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杂粮煎饼&鸡蛋饼
连着忙碌好几天,终于万事俱备,只欠云澈跟她去办手续了。
顾知栀派人去请他来商讨,结果还没见过他人,就被杜仲拦了回来。
石斛好心给她提个醒,顾知栀这才反应过来,这男人如此小肚鸡肠。
不就是上次忙,没搭理他吗?竟然气到现在!
甲方爸爸再难伺候,顾知顾知栀决定给亲手做套肘子杂粮煎饼和香肠鸡蛋饼。
她吃的杂粮煎饼都是玉米面的,但她田里的玉米还是幼苗阶段,顾知栀就选择了绿豆面作为替补。
将适量的面糊舀到鏊子上,用竹蜻蜓均匀摊开,刮平、刮薄。等周边卷起来时,两只铲子沿着鏊子,贴着煎饼挤进去。
两手用力,将煎饼翻个面,用刷子重重摸上一层秘制调和甜面酱,这酱越多越齁越好吃。
在铺上生菜、切好的肘子肉、薄脆、果子,少加一点点肘子汤淋上去。
把煎饼两边卷起来,用铲子从中间一切分成两段,用油纸包好,香喷喷的肘子杂粮煎饼就出锅啦。
鸡蛋饼的手法跟杂粮煎饼完全相同,但配料不同。
鸡蛋饼用的是白面调糊,定型后往上打个鸡蛋,用竹蜻蜓推开,撒上黑芝麻,翻面。
掀开鸡蛋饼一角,把香肠放在鏊子上烤,再用鸡蛋饼覆上。
刷上甜面酱,放生菜、土豆丝和煎好的香肠。如果不忌口,再来一把葱花香菜。
用饼皮把馅料紧紧包裹,中间对折叠起,不分段,直接用油纸包起。
隔着油纸,刚出锅的饼也热得烫人,顾知栀随手抓个托盘,急匆匆捧着往贤竹轩走。
走到菡萏亭,顾知栀跟云澈碰个正着。
他没穿官袍,步履匆忙,像有什么急事。
“吃饭没?”
伸手不打笑脸人,但云澈昂起高贵的头颅,视线放平,顾知栀根本不在他视野内。
忍!
顾知栀把托盘往上举,“我亲手做的新鲜吃食,味美便携,王爷若是没用膳,不若带上路上吃?”
胳膊都酸了,云澈就是梗着脖子不看她。
顾知栀给自己找个台阶,把两个纸包交给杜仲。
“王爷怕烫,你先帮他带着吧。”
说完,顾知栀就侧身退到旁边给他俩让路。
她恶狠狠地盯着云澈的背影,恨不得用眼神凌迟他!
小气鬼!傲娇修狗勾,倔强大野驴!
刚出门,云澈故作不经意往后扫一眼,手心向上摊到杜仲面前。
后者撇嘴,把两个纸包交给他,小声嘀咕:“死要面子活受罪。”
云澈眼锋一扫,杜仲立马把手放到嘴边,做出针把嘴缝起来的假动作。
手摸着没那么烫,结果放进袖管烫得他一激灵,差点摔着袖子把饼丢出去。
杜仲的笑声过于放肆,连门口都守卫都忍俊不禁在偷笑。
云澈清嗓,这几人才收敛。他深深瞪了杜仲一眼,翻身上马,往城外奔去。
都开完会了,苏予程那个狗头军师才赶到军中大帐。
“阿澈,杜仲犯什么错了,你竟然往死里练他?”
云澈瞟他一眼不说话,低头咬了一大口杂粮煎饼包在嘴里。
饼皮脆中带着韧,里边的油条被肘子汤泡软,薄脆一咬都能掉渣,连皮带肉的肘子比瘦肉块香香多了!
软烂如豆腐,入口即化,格外香糯,混着瘦而不柴的肉丝一起咀嚼,那叫一个香!
苏予程是个狗鼻子,闻着味一个劲耸鼻子。
“你俩吃的啥?”
