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真要转理科？？
少年的风吹散了烦恼，吹走了与指缝擦肩而过的败笔，于最美的年华盛开出灿烂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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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运动会，操场场上几乎无时不刻都是人员爆满，同学们逮着时间就练习自己的项目。
体育精神充斥着整个校园，老校长每次路过操场看见同学们如此认真，都会忍不住两句。
“这就是中华好少年啊！壮我华夏，壮我华夏啊！”
……
操场另一边曲谈鲭已经累成了一只哈巴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为了运动会不丢人，她已经这么坚持快一个星期了。
终于在她两眼直冒星星的时候，她瘫在了地上。
“哎，怎么停了啊，起来接着跑。”
他走上去单手拎起曲谈鲭，但就这么两秒，她又滑了下去。
“江云川！我跑不动了，我要喝水！”
江云川无奈，今天郑醒有事儿，就让他来监督这货了。
“行，给你买水，那你先起来，地上凉。”
曲谈鲭艰难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跑了四圈脸就已经红扑扑了，像个大福娃。
“你在那边等我。”他指着操场边的那排观赛台，正好还有几个空位。
“好。”曲谈鲭顺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坐了一会儿，她终于感觉好多了，但嗓子还是异常的发痒。想咳嗽又咳不出来。
十一月份的西市，日落时间渐渐提前。这不，西边的天空上已经挂上了一片火红。太阳也正待消失。
看着这宜人的景色，不禁在内心中感叹一句：“好美啊！”
突然这片美景就被一个阴影给挡住。曲谈到瞬间皱起了眉头。
看清那个人后，她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冷冷道：“让开，别逼我说滚字。”
温珂好像一点没被吓住，反而更加猖狂。“哟，我说呢，老远就看见一只哈巴狗在这儿大喘，凑近看，果然是曲谈鲭啊。”
她周围的姐妹也开始附和，“是啊！曲谈鲭。”
“笑死我了，哈哈哈。”
笑个毛啊，几个女的一天天是作业太少还是头发太多。
曲谈鲭毫无波澜，淡淡道：“如果你们是来表演疯人说书，那你们找错人了。我不爱听。”
“别笑了姐妹们，我要跟曲大小姐说些悄悄话。”
几个姐妹也是心领神会，“好，那你可好好说啊，我们先走了。”然后那个姐妹就邀着其他姐妹有了。
留下温珂一个人在这里，她坐到曲谈鲭旁边。动作优雅至极。
曲谈鲭也没拦着她，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名堂。
“曲谈鲭啊，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那个人还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吧。”她把声线翘得很高，故意说的很玄幻。
是啊，我喜欢奥特曼，可不是了不起么！
这时候江云川也正好出现在视线里，像是猜到了什么，“呦呵，你说江云川啊，那你可能想多了。”
“我了没说是他——另有其人对吧，放心，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这人的尾音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曲谈鲭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温珂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关心关心同学，联系联系感情嘛。”
江云川提着两瓶水，还有——应该是奶茶。
曲谈鲭不再搭理温珂，温珂也没自讨没趣，跟江云川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江云川觉得很尴尬，来到曲谈鲭旁边，“她这是怎么了？又找你麻烦了？”
曲谈鲭若有所思，但还是有很多疑惑，“应该没事儿，无聊找我拌拌嘴吧。”
“行吧，先喝水，再喝这杯奶茶。”
曲谈鲭拿过来就“咕嘟咕嘟”地喝。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刚才温珂的话还在脑海中回荡，不知道为什么，曲谈鲭心中特别不安。
两人就这么坐着，江云川时不时地偏头看看曲谈鲭，又没什么想说的。
