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失败？
山重水复疑无路，牧童遥指杏花村。
……
潘金莲不明白武大郎究竟在高兴什么，武清平很想让她也高兴起来，解释到
“酒和水洒在手上，哪个先干？”
“酒。”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潘金莲觉得武大在戏弄自己有些生气，因为武大现在看她的眼神和教书先生看周家公子时一样。
“这么说吧，为什么锅里只剩下水，酒去哪了？”
潘金莲抽了抽鼻子，用力的吸了吸气没有说话，但已经回答了，酒在空气里。
“你看，现在酒和水是不是分离了？那如果再拿一坛酒，我们将酒和水分离开，只卖酒不卖水，这样的烈酒你说的要多少钱？”
潘金莲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明白了武清平的意思。
“可是怎么把酒重新装进坛子里？”
话有些绕，武清平明白潘金莲的意思，干脆的煮可以分离酒和水，但酒变成气体融入空气，怎么再把酒变成液体，重新放进坛子里呢？
“把温度降下来就好了。”
难点只有两个，第一不让气态酒乱跑，第二将气态酒液化。
第一个很简单，只要将酒装进特定的容器再加热就好了，难点是冷凝液化，气态重新变为液态，既要保证密封又要降温，这个时代可没有现成的冷凝器，只能自己做。
最好的当然是陶瓷，烧成陶瓷管，一圈一圈的够长，外面再水冷散热，可是一听就很贵，清河镇也没有陶瓷匠。
武清平凝神苦思，脑子里有现成的，比如物理化学老师的实验器皿，可是那是在后世，现在可什么都没有。暮然间看见自己的细竹笔眼睛一亮，竹子可是个天然的密封管状好材料。
“我想到办法了，你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武清平风风火火的来到南街，武大郎自由走街串巷卖烧饼，对于清河县的人和物自然是极为清楚，南街有个葫芦匠，是做酒葫芦的，武大径直去了他家。敲了敲门，喊道：
“周伯，在家不？”
“来了。”
一个胖墩墩，满脸福气的老人迎了出来。
“武大呀，来你周伯这里有什么事？”
“买两个酒葫芦，还有桩事麻烦周伯。”
老人笑呵呵的让开身子，：“进来说吧。”
武大走进院子，看见各式各样的酒葫芦，只挑了两个没什么装饰绘画的黄皮葫芦。
“周伯麻烦你件事，不知你能不能做到。”
“先说说什么事。”
“我想要跟竹子做水管，越长越好。”
周伯叹了口气，：“不好做呀！”
既然只是不好做，而不是做不了，武大的心里有谱了。
“要多少钱？”
“你要多长？”
武清平回忆了下自己院子的大小：“两丈吧。”
“两百文。”
武清平有些诧异，他以为这是个难题，没想到对方只要两百文，也不知他要怎么做才能不伤竹子只捅开竹节。
“好！什么时候能做好？”
“后天来取吧。”
“这两个葫芦？”
“承惠六十文。”
拎着两个空葫芦回到家里，武大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沾着水写了好久的字才平静下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武清平买了五坛浊酒，在自家后院搭好简陋的灶台，准备好一切。到了约定的时间，迫不及待的买回那根做好的竹管子。
回到家里，叫上潘金莲帮忙就开始试验，将过滤好的浊酒装进酒葫芦，酒葫芦放进烧开水的锅里，葫芦嘴对上竹管子一头，这只能由人用手控制，水温上来，结果不太好，密封不严这里漏气，还很烫受不了。
弄了两块湿麻布，包裹着葫芦嘴和管子口，人为把着，有湿麻布挡着还可以忍受，受不了再换凉的湿麻布，维持着可以承受但范围。但还是不行，虽然开始能够液化收集了些，但后来竹管内壁温度升高，在竹管子外面擦水根本不管用，竹子的导热性太差了，外面凉管子里还是热的。
