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是不知年少痴
经过确定,圆圆确定是怀孕了,水儿对这事还是不大了解,但是并不代表无知,凤娘也乘机给女儿上了一堂课.
水儿终于有些了解了,她现在知道圆圆为什么在山中老不见，原来是去找自己的相公了，早知道就不带它下山了，让它陪着爷爷也好，再说它现在已经算是有家了，自己算不算是拆散人家家庭了？、
娘说，母猴子一般都跟着公猴跑，现在还怀了小猴子，不会再似以前那么好动了，它也算的上是一只大龄猴子了。
圆圆跟着她也有这么多年了，要真是送它回山里，她会不舍的，这么多年她和圆圆之间也培养出了默契，圆圆自从随她上山后也变的有了灵性，爷爷说它本就该是属于山林的，回到自己的家当然重拾本性。
水儿邹着眉头看着趴在地上，懒懒晒太阳的圆圆，圆圆真的没有在山上的时候好动了，娘说这段时间它要好好消息，不要带着到处走，小猴子在肚子里还有几个月就出来了，但是她还是决定把它送回山里，娘不让她去，叫别人送，她虽然不放心，但娘坚持也没办法。
它本就属于大自然，是自己强留它在身边这么多年，要是自己早点知道，圆圆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不开心了。摸了摸身上的布袋，花花也是属于自然的，我也该放它走不是吗？
太阳真舒服，娘知道她有条小青蛇，因为长风叔叔告诉她了，但是这蛇救过她，所以娘也当没看见，但是不许自己在外人包括她面前，放出花花。
“小姐，原来你在这里，车已经安排好了，咱们这就出去吧。”长风看着正在晒太阳的水儿，他已经对她另眼向看了。
水儿懒洋洋的爬起来，极不情愿的摇醒睡的正香的猴子，爹已经安排人了，就要走了，真不舍得，但是该是它走的时候了。
“长风叔叔，你叫他们好好照顾圆圆，到了奇天山，放一个信号弹，爷爷会来接的。”水儿耐心交代着，爷爷不下来接，他们根本找不到，爷爷在住的屋子周围摆了阵，平常人根本看不到那住的地方。也无从找起。
水儿把圆圆扶上车，把信号弹交给驾车的人，圆圆的眼睛湿湿的，谁说动物不通人性，没有感情的？圆圆仿佛也知道再难见主人，拉着圆圆的手不放。
水儿的眼睛也湿了，她舍不得圆圆，但是圆圆再不能跟着它了，她转身跑回自己的屋子，不再回头看。
圆圆走后，水儿几天都闷闷不乐，凤娘让羽儿来逗她，也不见她笑，也只好由着她，等她自己缓过来就好了。
最近莫言很少出现在水儿面前，忙着习武；水儿把自己看过的武学典籍，在闹中整理了一下，写成一本，取各家之长。交给樊景天的时候，樊景天一看就知道是一本上乘绝学，也没问那来的，他对这些已经看的很淡了，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
莫言跟水儿回到山庄后，便求长风交他功夫，长风把这事和樊景天说了一道，樊景天想也没想，就把那本水儿给他的书交给了莫言，他看的出那那孩子对自己女儿的态度，就像长风对自己一样，应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正想找个合适的人跟着照顾水儿，莫言正和他意，至于学武的年龄，莫言是大了点，过了最佳时期，一切就看他的造化了。
水儿本想把花花也放走，但是放出去，它又自己回来了，反复几次，她也只好做摆。
“娘！你来了。”水儿看见娘亲走进来，没精打采的喊了句。
凤娘叹了口气，拿她没办法，正要坐下好好开导一番的时候，看到了水儿手中的小蛇，有退了两步，指着水儿手几的小青蛇道：“你把它收起来，或是丢出去。”不能怪他恩将仇报，但是她从小就怕这软软的东西，天生的。
“娘啊！和你说了，花花它不咬人的，不信你摸摸看！”水儿说着就把小蛇捧到凤娘面前，她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怕花花，花花那么乖，那么听话。
“你快点拿开，要不就丢掉。”凤娘差点没尖叫，以前带只星星就算了，现在到好，蛇都往家里带，这都什么爱好啊？人家姑娘家拿绣花针，她玩蛇，当然她不是要女儿天天绣花干吗的，那样别说女儿她看了都受不了，但是最少她的爱好能让人觉得安全点啊！哎！真不知道她像谁，反正不是她。