刚才云澈来得急,纸包从袖口露出一角,被顾梧看见,一眼认出是顾知栀做得,硬是被分走一半。
“不知道,反正是我夫人亲手为我做的早饭。”
苏予程无了个大语,伸手去抢他面前纸包上的鸡蛋饼,被云澈伸手格挡。
于是他趁乱夺走云澈手上捏着的最后一口饼,塞进嘴里,一脸得意。
云澈鄙夷,但也不恼,肉都吃没了,就剩点菜叶和一口油条,有什么值得抢的?
鸡蛋饼一入口,云澈惊奇的瞪大眼,味道不一样哎!
鸡蛋饼的饼皮更软、更光滑,偶尔觉得粗糙,是那块带着鸡蛋,香肠没有肉的口感好。
但调料足,加上没有其他面食点缀,反而被清谈的土豆丝和脆爽的生菜叶衬托出别样的香味。
苏予程想故技重施,但云澈有了防备,他突袭不成,换目标对准顾梧。
但他有贼心没贼胆,还不想被顾梧摁在地上打,只能眼巴巴看人家吃,自己没出息的咽口水。
“阿澈,你能不能明天让嫂子再做一份,让我也尝尝鲜啊?”
“阿澈,阿澈,求求你了。”
“好阿澈,匀我一半也行啊”
“阿澈,一口,一口就行……”
“行了!没完没了的呢!”
顾梧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随手拿起切水果的刀,把自己的半段从没动过那头,切下一小块。
“还是二哥疼我!”
苏予程一骨碌就蹭到顾梧面前,拿起油纸上可怜的饼,小口品尝。
饼真软,咸咸的酱真香!
他意犹未尽舔舔手指,深色哀怨看着云澈。
当初怎么就被他娶走的顾知栀呢?如果顾知栀没丢,他当不了夫君,也能当个青梅竹马的,何苦连口吃食都要舍脸哀求?
哎!命运啊!天道何在?
事情紧急,直到戌时,几人才掐着城禁从军营往回赶。
人家刘备,三顾茅庐才成功把诸葛亮请出山,她这才第一次失败,还有机会的。
顾知栀让忍冬拿着钟掌柜练手的失败品,成功收买下门口的守卫。云澈前脚踏进门,后脚就有人来报信。
她端起厨房温着的肘子馅包子,还有一些小菜,再次去请云诸葛。
院门口,杜仲忽然堵住她,嗫嚅着,好像有话对她说。
但他支支吾吾半天不说话,最后把她放进去了。
顾知栀走出一段,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回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站岗,狐疑着往里走。
贤竹轩没有小楼,推门就是卧室,温热的水蒸气迎面,云澈泡在桶里,披头散发的,肩膀以下都被浴桶遮挡严实。
顾知栀有些无措,大脑还在思考先尖叫一声,还是先背过身时,一条毛巾就冲她飞了过来。
她赶紧蹲下,毛巾擦着她的发髻降落在她身后,这下她更懵了!
“出去!”
“哦哦哦。”
云澈的叱责声喊得她回神,顾知栀把托盘放到桌上,又回头捡起毛巾看他一眼,扔到桌面。
跨过门槛,正要关门,不知怎的蓦地想起旧账,她又理直气壮地进去了。
“你不是说你把我看光了,现在我把你看光了,咱俩扯平了!”
顾知栀像是打赢胜仗一般,神气得很,听见云澈冷笑一声,她正想挑衅几句。
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起,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她先转过去才反应过来,这厮在耍流氓!
“啊!你暴露狂吧!”
顾知栀捂着眼睛,小脸通红,羞得直跺脚。
“王妃要看,本王自然要让王妃看清楚些。”
身后各种响声不断,顾知栀傻站在原地,后背被人戳了下,都不敢动。
“傻愣着干什么,让开,他们要抬水。”
嗯?顾知栀缓缓张开手指,眼睛微微睁开一点,透着指缝往地上瞧。
有衣服和鞋子,应该没有能长针眼的画面。
她放下手,视线倏地跟云澈对上。
瞧着他哀怨的目光,她有些心虚。
黑长直不仅对女人颜值要求高,对男人更甚。
以前她看电视剧最讨厌看男主披头散发沐浴的画面,能驾驭这种发型的人太少了。
石斛用帕子给云澈绞发,一点点吸走头发的水珠,等不滴水就任它自由风干。
云澈平日束发或者半束发看起来英姿飒爽,一表人才。但他这样披散着,莫名像姨化。
屋里还燃着蜡,他一袭白衣,跟阿飘似得。
“王妃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来找本王了?”
