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预兆
“莫秋。”
“嗯。”
“我觉得你最近很过分。”
“我做什么了？”
“你好像变腹黑了一样，而且……”，叶风侧目看了看坐在他旁边，跟他一起看视频的莫秋，“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叶风你要说一些证据我才能知道我怎么腹黑了，至于为什么对这些感兴趣……”，莫秋伸出手指滑了一下叶风手里的手机屏幕，换了一个小视频：“是因为想了解叶风喜欢的东西。”
“……莫秋啊，其实我不喜欢这些东西。”，叶风关掉手机，放在手里扔着玩，语气随意：“只是在被冷厉包养的时候，他基本不让我出门，所以我就天天看动漫、漫画、小说，刷视频玩，这些东西打发时间还是挺好的。”
“那为什么最近你经常看这些？”
“因为无聊啊。”
叶风理所应当的答道，手里的手机越扔越高。
“我现在完成每天训练的时间越来越短了，莫秋你又说我现在要先做一些任务才能换训练内容，可是现在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任务。”
“一天中除去玩游戏的时间，我现在每天的时间都多得可怕了，再加上我做不到莫秋你那样看书看一天，所以就只能看这些东西打发时间了啊。”
“我也不喜欢看那些书。”
“这就奇怪了，那你这些天看书的原因是什么？也是打发时间？”
莫秋想了想，诚实的答道：
“算是吧，因为我不知道和叶风干些什么，出去玩的话我又只知道一些娱乐场所，那种地方叶风肯定不想让我去的，因为我是vip，在里面走几步就能看到一个我玩过的人。”
“……”
“而其它能玩的地方，要么乱，要么无聊，还不如和叶风待在房间里。”
“……我知道了，那我们聊天吧，就先说我为什么觉得你变腹黑了。”
叶风心中有些好笑，没想到他和莫秋会有这样的情况，简直就像两个炮友突然谈起了恋爱一样。
“嗯。”
大概是看视频看得无聊了，莫秋点头说嗯的时候，给叶风一种ta突然变开心了的感觉，这让叶风忍不住翘唇。
“莫秋，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看的那个小视频吗？”
“记得。”
“我当时给你看完后问你那个人是不是过于强壮了，用什么东西都会弄烂，本来是想希望你能明白搞笑的点，结果你跟我一本正经的说他只是壮，不能控制自己的力气，严重影响了自己的日常生活，这样是不能说他强的。”
“当然，你说的也没错，的确不能说他强。”
“那为什么说我腹黑？”，莫秋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后面对我说了句：”
“叶风你看，我的力气很大，但我在床上从未因为力气让你受伤过，相反，我的力气一直都让你很开心不是吗？”
叶风想起那时自己的脸红，恼羞加无奈：
“你的语气还有些挪揄，简直就是在调笑我！”
“我说这句话是因为叶风那个时候有些生气，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生气，所以想转移你的注意力，让你忘记生气的事。”
“那你也不用说那种话啊！那么不要脸的话，你为什么总是有一堆啊？”
莫秋想了想，答道：
“可能是因为我在诱杀营待了五年吧，师兄师姐都是说这些话的高手，所以我也会了很多。”
“……”
他是想知道这个吗？
叶风的沉默让莫秋不解。
“叶风，我的那个行为就是腹黑吗？如果是，你为什么又不那么确定了？”
“……”
叶风沉默，莫秋仍接着话题：
“按照叶风刚刚的话，你理解的腹黑应该就是我理解的恶劣了，那么我觉得我这段时间只腹黑了两次才是，哪有叶风你说的那么多？”
莫秋歪头，看着叶风鼓起的腮帮子，声音微轻，些许调笑：
“一次是菠萝，一次是抱抱，那两次才算是腹黑，因为我当时看着叶风你炸毛很开心，你被顺毛的时候我更开心。”
