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算喜欢!!
“什么!秋季运动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曲谈鲭瞬间觉得手里的梦里的烤鸡就不香了。
班长荣甯公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曲谈鲭正在呼呼大睡,此刻已经被吓得彻底清醒了。
班里各个小团体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哎,运动会哎,妈呀,不用上课多好。”
“是啊,还可以看帅帅学长学弟们。”
章回走过去,屁股一翘,再一顶,“你们真肤浅啊,还不如看我,不过确实,我也是一枚大帅哥呢。”
几个女生一脸嫌弃,假装呕吐,“咿——你?算了吧。”
见曲谈鲭被吓成这副摸样,郑醒觉觉得很好笑,决定再吓吓她。
脑袋里瞬间敲定一个主意。
“曲子?”
“干嘛,烦着呢。”
“因为三千没人报,老潘亲自点了两个兵,其中一个……”
曲谈鲭迅速上前捂住头她的嘴,已经濒临绝望,“等等,别说。”
她这点力气又怎么可能抵得过郑醒呢,她直接反手扒开她,“其中一个就有你。”
说完两人相互对视,曲谈鲭的脸色千变万化。
像极了小时候玩那个变脸玩具。
这边的几个女生又传来了消息。
“听说没,这学期还要举办第一届美食节,正好和运动会一起举办。”
听到这,曲谈鲭眼睛直冒星星,凑了过去,“真的?美食节?很多美食的那种?”
“对啊,听说是每个班自己准备美食,然后出售,赚的钱自己班里内支配。”
“还有,美食节评出的最受欢迎美食还会获得额外奖励。”
曲谈鲭内心那叫一个欢呼雀跃啊,“我懂了,我要好好准备美食节。”
这不就是专门给我整的专场么!
说完就冲出教室了。
几个女生显然是不知道她这是去干嘛了,聊天突然停顿。
你一眼,我一眼的,回过神又开始讨论了。
郑醒就是个明白人了,她知道她要去干嘛,总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愧疚,莫名有些心虚,她无意摸了摸鼻子,又开始统计运动会名单了。
曲谈鲭经过走廊时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抬头一看,是一张陌生的脸,不过长得倒是挺帅啊,鼻梁高挺,眉骨锋利,妥妥的贵公子啊。
“不好意思啊。”
那人也没跟她多计较,说了声没事儿,便走了。
曲谈鲭有点疑惑,这人好面生啊,没见过,新来的?算了不管了,干正事儿要紧。
来到办公室,曲谈鲭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喊了声,“报告!”
潘总往门口这么一看,不是曲谈鲭又是谁,“进。”
曲谈鲭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潘总对桌的周鲠在喝水。
周鲠似乎也发现曲谈鲭在看着他了,冲着她笑了一下就放下了水杯。
当是周鲠是这么想的,“她干嘛这样看着我,又有啥大事儿要麻烦我?我家被子还没收吧……”
而曲谈鲭想的是,“这人怎么跟个小老头儿似的,保温杯都用红色的,里面是不是还有枸杞,哈哈哈。”
“曲谈鲭,你有事儿?”说话的是正在改英语作文的潘总。
曲谈鲭瞬间回过神来,还有正事儿呢。
她一脸委屈,脸已经成了一个囧字,声音格外低沉,“老潘啊,我最近没犯错吧。”
潘总疑惑地瞟了他一眼,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怎么了,有什么事儿直说吧。”
“就是啊,不是,那啥,下下星期运动会嘛,您点的那个三千啊,就是我能不能不去啊?”
