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有场好戏 1
他都知道了?
看着唐建邺的眼神,唐建之后背上的汗涔涔的,额头上也沁着一层薄薄的汗珠子。
这唐建之脾气是暴了点,但在唐建邺的面前,那就是只病猫。尤其此刻,唐建邺那笃定的眼神,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让他倍感恐慌。思量了一番,因为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最后还是坦白的交代了。
闻言,唐建邺暴怒,一巴掌狠狠地就甩了过去:“蠢货愚不可及!”
“哥?!”捂着脸,唐建之讷讷的看着面前的兄长,眼神很是受伤。
“哼,糊涂!”狠狠地剜了眼幺弟,唐建邺指着他冷声道:“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和程家叫板吗?唐建之,且不说,程爱瑜这丫头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你身为长辈,不该对她下手。就算你真的要对付,你也应该光明正大的去对付,而不是操控柳眉这种不堪一击的破棋子你……唐建之,你这次输惨了!你听好了,我绝对不会去救你,如果程家来讨公道,我就把你送上门,让你给那丫头磕头谢罪去!”
“我给那丫头片子谢罪?!哥这事儿哪有你说的那夸张啊,我有把握的。”唐建之很是不屑的哼了声,看了眼兄长,目光微微有些闪烁的躲了下,就打横躺在沙发上,满不在乎的说:“我敢给你发誓,就算这事儿败了,量柳眉那女人,也不敢把这事儿给抖露出去,毕竟,她柳家的根还在我手上拽着呢!”
耸耸肩,唐建之笑的得意。
反观唐建邺可没什么好脸色,阴沉沉的,活像这弟弟是他几百年的仇人。但那眉宇间的担忧,却是浓的化不开兄弟之间的一点情分,让人怎么都能连想到那个词血浓于水。
“但愿如此!”没好气的扔下句话,可这话音还没落稳当,就听两道电话铃声,咋咋呼呼的响了起来,若陪衬上此刻的气氛,还真称得上算是微妙的。
两人对视一眼,唐建之一个鲤鱼打挺的从沙发生翻了起来,伸手从茶几上拿过手机。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他挑起了眉梢,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并拿着手机朝兄长摇了摇,眉飞色舞的吐出两字:“成了!”
闻声,唐建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但不尽又有些担忧。而这只是对程家会不会秋后算账的担忧,并没有因为这事儿的后果,实打实的担心过程爱瑜这个“受害人”。
看了眼接听电话的弟弟,唐建邺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眉头微皱了下,按下了通话键,将手机贴近耳际。
数秒钟的时间,犹如漫长的岁月,眼见着唐建邺的脸色越来越沉,好像被阉了很久的老黄瓜,眉头皱的活生生的能夹死只苍蝇,而那脸色更是灰黢黢的,难看极了。反观唐建之,绝对比唐建邺也好不到哪去,那脸色就和突然听闻自己换了绝症的病人一样,退尽血色,变得灰白灰白的。
而在挂断电话后,唐建之还傻愣愣的坐在床上,就见唐建邺拿起了外套,并将唐建之的衣服也一并扔了过去,紧咬着牙根儿的冷声说:“穿上衣服跟我走,家里那边出事儿了!股东因为最近唐家的负面新闻,以及股市波动,再度召开股东大会,推选新一任的董事长,刘特助的汇报说,他们有意推选……”话说到一半,唐建邺愣了下,看着被衣服砸到了脸,也无动于衷,还是呆愣愣的坐着的幺弟,骤然扬眉:“你小子,犯什么傻呢!还不快跟我走,再不走,咱唐家就要变天了!”
“哥”,似乎因为唐建邺的厉声斥责,唐建之找回了一丝自我,稍顿,她的眼中划过一丝冷色的阴鸷。抬头,几乎是一瞬的功夫,那张脸就陡然涨红了,接着就见他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暴躁的大呵一声:“妈的,死贱人居然反摆我一道!哥,你要帮我啊”
如此,牵动的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整个唐家……
当晚,景煊第三次把想要鸠占鹊巢的妹妹,给踹到了书房,关上卧室门时,娇娇嫩嫩的媳妇儿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脸儿红红的,好似浑身上下都还冒着股儿热气,让人心猿意马。好在景煊怎么也算是打从“自控系”毕业了的,很好的压制住了心底的那股子仿佛要掀起巨浪般的欲望,温柔的看着妻子,走了过去。
双臂环住程爱瑜,她颈间的沐浴香波,混杂着丝发间的清香与女子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十足醉人。
深吸口气,景煊微微弯下腰,将下巴搁在程爱瑜的肩膀上,转眸顺着程爱瑜目光的方向,看向落地窗外的夜色。
好一会儿,他低声开口:“鱼儿,答应我最后一次,这是你最后一次让我担心!”
