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怒鞭督邮
刘备领着关羽、张飞来到城外十里处等候迎接上差督邮。一直等到了晚上也不见半点儿人影,张飞怒道:“什么狗屁督邮,咱们在此苦等一天,甚是无聊。”玄德和云长相视一笑,各自心想,朝廷一向如此,益德就是年少心急。
第二日临近中午之时,刘备三人才远远看到一队人马向己方而来,刘备快步迎到督邮马前,作揖道:“上差远来辛苦,我等在此等候多时。”
那督邮见玄德施礼,自己却面无表情,用马鞭指着玄德道:“你就是这安熹县的县尉吗?”
玄德连忙道:“正是在下,下官姓刘名备,字玄德。”
督邮一撇嘴,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啰嗦了,还不与我在前面牵马引路?”张飞听他说这话,眼睛一瞪,鼻子差点儿没气歪了,督邮竟把自己大哥当做马夫,他身子刚要一动,玄德立即拉住他的胳膊。关羽旁边的县吏却忙道:“督邮大人,还是由小的为您牵马吧。刘县尉近日偶遇风寒,身体不适,为您牵马怕会有个闪失。”那督邮哼了一声,向县里昂扬而去。
玄德三人慢慢跟在督邮的后面,张飞怒道:“大哥,你拉我做什么,这狗官如此侮辱你,我先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云长接话道:“这督邮是定州刺史派来的巡察官,咱们既然是做下属的,能忍则忍吧,不可乱了规矩。但是大哥,他这般对待你,是不是有些过火啊?”二人见玄德没有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
众人来到馆驿,进了厅堂之后,那督邮背北朝南的往那里一坐,宣召玄德单独入内,道:“刘县尉是什么出身啊?你是如何被任命为这安熹县尉的啊?”
玄德道:“下官乃幽州涿县人氏,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黄巾之乱伊始,下官自涿县征讨逆贼,大小历经三十余战,立了些微末功劳,四个月前被朝廷封为这安熹县尉。”
督邮心想:“这人原来是汉室宗亲,肯定家财万贯,自己今日运气不坏。”想到这里,微笑道:“哦?中山靖王之后,失敬,失敬。唉!朝廷下诏,要淘汰一批官吏,似你这等依靠战功的官员是要被免职的啊!我看你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好了,你先下去吧,今日我等路途劳累,明日再议。”说完,打发卫兵将玄德赶出了馆驿。
玄德一出来,张飞忙问道:“大哥,这厮跟你说什么?”玄德没有正面回答张飞,让关羽先带他回住处去了。他独自回到县衙后问左右县吏,刚才督邮跟自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那县吏道:“督邮大人以诏书内容试探您,今日又不明言如何处理,无非是要向您索取贿赂。”
玄德这才明白,道:“可是我与乡民秋毫无犯,衣食住行尚且勉强而为,哪有什么钱财与他呢?唉,这件事情千万不可告诉我那两个兄弟。”
翌日,已经接近中午时分,督邮见刘备没什么动静,连忙使本部差役唤刘备前来,见面便怒声道:“刘备!我已查明,你竟然敢冒充汉室宗亲,并且还自称立有战功,该当何罪?似你这般无德无能的县尉,正是我们要免职的官吏。”
玄德一脸正气,凌然道:“我的身份在皇宫的族谱里可以查到,所立战功右车骑将军朱儁可以作证。”
督邮见他如此这般说话,心想:“看来他所言不假,我无法跟他校准,不如这样对付他。”想到这里,便道:“哼!你先下去,待我再详加询问他人,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督邮见刘备退下之后,便立即使人喊来安熹县吏,道:“你们刘县尉是不是平日里作威作福,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啊?”