“三千?什么三千。”
“啊?”看潘总这副表情曲谈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潘总抬头和周鲠对视了一眼,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周鲠没看曲谈鲭,而是低头轻笑。
“嗷,你说运动会啊,三千你是定了的,我看你最近有点懈怠了,上课老是打不死精神,得磨练磨练啊——”说着还意味深长的带了尾音。
“不要啊老师,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是,您不能让我没下啊。”说完还真挂了两滴眼泪在眼角。
老潘大眉皱,停下手中的笔,“让你跑个步又不是让你上刑场。”
你去跑跑试试,三千哎,我看你是给猪洗头,一无所知哦。
看曲谈鲭不答,潘总又补充道,“我知道这不简单,你要是跑不下来,可以半路放弃啊。”
“可是……我,”曲谈鲭就这么憋着个脸,都快憋成猴子屁股了,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周鲠终于收好了他的红色保温杯,对着曲谈鲭说,“课代表,勇于尝试未尝不是一种成长。”
曲谈鲭内心深处像是点了一把火似的,纠结了一会儿,终于点头道:“好吧,我参加。”
潘总又拿起了他的笔,“好了好了,班会课我会详细说的,你快走吧。不然我会忍不住再给你加一个项目的。”
曲谈鲭定睛一看,这篇不就是自己的作文么。
我不要接受公开处刑。
然后撒溜子就跑了。
……
“周老师,你说这孩子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么简单的单词都能弄错。”
周鲠正在转笔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后说道:“应该没什么事儿吧,我觉得她还挺正常的。”
潘总看了他一眼,“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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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醒以为曲谈鲭回来会把她暴揍一顿,谁知道人家没有,还似乎特别开心。不过说真的她笑得这一脸不值钱的样子真的很欠抽。
其实郑醒觉得她最近有点不对劲,动不动就是发呆然后就“咯咯咯”的开始笑,像一个大傻叉。
“曲子,你最近有没有啥事儿瞒着我。”
“啊,没有啊。”
郑醒不太相信,又问她,“那,三千,你真跑?”
“跑啊,为什么不跑,这是我成长中的一个经历嘛。”
这还是我认识的曲谈鲭么?
晚自习的时候,郑醒又看见她这副样子。
凑过去看,这人根本就没在写作业,而是在草稿本上乱写。
郑醒去看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在这一个鱼字,很小,不像单字,应该是一个偏旁。
“你在干嘛。”
曲谈鲭被吓得大叫了一声,吸引了全班的注意。
坐在讲台上的班长以为她不舒服,下来询问她怎么了。
曲谈鲭不好意思的说:“没事儿,刚才有一只蜘蛛落在我本子上,吓死我了。”然后她又对其他同学说:“对不起啊,大家继续学继续学。”
大家也没跟她计较,又埋下头开始做自己的事儿了。
不一会儿,班里又恢复了安静。
曲谈鲭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问郑醒咋回事儿。
郑醒指着她草稿纸上的那个鱼字,说:“你干嘛呢,思想跑毛?”
曲谈鲭像是做了错事被发现的小猫一样,慌张,眼神逃避。
郑醒这眼神儿都快把墙看透了。
“没……什么,你看!”她在旁边补了一个青字,合起来就是鲭字。
“最近我觉得这个字挺好看的,就想练习练习,是吧,好看吧。”
郑醒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翻了个白眼就不理她了。
看郑醒没在看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着那个鲭字,曲谈鲭陷入了沉思,突然她内心中闪出一个疑问。
想着想着就下课了。
脑袋好像被谁拍了一下,曲谈鲭惊吓,往旁边一看,郑醒已经收拾好等着她了。
“啊,下课了啊,我马上收拾,马上收拾。”
“快,江云川等着呢。”
曲谈鲭一边收拾一边朝门口看,果然那死胖子在那等着呢。
某人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江云川,屁颠屁颠跑上去。
“你好啊,同学,我叫温珂,上次我们见过的。”
“啊,你好,我们见过?”
“对啊,就在那个成绩榜前面。”
江云川恍然大悟,“哦——好像,不记得。”
温珂当时那个表情啊,千变万化的,给她个镜头,都能拍部《温珂传》了。
曲谈鲭“噗呲”的笑了一声,拉着郑醒往江云川那儿走。
“走了胖子。”
郑醒笑而不语。
江云川瞬间把温珂抛在脑后,“走着!”
“对了,我有点儿饿。”
江云川揉了揉她的脑袋,“一天就只知道吃,跟个猪一样。”
曲谈鲭推开他,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脚,“起开啊,你才猪呢,死胖子!”
那老大都生气了,江云川还不得见好就收啊。
“好了好了,我们去吃烧烤,我请客。”
“好的哦,江总。”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声不停,有限的青春里是一道格外美丽的风景线。
然后这一切都被跟在后面的温珂尽收眼底。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哪一点都不爱她曲谈鲭差,凭什么她在哪儿都受欢迎。
她紧握双手,眼里充满了怒意。
在望向这深夜的走廊,她的眼里似乎也快被黑夜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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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吃点儿吧,大晚上的不好消化。”
曲谈鲭回应的时候,烧烤还在不停往嘴里送。
“哎呀,就这一次的,我下次少吃一点就行了。”
郑醒喝了一口水,“算了,反正明天开始要开始练三千了,你也逍遥不了多久了。”
提到这个,曲谈鲭瞬间面如死灰。
江云川来了劲儿,“哎,真的,你还能跑步啊。”
“我说你,你太瞧不起人了吧。想到年,我哪次欺负你,你追到过我?”