叶风抿紧唇，眼角都被逼得有些红了，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莫秋你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恶劣？”
ta要是说谢谢夸奖的话，叶风估计会把抱枕砸过来，气到不跟ta说话了，这不是莫秋想看到的，所以ta靠近叶风，自下而上的看着叶风：
“叶风，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不那样了，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都要待在一起的，所以，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
懂得示弱的渣攻真是很恐怖啊。
叶风低眸，能看到莫秋微翘的眼睫，心中不知道是气还是笑，总之他还是忍不住抱住了莫秋，毫无办法的说了句：
“不会不理你的，渣攻小姐。”
莫秋闻了闻叶风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唇的两边往里收了一点。
……
逛街中。
叶风渐渐没劲了。
这让莫秋有些无措。
“叶风，我要做些什么让你开心？”
“？”
一秒疑惑后，叶风恍然。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的时候会突然就没了开心的力气，只想瘫在房间里，人类的身体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我过一会就好了。”
“那我们不逛街，回去酒店怎么样？”
莫秋想了想，又道：
“我可以当叶风你的抱枕，昨天我说叶风你开空调盖被子是一个坏习惯的时候，你抱住我说了句开空调抱莫秋就是一个好习惯了。”
即使身体没有开心的力气，叶风嘴角还是一下子翘得很高，声音轻柔：
“莫秋，你这个攻还真是不怎么攻呢，没有一点霸道的感觉。”
“攻是体位，带不来霸道的性格，受也是如此。”
虽然叶风还是没开心起来，但嘴角弧度让他看起来也没那么不开心了，这让莫秋也放松了一些。
“如果我以体位为理由觉得攻受就该有什么样的性格，师兄师姐会生气的，而且黑暗世界里，没有谁会说自己只能当攻或是受。”
“你也是吗？”
“我也是的。”
“那……你当过受吗？”
“还没有。”
“那就好。”
叶风松了一口气，也许他还受着攻受刻板印象影响，但反正他不希望莫秋是受。
（其实，攻也会很惨的，比如莫秋的师姐之一，齐雅。）
“那我们回酒店吗？”
莫秋问叶风，叶风想了想，摇摇头。
“难得从酒店出来一次，还是不要那么快回去了，我们去赚钱吧，对了，莫秋你说的赚钱是做什么的？”
“抓鬼。”
“抓鬼？”
“嗯，有些人在获得权势钱财的路上做的一些亏心事让ta们被鬼怪缠上，为了解除鬼怪的折磨，ta们给钱都很大方。”
叶风不耐热，从超市出来一会就一额头的汗珠了，莫秋看了看四周，寻找有冷气的地方，找到了一家买冷饮的店铺，拉住叶风的衣袖向冷饮店走去，一边走一边接着道：
“我们住的酒店是敛华师兄用来接待有解决鬼怪折磨等特殊需求的客人与给有特殊能力的家伙工作的，算是一个平台，所以我们直接向前台要工作就行了。”
冷空气让叶风身上的燥热一瞬间消散，听到莫秋最后一句话，他无奈的笑道：“这不还是得回酒店吗？”
“可以打电话要，前台的工作人员会帮我们找好工作，然后发给我们地址与工作要求，中介费一般是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的中介费，也不算太贵。”
叶风直接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说了句都要一份，等服务员面带笑容的离开后，他道：
“莫秋，做这种任务是不是有些危险？你想啊，天道轮回，善恶有报，那些家伙是做了亏心事才被鬼怪缠上的不是吗，所以那些鬼怪叫有冤屈的鬼，我们的行为不会留下一些孽障吗？”
