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原来是这么个宣泄
菩菩一进浴室就看到了被掀倒的屏风,撒的到处都是的花瓣水,还有疯狂搓洗自己的林夕:“血……血,好臭,好脏……”他的手臂确实已经被抓出血,但很明显他说的血并不是这些。菩菩愣住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白刹紧跟着进来,见状一惊,飞速从菩菩身边游过,扯下屏风撕成布条,两三下就把林夕捆住,露出鲨鱼特有的几排尖牙轻咬了他一口。感受到疼痛,林夕稍微回神,安静下来,愣愣的坐着不再乱动。白刹动手擦干他,健壮的双臂把他轻松抱到床上。
解决完状况白刹转身对菩菩抱拳鞠躬:“实在万分抱歉!大人自幼受灵力溢出之苦,加上众口恶言相向,日日噩梦担忧自己妖化害人。但借鲛珠修炼至灵力稳固后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若在平时,只是会……宣泄一番。是白刹擅作主张,思虑不周!”
菩菩慢慢向林夕走去,前几天还刚刚失控,一定是过去的心情又翻了上来。她看着林夕,胸口一阵阵的疼,这个样子,简直和她小时候做噩梦醒来一模一样。
白刹劝道:“大人现在封闭视听,状似木人。您还带着伤,早点休息吧。让他独自冷静片刻就好”
菩菩摇摇头:“没事,我睡好几天了,不差这一会儿。”她抱住林夕,怎么能让他自己冷静。
以前借鲛珠修炼至稳固……可现在鲛珠在自己身上,林夕因为怕消耗鲛珠使她散魂,就算在她身边修炼也总是要每天一点慢慢来。
她想起浴室里的一片狼藉,上次看到类似的场景还是在地下实验室,他那么怕自己失控害人,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救自己出来……又难怪之后和自己说话躲躲闪闪,心事重重。
“林夕,你那个样子不可怕,你和那些凶鱼不一样。”
菩菩憋了一会儿,蹩脚安慰道:“从,从结构上就不一样,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物种……呃,这么说也太不严谨了……”她还没查过那些东西。
白刹见状心中一暖,语气也放松下来:“今晚我会在门口守着,有什么需要就叫我。”菩菩脸上突然燥起来,连忙答是,居然忘了白刹还在旁边!
换过盆里的水,拿来伤药,白刹出去了。随着房门关上,室内只留下了他们两个。
见林夕安静的很,菩菩就给他松了绑,上过药后,一边按着那些勒痕一边绞尽脑汁得絮絮叨叨:“你现在洗了花瓣澡,香香的,什么臭味血味全都没有。”
“那些凶鱼看上去是灵力溢出,实际上是群只知道喝血的傻子。”
“不要觉得自己是妖怪,那可能只是辐射的副作用,我们迟早会分析出那是什么东西,会好好利用它……”
林夕呆滞的目光慢慢开始解冻,缓缓看向菩菩,他迷迷糊糊的摸着菩菩的头,弯起嘴角:奇怪,怎么突然这么通透。会安慰人的布布真好。
看到林夕清醒,菩菩开心得抱住他:“林夕!”林夕靠在床头环顾四周,她抬起头兴奋得说:“原来你喜欢让自己香香甜甜是因为血是咸臭的呀!”林夕还晕着,总觉得跟她刚才的话不太能接的上,但还是点点头,又开始发愣。
愣了一会突然抱着菩菩开始掉珍珠:“所有人都怕我,躲着我,连父亲都让我藏起来。我小时候也没人把我当小朋友,做的好是应该的,做错事就要被罚。布布……你真好……”
菩菩拍拍他:“你战斗的样子很强很帅~”
林夕哭出了声,双手胡乱推开菩菩:“骗人!你当时也躲了!你也怕我!都吓得好长时间不敢跟我说话!我都要装可怜,你才……呜呜呜……”
原来是这么个宣泄啊……菩菩突然想逗逗他。她维持着被推的姿势,在原处说道:“那你还说我好。”
林夕被堵得停下哭声,愣愣的吸着鼻子,吸了几下又爬过去抱住她,大尾巴把床单被子扯了好远“你,你就是好……你,不睡觉,陪着我。”
“我前几天睡够了,现在睡不着。”
林夕的嘴撅了起来,下巴轻颤几下之后终于哑着嗓子出声,碎珠子劈里啪啦的砸到床上。
“你……呜呜呜呜……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
“我只是发几首歌你就跟我生气。”
“我看不得族人受苦,我没多管闲事……凭什么要这样躲躲藏藏……呜呜呜……我要所有人都看到我,知道我……咳咳……我要当明星,所有人都要,看我……”
这位守者大人虽然一点都不像族人想象的那样成熟可靠,但心里总归是有他们的。
菩菩听得心里酸涩,不再逗他,把他拉到桌边倒了杯水。水很浑浊,菩菩去门口问过白刹才知道里面混了盐,虾壳粉和蛋白,林夕掉个眼泪消耗的东西可真多。
等她再进门的时候,林夕已经喝完水,脸上盖着热毛巾倒在床上睡着了,尾巴垂在床边晃晃悠悠的。
白刹听里面半天没动静,敲门进来收拾了一番,让林夕躺好。要走的时候又被林夕拉着要剪发,一直闹到凌晨。
菩菩叉腰,怪不得有一次老爹喝多了让他试试,他马上就躲得远远的,说自己把握不好。以后林夕喝酒可要看紧点,确实很折腾。
我们的守者大人第二天倒是没断片。菩菩笑嘻嘻凑过去问昨晚的事,林夕只是把脸朝向别处:“烦不烦?”
凶鱼的事情也该继续查了。林夕把逆戟叫过来,将自己的想法讲给守者殿众人,大家马上就开始分工合作。
房间里,林夕身上贴满电极躺在床上,尽量不进行体位变换,把目标之外的影响降到最小,一躺就是整整四天。白刹和青涟照顾饮食起居,菩菩不眠不休对凶鱼进行调查。
半个多月之后,菩菩捧着一摞纸犹豫地看着林夕支支吾吾:“凶鱼……有的红细胞量极少,有的大脑畸形,还有的骨骼发育不全。”
菩菩抬眼看了看修炼中的林夕,咬咬牙接着说:“还有……尖牙、利爪、毒刺和鳞片的结构成分相比你转化时,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相似……还有,脑电波记录显示你每次覆硬鳞的时候德尔塔波和贝塔波都非常活跃。”
她怀疑自己查错了,可是重复了很多次结果还是一样。
林夕停下修炼,慢慢睁眼:“也就是说……覆鳞的时候像个疯子……”
菩菩点头:“嗯,如果这个时候再调动需要复杂计算的灵力,多半会因为没法集中精力而混乱,就……和你描述的凶鱼的状态一模一样……”
“和普通鳞片对比,都有一个共同点。”
虽然有心理准备,菩菩的话还是天崩地裂似的在他耳边炸开。
“有鲛族特征,是杂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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