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生而不凡
坐在公交上,特里显得很不自然。他时不时地看西撒两眼,还显得紧张兮兮。
西撒感到疑惑,就听到特里贱兮兮地问:“西斯,你是不是原来从来都没有坐过公交呀?”
当然不是。西撒美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怎么了?”
在西撒面前紧张同时难掩开心的金毛无比笃定地说:“肯定是没有啊,你从小这样那样对不对,光顾着创造传奇了,哪里有时间做公交。你也不要因为第一次坐公交不好意思。我可是为能和你一起第一次坐公交感到很开心啊。”
“哦。”西撒的回应很符合他平时应付特伦斯不咸不淡的态度,所以特伦斯虽然觉得这一次西撒的回应只有一声还是有哪里说不出来怪怪的感觉,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佐伊大学下了车,特伦斯带着西撒摸到了他其实也没有来过只知道大概地点的艾伯特的公寓。
特伦斯刚进门,就觉得不对了。艾伯特可是从来一定会锁门的人,不可能就这样让门虚掩着。
特伦斯蹲下身,开始查看门锁。他这下知道为什么这门没有被锁上了,因为根本锁不上。这把锁坏掉了。因此,特伦斯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特伦斯了解艾伯特。
艾伯特现在门上装的这把锁是他自己设计拼装的电子机械锁,也是他最喜欢用的锁的类型。但是,这把锁之所以失去了它的功用,是因为它直接被从内部融化,虽然外表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特伦斯只是轻轻地一戳,外壳就像酥脆的蛋卷一样掉渣。特伦斯知道为什么撬锁的人要这么做,这也是为什么艾伯特喜欢用这个类型的锁的原因之一。
这种锁既可以用钥匙又可以其他验证方式打开,但只要出错,它就会自动锁死直到更换另一把锁,甚至另一扇门。所以,攻破这样的锁的方式,只有在出错前直接熔融锁芯然后再撬锁。
特伦斯默默在脑海里排出了艾伯特自己犯蠢弄错了开锁方式,不得不自己撬锁又害怕被发现嘲笑最后选择神隐的可能。
这个时候已经进到屋内检查的西撒召唤特伦斯:“菲尔南多,小安德鲁他应该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西撒的判断来源于放在桌上的电脑,工具和离子枪的拜访,所有的东西都像是主人还在使用,却突然离开。
特伦斯对西撒的判断表示了赞同,而且情况恐怕很糟糕:“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留下什么讯息。”
艾伯特如果可以对此发表看法的话,他恐怕会:“……”我明明留了的。
只是艾伯特留给了他的小伙伴萨米。
萨米收到那条莫名其妙的讯息的时候,下意识地询问了一下身旁他的监管人员,今天是不是什么特殊的可以愚人的日子。好在他的监管人员早就习惯了各式各样的神经病,对于他的问话采取了漠视的态度。
“萨米,搞不好我的命就托付到你手里了。随时注意各种我会联系你的方式。”
想了想,为了艾伯特的这句话,萨米还是选择了和监管人员耍赖打滚要求多上一会网。然后,萨米就安静地一边打游戏一边等待着艾伯特也许可能也不知道会用什么方式给他发送的信息。
艾伯特:“……”
他现在在原本废弃的地下车库,和一群武力值在他面前约等于一个亿的恐怖分子对峙,更重要的是他在措辞,怎么样才能让对面那些人可能听得懂自己说话。
他总不可能指望对方里面有个像威妮弗雷德一样的语言天才喽。艾伯特甚至还有闲心想:搞不好对方就是知道这个情况所以顺便带了个翻译来。那样的话威妮弗雷德可真冤。艾伯特现在看不到在他身后的威妮弗雷德但是他知道他身后的女孩必定是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物,坐在地上。说真的,即使不算收到的惊吓,就是这样被莫名其妙地冻一下也很无辜。
在艾伯特认真地走神的时候,和他对峙的为首的人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你就是艾伯特·安德鲁?那个小安德鲁?”