“那些鬼怪也有可能是还债、恶的那一方，而且鬼怪报复成功后很难马上停止，这些是需要时间与势力才能弄清的。”
“所以那个酒店会检查任务的安全性。”
莫秋点头后，叶风些许感概：
“这样的话，百分之五十的中介费就有些太便宜了。”
“师兄师姐都不太想着赚钱。”
“因为ta们赚钱很容易，长短时间内都有一堆办法弄到大笔的钱，所以就不想只为了赚钱而做事了。”
叶风把有草莓的冷饮都推到了莫秋那边，他最讨厌草莓。
“那等下我们就是去做这些赚钱，这算是任务吗？”
“这些只是工作，任务要更难，意义也更多，工作只用完成要求，而任务往往不可以，因为任务是用来强化自身，工作大多是用来赚钱的。”
“哦，那就是我们很容易就做完了的意思。”
“嗯。”
叶风等到了自己喜欢的冷饮，拿着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有些违和，但看起来很可爱。
莫秋从菜单上找到了叶风正在吃的冷饮，把冷饮的名字在心里默念几遍，ta把这个名字记下了。
“原来赚钱是这么容易的事啊。”
叶风想起了没遇到莫秋之前的记忆，那真是一段贫苦的日子，与现在一对比让他不由感概的道。
“实力到了一个地步的时候，赚钱就是一件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了。”
手机震动一声，是前台小姐发来信息了，莫秋直接递给了叶风让他决定。
叶风接过时微怔，然后看着莫秋低头吃冰激凌的样子，浅勾唇一笑，打开手机一边吃烧仙草一边寻找着合适的工作，嘴角一直保持着浅浅的笑意。
这下他有力气开心了。
……
“您好，这里是丽兹沃夫酒店，一个专门解决客人困难的酒店，我是前台丽古丽，很高兴为您服务，方便知道您想解决的困难吗？”
甜美的声音传来，却没等对面传来声音就又道，这次少了公式化，多了熟稔与无奈：
“什么吗？原来是莫秋小姐。”
莫秋的声音也有些无奈。
“丽古丽，你总是改变酒店的名字，敛华师兄知道吗？”
丽古丽是喜欢把看到的食物变成酒店的新名字，昨天ta听到的是泡芙酒店，今天就变成丽兹沃夫酒店了。
“柏先生那么忙，这种小事就不用他担心了，对了，莫秋小姐有什么事吗？”
丽古丽打着哈哈掀过了它改名字的事情。
“我想知道被鬼拉着进入ta的记忆的子鬼会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莫秋看着躺在床上的叶风，伸手摸着他脖子上自己的玉佩，玉佩闪了一下，是不用担心的意思。
“被鬼拉着进入ta的记忆……这大概是主生缘的子鬼吧，很适合用来检测任务的安全性。”
丽古丽滑动鼠标，整理着相关的资料，准备等下发给莫秋。
“如果再加上情绪可以影响鬼呢？”
“？”
丽古丽的动作一停，然后在电脑上打开了另一个界面。
“这就有些麻烦了，莫秋小姐，情绪可以影响鬼和被鬼拉进ta的记忆刚好是两种子鬼的前期特征，前一种是主控制的子鬼，拥有的力量是控制鬼，把鬼变成自己的力量，成为后一种是主生缘的子鬼，拥有的力量是解决鬼的因果，得到鬼的保护，。”
“两种子鬼各有优点缺点，主控制的子鬼力量强大，但十分容易走上毁灭的道路，主生缘的子鬼力量弱小，时常被鬼强迫着结缘，但在幸运值方面会很好，也不那么容易走上毁灭的道路。”
“有前例吗？”，莫秋问道。
丽古丽沉默几秒，然后道：“有，都没活过十年，因为两股力量都容不下对方，会每时每刻的争斗，直到一方消失，不过一般都是子鬼的身体先崩溃，让两方一起消失。”
“那有什么解决办法？”
“我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莫秋小姐，你可以试一下，只是很危险，失败了就是魂飞魄散。”
“说吧。”
“让两股力量都达到最大，然后等它们虚弱的时候加上一层压制，这样就可以了，这个过程说着很简单，但想想也知道很难做到，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发明的，估计死了不少实验品。”
