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戏已开始
在女己一人独自战斗在异空间时,师予溦的心情也不太好过。对于洛雁的补偿之说,虽然师童鞋的心里有点别扭,因钱有时并不是万能的,可是却也的确不能赖旁人。没有了其他心思,也就对此点头默认,摆摆手离开了这一队人。
弯月如钩,流云清染。师予溦夜中随逛,心里却是有些落寞的。打开自己的通讯器,指尖在“好友”一栏,犹豫了许久也不见落下。趁着屋檐之下的灯笼烛火,好似鬼使神差一般。触及点后,她都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就会点到他。直到系统提示所召唤的人并不在线,才微微小松了口气。
收拾心情之后,师予溦还是决定继续那悲催而漫长的出村道路。翻翻自己没有做完的任务,便登舟而游,向目的地行去。只是,当我们的师童鞋站到任务地点时,才觉得她以后做任务,也应该问问风水和翻翻黄历。
此刻,师予溦在村外北边的湖上,也正是上一次和白乐几人水下打怪的地方。以湖中心为点,对外扩散为一个圆圈。任务的要求倒是有些复杂,若是换为通俗易懂的话来解说,就是让玩家体验一把网游中的“植物大战僵尸”。布阵都是小事,只是要让玩家在通关之时,不能失足到湖水之中。
貌似是很简单的一个游戏环节,但是难点是环环相扣的。布阵是不难,唯一的问题在于当怪通阵一旦走入圆圈之中一定距离后,师予溦所站在的点,就会平衡失力,自然结果就是失足水中。明显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没有妥善的解决办法,那就只能是一遍又一遍地体会自由落体到水中了。
面对着布阵选择,师予溦沉默不动许久,这是很明显的塔防考验。虽然平时塔防类的游戏她也没有少玩,但是面对这样的难题,还是有点小纠结的。脑海中,已经自动想了几个方案。大概是选择了一个相比起来更稳妥又更靠谱的办法,师童鞋便要赌一赌。
一轮,两轮,三轮,应该是五轮考验,却三轮就失败。当师予溦从水中游上圆圈点的平台时,她唯一的感受就是瞬间被灭,连个机会都没有。怪丝毫不多,也不过七个,但是相比于她的布阵,一个个都是强攻。没有办法,只能再次调换阵法。虽然如此,可是不管她试了几次,也都还是不行。
这种失败,虽然不会让你头皮发麻,可是掉多了水,却是手脚发软。趴在平台上喘气儿的师予溦,根本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落汤感,更别说什么吐槽这任务的心情。能幸运的不去地府报到,她就很知足。但是,虽然能不死,这也不足以让她能心情愉悦起来。
对着自己的海蓝兽之王侧目苦笑,师予溦只觉得她实在是掉不起了。眼望四周,除了湖水便是湖水,而她所在的平台,也是光滑如镜面,一点任务通关的提示都没有。夜晚的湖水,更是凉人。掉了几次水的师童鞋,心情自然就是更糟糕了。
不想再莽撞布阵,更不想再尝试自由落水,可是却不得不选择。随后,师予溦却不敢点下确定。也连爬起都省过了,只将视线放平湖面,呼吸着水的特有气味,长袖也不挽起也不拧干。看的累了,索性头一歪,闭起眼睛。只是,手指却没闲着,对着平台,画起了一个太极的标图。“唉…”
随着这声儿叹息,圆圈之上有了变化。阵法之中,却出现了忽隐忽现的太极图。师予溦只想仰天来一句脏话,这任务敢不敢有点明显的提示?如果不是方才她一时无奈,想着画个太极图让自己心境平和一些,这任务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感谢上帝,她今天还不是那么完全的点背。
再次确认之后,只见着阵法中的机械防护都各司其职,唯一的不同,便是那太极之后的效果。面对着以柔克刚能做到如此地步,师予溦有点心情复杂。是应该夸赞设计游戏的人,还是应该说第一智脑的思维太过跳跃。
当七个怪全部在地不起时,师予溦没有动,倒是海蓝兽之王有些兴奋地在平台上撒欢跑着。显然,我们的师童鞋,还处于纠结之中。
[“恭喜玩家‘司空独孤’,完成‘水上平衡任务’!奖励经验值5000点,金币50。恭喜玩家‘司空独孤’,完成‘水上平衡任务’首杀,奖励经验值5000点,金币50。恭喜玩家‘司空独孤’,晋升17级!首杀将要世界通报,是否隐藏昵称?”]