水儿有点泄气的把花花放进布袋，替花花好一阵委屈，“娘，花花那么可爱，你好狠啊！”
凤娘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狠？就说那条蛇几句，她就搞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算了，这孩子估计是因为那猴子走了，心里有些不舒坦，就懒的和她计较了。秋云家的老大和老二出门办事，要路过这，要来看看他们这位水儿妹妹，希望他们能让这死脑筋的丫头心情好点。
见女儿把那软软的东西收起来了，这才安心的坐下，没敢离太近，“女儿啊！你还记得干娘家的雨哥哥和龙哥哥吗？”
水儿点点头“记得！”她和爷爷也经常提到他们，在干娘家的时候她最爱和龙哥哥玩，娘问这个干吗？
凤娘看女儿还记得，这才安心道：“他们出来有事，路过咱们这，说要来看看你，过几天就到了。”
水儿高兴的抓着凤娘的手说：“真的吗？”一下来了精神，脸色也变的明亮起来，好久好久没看到龙哥哥和雨哥哥了，好想他们。
凤娘也高兴起来，这下好了，总算见到女儿笑了，这孩子，笑起来多好看，年轻就是好啊，水儿再过几年就是个活脱脱的大美人了，怕是到时候麻烦也不少，谁叫她生了个美丽动人，又聪明过头的女儿呢？她还不知道秋云的意思，早就想要水儿给她当媳妇了，但是婚姻大事，她坚持让水儿自己选，孩子们能互相喜欢那是更好，不能，那她也没办法了，不过说这些还太早了点。
“女儿啊！这两天你就打精神等哥哥们来，到时候可别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啊！”
水儿点点头，她知道自己这几天是心情不好，突然间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不习惯，“娘，明天我想上街转转，买点东西！”
凤娘有点意外，水儿几乎没说过想要什么，她有时候都觉得她过于无所求，“你想要什么，明天自己去买，银子到紫霜那要就是。”
“恩”
凤娘没在说什么，两人坐了一会，便出去了，水儿一路往习武场走，她想去看看莫言最近怎么样。
水儿远远就看到了莫言，只是莫言过于认真，全身心的投入，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水儿，莫言习武时间不长，招势却有摸有样，力度拿捏的很恰当，钢柔并进，一看就是有高人指点，加之自身勤为练习，才会有这样的进展。
“不错！”水儿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喝彩到。
莫言回头一看是水儿，忙停了下来，“小姐，你怎么来了？”自从进山庄后，他就很少再见到小姐了，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小姐还是那么美。
莫言因为习武的缘故，人精神了不少，体格也精壮了一些，水儿看这他满头的汗水，给他递过汗巾，“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莫言向来少语，接过水儿递来的汗巾，脸有点微红，动作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没必要那么拼命，听人说，你一天到晚的练，习武讲究的是机缘。”水儿不傻，年纪小，不代表不懂，她看的出莫言在她面前的自卑，特别自上次她受伤之后，所以她才委托爹教他功夫，并把那本书给他；她知道若是自己给他，他定会更加自卑。
莫言看着水儿，那目光带着景仰，还有一丝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莫明情思。“小姐，莫明笨，但莫明会付上十倍乃至百倍的努力补上，莫明会保护小姐，不再让小姐收到任何伤害。”
水儿没再说什么，他笨吗？从他练武的进展中就可看出，除了他的刻苦外，还有超为常人的领悟力，那么深的武功心法又岂是笨人能看懂的。
“云水飘想学吗？”水儿不经意的问道，语气轻描淡写，既然他打定注意要跟着她，那以后总要用上的，云水飘比别的轻功要快上几倍，但所用真气并不多，用来代替脚程也可以。