啧啧啧,听听这语气,比她端来的醋碟还酸。
她以前养过狗,如果狗子叼着心爱的弹力球来找你玩,可你因为作业不理它,等你忙完再去找狗子,它就是这样不理你的。
顾知栀装傻,把包子、小菜摆在他面前。
“臣妾哪有王爷忙啊,您都是为国为民的正事,我这都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她把筷子亲自递过去,“用肘子做馅包的包子,王爷尝尝?”
傲娇修狗施舍她一个眼神,接过筷子,忽地抓住顾知栀的手放在鼻子下边闻。
“你手上怎么一股大蒜味儿?”
云澈飞快地看着面前的吃食,没有蒜啊!
顾知栀一嗅,还真有!
她悻悻地坐到凳子上,“下午让人去买了好多新蒜,跟钟掌柜一起腌糖蒜来着。”
云澈薄唇微动,吐出一个字:“蠢。”
顾知栀长舒一口气,不反驳。随便吧,他开心就好。
早上吃煎饼,云澈就觉得肘子肉吃得不过瘾,面前白胖胖的包子光看着,他就觉得嘴里分泌唾液了。
夹起一只,忽然有些犹豫。
“醋碟、酱油碟、调好的辣味蘸料碟,您喜欢哪个用哪个。”
云澈睨她一眼,包子在蘸料碟打个滚,咬下一口。
是早上吃得那味!
顾知栀见他眉眼舒展,连忙推销小菜:“这都是钟掌柜做得,跟以前邀仙楼送的小菜味道一样,没变。”
云澈不理她,但筷子很诚实。
知道他饭量大,顾知栀这一碟装了十二个,没想到他全能吃完。
饭局流程走完,正事也该提一提。
“王爷最近可有时间?契约文书、经商凭证,这些都等着我们去办呢。”
云澈心里不舒服,这么多天都不找他,要不是用得着他,是不是她还是想不起来他?
“什么时候,王妃懂得如何为人妻子,什么时候去!”
修狗爱生气怎么办?哄吧!
顾知栀抓着他衣袖,“那日真是忙昏头了,开店又不是嘴皮子一碰就能开得起来的,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呢?嗯?”
云澈觉得顾知栀还是没认清自己的错误,但至少服软了,头又仰高些。
顾知栀立马加大力度,给他顺毛:“等咱们店开起来,我给你做蟹黄面,好不好?”
云澈斜眼,不吱声。
“再加一份筋头巴脑,包您满意!”
云澈点头,神色傲娇。
搞定云澈后,顾知栀终于有当老板的感觉了。
邀仙楼边上的宅子被顾知栀买下来开豆腐作坊,装修期间,就在楼前支摊卖豆浆、杂粮煎饼和鸡蛋饼。
就是可惜,钟掌柜一家搬回邀仙楼,吃不到他做的美食了!
开摊这天,钟仁和钟礼一人举着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惊动过往行人,鞭炮放完,已经围成好几圈了。
这时,钟掌柜把重开邀仙楼的时间跟大伙讲清楚,又拿出顾知栀提前准备的花生酥免费派发。
花生酥被精心剪裁的油纸包成糖果状,两端扭紧,方块有棱有角。
这样式新奇,不光小孩,大人也伸手讨要。
趁着人多,钟掌柜麻利地把两款饼各摊一份,跟奶白的豆浆摆在一处,卖力向大伙吆喝。
街对面,悦仙楼门口站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
他对着这边露出不屑的表情,转身进屋,抬手叫来一个跑堂,二人嘀咕几句。
没多久,那跑堂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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