艾伯特快速地点点头。
这八个人全部都穿着黑色潜行服,透过面罩发出的声音不能听出什么特征。但是,着至少让艾伯特确定了,这帮人不是为了其他事情,而是为了安德鲁这个姓氏来的。艾伯特的心跳微微加速,他觉得自己有些兴奋。
他觉得自己又将推开一次他爸爸送他的小阁楼的门。
那个人继续说着:“我对你其实一直很好奇。怎么说呢?也许你能够在生活中就深切的感受到旁人对你的天赋的羡慕,也许你不会相信我们所有人都对你很羡慕。所以,我们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可以拒绝天才招募计划的邀请呢?如果你不是拒绝它们,现在也不会有机会找上你。”
艾伯特沉默以对,他其实有点想要开嘲讽:“哟,你还蛮关心我的啊。”但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刺激他们好了。
艾伯特张了张嘴,然后发出了一个声音奇怪的音节,然后他才像一个许久没有发过声音的人或者一个听力受限者一样奇怪的说话:“你们如果感到困惑的话,不如从另一个角度思考,我为什么要接受那样一个完全安排人生的计划呢?”艾伯特的发声方式仔细听来还是会和那些人有所不同,因为他其实发音方式是每一个音节背后都是明显的一顿,他不呢个改变自己快的起飞的语速,只能被迫的用另一个极端的方向解决这个问题。
威妮弗雷德只能看到最旁边的两个人,因为她大部分的视野都被眼前的背影挡住了。但是,即使不看艾伯特的表情,仅仅只听到声音威妮弗雷德依然觉得这实在是太搞笑了。威妮弗雷德默默地紧紧抱住膝盖,然后把头埋进了自己怀里,省得笑出声太破坏气氛。
在她面前艾伯特仍然站得笔直,面无表情。
没有人看到或者说除了艾伯特在场没有人在乎威妮弗雷德的情况。为首的那个男人听到艾伯特的话,声音猛然压低,应该是愤怒到了极点:“完全安排人生的计划,你想的真透彻了,可那至少是凌驾于所有普通人甚至于凌驾于所有政府的人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至少不可能永远的呆在世界没有人关注的地方庸庸碌碌、毫无光彩的度过真正被命运主宰安排的人生。你到底有什么好拒绝的?不过,你既然拒绝了,就要准备好为此付出代价。”
艾伯特觉得眼前这么一群人恐怕都是心里有病,他也没有自信和能力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治好他们的病,所以只好随意了,但是越随意反而越不好说所以艾伯特不得不想了一会才回答:“这个世界上没有再比渴望不凡更加平凡的事了。”
兴许是这一次说的话比较显得有内涵,所以艾伯特被迫的发音方式反而在这个空旷到空洞的地下停车场里显得掷地有声,并且无端地表现出了对对方歇斯底里地因为无法得到不凡而愤怒情绪的藐视。
又是长久的停顿。
整个地下室在这样的停顿里格外寂静,仿佛艾伯特吐出的最后一个音节还回绕在耳际
然后,无比严肃的少年站在中央悄然放淡了眉眼,接着说道:“而我自甘平凡。”他语气淡然,说的也像是自谦的话,却实际上和狂妄地说老子天下第一,老子就是生而不凡没有任何的区别。
对面的人竟然或者说果然一时之间没有接上话来。
艾伯特对这样的效果很满意,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继续用他糟糕到极点记忆被打断的说话方式继续说下去:“这其实是一个很容易理通的的逻辑,不是吗?要没有拥有的东西才有被追逐的意义。就比如说现在,我为什么能够这样站在这里,毫无畏惧地和你们交谈?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因为我已经够聪明,知道你们不会杀我。而你们却连我一点都不害怕这一点反常都没有发现。”
艾伯特的嘲讽刚下,对面的七把□□全都抬了起来。
因为潜行服装,艾伯特根本没有办法看清对面那些人的表情和眼神。但是,在他们抬起□□的那一刻大概是愤恨吧。然而,艾伯特都不在乎,因为,他,真的,确定对方不敢杀他。
所以他还是镇定自如地用背在身后的手向威妮弗雷德打着哑语。
艾伯特的哑语,是他闲着没事在伊桑斯和伊丽莎白开开心心地在教堂里大概是做祷告的时候向那里的修女学的。所以,他在和威妮弗雷德那次聊天之前根本不知道哑语原来还有不同语言,甚至是方言。但是,他现在是觉得,既然威妮弗雷德那么厉害一定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吧。
威妮弗雷德却是看懂了,但是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上面是出口”
上面是出口?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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