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拼命挣扎
林诗雨被带走后，终于在很久之后重新见到了光亮。
她深深站在月光之下呼了一口气。
那领着他的监兵，不断地催促她。不得不说，这名监兵的心里是郁闷的。这姑娘果然如洞底下所预料的那样美丽，甚至比他见过的许多女人都更加美丽，而这样美丽的人儿他却丝毫碰不得，要上供给头上那位大人物。
同为男子，凭什么那些人就能够享受美丽的女子和财富。而他，却只能对着这样美丽的事物自怨自艾。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又继续催促林诗语道，“我知道你心里紧张，可在那底下关着也是关着，还不如赌一把，说不定凭着你这美丽的样子，能有一线生机。”
林诗语摇摇头，月光下，她皎洁的面孔更加明亮，衬得她更加美丽，却愈发有种破碎感。
“我深知此次凶多吉少，恐怕有去无回了。”
“也别这么悲观，总之，先上路吧。”
林诗语却突然停下，拉住了他的衣服，“大哥，我听你这口音，是吴人吧，我也是那的。”
“哟，巧了不是，我们还是老乡啊！”
“是啊，所以就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大哥，我拜托你一件事。”
林诗语跪了下来。
“我求求你，不管用什么办法，等我死了，把我的尸首带回那个山洞里，我已经提前在那为自己做好了一副棺材，还有我的亲人还在那里，她会帮我处理后事。别让我被那些人抛尸荒野，做个孤魂野鬼好吗？”
监兵一时之间有些为难，这件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主要的是非亲非故的，犯不上啊。他没有必要为一个萍水相逢的老乡担上这份风险。
林诗语继续跪他，“大哥，我求求你了，你知道我们吴人最重归处了。要是我的尸体被扔在荒郊野外，也没个亲人帮我处理。那我来世可能也投不到一个好人家。你能不能看在我今生已经这么苦的份上，就帮帮我这一次。我知道对于你来说，偷偷转个尸首想必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大哥，我求求你了。”
这名监兵就在这一声声绝望的哀求中败下阵来。
“好了，你起来吧，我答应你。无论怎么样，到时我都会把你的尸首带回那个山洞里，行了吧？”
林诗语赶忙向他道谢。
刚才柔弱可怜的表情随着起身背过去的瞬间已经丝毫不见踪影。
解决一件事了，林诗语松了一口气，现在要想的便是如何得到硫磺。
“到了！”那名监兵冲她使眼色。
然后林诗语就被一群妇人带了进去，梳洗换装，整整弄了两个时辰，她才被带到一个气氛有些旖旎的房间里。
房间里晦暗不明的视线，遍布粉色丝绸，而在那房中间坐着的，则是一个满脸横肉，眼神迷离的五十岁男子。
一见林诗语过来，眼睛里的欲望已经化不开，急急忙忙地便把仆人突然赶出去，将林诗雨拉到他身边。
“真是个美人，比上次送来那几个好看多了。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啊，爷今晚就疼你了，要是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爷别的没有，多的就是钱。”他的手在林诗语身上上下乱摸，引得林诗语心生恶寒。
可她不得不忍受，因为她知道，机会来了！
……
林诗语走后良久，程砚闻依然维持着她离开时的状态。
叶一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总有人要做出牺牲。”
“那个人可以是你，可以是我，可以是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只要能够带大家出去，都是值得的。”
程砚闻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真的有些不舍，有些心痛。这样一个会弹琴会写诗的女孩，她将面临着什么，又将如何费力为她们带来一线生机。
“换做是你，你也会义无反顾的吧？”叶一问道。
程砚闻点点头，“当然。”
其实她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大家，火药爆炸后需得有一个人断后，把火星子熄灭，以免造成塌房，所有人都谈不出去。
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叶一也点点头，“我也是如此。”
她收起不羁的表情，突然间有些严肃，叶一转过身直视着程砚闻，认真地说道，“所以，阿程，要是有这样的机会，你别自个用了，瞒着我，我叶一也想当一回大家的英雄。”
程砚闻回握了她的手，没有正面回答，“放心吧，我们都会出去的。”
万籁寂静，便只有半丝月光从洞顶漏下来，洒在俩人身上，那是黎明前最后的昏暗了。
……
林诗语抿了一口茶，给自己壮壮胆，然后便把外衣轻轻地解开，浑身颤抖伏在那人身上。
没想到那人一把把她推倒在地，脸上的横肉上下颤动。
