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同事爱呢
“确实。”心理医生点点头,“因为那样一个没有搞好就会给我增加很多工作量。你知道因为我们组的某两个人我的工作量已经多到令人发指了。我和你说,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那些破事,我都写完论文除了课题研究成果成功地博士毕业了。”心理医生说完的时候一直目不斜视,像是专心地在和威妮弗雷德说话,但是,明明之前这个房间里所有人的重点都在威妮弗雷德身上,但心理医生这话一说,大家的眼神都有意无意地飘到了一直在旁边椅子上的奥利弗。谁都知道心理医生说的那两个人是谁。
威妮弗雷德觉得自己应该收住战场,就这样就很好,没有必要继续问下去了。现在她被放过了,重点被转移了,可她忍不住嘴贱:“那你为什么现在要鼓励我去恋爱呢?”
心理医生合上了放在膝盖上的电脑,转过身,用行动告诉威妮弗雷德我现在已经不想和你说话了只是勉强搭理你一下:“因为我发现我都用那样的学术讨论恶心你了,你还是那么坚持,那么即使我阻止你你也回去做,我还不如就顺着你,还能少点事情。”心理医生背对着威妮弗雷德所以威妮弗雷德看不到给她感觉就是有点变态的心理医生的脸上扭曲的表情——他原来读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女孩,然后,他用刚刚对付威妮弗雷德的思路思考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女孩,然后从此就没有兴趣再喜欢那个好女孩了。
心理医生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快去吧,快去吧,早一点见到你的艾尔。你这个样子一定会让他难忘的。”
???这是威妮弗雷德对于心理医生的说法的反应,直到她照了镜子。
。。。同事爱呢?把她化成这个样子是觉得她的长相还不够拉仇恨吗?
然后她就站在镜子前,看着走在她前面的奥利弗转过身,也不说话,就站着远远地看着她,不用说话未妮弗雷德就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算了。”
威妮弗雷德赶紧跟了上去,她是收到了邀请没错,但是她现在邀请还在佐伊大学里的宿舍里。
然后她就不得不尾随着奥利弗来到了会场里。
“温妮?”艾伯特的声音悠悠地把威妮弗雷德唤回到播着悠扬音乐的丽贝卡生日宴会上,“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的眼睛真好看。”威妮弗雷德的思维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她还是很顺利地接过了话,顺便附送一句真心实意的实话。
“啊?”艾伯特简直不懂这个世界。他几乎要怀疑是不是世界客观事实会因为主观想法而改变。他不久前刚刚有了我可能喜欢威妮弗雷德的想法,马上威妮弗雷德就对着他的小心脏来了一箭。
威妮弗雷德话一出口,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是要撑住:“是啊,我觉得艾尔认真的时候眼睛里面有万千世界,时光流转呢。尤其是今天。”威妮弗雷德自己的修辞成功地恶心到了自己,想着要自然并且在尽量刷好感度的情况下要怎么把话接下去:“今天,艾尔你是怎么做到的?太神奇了。”
“你是指什么?”艾伯特觉得威妮弗雷德现在提的这个话题安全多了,虽然他心里“温妮不知道对自己的脸做了什么”的疑问没有得到解决,“……神奇?”艾伯特是觉得自己所有的行为都很合理,并且最后的真实情况也证明了合理性,他实在不知道有哪里可以被称得上是神奇。
艾伯特的表情太过理所当然,以致于威妮弗雷德怀疑了一秒钟——难道被八个持枪恐怖分子劫持然后成功地带着一个全程懵逼的路人成功脱逃不够神奇吗?威妮弗雷德觉得艾伯特会和一般人认知的世界不同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刚想和艾伯特解释一下作为一个正常人在这件事情上认识到的“神奇”是什么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艾伯特有些懵了。他看着威妮弗雷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被他用电流击穿报废的手机一模一样的手机放在了耳边:“喂——”
威妮弗雷德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懵,然后看着艾伯特一脸不可置信:“那附近什么冰柜尸体都没有找到?不可能,奥利弗将军他们进去的时候难道没有看到吗,那么多,几百个柜子,几百具尸体。”
威妮弗雷德听到有关工作人员搜查了附近,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类似于她描述的保险冷柜和尸体的消息的时候,她明明知道艾伯特不可能知道她的电话里面的声音,但还是不可置信又有点求助意思的看着艾伯特——就好像一直和她在一起的艾伯特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电话那边的回答和艾伯特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不,我们进入营救的时候,地下停车场里面就一直是空的了。”
“奥利弗和特里进去之前那些人就已经把东西都撤走了。你让他们试一试去佐伊大学的医学院查查看吧。”
“什么?”威妮弗雷德不知道自己是对那个回答感到的震惊,然后她很快决定还是先和艾伯特说清楚。艾伯特给她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为什么是佐伊大学的医学院?”威妮弗雷德自己被从通风管道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没有注意到那些她根本不愿意多看一眼尸体们的情况怎么样,但是艾伯特注意到那些尸体已经撤走了不奇怪,电话那边的人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但是,她不明白艾伯特直接把探查范围定在了离那里也不是很近的佐伊大学的医学院。
艾伯特稍微沉吟了一下,理清楚了要怎么给威妮弗雷德解释整件事情,比较好解释。
“温妮,你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灯会全部关掉吗?”