“小姐？”莫言有些不明白水儿的意思。
“想跟着我，就要跟上我的步伐”水儿解释道，转念一想，又一改常态，调皮的笑道：“想追上我，就的比我跑的快。”说完便一提气，施展出云水飘，身轻如燕，在整个院落中，来回穿梭；那清脆的笑声，像鸟儿一般，久久在莫言的耳中回响。
莫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的痴了，醉了，也傻了。小姐，到底那一面才是你呢？莫言看不清楚，活泼可爱如你，聪慧过人如你，单纯善良如你，超凡脱俗如你。莫言不要懂你，只想一声守护、追随于你，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便收起了对这世道所以的不甘、不服，甘之如饴！因为老天让我看到了你。
水儿把云水飘的要决给了莫言，自己有时也会去提点一下，自己的身体不适合练武，先天条件所决定的，但是可学些不需动作幅度过大的功夫。所以决定去买根柳笛。
声音有时候也是一种利器，有人以铮为器，琴音便可杀人于无形，而柳笛的声音不似铮的声音那么浑厚有力，变化多端，相反，柳笛的声音纤细悠长，音质纯脆，携带起来也比较方便。水儿也想过别的，但是最终还是决定用它，她只想做防身之用，一次教训让她明白，江湖险恶。
水儿出去，就是为了买根中意的柳笛。逛了几家，也没找着合适的，这是这附近最后一家买乐器的，其实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定做，水儿不知道这些，她虽然有学过，但是对乐器知之不多，也没太多要求，演奏乐曲本来就是随心所欲的，没有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
其实水儿心里十分喜爱用树叶当乐器，吹出的声音自然清脆，无需任何修饰，但是要做防身武器来说却不行，音节变换太少，没有什么杀伤力；如果内力深厚，那兴许还可以，但水儿太清楚自己的底子。
“小姐，这根笛子怎么样？”店里的掌柜极力推荐店里的笛子，那出一根又一根，不厌其烦，到是个做生意的好手。
水儿看了又看，终究没看到满意的，正决定放弃的时候，店铺门口角落里的一根小柳笛，让水儿眼睛一亮。
水儿走过去拿起一看，灰尘挺多，大概很久无人问津吧！这笛子小巧可人，虽不如店里其他笛子来的精致，但握手便知，是根好笛，没有经过漆饰，有点泛白，只是简单的钻有几个音吼，再没任何雕饰，看上去像是未完成的作品。
掌柜的见客人看中了那根小柳笛，上前诚恳的说道：“小姐，这根笛子是残品，所以一直丢在那。”
残品？水儿笑笑，这笛子周身比较粗糙，的确不甚美观，但是质地相当不错，试下音质就知道了。
“掌柜的，我就看中这根了，你帮我擦拭一下，我看看音质。”水儿坚持说道，一脸笑容的看着店家。
掌柜的看着满脸笑意的小姑娘，也不好拒绝，拿起布认真的擦拭着，虽然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小客人怎么就看上了它，但是做生意的，只要客人需要，就得尽量做到。
水儿接过擦拭干净的笛子，凑到嘴边，轻轻柔柔，有清脆悦耳的声音从笛中传出，时而悠扬，时而婉转，美妙动听，入人心魂；引的路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顿足倾听。
到水儿家中造访的冷霆雨和冷霆龙，正好经过此处，也忍不住被这笛声吸引，走上前去一探究。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冷家二位少爷已经一改当初的摸样，一个个成了英俊少年，冷霆雨已经成家立业了，现在冷家的事基本由他掌管了，老二冷霆龙翩翩少年，总是一脸笑意，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
“哥，你听，这笛吹的多好听。”冷霆龙寻声说道，这么动听的笛子到底是谁吹的？
当走到乐店门口的时候，冷家两兄弟都愣住了，这不是他们的水儿妹妹吗？虽然已经过了七年，水儿也便了模样，但是她那双眼睛，还有那与生俱来的气质，一眼便让他们认了出。