丽古丽叉掉所有的页面，向莫秋的手机传送着加密文件。
“怎样让两股力量达到最大，怎样熬过两股力量的争斗，哪种压制可以压制子鬼力量……麻烦的事多得很，但很多子鬼都预订了这项服务，谁叫这年头连主生缘的子鬼都不想当子鬼了呢。”
“莫秋小姐，我把关于那个服务的资料发给你了，希望你尽快看完，然后告诉我要不要，因为那个服务需要很多时间准备。”
“但是要记住，成功概率不高，而且压制不一定能一直压制住，子鬼的力量很情绪化，如果叶风先生以后情绪波动特别大或想用那股力量的欲望特别大的话……”
“莫秋小姐你知道的，每一种压制都有解除的机制，压制子鬼力量需要主人的控制力，解除压制需要的也是主人的控制力，只是前一个要强的，后一个要弱的。”
“丽古丽，你现在就开始准备吧，尽量以一个任务的形式进行。”
丽古丽没有惊讶，顺势道：
“那我就开始准备了，莫秋小姐，在准备好之前请不要让叶风先生再接触鬼，尤其是恶鬼了。”
“嗯。”
“很荣幸为您服务，客人，我们会尽快解决您的困难，在那之前，客人您是否有入住酒店的需要，如果有，我们会派人全程接待您。”
丽古丽变成甜美又公式化的声音。
“不需要派人，我可以自己去。”
莫秋配合着丽古丽答道。
“那就祝客人您一路顺风，咕噜酒店期待您的莅临。”
电话结束后，莫秋等了很久。
叶风醒来后ta看着叶风眼里流动的黑雾，看着叶风眨了几下眼黑雾便消失不见，或者说被吸收，ta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吻了吻叶风的唇。
“叶风，第七个任务已经在找了。”
“这么快啊。”，叶风浅笑，一如往常，“看来闲不了了呢。”
“是啊，所以在那之前我们回酒店玩一下不分昼夜怎么样？”
叶风呼吸加重了些，声音里充满了调笑：
“莫秋，你这像兽性大发了一样，而且我们这样好吗？没有任务就是游戏，这样更像炮友，而不是恋人吧。”
“那我把程度降低，让游戏成为呼吸一样的存在怎么样？”
叶风感兴趣的眨眨眼，回道：
“那我就期待莫秋给我带来新的游戏感觉了。”
“嗯。”
……
莫秋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前台小姐丽古丽，说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是苏若烟，ta告诉了莫秋几件事情。
两个电话打来的时候，叶风都在旁边，动情却保持着理智与冷静，第一个电话很快，莫秋只说了个嗯就结束了，第二个电话也很快，莫秋最后说了句“我知道了，若烟师姐。”结束了电话。
“莫秋，两个电话都说了什么？”
叶风因为像呼吸一样存在的，舒服但自然，甚至可以忽略的感觉而声音懒散。
“第一个电话是酒店前台丽古丽打来的，第七个任务就是由它负责寻找的，它打电话是通知我任务找到了，我们今晚就要坐飞机去任务地点了。”
“第二个呢？”
“是若烟师姐打来的，为了告诉我氏训练营与诱杀营的一些事。”
“boss跟君家做了交易，会把营长的位置给君家的家伙，现在的氏训练营，boss消失不见，下一任营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所以诱杀营跟佣杀营的矛盾加剧了，然后师父又答应了佣杀营营长的一个交易。”
“君家？那个炸毁你房子的主谋，魂叶研究所的敌人，又主导了两年前的那场屠杀的君家？”
莫秋点头，叶风轻叹。
“君家的家伙来做氏训练营的营长，你师父还跟佣杀营营长做交易……看来黑暗世界要变了。”
“嗯。”，莫秋吻了吻叶风发丝，“我会保护叶风你的。”
“我相信你，莫秋。”
叶风侧目，看着身上的莫秋，眼里是全然的信任。
“我相信你能保护好我，也相信你能保护好诱杀营、氏训练营与黑暗世界，因为你是莫秋，所以你一定可以。”
莫秋点头，声音温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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