威妮弗雷德摇摇头,她整件事情里面从艾伯特用哑语开始告诉她上面有出口开始就是懵的。
这一次,那些人其实从一开始选的地方就不好,因为艾伯特对那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尽管称不上非常熟悉,但是艾伯特的童年有相当一段时间都是充满着冒险和实验精神在这个地方度过的。
艾伯特曾经非常擅长小轮车、滑板和轮滑这些现在和他这样一个驮着背的书呆子几乎挨不上边的东西。而这些东西需要很大的场地,艾伯特自己摸索到了这里,也正是在这里,他在自己搭建起来的U型坡上,摔断了自己的两节脊椎。艾伯特不是第一次出这种事了,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因为,这不是像他以前在丽贝卡面前摔下来摔得一脸血仅仅只是看得吓人的伤。
艾伯特因为那一次伤住了院,但这不是最严重的事情,最严重的事情是他面临了以后要在病床上呆一辈子,半生不遂的可能性。艾伯特冷静到让他自己和周围的人都觉得可怕程度。那个时候的他为自己使得自己的亲人朋友伤心而感到万分的抱歉,同时也和任何的人一样希望自己能够好起来。但是,他是唯一一个在那种情况下还会说:“我开始玩耍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面临这种可能。现实不尽如人意,好在我始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未来可能从中得到什么,或者付出什么代价。我不悲伤难过,我早就知道自己冒险是有可能性要付出代价的。”
他的主治医生说这个男孩可能会是她这辈子遇到的唯一一个表示发生的意外自己早就预料过,并且表示了大概是自己活该态度的病人。然后,出于职业道德,她建议艾伯特的监护人带着这个孩子看看心理医生。
艾伯特没有看心理医生,那玩意对于艾伯特而言没有多大作用,他有能力让他的心理医生气到去看其他的心理医生甚至怀疑人生,但是任何一个爱着艾伯特的人知道躺在病床上的艾伯特说的那番话之后都感到难以言喻的心冷。因为这样的艾伯特的心灵仿佛真的毫无热度,不然一个有着正常心脏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和命运。
也许是命运和人一样犯贱,越是轻视它,它就越是宽容可爱,对你万分敬爱。
艾伯特的脊椎上总共打了三根钢针而且这辈子都恐怕不要指望能拆掉了,他的背上缝了一道快三十厘米长的口子,然后他在床上躺了六个星期就自己站起来,走出去,出院了。
不过,艾伯特无论怎么想,到底只是凡躯肉体,也诚如他说的,他知道自己有可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当他再一次骑上自己的小轮车,踩上自己的滑板和轮滑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办法从他曾经也一直热爱的高坡上冲下,享受那种飞翔高空,放飞自己的感觉。他不害怕,他一直清醒,但这不意味着他体内的激素,他的神经不会替他的大脑记住那种不可再承受的恐惧。
从此之后,艾伯特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因为融资问题被废弃的菲尔南多和佐伊家族融资建造的地下停车场。可至少他还是会知道在那里面有哪一个的通风管道口的铁栅栏是松的,因为那原本就是他自己撬开的,虽然那真的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艾伯特为什么笃定没有人会动那些东西,因为在艾伯特的认知里,这间地下停车场之所以就这样以高昂的成本废弃在这里,一直不出售和改造未必没有警示他的原因在。
他们不希望他在当一个冒险boy了。
艾伯特那个时候走到银灰色的柜子前面,一拉开柜子感受到彻骨的寒意,看到尸体青白的脸的时候,他觉得简直是世事循环,没有什么注定发生的事情的可以真的避免的。于是当他迅速地拉开第二个柜子看到里面金色卷发女孩可爱又可怖的脸还有毫无尊严的裸体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自己的逃生计划了。
冒险但是他依然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且为什么要这样做,以及做了之后可能会发生的各种事情。
用这种态度对待人生也许的确没有什么意思,因为这样的话,你即使面临了自己摔断自己的脊柱的情况也只能冷淡地表示早知如此的自己活该态度。好在艾伯特喜欢这样的自己。这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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