掉了几次水,也不过才升1级,师予溦是有点失望的。等级越高,所需要的经验值,自然就越多。她也绝非多贪心,唯一期望就是能快些到达出村的条件。自然稍稍低头,眉目之色有点委曲,心里暗暗腹诽着坑爹的游戏团队和智脑。
细心的师予溦发现,在她的信息版块中,增加了一个内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因为这个任务,倒是得了一个“塔防新星”的成就。这和落水相比,倒是个意外的惊喜。因为,在轮回之路当中,一旦玩家等级达到100级之后可选择以9个成就换取一转资格。成就并非是什么任务都有的,而是随机获得。
当战戈在与天寒再次上线后的碰面时,不料又听到了世界上一个隐藏了玩家昵称的首杀,免不了微微一愣。难道在这游戏之中,高手如此之多么?天寒虽然也留意到了通告,却并不觉得这对他们在未来会有什么威胁。旋即转身,对着战戈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战戈知道他并非是随口一问,而自己也不能开口搪塞。心里的计较,是很难确定的。面对着天寒的笑,压力也不小。他回忆着那天的事情,以及某人的言行举止。“形有相同,神却有别。你去,应该更妥当吧。真的打定主意了么?”
亭下红柱处,天寒稍稍屈膝,身体后倚。他并没有直面回答战戈的问题,而是不住打量自己手中的那片绿叶子。此时也没有什么让他能目眩的锦绣繁华或是心动的东西,却还是因为这个问题,而有些难以开口回答。对于他此刻的似乎迟疑,战戈没有什么意外感,只是笑的很玩味,“于心不忍。”
天寒的眉峰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蹙起,只是很随意着抬眼对视了战戈,“如果你是我,你会吗?”面对这样的问题,战戈耸耸肩,“不会。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是不择手段的同类。”寒童鞋的修养自然极好,对这样似褒似贬的话语,他倒是很气定神闲,“你去是最好的结果。”
说话的功夫,阴沉了一天的天色,在此时夜晚,终于飘落下雨丝。战戈没有应下,也没有否认,转了个身,将手伸出亭外,似乎是要接雨。“虽然我们是同类,但是你的举动足以证明你在逃避。准确来说,你应该是怕面对,怕面对将要会伤害到的人和事情。”
眼见着战戈对突然而至的雨去伸出手,天寒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是阴绵的,呼吸起来很不舒服。听话音儿时,倒是很认真模样,只是他有些自嘲而笑,“时机不到罢了。你去做该做的事情吧,如果真有会败露的时候,我再出面。”说完,淡淡道出了一句本不相关的话,“那是个本不该牵扯进来的人。”
一直背对着天寒而伸手接雨丝的战戈,只耐心听着他的解答,对于流入自己耳畔的话,到底几分可信,战戈没有去质疑。默默无语半晌之后,才转过身来,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像是正色而道,又似乎是随意而说,顺带拍了拍天寒的肩膀,“面对好骗的人,我是不介意玩玩的。你就不怕…”说完,笑的很放肆。
这不再是随便忍忍就能勉强无视掉的不满行为,陡地见战戈如此,天寒登时愣住,随后脸色极其难看。目中怒色倒是越发盛了,扬起的手,貌似是冲着他的领口而去。只是在将要触摸到时,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心里的不快,收手。“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说完,收敛了心气,转身离去。
对于这种情形,战戈只是稍微敛了眉色,心里将天寒的转变通晓了八九分。“果然…”喃喃自语之后,便开始考虑该怎么去“登门拜访”。只是,偏偏没有将他的明显警告意味放在心里,平静了心神,才挑眉远望起雨夜中的新手村。隐隐约约,很是有兴奋的意味。戏是好戏,若是没有好开场就该失色了呢…