“江云川？”她撑上身，把手搭在膝盖上，“你对我可真好——”
好到我去杀了人你都可能帮我担罪的那种。
江云川手中的水瓶微微一顿，随即他答道：“想什么呢，我们是好朋友啊。”
“我知道，所以——”
别对我这么好了。
“所以什么？”
曲谈鲭站了起来，叉着腰说：“没事儿，走！吃饭去。刷我的卡！”
江云川眼中蒙上了一层阴影，“好。”
两人走的一快一慢，夕阳下的影子也是渐行渐远了。
江云川无奈一笑，追了上去。
……
吃过饭后两人就各自回了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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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哥，回来了？”
“嗯，事儿终于办好了。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曲谈鲭回到座位，拿出了白天记的笔记和今晚的作业，“没事儿，就是跑累了。”
“好吧，有什么事别憋着。”
曲谈鲭开始“咯咯咯”的笑，“醒哥你怎么也这么老成啊——”
“也？”
曲谈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此刻的她有些紧张，害怕心底的小秘密被发现。
“没……没什么。”
郑醒看过去的时候，她却在眼神躲避。表情奇怪得很。
奇怪，太奇怪了。
曲谈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醒哥，我去趟办公室啊。”
“去呗，你……”
曲谈鲭不敢猜测她下一句要问什么，直接走了。
……
到了办公室，正好撞见周鲠走出办公室，两人点头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潘总这会儿正好空着，其他老师也似乎各忙着各自的。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开口，“老师，我那个……怎么样了？”
潘总让她坐下，曲谈鲭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乖乖地坐下了。
“你真的考虑好了？你有没有想过有一些后果你是承担不了的。”
曲谈鲭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一样，一直不敢抬头。
她缓缓开口，“老师，这是我的选择，我——自己能够承担。”
“那你真的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了。”
潘总拿出一张单子让她填了，“对了，你家里人，同意了没？”
“他们要同意了，我把他们的同意书都带来了。”
曲谈鲭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潘总，“喏，您过目。”
潘总疑惑了一下，还是拿过来看了看，“行吧，字我给你签了，曲谈鲭，你要是成绩落下了，可别说是我教的。”
曲谈鲭“噗呲”一笑，“好——我知道，我会努力的，大不了我再加几倍的努力？”
说完两人都笑了。不一会儿潘总又回复了严肃，“有空多回来看看！你永远是老师的好孩子。”
“老师啊，又不是生离死别，况且你还是我的英语老师啊！”
潘总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你会成功的，潘老师从来不会看错人。”
曲谈鲭眼里染上了一层水色，她极力压制了这种情绪，“好，老师，我……等运动会完了再走吧。”
“可以，书的话，你要不先去领了吧，就在政教处那边，找马老师要。”
马老师跟老潘那就是学校里的一对欢喜冤家，关系特别铁，但一天又看对方不爽，有一次直接在食堂里把饭都给掀了。吓得周围同学面色铁青。
然后第二天又邀着一起操场跑步，有的同学还给他们写了同人文，有趣死了。
“嗯，好，”曲谈鲭起身，“那我去找马老师了？”
潘总挥挥手，“去吧去吧，帮我跟他问个好。”
“会的。”
晚上，政教处这边只亮了几盏灯，乌漆嘛黑的，还挺有恐怖片的氛围。
一进政教大楼就可以看到一个照片墙，上面是学校里所有老师的简介。
这激发了曲谈鲭强大的好奇心。
她走过去，并没有第一眼找到她想看的人，再仔细找找。
哎！有了。
照片好帅啊，不过好像不是现在的样子，以前拍的吧，还是正常的长头发呢。
“周鲠，二级教师，1988年出生，毕业于北城大学生态环境学院，呦呵，这么厉害？”
再继续往下读，“2011年就把博士学位拿到了？哇——2011年我在干嘛来着？刚上初中吧，还到处闯祸的那种？”
算了算了，人比人吓死人啊。
突然一个人拿着手电筒照过来，把曲谈鲭吓了一大跳。
那人大喊，“谁啊，哪个班的，大晚上的，鬼鬼祟祟的！”
