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见端倪
x市的夏季，白天炽热，夜晚干热。
一般人的首选宵夜，绝对是大排档的烧烤，用炭火烤过的羊肉串，再撒上一把辣椒面和孜然增添风味，一口冰镇的啤酒下肚，称得上夏季绝美。
当然火锅店的生意也不落下风，牛油锅底鲜香麻辣，是宋绒的最爱。
陈启明和宋绒走进火锅店，打眼望去全是人，空调的冷气都没能阻止炎热空气的蔓延。
宋绒有点犹豫，她拽拽陈启明的袖子说：“要不换一家？”
“不用。”
他丢下两个字，向前台走去。
火锅店的前台站着一个叼着烟的中年男人，正在低头算账。
陈启明站在前台，手指敲击桌面，“老板，我预约了五点的包间。”
老板头都没抬起来，“201，二楼直走最里面。”
宋绒：“……”
预约了火锅店，还是包间！
宋绒：“就咱俩吃吗？”
“嗯。”陈启明回头，“你还想要谁？”
安静半晌后，宋绒直指他这种浪费行为。
“两个人预约什么包间？！”
算算日子，宋绒上次在外面吃饭还是和钟豫风一起吃的大排档烧烤。那次她光顾着给钟豫风分析她的爱情了，根本没吃上几口，回医院上班那就更提不上吃顿好的，能三餐规律都得感谢天感谢地。
火红的红油锅底煮的沸腾，肥牛先行，滚上几秒钟，拿出来裹上香油蘸料，鲜香的气味刺激着宋绒的味蕾，让她绒食欲大开。可能是劳累一天了，等宋绒反应过来两大盘肥牛早就空空如也。
宋绒抬眼看向坐在对面，正向锅里下虾滑的陈启明，突然想起，他不吃辣。
记得那场相亲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主持人突然发起了一次活动。
由男士向中意的女士发出邀请，共进晚餐。
可能是同时坐在角落的宋绒和陈启明，一个看起来不起眼，一个看起来太不好惹，男男女女走到最后只有他俩被剩下了。
本来宋绒想拿包直接走人，但是非常敬业的主持人站在距离他俩十米的地方。可能是陈启明不搭茬，所以他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宋绒，大有一副你俩不走，我就继续盯着的架势。
宋绒面对这样炎热的眼神，脑袋一抽对着陈启明说：“吃火锅吗？”
也许陈启明也受不住这么诡异的气氛，他点点头说：“好。”
等穿过高楼大厦，到达宋绒最爱的火锅店，面对一锅热气腾腾的红油，陈启明说出了那天他说过最长的话：“我不吃辣，能换个鸳鸯锅吗？”
那时候宋绒心想，这是个酷哥，一天就能蹦出这两个字。
思及至此，看着对面被辣的直抽气的陈启明，她心想，真是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
宋绒递给他一瓶豆奶。
“明天还有活动吗？”
陈启明摇摇头：“没有，这个活动我们打算一周一个社区，我们队管辖四个社区，所以大概得四周。”
“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宋医生。”
宋绒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吃完火锅下楼，已经将近十点，楼下的生意依旧火爆。
陈启明晃晃他手中的车钥匙，“等我一会，我去拿车。”
宋绒点点头。
大街上人来人往，黄色的路灯照在陈启明的后背上，投影在地面的影子将他和周围热闹的氛围割裂。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宋绒第一次站在他的背后注视着他。
不是在c市，是那次他烧伤在医院。
他站在医院走廊尽头的窗户眺望着外面的夕阳，宋绒正巧拿着晚饭路过，夕阳和他的背影交织在一起，像一场即将落幕的电影。
宋绒走上前和他打招呼，递出她的晚饭“嗨，吃饭吗？”
这是他俩相逢后第一次说话。
第二天早上，宋绒拎着早餐敲响了马老师的办公室，马老师正端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捧着热水，吸溜吸溜地喝着。
宋绒笑着说：“老师，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特来向您汇报并带来了您最爱的小笼包。”
“坐。”马老师抬头说
“怎么样，有什么体验？”
宋绒端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打官腔：“这次宣讲让我收获满满，我看见了居民的踊跃参加以及……”
“停！”马老师把水杯放下，“谁让你说这些的，烦不烦，我是说你和陈启明相处的怎么样。”
宋绒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陈队长做事做人都很有一套，值得我学习……”
马老师再一次喊，停。
他捏了捏鼻梁，恨铁不成钢的说：“我是说，你要学习他身上的信念和责任感。就想这次火灾，他就懂得吸取教训并且向群众普及知识，而且他父亲也是一名消防员，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动不动就把水管当水枪，睁着喊着要去救火。”
“这就是传承，这就是信念。”
宋绒就听见一句，他父亲也是一名消防员。
“老师您认识他很久了？”
“对啊，我和他父亲是大学同学，他光屁股的时候我都见过。”
宋绒眨眨眼：“那他父亲现在没退役吗？”
马老师：“他父亲啊，殉职了，可惜多好一人。”
殉职了？宋绒还记得她在展示柜里看到的那张一家四口的合照，照片上的人笑的都很灿烂。
“那他妈妈呢？”宋绒追问道。
马老师摇摇头，避过了这个话题。
“该查房了，今天你师兄从c市回来了说带了茶叶，你有空帮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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