县吏道:“回禀大人,刘县尉自上任以来,从未欺压百姓,合城上下的居民都齐夸他是个好官啊!请上差明察。”
督邮听完大怒道:“你竟然胆敢袒护他,看来你与他定是狼狈为奸,来人,将他与我重重责打。”县吏被打得大哭小号,仍然说刘备乃是难得的好官。
玄德在馆驿门外听到里面有哭喊声,便想要进去看个究竟,门役将他拦住,高声道:“你要干什么?想进去?也不看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督邮大人休息的地方,没有他的吩咐谁敢进入,莫非你想要造反吗?”说到这时,里面的哭喊声变为了嘶叫声,玄德听这声音貌似是自己的县吏发出的,他心中着急,又想要往里闯。那门役推了他一下,道:“你这个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要是再往里冲,可别怪我们不客气。”玄德虽然气极,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自己先回县衙另想办法。
馆驿门外过往的百姓听到里面哭叫连天,都停在门口探个究竟。正在这时,里面出来一位衙役,在门口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内容说的是:督邮大人来此为百姓主持公道,刘县尉平日里定是欺压百姓,大家都不要害怕,有冤情的尽管来报。这些百姓看完公告,其中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对门卫道:“刘县尉是我们这里从未见过的好官,上差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呢?”那门役听这话,一把将他推倒在地,狠狠地道:“你这老不死的,懂得什么好官坏官。”
张飞昨日让督邮气得够呛,临近正午的时候,督邮派人前来招呼兄长,自己本来要跟着一起去,可玄德怕他惹出事端,就让云长看着他别乱走。张飞本来就在住所里转悠了一上午,呆得实在憋闷,这会儿又不让他出去,真是让他抓狂不已。玄德前脚刚走,张飞脑子一转,便跟云长说自己要去厕所,然后悄悄跑到街边酒馆里喝了半坛美酒。酒足饭饱之后,想起大哥此时可能尚在督邮那里,便骑马向馆驿而来。刚转过拐角,远远见到有五、六十人把馆驿的大门紧紧围住,多人与门役争吵,中间更是夹杂着几位老人的啼哭声,张飞连忙下马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被推到的老人见到张飞,连忙拉住他,哭道:“张将军,督邮想要存心陷害刘县尉,你看他们贴的这告示,还有屋里有人哭喊大叫,听着像是咱们县吏的声音,他们还把我推倒在地上。”说到这时,里面又是传来一声大喊:“啊呀!”
张飞双目此时瞪得犹如牛眼一般,拨开人群直往馆驿里冲去,门口的持枪卫兵刚对他喊了一句:“你是谁?要干……”什么二字还没出口,便被张飞单手将他提起,转身扔到了大街上,摔得那卫兵半天站不起来,其它几个门役见势不妙,转身撒腿就跑。
张飞快步来到馆驿的厅堂,看到那督邮正在趾高气昂地指使手下对县吏进行拷打,立即吼道:“害民贼,认得你家张爷爷吗?”张飞年纪还只十八、九岁,张口就说自己是对方的爷爷,也不禁让人有些好笑。督邮带来的那些官差一看这黑脸少年膀大腰圆,声如雷霆,双臂犹如两个木桩,都吓得抱头四处躲开。那督邮坐在里面,来不及逃走,被张飞过去一拳打倒在地,帽子也顺势掉了下来。张飞这一拳打出去,心头怒气彻底爆发出来,跟着他揪住督邮的头发,将其连拖带拽地拎出了馆驿,用麻绳将他绑在了柳树上。张飞顺手又在柳树上扯下几根毛笔粗细的枝条,握在手里用力抽打督邮。百姓们在旁边看着无不心中大快,虽然都不敢明着鼓掌叫好,暗地里却也都对张飞连连翘指称赞。
玄德在县衙里冥思苦想,急得在大堂上来回踱步,忽然小吏来报:“刘县尉,大事不好了,张将军把督邮绑在馆驿门前的柳树上,正用柳条狠狠鞭打呢!”
玄德闻言,大吃一惊,赶忙跑到馆驿门前,只听张飞在人群里喝道:“你这狗官,竟然敢欺负到你张爷爷的头上,我大哥乃是汉室宗亲,你却敢让他为你牵马?还张贴告示来诬陷我大哥,胆子不小!我抽死你这混蛋!”跟着督邮就是一声大叫“啊哟!”
玄德快步走进人群,一把拉住张飞的手,道:“益德又来胡闹,这不是要出人命吗?”