最终忙活了一天，浪费了一坛酒，只弄到小半杯蒸馏酒，这让武清平和潘金莲身心都很疲惫，只能说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武清平将那一点酒和潘金莲分着喝了，两人有些泄气，潘金莲这两天本就是被武清平鼓舞着才和他一起做这些的，见到这种情况就打了退堂鼓，武清平想再劝，但确实没成功，劳心劳力的没有好办法是不成的。
‘要是有冰块就好了’
武清平心里想着，但他却不知道制作冰块的方法，只记得很简单。可是会者不难难者不会，题简单有什么用，又不会做。武清平甚至后悔之前将自己的财气一股脑的全给玉蟾只为了出口恶气，现在自己赚不来钱，没有财气许不了愿，这简直是恶性循环。
如果能许愿的话，就能想起来制冰方法，那么现在的困局迎刃而解。
一夜无话。
武清平清晨起来，来到后院对着铁锅、葫芦、竹管发呆，这种入宝山而空手归的感觉实在让人受不了。
就这么呆坐了一天，晚上，潘金莲叫他吃饭，潘金莲的心态比武清平好多了，做了饭菜叫他吃饭。武清平路过灶台，就将锅里的热汤盛到大碗里，然后伸手端起汤碗就向饭桌走过去。
没想到菜碗刚入手还不热，走了两三步就热得烫手还越来越烫，武清平加快脚步，有惊无险的将汤碗放在桌子上。
“你就这么端过来了？不烫吗？”潘金莲好奇的说
“烫！可是为什么烫？”
“烫是热的，自然烫手。别想了坐下吃饭。”
潘金莲虽然不想再和武清平一起折腾了，但也知道昨天其实也不算失败，只不过没有达到两人的期望罢了。武清平呆呆的坐下，心不在焉的吃饭，还在想汤碗为什么那么烫，就像灵光一闪很重要，但怎么抓都抓不住。
出完饭，武清平主动收拾洗碗，洗着洗着，武清平将小碗放在大碗里，大碗放在碟子上，往里倒水，小碗满了，溢出来到大碗里，大碗满了，溢出来到盘子上。又将碗盘里的水倒出去，重复刚才的动作。
武清平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就差一点又想不通透。就这么重复倒水，试图找到原因。
潘金莲很奇怪，武大郎洗个碗半天没回屋，出来查看，见到他在玩水，气的想笑，拿个盘子放在大碗上
“别玩了，都多大了。”
武清平动作一滞，舀起来的水倒在盘子上，这一刻他看到的不是盘子，而是盘子在上小碗在中大碗在下，三者组合起来的样子，琢磨半天的东西终于在这一瞬想通了
“哈哈哈～，盘子烫手，水往低处流。”
武清平这一刻和几天前想到蒸馏酒时一摸一样。转身对着潘金莲兴奋地说道
“我想到办法了！竹管不行，导热性太差，又没有冰块降温，所以失败了。盘子热的快烫手，因为陶瓷导热性比竹子好。水往低处流，压根就不需要竹管。我被误导了，我被物理化学老师误导了。冷凝管？只要能冷却降温什么都可以，水往低处流，哈哈哈～”
潘金莲听不懂武大郎说什么，只觉得疯疯癫癫的，恐怕是想钱想疯了。
武清平现在可顾不上潘金莲怎么想，拿着大碗小碗和一个盘子，拽着潘金莲来到后院，锅里加了些水，大碗放进锅里，往大碗里倒了点酒，小碗放进大碗里，大碗上蒙两层麻布，麻布中间位置上放了枚铜钱，盘子再坐到麻布上，再往盘子上加些冷水。
添柴点火烧水，潘金莲听不懂武清平的话，但看他的行为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
水烧开了，武清平手指按着盘子正中央，给予压力尽量不让酒气逸散的同时，也感受盘子的温度。温度上来就不断的向盘子里加冷水，水从盘子里溢出又流到锅里。
锅里的水始终半开不开，盘子的温度保持在烫手又还可以忍受。就这样过了大约十分钟，端出大碗，浇些冷水。
凉了一会。在潘金莲的注视下，武清平拿开了盘子。
结果呈现在两人眼前。
【作者题外话】：原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陆游，游山西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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