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凶浮出水面
“扁公子，听卢大夫说你医术高超，能来看看家师么？”钱铭一把扶住程有清，向扁剑焦急道。
扁剑当仁不让，上前为程有清把脉。
吴山海伤了师父，在一旁惴惴不安地看看程有清又看看扁剑，生怕他说出什么无药可救之类的话。
谁都没注意傲慢。
扁剑诊脉片刻，抬起头正想说出结果，只见对面的傲慢手一扬，一团黄色粉末顿时笼罩了四人。
“傲慢！”扁剑只来得及怒吼一声，就和其余两人一起倒下去了，钱铭手中的程有清也掉落在地。
好在，没过多时扁剑就被傲慢用解药救醒。他刚想发火，却看到傲慢冲他使了个眼色。扁剑虽然急躁，可和傲慢搭档这么久，默契还是有些。当下按捺怒气，看傲慢要搞什么鬼。
“什么？扁剑你说什么？程有清无药可救了！”傲慢见扁剑会意，大声道。
扁剑眉梢一挑，不得不配合道：“他中毒之后本不该运功，可惜刚才他为了追人，导致毒气攻心，已无生机。”
“现在明显程有清就是那个四处作乱的高手，我们可以向山主复命了。不过这个凶手眼看不行了，路上那么长时间，带着一具尸体多不方便。这样，未免节外生枝，正好吴山海有刀，让我趁他徒弟没醒，割下他的头颅带回去。”傲慢道。
扁剑见傲慢说话之时眼睛盯着自己的剑鞘，于是悄悄把手搁在剑鞘上，随时可以拔出来。
傲慢拾起吴山海的刀，高举起来，作势就要往下劈。
“当”地一声，一块拳头大石块飞过来砸在刀上，钢刀立马脱手飞出，力气之大，把傲慢的虎口都震出血来，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随着石块飞来的，是一个矮小身影，正是程家柴房外的那人，他的目标显而易见就是傲慢。
好在扁剑早有准备，立马抽剑而出，和那人战到一起。
不过几招，扁剑心里就跟数九寒冬一样冰凉。之前看他和顾立阳旗鼓相当，本以为自己能坚持一阵，谁知道这人比顾立阳竟是高明多了，原来之前他根本未竞全力。
“程明阳，你还不住手？”傲慢喊道。
那人一愣，看见傲慢将匕首顶在程有清脖子上，立马停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那人虽然是孩子身形，但是声音粗犷，分明是个成年汉子。
“程明阳，这乡里乡亲的，汝山镇又不大，程家的往事稍微打听下也不难。何况这里是程家旧宅，镇上稍微上点年纪的都知道。”傲慢道。
程明阳沉默半晌，悲凉地道：“程明阳早就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
“我不管你们程家有什么恩怨，我问你，你是不是委托人？”扁剑没好气道。
“怎么？你们青山门不是不问委托人姓名么？”程阳明这话，摆明就是默认。
“你武功这么高，而且显然又知道真相，才会在第一天就引我们来这里，为何还要委托别人调查？你觉得耍别人好玩？”扁剑道。
“我自有我的用意，只是没想到青山门的金牌组武功会这么差而已。”
程阳明这话一出，扁剑和傲慢二人齐齐露出尴尬的神色。
傲慢轻咳一声道：“那程公子现在能告诉我二人真相么？毕竟事态再发展下去，程家就完了。”
“哈哈哈哈。”程阳明突然大笑起来，仿佛极为快意，“程家不完才是没有天理。好，你们要真相，我且问你们，这个四处行凶之人到底是谁？”
扁剑原本猜测的是顾立阳，但是现在却有些犹豫，他总觉得事情有很多变数。
“当然是顾立阳，而且明天捕快来镇上，我们就会把他交出去，相信他也会招认的。”傲慢却毫不犹豫，笑容满面地回道。
程阳明上前一步，显然极为愤怒，吓得扁剑又把长剑提起，免得他突然发难。
“你们青山门就是这样办事的？简直名不副实！你们这两个废柴，到现在还怀疑顾立阳？”
“那你说是谁？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顾立阳，他还陷害我们，难道不是么？”傲慢毫不畏惧，笑嘻嘻地回道。
程阳明握紧拳头，好不容易忍住往傲慢脸上打的冲动，沉声道：“是程月峰。”
扁剑大吃一惊，和傲慢对视一眼，傲慢显然也有些意外，但没有表现地太明显。他皱起眉头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我就是人证，我亲眼看到的。”
“你亲眼看到？那程公子可愿作证？”
“我说过。程阳明二十年前就死了，现在你们面前的只是个鬼魂。”
傲慢摸着下巴思索了一阵道：“程家二十年前大火，据说程有清第一任妻子和儿子在火中丧生。可你明明活着，却不敢见程家之人。让我猜猜，若不是你父亲嫌你这幅样子丢人，就是这场大火有什么蹊跷。鬼魂，我看是冤魂吧。”
“你找死！”程阳明大怒，上前一步，却在傲慢把匕首架在程有清脖子下的时候停住。他冷笑道：“不要激我，你以为我真在乎这人的生死？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死，我要他亲眼看见他儿子被人唾弃，他身败名裂。”
好深的怨念，扁剑二人对视一眼。
扁剑道：“要证实是不是程月峰也容易，只要在他下一次犯案时抓他个人赃并获就行，只是不知道他的行动规律和选择猎物的喜好。”
“他的猎物其实孩子或者成人都可以，只是孩子的血更香甜，所以之前受袭击的都是孩子。根据时间推算，他下次发作应在三天之后。”程阳明道。
“吸血？”扁剑脸色一变，“可是我之前在宝儿身上并没发现伤口。”
“哼，程月峰阴险狡诈，从头顶之处用极细的针管插入吸血，你们两个废柴，连这都发现不了。”
扁剑翻了个白眼。
傲慢则道：“程公子既然知道我两人是废柴，不知可愿意襄助一臂之力，拿下程月峰？不然你就只能委托他人或者等我通知山主派其他武功高强的人来了，那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程阳明沉默半晌，最终道：“好，我就住在废宅这里，需要之时来此通知我就行。”
程阳明走后，扁剑皱眉道：“顾立阳通知衙差明天来提人，我们无证无据，难道说程月峰是凶手？”
“你傻啊？”傲慢一边把解药放在钱铭和吴山海二人鼻子下，一边道：“那不是有个着急顶罪的顾立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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