张飞怒道:“大哥,似这等害民的贪官,不打死他还等什么?”说完举手又要打。
那督邮见玄德过来有阻止张飞之意,赶紧喊道:“玄德公快快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飞道:“呸!你还想有以后。”他话音刚落,只听一人大喊道:“打得好,再打几下!”这声音好似洪钟一般,百姓们都吓了一跳。
张飞喜道:“二哥,你也来了。”
云长拨开人群,来到玄德面前,道:“兄长自涿县讨贼至今,立了许多战功,却仅得这一小小穷苦安熹县的县尉。长满荒草、充满荆棘的地方,都不是能够留住凤凰的场所。我看咱们还是杀了这督邮,弃了这县尉官职先回本乡,以后再想其它出路吧!”张飞连忙道:“对,对,二哥说得对!”
玄德想了一下,令下人回县衙取来印绶,将那物挂在了督邮的脖子上,道:“你这督邮,一来索取贿赂,二来欺压百姓,三来诬陷好人,都不如那作乱祸国的黄巾乱党。就是现在杀了你,大家也认同你是死有余辜。唉,现今还是饶了你性命吧,愿你今后好自为之。”说完,玄德转身向周围的百姓团团作了一揖,道:“列为父老乡亲,刘备无德无能,没有使本县繁荣昌盛,心中实在惭愧。今日缴纳官印,与大家就此别过,从今往后不再回来。”说罢,将关羽、张飞一手拉着一个,带着当初那二十几位随从,扬长而去,安熹县民众恋恋不舍,倾泪送别。
督邮得了性命,赶回定州,将刘备等人的事情向太守狠狠奏了一本,并脱下衣服请太守验伤。那定州太守看到自己的下属竟然被一个县尉打得如此狼狈,这是对自己不满啊,简直是没有王法了,气急之下传令各地散发榜文,捉拿刘备三人。刘备等人听说消息之后,匆匆赶往幽州投奔刘虞去了,那刘虞当然会将众人藏在家中,对外界从不提及,刘备等人得以安生。
刘备这边暂时按下不表,却说皇宫里这十常侍,权利越来越大得出奇,朝廷里有人稍稍拂拗他们意愿的,都被明杀暗诛了,弄得满朝文武人心惶惶。张让和赵忠指使手下到征讨黄巾贼的官员那里索取金银财宝,如果有人胆敢不给的,就奏明皇上,将他革职。皇甫嵩和朱儁二人因为鄙视十常侍的为人,家里虽然有些钱财,但就是不想助涨这种邪风蔓延。结果汉灵帝听信这些宦官的谗言,将这两位左右车骑将军也都免去官职。在这之后的两年里,汉灵帝又分别封张让为骠骑将军,赵忠为车骑将军,其他十常侍也都封为地方列侯。整个国家一片混乱,十常侍的手下们为非作歹,众多百姓皆有怨言。
太常(太常为东汉末期的官名)刘焉是汉室宗亲,本为汉鲁恭王的后裔。他看到朝廷竟然已经混乱到了这个地步,自己无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这天,他私自拜见汉灵帝,道:“陛下,各州的刺史和各郡的太守们都忙着**,在百姓当中搜刮财富。由于好多刺史没有真正的实权,到了地方反倒要听部分太守的话,这样下去国家政权是很混乱的,地方百姓也不知道应该听谁的话。”
汉灵帝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吗?”
刘焉道:“不如将刺史废掉,而改为州牧,这样军政大权都集中到一起,也便于管理各地治安。”
汉灵帝高兴道:“嗯,这是个好办法,就这么办吧。”
刘焉又道:“陛下,我听说益州刺史郤俭到了那里之后,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大肆敛财,贪赃枉法,将那里弄得乱七八糟,甚至已经有人起来造反。微臣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愿意去接替他,把那里重新管理好。”
汉灵帝大喜,道:“好,我这就下诏,任命你为益州牧,封阳城候。”而后刘焉一路艰辛,得到益州从事贾龙的帮助,在天府之国建立了自己的基业。
公元187年,渔阳郡土豪张举勾结中山太守张纯造反,自称为天子,封张纯为大将军。二人从蓟县开始,一路连续打败了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慢慢聚集了士兵达到十余万人,大肆掠夺幽州、冀州等地,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几处的战败告急文书,一个接着一个犹如雪片一般的往皇宫里上报,可十常侍为了让汉灵帝相信天下太平,竟然将这些奏章按下不提。
这天,汉灵帝在皇宫的后花园里跟十常侍一起饮酒作乐,正在这时,谏议大夫刘韬快步走来,跪在灵帝面前放声痛哭。灵帝问道:“什么事情让你哭成这个样子,快起来跟我说说。”
刘韬哭道:“天下已经乱到了一定程度,朝廷面临重大危急,陛下还蒙在鼓里,跟这些宦官在一起喝酒赏花。”
灵帝疑惑道:“现在天下太平,何处出现危急?”
