怪，明镜瞥了眼拉斐，站起身走向他们身边。
“可施莱德骗了我！我之前不知道。”卡莱神色挣扎道。
拉斐皱眉掏出钢叉，“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打算用这支尖叉插到你的……”
李奥一把推开拉斐阻拦，“拉斐住手！她现在明白了。”
拉斐怒火中烧，一把将李奥连拖带拽拉到一旁说着什么。
卡莱后退一步，手刚放到身后，她一下子僵在原地，令人头皮发麻的冷意锁定她。
不知何时，唐刀出鞘刀面贴在她的颈侧。
“我能轻而易举辨别他人的善意和恶意，所以想撒谎骗我，就最好收收你眼中的憎恶。”她看着面前的卡莱嘴角上扬，看起来笑的温柔。
然而在她身边的众人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惊人的杀意毫不掩饰的笼罩着她，或许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直白露骨到，卡莱顿时毛骨悚然。
“你并不是因为知晓真相而来，你并不相信我们所言这没关系，可你别有用心啊，明明都警告过你了，爱撒谎的小骗子真是不听话，”明镜朝着面前的卡莱轻笑出声道，“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为什么而来。”
正当几人僵持着，斯普林特从道场走了出来。
“明镜，放下武器，让她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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