“下贱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也敢靠着我。”
“跪在地上，然后把衣服全都脱了。”
林诗语抬起头偷偷打量他的神色，她能够分辨的出来，他脸上的欲，望，可他为什么格外愤怒……
她看着那人呼吸不断急促，但是身体的某个部位却没有任何变化，猛然明了……
林诗语转着眼珠，就是现在了！
她跪在那人脚边，软声说道，“大人，在我们家乡那边，有种法子可以让我们更尽兴。”
那人来了兴趣，挑起林诗语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哦？说来听听。”
林诗语藏起眼中的愤恨与杀意，只显得更加恭敬与温顺。
“就是那硫磺，我听人家说过，这种东西对那事有帮助的，大人难道不想试一下吗？”
那人倒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法子，微微抬起头，“你从哪里听来的法子，真有用？”
林诗语继续煽动，“有用没用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人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脸，“你这小娘子，长得纯良，倒是会得挺多，好，我今天就听你一回。”
他又对门外吩咐道，“来人啊，给我找些硫磺过来。”
林诗语心脏剧烈地跳动，快要成了，稳住，不能露出马脚。
下人将硫磺递给那人，又在他耳朵旁边悄声说了几句。
林诗语在房内什么也没有听到，只看到那人脸色变了又变。
林诗语有些紧张，生怕此时生出任何变故。
好在那下人走后，那人确实拿着硫磺走了过来，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意，挤在两颊横肉中间。
“小娘子，这东西搞来可不容易，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啊！”他将硫磺举起。
林诗语伸手想去够它，他反将硫磺举高。
“你很想要它？”那人直勾勾地盯着林诗语，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小人没有见过，便想着瞧一瞧，大人怎地如此小气。”林诗语故意激他。
谁料下一秒，刚才还笑着的男人突然整张脸变了个神情，狠厉又暴怒。
他重重地把林诗语推倒地上，接着就拿起桌上的鞭子狠狠地往林诗语身上招呼。
“你这臭娘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
“我雷老五，从没人敢骗，你是第一个！”
他整个人呈现一种无法控制的愤怒，就像是要把林诗语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林诗语整个人被吓得发抖，她从没经过这样狂暴的人，她家是书香世家，整家人都温声细语的。而被拐走之后，她更是整个人都被关在山洞里，与女子作伴。
这样如修罗一般骇人的场景，叫她怎么不怕，可她想着那些山洞里等着她的姐妹，还是强行振作起来。
“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我只不过给你提了个建议，何苦这样折腾我。”
又是一鞭，将林诗语身上的好肉变得血肉模糊。
“你还敢说，你当我是被你忽悠的蠢蛋吗？硫磺壮，阳？”
他微微靠近林诗语，将她的下巴抬起。
“那小娘子知不知道，硫磺下肚，也是会死人的啊！”
他用着最亲切的语气说着最狠厉的话，手上愈发用力，直把林诗语的下巴按的脱臼。
“大人，你误会我了……我……”
还没等她说完，那人就拿着硫磺过来，笑意盈盈地对她说道，“不过，没关系，小娘子，既然春宵苦短，谁吃不是吃呢？这样吧，你来吃！”
说着，他就打算把硫磺把林诗语口中塞。
林诗语抖得愈发厉害，“大人，你刚说过，这硫磺吃下去……可是会死人的啊！”
“那又怎样，你的命贱到不如我家的一只牲畜，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你们女人，就是生而为贱，就是用来服侍我们的。除了这点事，你们还有什么用，我家的马匹会带着我跑遍各地，我家的骡子会为我带来收益。而女人，就只有这点用啊！”
“上路吧！”
不管一个人的意志与决心有多么坚定，可只要是人，对于死亡就会有本能的害怕。
林诗语拼命挣扎，拼命挣扎……
可似乎无济于事，雷老五把所有的硫磺强硬地倒进了林诗语的喉咙里，连包装都没有拆。
就这么活生生地倒进去，仿佛他手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供他发泄的器具。
雷老五看着林诗语脸上惊恐又绝望的神情，愈发兴奋，整个人陷入一种狂热之中。
看着她慢慢死亡的过程，雷老五达到了诡异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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