刘韬道:“陛下,现今各地盗贼并起,肆虐各州疆界。而这些祸事都是因为十常侍*害民所致,现在朝廷里正直的臣子们为了躲开十常侍都纷纷离开了,国家要面临的祸事就要到眼前了。”赵忠和张让在刘韬说话之际,互相使了一个眼色。
汉灵帝还没等想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十常侍连忙取下自己的帽子跪下,其中张让道:“陛下,朝廷列为臣子与我们不能相容,看来我们是没有活路了。现在我代表大家向陛下请求,将我等都免去官职,散尽我们的家产上缴国库,然后留我们一条性命贬为庶人,各自回乡苟活终生吧。”说完,十常侍争相嚎啕大哭,真是一个比一个声大。
这十常侍是皇帝身边最受宠信的人物,他们这么一闹腾,汉灵帝顿时感觉刘韬这是危言耸听,便道:“大胆刘韬,竟然妖言惑众,现在天下国泰民安,你这分明是诽谤寡人身边的近臣,来人,将他与我推出去斩首示众。”
刘韬连声哭道:“陛下,冤枉啊!陛下,微臣死不足惜,可怜汉朝四百年的基业将要毁于一旦,请陛下明察!”
汉灵帝大怒道:“朕的国家能否兴亡,不用你来指手划脚,还跟我废话什么?快推出去砍了。”刘韬被武士推出后花园的路上还一直在大喊道:“陛下,三思啊!陛下!”
刘韬被推至前厅门外,武士刚要行刑,忽然听到有人高喊道:“刀下留人!”武士们定眼一看,原来是司徒大人陈尚。众武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陈尚道:“先等一等,待我去面谏皇上。”
陈尚快步走进宫中,正撞上汉灵帝出来,他连忙跪下磕头道:“启禀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想请圣上示下。”
汉灵帝道:“司徒大人说吧。”
陈尚道:“谏议大夫刘韬一直忠贞爱国,体恤民情,不知犯了何罪以至于要被砍头。”
汉灵帝哼了一声,道:“他这狂徒,竟然诋毁十常侍欺骗我,这不是明摆着说朕是个糊涂之君吗?”
陈尚道:“陛下,请听我言。刘大夫所说的一点儿不差,现在十常侍已经成了天下人神共怒的目标,百姓恨不得要吃了他们的肉,而陛下却尊敬他们为衣食父母。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多立战功,却被他们谗言诬陷以致罢官。张让、赵忠有何功劳却分别被封为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其它人又被封为列侯。再者说,中常侍封谞曾经勾结张角,想要里应外合推翻汉朝基业,这些难道还不能让陛下您醒悟吗?如果陛下还在犹豫不决,汉朝社稷将真的会有倾覆之危啊!”