原来是门卫大叔。
曲谈鲭尴尬地挠了挠头，回头，说：“高二三班曲谈鲭，我是来找马老师的。”
门卫疑惑，“找马老师啊，把你学生证给我看看。”
曲谈鲭无奈，一边掏学生证一边说，“叔啊，您害怕我来偷书不成？”
完了，没带啊，学生证在书包里。
门卫大叔见她半天都拿不出学生证，越来越怀疑了。他拿出电话准备报备学校。
“曲谈鲭？”
门卫大叔和曲谈鲭同事顿住，转身一看，原来是周鲠啊。
学校里没人不认识这位周老师，人帅，到哪里都受欢迎。
“周老师啊，这位，你认识？”
他指的是是曲谈鲭。
周鲠点头，看了她一眼，但曲谈鲭并没有看他。
“认识，我们班课代表。”
听到这个，曲谈鲭莫名有些脸红。
“哦——认识就成，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小偷？大叔啊，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来偷书的吧。
“那行，我就先走了，学生们马上放学了，我得去教学楼那边维持秩序。”
“好，您先忙。”
门卫大叔走后，就只剩下曲谈鲭跟周鲠了。
“那——我先去找马老师了，您忙。”
周鲠叫住她，“曲谈鲭。”
曲谈鲭回头问他怎么了。
他说：“鱼霸很好，会自己上厕所了。”
曲谈鲭莞尔，“我知道你会把它照顾好的。”
周鲠说了声，“先走了，注意安全。”
然后他就离开了。
……
曲谈鲭像是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了一样，极其疲惫。
不过还好，终于找到了马老师了。
“老师我要一套理科的书，语文英语就不用了。”
马老师摘下眼睛，也没问她为什么要理科的书，就去书库帮她拿了。
拿到书后，曲谈鲭感受到了沉甸甸的知识，加油啊，还有很多要补的呢。
“马老师，潘老师让我跟你打个招呼，我先走了啊。”
马老师又回到了刚才那副姿态，“去吧，重的话分开拿吧。”
曲谈鲭笑了笑，“没事儿，不重。”
……
回到教室，差不多已经快下课了，郑醒正在收拾东西。
见她拿了这么多东西，准备上前去帮她，曲谈鲭是真累了，也没客气，，把书全给了郑醒。
郑醒看了书封面，没说什么。
“你这些全部要带回家？”
曲谈鲭，“差不多，醒哥帮我哦。”
“走吧。”
两人走出校门，又是这一条街道，熟悉到路边种了几棵树都知道了。
“曲子，你真的决定了？”
曲谈鲭微微一顿，莞尔一笑，看着这条街道，“是吧，你不会也不相信我吧。”
“怎么会，我信你，咱们学霸曲可不是盖的。”
“醒哥，他太优秀了，我怕我……赶不上他了。”
郑醒没有问他是谁，而是问她，“值得么？”
“如果光说是为了追上那个人的话确实不太值得，但是这能给我的未来铺一条好路。”
“好，我支持你。”
“我真的……真的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醒哥。”
郑州微微点头，“我知道，曲子，但你不能逾越那条界限，知道么？”
曲谈鲭知道，这是瞒不住的，郑醒已经猜出大概了。
“不会的，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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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曲谈鲭非粘着沈嗳，想跟她谈心，没办法啊就这一个女儿得宠着啊，只好放下工作陪女儿谈心了。
母女两躺在曲谈鲭的大床上。
“妈——”
“说吧，你可不是拐弯抹角的人。”
曲谈鲭要弄着自己的头发，“嘿嘿”地笑了两声，“果然什么都逃不了我妈智慧的双眼啊。”
“你——有喜欢的人了？”
这么厉害？老妈你不给我留点悬念？
老张:哈哈哈，其实是我无意间跟太太提到的，抱歉啦，鲭鲭。
“是吧，是有喜欢的人了，不过妈，你放心，我不会早恋的。”
得到准确答案的曲老妈瞬间炸开了锅，“什么？难道对方不喜欢你？不对啊，我女儿这么优秀。”
曲谈鲭翻了一个白眼儿，“妈，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曲妈妈笑着说：“好，正经，正经。这不会就是你前些天求着我们同意你转理科的理由吧。”
“差不多吧，不过也不完全是。我是真的喜欢的。”
“反正呢，你放心，你只要做的都是对的，妈就支持你好么？”
曲谈鲭在妈妈怀里撒了个娇，“谢谢我的大宝贝。”
曲妈妈掀开被子下了床，“好了，睡了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嗯，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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