淋着雨的天寒,离开战戈之后,反而是走向了客栈。此时他周身的气场,只有不高兴三字可以形容。不置可否的事情,可是又能怎么办呢。直到好巧不巧,偶遇了师予溦,他也是神色不见平和。没有打招呼,于是,两个人就一起站在雨中,对视了许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谁也没有转身走开。
师予溦没有料到会在这时候碰到天寒,两个人相隔不过十步,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距离。开始本想打开什么话头,哪怕随意点头而笑再各自别过都好。只是奈何,就是没有开口。目光不转,只彼此注视。其实,从身影渐远到近,在她眼中,似乎就只剩下他了。
天寒从遇到师予溦的那一刻,他也是有些意外。站定不动,将心情慢慢平息,直到表情归于平静。他忽然想,不知道战戈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哪怕这不该再是他的问题。本以为她会对他颔首示意而笑,又或者走近交谈,却不想完全没有。朦胧雨夜,表情也不见之前又或是曾经的嘴角一抹微笑。
距离。两个此刻感受的最多的,就是一种在莫名之中就塑成形了的疏离之感。天寒对于这样的感觉,是不太习惯的。但是对于师予溦来说,实在是有些说不通。可是,一想起之前自己也想联系了帝江时,便把现在出现在心里的异样归为她大概是需要好好休息休息。毕竟,疲乏感容易产生不寻常的事情。
战戈也没有想到他会见到此刻有些诡异的一幕。只见天寒和师予溦遥遥相对,隔着几步距离,却谁也没有往前移动的意思。都是没有表情的一副模样,知道的是他们认识,不知道的,不是以为这是仇家相见,就是以为谁欠了谁几百万的钱一样。当下,心里更加乱猜测,他以为,是天寒故意碰到的她。
在两个人相互注视,却谁也不动时,战戈眼底,有过一丝光亮闪过。随后,他敛了神色,佯装出好巧的表情,“没想到,咱们三个都这么巧,在这碰上了。”说完,眯眼一笑,转头瞧瞧师予溦,又侧目看看天寒。只是,对着天寒时,他的神色是有些轻蔑的意味。
随着雨落和坠下并成的水花儿以及波纹,师予溦才将目光对上又一个好巧而来的人。也是抬眼看看,同是无语无笑。只是,在眼光在那二人处打转时,心里却另有一个人的模样和身影,慢慢浮现在心底。即使他此刻不在,却也能交叠而现,如此鲜活。有些灼目,或者说,是灼心。
天寒见到的确是很巧的也来凑这热闹的战戈,只是目光自横,然后便是倒是默契着和师予溦一般,不开口,也不动。对于战童鞋所表现出来的那份轻蔑,丝毫不放在心上。他所想的,是久违了的一种光华气度。至少,他曾经,现在,以及以后,都那么觉得。
在这师予溦和天寒依旧不动而默默各自遐思时,战戈并不生气他被无视了,反而是嗓音倒是由方才的惊喜变为显得温和。“小狮子。”此话一出,那两个一直不语不动的人,自然是有所触动。天寒目光渐渐冷冽,而师予溦则表现的极为受打击。姓和星座同音,自然就是曾经被某人极为亲昵的叫法了。
不敢相信,或者是一种茫然。师予溦的目光,移到了战戈身上。满是疑惑,满是震惊,满是不敢置信。她想,也许只是凑巧,他有个给人简化称呼的习惯…怎么可能想要寻到的就能寻到呢,想着,在心底自嘲着起来。只是,当战戈的手移到面上的面具时,抬手摘掉那一刻,我们的师童鞋,很想哭了…
眼前的人,似乎依旧那副模样,伴随着雨夜,竟叫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尘封着的事情,也都这此时而现,破开了符咒一般。是苦涩,也是一种茫然。真的回来了么?真的被她做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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