汉灵帝听到这些话,气得暴跳如雷,只听他大怒道:“你说够了没有?朕执政多年,今日反而不如你们了吗?封谞已经被砍了,你还想怎么样?十常侍里面偶尔出现一个败类也是可以原谅的,你怎么能由点及面呢?真是岂有此理!来人,将陈尚也推出去砍了。”
赵忠连忙跪拜道:“陛下息怒,两位大臣看来有些上了年纪,许多事情也许都是道听途说,若是都被砍头,倒显得皇上不能容物了。我看还是先将他们收入狱中,等过上一段时间,他们自然会把这些事情想明白。”
汉灵帝微笑道:“嗯,爱卿言之有理,就依你了。”转头用手指着陈尚道:“看看你们说的这些话,十常侍们还为你们求情,唉!真弄不明白你们都在想些什么。”说完独自回后宫去了。
陈尚闭上双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之际,泪如雨下。十常侍将刘韬、陈尚二人关进大牢里,没过几天便将他们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两位忠臣心痛国家将亡之余,知道自己出狱终生无望,只好咬舌自尽了。
十常侍眼看盗贼们都起来造反,这些事情早晚是要处理,大家就进行商议。十常侍中有人曾得到过孙坚的贿赂,便提出应该假借皇帝的诏书,秘密封孙坚为长沙太守,领兵征讨区星之乱。大家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就应该这么执行。孙坚果然不负众望,不到五十日便传回捷报,贼首区星被孙坚麾下的程普将军枭首,区星之乱平息。十常侍又在汉灵帝面前说尽了孙坚的好话,不过几日,孙坚被朝廷封为乌程侯。
长沙这边是稳定了,但还有个更棘手的就是张举、张纯的起义。十常侍思来想去,还是告诉汉灵帝,看看他怎么办。汉灵帝不知道这伙起义军有多厉害,就封刘虞为幽州牧,带兵前去镇压。刘虞接到诏书之后,就任命刘备为前军都尉,引着关羽、张飞带一万精兵直接攻击对方的老巢——渔阳郡。张纯带兵迎敌,两伙在城外三十里处交战了数日。由于关羽、张飞勇力过人,敌将被斩杀好几个,贼兵军心渐渐涣散。张纯接连吃了败仗仍不死心,还是继续命令大家去冲击刘备部队,士兵们不愿去白白送死,都不想再出去打仗了。张纯性格粗暴,一意孤行,杀了几名士兵示众,想逼着大家再去攻击。这时,张纯身边的一个小头目实在气不过,拼着自己的性命,悄悄在张纯身后刺了一刀,顿时将他杀死。那头目将张纯首级砍了,带着几万人向刘备宣布投降。刘备大喜,亲自带领大军攻到渔阳郡城下。张举看到刘备提着张纯的首级,眼看城外刘备军团声势浩大,自己城中也没有多少兵力,知道大势已去,也缴械投降了。刘备不忍心伤害张举的性命,但又不能就这样回去交差。关羽明白兄长的意思,便偷偷放走了张举,抓到一个与张举相貌相近的歹人,当众割了首级,权当诛杀了张举,渔阳之乱平息。
刘虞上报朝廷平息渔阳之乱,刘备居功至伟,汉灵帝很高兴,就赦免了他们鞭笞督邮的罪名。十常侍认为刘备这也算帮了他们的大忙,就顺势说了一些好话,还提起了刘备征讨黄巾之乱的功劳。汉灵帝随即又加封刘备为冀州别部司马,领平原县令。刘虞用人得当,平寇有功,加封为太尉,位列三公。刘备三人来到平原县,眼看这里地广物博,人口众多,他们在此招兵买马,张飞回到涿县找回旧部,颇有重振旗鼓的景象。
却说曹操因为剿除黄巾贼有功,被封为济南郡太守。他到了济南任职之后,仍然像在洛阳任北都尉时候那样治事。济南郡里有十余个县,各县的行政长官大多都依附于各地的土豪权贵,有根基之后便开始贪赃枉法,无所顾忌。在曹操到任之前,历任太守都对这些情况置之不理。曹操到任以后,看到这种状况实在是太严重,就花了大力气进行整顿,没过多长时间便一下奏免十之七八的县令,整个济南郡都为之震动,其他相关的贪官污吏都纷纷逃跑了。十常侍见曹操治理济南郡很有成效,认为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就下诏任命他为东郡太守,并拜为议郎。这个时候的曹操已经看透了朝廷没有什么希望,就告称自己有病,然后回归乡里,春夏读书,秋冬围猎,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长时间,冀州刺史王芬联合南阳郡许攸、沛国的周旌等地方豪强,谋划要废弃灵帝的皇位,而改立合肥侯为帝。王芬等人还希望曹操能够加入他们,但曹操是何等人,岂能跟这些人同流合污,后来王芬等人事情败漏,都没得好下场。公元188年,汉灵帝为了巩固统治,在洛阳设置西园八校尉,曹操因为其家世而被重新征召入朝,做了八校尉中的典军校尉,名义上要听命于大将军何进。
到了公元189年,汉灵帝病危,便令人急召何进入宫商议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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