把郑醒和江云川逗笑了。
“你可终于承认你欺负我了。”
曲谈鲭不在理他,把注意力全放在了烧烤上。
一顿吃完已经九点四十了,郑醒家就在附近,就先回去了。
留下江云川和曲谈鲭在舂桦路口等张伯。
“江云川,你曲大爷今天善解人意,不跟你计较。”
这人开始化解仇恨了?
“是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呦呵,还会说俗话了啊。”
“那可不是,毕竟有曲大爷带嘛。”
曲谈鲭把校服拉链拉高,十月末尾了,西市的凉意再次增多,看着这繁华的街道,已经找不到穿短袖儿的人了。
“江云川啊,明天就是霜降了。”
虽然不知道霜降是什么意思,江云川还是回了一声,“嗯。”
曲谈鲭看出了他的小心思,“霜降是二十四节气的一个,过了霜降,就立冬了。”她看着江云川,放低了声音道:“记得添衣服。”
“嗯,好。”
江云川觉得此刻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在躁动,直击心里,但他知道这个时候想那些是不行的,所以他极力压制着那一股子冲动。
“哎,张伯。我在这呢。”
曲谈鲭边跳边打招呼,张伯想不注意到她都难,马上掉头来到曲谈鲭面前。
“鲭鲭,快上车吧,回家啦。”
“好,对了,这个是江云川,我老弟。”
某老弟认命道:“张伯好。”
“哎,你好,这么晚了,你家在哪儿啊,张伯送你回去。”
江云川正想拒绝就被曲谈鲭给拦下了,“捎上他把,顺路的,他家就在三号码头那儿,半路扔他下车就行。”
张伯乐得哈哈大笑,“好行——上车吧。”
车上三人有说有笑,张伯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小混血啊,幽默,帅气,还会疼人。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曲谈鲭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胖子,理科——好学么?”
江云川微微皱眉,“也就那样吧,怎么了?”
曲谈醒转身看向窗外,“啊,没事儿,就随便问问。”
“好吧,你最近是不是有事儿啊,”注意到车窗外的建筑变得熟悉,江云川对张伯说:“张伯,就在前面那个路牌那儿停下吧。”
“哎,好嘞。”
不一会儿,车就停住了,江云川下车,回头对张伯说:“谢谢您啊,张伯。”
“哎呀,客气啥啊,小伙子。”
张伯回头看曲谈鲭,人已经睡着了,江云川也看见了,与张伯相视一笑,“好了,我走了啊。”
“好的,孩子注意安全啊。”
“好,路上慢点儿。”
……
张伯回头看了一眼座位上熟睡的曲谈鲭,“唉,学习真累孩子啊——”
曲谈鲭做了一个梦,梦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她找啊找,找啊找,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她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感觉。
梦醒以后眼角还挂着眼泪。
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张伯,到了没啊。”
“快了,你要不再睡会儿?”
曲谈鲭坐直了起来,看着窗外,已经到城郊区了,确实快到家了。
“不睡了,张伯,我问你个问题啊。”
张伯专注地开着车,目不斜视,“问吧。”
曲谈鲭深吸一口气,“张伯,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啊。”
“鲭鲭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知道,我没喜欢过人。”
“每人都会经历这么个时期的,都会遇见一个喜欢的人。”
张伯沉思了一会儿,“大概是什么感觉呢,就是你无时不刻都想着他,然后看见他和别的女孩子站在一起不管是干什么都会难受。”
曲谈鲭讷讷地点头。
张伯继续道:“但是只要是听到一点关于他的消息,都会开心老一阵子了。”
“那我大概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不过,你们这个年纪啊,大多时候的喜欢都是无能为力的,所以啊我们要把喜欢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时间会给我们答案,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沉淀,去成为那个优秀的自己。如果那个时候喜欢还在,我们也可以试着迈出那一步。”
曲谈鲭小声道:“会的,我一定会变优秀的。”
有一天能有底气的站在他面前。
“这就对了,哎,就像沈夫人平常总挂在嘴边的那句话,什么来着……”
沈夫人就是曲谈鲭的舅妈。
曲谈鲭想到了,缓缓开口,“善良的人一直向前,不为任何杂念所干扰,终会得偿所愿。”
“对!就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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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曲谈鲭洗漱好躺在床上,dvd里重复放着那首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
与此情恰意,于心神贯通……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
……
我的牵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后。”
歌曲会终了,我们不会,时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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