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懂就问，这是睡觉节目吗
方桑意没有现实的记忆，不知道还有一个喜欢窥探别人的节目组，以及几十亿双眼睛正盯着她们看，分析讨论她们每一个动作和表情。
两个人的脸露出镜头后，评论区的风向完全变了。
【“原来站着的是我的桑宝呀，哈哈哈，怪不得穿得比较好一点，我给她投的可是最好的家庭！”】
【“听起来是张晴晴撞了桑宝，自己还摔倒了？是故意的吧？想要陷害我们桑宝吗？”】
【“果然富贵养人，桑宝变得好好看，像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人间富贵花！”】
【“你们的脸变得好快，刚才还在骂站着的女生，现在又变了？你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骂张晴晴吧？”】
【“骂张晴晴怎么了？她这么虚伪恶毒，我还不能骂？肯定是故意撞桑宝的！你这么维护张晴晴，不会和她是一样的人吧？！”】
【“别给我贴标签，我就是看不过去的路人而已。”】
【“等等，节目才刚刚开始，张晴晴哪里恶毒了，她撞到人也道歉了。你们还有没有三观了？这个节目都说了全体失忆进入游戏，现在的张晴晴跟现实的那位经历都不一样。”】
【“那又怎么了，我跟你说，有些人是天生的恶毒！”】
【“抱走我的桑宝，不和你们吵！”】
……
【“只有我一个人感觉方桑意表情怪怪的吗？我感觉她好像很恨张晴晴一样？节目不是说她们之前是完全没有接触的吗？】
【“我也，刚刚方桑意的粉丝太多了，不敢出声，我感觉方桑意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感觉阴沉沉的，我身边有这种人，感受比较深刻。】
【“感觉她没有现实中那么灵性，木讷了好多。之前不是说她真善美吗？张晴晴摔倒了也没有见她有什么反应，正常人都会扶一下吧？”】
【“不好说，先观望着吧。”】
……
节目一开始，张晴晴他们的水军就引导舆论。
想要在网络上抹黑一个人，扭转局面，最好的不是直接用水军发布黑料，而是脑残粉的存在。
一粉顶十黑。
方桑意的“脑残粉”发言威力十足，短短时间，初见成效。
张晴晴有记忆，可是不能随时看到现实的评论情况，但作为资深的网红，观众大概的反应她能够猜测出来。
她很满意方桑意的反应，她不知道为什么方桑意对她有应激反应，但没关系。
想要再接再厉靠近她，最好让方桑意激动把她推倒，肯定能上热搜！
张晴晴眼底闪过微光，她表情愧疚向方桑意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道歉。
没有看到她想要的发展，她的手被另外一个人抓住了。
她压住被破坏计划的不耐，抬眼看去，却被眼前人的美貌惊艳得失神。
头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不上相。
“妈？”
方桑意感到意外地睁大双眼，她妈妈不是先回去了吗？
她担心遇见张晴晴她们，担心会被方珺看到她情绪失控。
方桑意不想方珺担心，也不想方珺看到她失态的一面，于是让方珺先回家，不用送她进学校。
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方珺放下张晴晴的手，回头对方桑意露出笑容，抬了抬手里的袋子：“你的水杯，忘记带了。”
方桑意接过袋子，里面是深蓝色的保温杯。
下意识道谢：“谢谢妈妈~”
娇滴滴的声音一出，方桑意反应过来，意识到张晴晴还在旁边，身体僵硬了一下。
尴尬到脚趾都用力了。
就连节目的弹幕都被方桑意完全不一样的表情声音炸出了一堆观众。
方珺戴着帽子和口罩，背对着镜头，模样没有被镜头拍到，观众不会有张晴晴直面神颜的惊艳，震撼的压迫感。
主要的注意力被方桑意的声音吸引。
【“我的妈惹，这声音娇得我头皮发麻！和刚刚沉默的方桑意完全不一样啊！”】
【“这就是传说中妈宝女的威力吗？可怕！”】
【“没想到方桑意还有两副面孔，哈哈哈哈哈。”】
【“戴着帽子的女人难不成就是游戏中拥有盛世美颜的国际巨星方珺？镜头快跟上，我要看看我要看看！”】
【“镜头怎么老爱拍人后背和侧脸，转动一下角度呀！”】
【“我看到张晴晴脸上的惊艳了，真的这么好看吗？”】
【“我们机器人建模脸看得多了，估计也就那样吧？能有多好看。”】
【“这你就错了，美人是一种感觉，外貌各有各的审美和口味，但是美，是一种感觉。她就算没有露出脸，都能让人感觉和欣赏到她的美。”】
弹幕的话题在方珺出现后全部跑偏了，也不讨论张晴晴的恶毒和方桑意和现实不一样。
围绕着方珺的容貌讨论得十分起劲。
他们没有意识到，方珺连脸都没有露，光是站在那里，他们的注意力和目光都控制不住落在她的身上。
“啊！！！！”
一声带着巨大惊喜的兴奋尖叫打破方珺，方桑意和张晴晴之间诡异的氛围。
她们看过去，镜头也同时切换过去。
一个染着荧光绿色头发的男人双手捧着脸，双眼冒着星星，激动又兴奋地对着方珺尖叫，双脚还不停地跺地。
看到方珺看过来，尖叫声又上了几个音阶，海豚音都出来了。
“方珺！！！真的是方珺本人！我的天啊！！救命救命！！！”
男人满脸通红，脖子的青筋暴起。
就算是这么激动了，也没有靠近偶像，保持很好的社交距离，生怕影响方珺的感受。
他原地尖叫，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后，在张晴晴无措惊愕的眼神，和方桑意淡定平静的眼神中，最终缺氧昏倒在地。
脑袋狠狠砸在地面上，屁股高高撅起。
昏倒的姿势格外妖娆。
张晴晴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又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被男人的尖叫吸引过来的人，一看到方珺，没有例外，同样的动作激动尖叫。
之后步男人的后尘，全部缺氧昏倒在地。
一地都是撅着屁股睡觉的人。
张晴晴：……
方桑意：། – _ – །
弹幕：……？？！
刚刚进来节目频道的路人，看到这一幕一脸懵。
【“不懂就问，这是一个睡觉节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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