七年不见，冷霆龙看着水儿，一动不动，如今的他，以不再是当年的小男孩，水儿也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如一朵即将待放的白莲，纯洁无暇，不染尘埃，美的浑然天成，无须雕饰。
少年便知情更事，冷霆龙心中早已深埋的种子，正在慢慢的生根，发芽。
“水儿。”
水儿听到有人叫他，把手中的笛子放下，这声音好耳熟，好象在哪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便四下张望；这才发现身前已站满了行人，忆犹未尽的看着自己，才发觉自己刚才失态了，这不是在山中，不能这么随意，以后看是要注意了。
“水儿！”冷霆龙再次唤道
水儿这才把眼神投向门口，看着刚才叫她的那个，这人好熟悉，肯定见过，况且对放方能叫出她的名字。这声音也熟悉，想龙哥哥，龙哥哥？是龙哥哥？
“龙哥哥！”水二脱口而出，一定是的，记忆一下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水儿双眼激动的看着门口的少年。
冷霆龙一听水儿叫他，高兴的上前一把抓着水儿的手，“是我，是我，水儿，是我。”他神色激动，言语中留露出的快乐，他的水儿妹妹记得他，记得他。
水儿也高兴的任由他拉着，龙哥哥变了，长高了好多，也变英俊了，声音也有些变了，比一起沙哑些，但还是能听出来，因为龙哥哥叫他的时候，总是轻轻的。
“龙哥哥，你怎么在这？”水儿知道他们要来，却不知为何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冷霆龙稍稍平静了下来，这些年也走了不少地方，经过一些历练，也开始逐渐成熟了，“还不是被水儿吹出的仙乐吸引过来了，对了！大哥也来了。”冷霆龙这才想起门口的大哥。
路人见不在吹了，也不好再做停留，纷纷散了，只当刚才是美梦一场。
“你们两终于想起我了，水儿，多年不见，已经是个貌美如花的美少女了。”冷霆雨难得的说这么多话，今儿也实在是高兴，他也素来就喜欢这个小妹妹，但是不善表达，而且他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不善与人亲近。
水儿不好意思的娇笑道：“雨哥哥就笑话我，好了，我们快回山庄吧。”水儿是一个人出来的，当然是偷偷的！而且这离山庄没多远，没必要找个人跟着，谁也不会傻到在这滋事。
三人付了银子，一起回到逍遥山庄，水儿带着他们见过爹娘，冷霆雨有事和樊景天商量去了，而冷霆龙跟着水儿，水儿带着他在山庄到处转，两个儿时投机的伙伴，如今都已经开始懂事了。
“龙哥哥，干娘还好吗？”水儿一边走，一边闲聊着，龙哥哥还是没变，而自己呢？
“娘挺好的，就是老提起你，有空你去看看她。”冷霆龙笑着说道，他娘对水儿比对他们三兄弟还好，他们出去的时候，也没见娘这么念叨过。
“那是谁啊？”
“哪？”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习武的院子了，水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浅笑道：“哦！他是莫言。”几天不见，又增进不少，看来下不少功夫。
“他的剑耍的不错，虽然内力不深，但剑招却很老成。”冷霆龙边看边说，不难看出对剑艺颇有研究。
“小姐！”莫言听到有人所话，停了下来，小姐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俊少年，看上去和自己年纪相仿，他的眼睛里好象全是小姐，他喜欢小姐。
冷霆龙也打量着莫言，从莫言刚才叫水儿的那刻，他就看出，这个叫莫言的眼里只有水儿，再无他物。
“莫言，这是烈炎堡的二少爷，冷霆龙。”水儿互相介绍着对方，她没过多的说些什么。
两个少年间的彼此打量，水儿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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