也许,担心并不足够形容,他在那个刹那间的心情。担惊受怕,心惊肉跳,也许更合适些。
“嘿,你不会生气了吧!”程爱瑜伸手轻轻地握住景煊的手,指尖扣住他的指缝,一点点的嵌进去,与他十指相扣着,偏过脸浅浅地笑着说:“别啊,就算要生气,你也要考虑考虑咱们的宝宝。”
“程爱瑜!”景煊有些无奈的唤了她一声,却感觉到那柔软的手,带着他的轻轻地抚向了她的小腹。
即便是隔着衣服,他也一样能够感觉得到,那种柔软与温热。说真的,若不是他现如今的理智始终占据上风,若然让时间在倒退那么一个多月,他铁定要把这小妮子反倒,就地正法了!
“嘿。”低笑,程爱瑜干脆把景煊的手压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还煞有介事地低着头说:“宝宝,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爸爸和蔼可亲的样子啊!来,咱们让爸爸给你笑一个好不好?”
景煊被这小妮子弄得,企业不是,不气也不是,末了忍俊不禁的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妮子!
“哎,景宝宝,将来你可别像你妈妈似的,这么调皮,还会专拣好听的说,让爸爸都没法子说她。不过你不一样,你要敢给爸爸叫板,爸爸铁定打你屁屁,你信不信!”说着,景煊还真动了手,轻轻的打了下程爱瑜的小腹。不,与其说是打,还不如用另一个动词摸,抚摸!
可程爱瑜的脸却红了,到不是因为这样的温性对话,而是因为景煊。此刻,就在景煊动手的时候,他笔挺的腰板儿也动了下,往前,狠狠地撞了下。同时在她耳边低语,“以后,再好好治你!”
程爱瑜扭过脸,却从窗子里看见了景煊的侧影。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而他的侧脸,是那样的干净俊朗,一如脑海中的记忆。即便褪去了少年轻狂的隽逸,却依旧帅的让她难以移开视线。而他嘴角的一丝坏笑,和眼中的闪烁,则无疑透露了他脑海中的坏主意,再加上耳边暧昧的低语,让她脸红心跳的几乎忘了呼吸。
顿了下,程爱瑜红着脸干咳了一声,就有赶紧别开了目光,怔了下,不服气的扬眉:“哼,也不知道,咱们回头是谁修理谁呢!”
都说结婚后的情侣,就像踏入坟墓一样,开始争吵,闹腾,无法包容彼此。而此刻的程爱瑜想了想两人之前的种种,却觉得好像结了婚后的他们,就像在谈恋爱一样,即便是拌嘴也是甜的。
大概,因为他们都没有经过恋爱期吧!
这是程爱瑜给出的结论,而就在她想着这念头时,景煊伸手一勾,就将她瞬时收入怀中,并将她抱起,一把放在了落地窗旁的竹藤吊椅上。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房间里悄无人声,只有两人相对望着。
“啪”
程爱瑜伸手关了房间的大灯,只留下床头的台灯还亮着,照出奶黄色的光晕。而竹藤吊椅这边,只有浅淡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借着这月光,程爱瑜抬起左手,顺延着他的胳膊,缓缓地抚向了他的脖颈,游走在他的耳际,在一寸寸地划过他的脸颊。
景煊亦垂眸,凝视着面前仿佛被月色笼罩的妻子,久久对视,似乎怎么都不会嫌腻。
“阿煊,我答应你,以后遇见事儿了,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程爱瑜伸手握着他的,好一会儿冒出这样一句话来。顿了下,她转生看向星光黯淡的窗外,低声问:“明天会下雨,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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