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的同伴不正常
“……”老梁叔默默地转移话题，“小林啊，为啥现在不叫人2号了？”
“因为我看到了他的价值。”
“啥价值啊？差点为了一个喇叭把自己搞死的价值？你为啥说他是宝贝？”
“把一个稳定存在事物转化为另一个稳定存在的事物，是需要条件的，或者说，催化剂。我不知道他的能力范畴有多大，但是，目前看起来他自身产生或者分泌了一种像是万能催化剂的东西。”
“还有，这个最基本的喇叭是在他根本不懂喇叭的构造的基础上做出来的，也就是说，如果他有了需要的知识，就能创造出，科学家推测存在，但是因为找不到稳定的分子式，或者因为当前技术条件不够，无法创造的东西。即使是最基本，只存在很短时间，也能推动研究一大步了。”
“……”老梁叔轻咳两声，“所以，小林，小尤是出不了外勤了？你知道我负责什么的。”
“出外勤？那个谁都能干吧？”林臣茗看着老梁叔，像是在看什么不可救药的人，“介于变异的不可预测性，你确定要让科学界的大熊猫去出外勤，面对未知的外界？”
“那小尤接下来的训练？”
“他？训练？”林臣茗不屑地勾勾嘴角，“虽然能力很宝贵，但是他的脑子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醒过来就扔到疗养池，等身体好了，就给他上课，等他把基础知识补齐了，就送到上面的研究室。”
“这个……教材……”
“我会叫人准备的。”林臣茗关上尤泷的档案，“下一个。”
“3号，男性实验体，根据目前表现，异能的特征表现为在较为封闭的空间内能看到场景情况。”
“看到？”林臣茗很不满，“这帮大学生都是理科生出身？为什么描述用的词语那么模糊？”
“就是透视嘛，其实这个也挺有用的，这个对科学发展没用吧？”老梁叔小心翼翼地看着林臣茗，“还是要给我留点家底嘛。”
“哼，透视。即使是外来的科技，在最大的领域内也还是要遵守宇宙法则的，就算外在表现是透视，也是根据声波、声呐等方法采集信息数据，在脑内形成图像，啊，我只是从现在的表象推测具体情况，具体还要看脑域分析报告、眼部扫描结果，啊，还有这个‘密闭空间’，指向不明，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要让他在扫描情况下发动一次才能确定。”
“不过大概也就是发出一种波吧，频率和波幅比较特别，所以才有了种种限制条件。我要这种波的数据就可以了，人你拿走吧。”林臣茗不在乎地推一推眼镜。
“好咧好咧。”老梁叔眉开眼笑。
“继续，下一个。”
“4号，男性实验体，这个能力表现很奇怪，一推就倒。”老梁叔很奇怪地看着手上的资料，“小伙子火气旺啊。”
“哼，应该是通过接触身体破坏对方平衡感而已，所以对物体作用无效。”林臣茗不屑地瞟了眼资料，“这个我只要弄懂作用原理或者物质就行了。这个归你了。”
“哎呀，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排，先让他练练身手，那么高的个子，身手好了配上他的异能应该有时能出其不意。”老梁叔摸摸下巴，仔细考虑。
“啊，随便吧。”林臣茗敷衍一声，“我先看下一个。”
“5号，女性实验体，异能表现为力气增大。”
“这个闺女好，体格好，力气大，”老梁叔笑得脸上皱纹都多了，“这个力气大跟科学没关系吧？肯定归我对吧？”
“力气大？身体目前看来和普通人没区别，到底是什么让她力气变大的，现实中力气大的人也很多，难道仅仅是因为个体差异？”林臣茗托着下巴思考一会，“应该和研究关系不大，我就要走了一个，梁叔你干嘛这么紧张？本来这就是上面定下来以后给你组小队的人，我也不可能要走太多。”
“6号，女性实验体，异能表现为右手中指指尖的小火苗。”
“这么小的火能干什么啊，”老梁叔不满地抱怨，“无端点火有价值吧？小林你们那边要不要？好歹是个小姑娘，长得又漂亮，拿过给实验室去养眼也好啊。”
“最多我就能要两个人给实验室那边，拿个没什么用的女性过去有什么用，要养眼的话，我给实验室每一个人定一个充气娃娃，带自动功能的。”林臣茗冷冰冰怼回去。
“现在异能的培养手段也不知道，不然的话，这个未来挺有用的。”老梁叔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起来：“哎呀，发掘异能的培养手段也是大功一件，这个姑娘我得留着，这个好，这个直观。”
“看样子我们达成共识了，很好。”林臣茗直接把页面调成下一个，“7号，啊，是她。”
“身材最好的那个姑娘是吧，长得也好，小林，这就盯上了？”老梁叔露出了过来人的表情，“也是，看着姑娘的样子，不好搞，不好搞啊。”
林臣茗终于忍不住用MDZZ的表情盯着老梁叔：“请不要亵渎我的科研精神，我关注她只是因为这就是那个在泰国机场差点引发骚乱的女性，啊，其实换成那个李校长给我研究也是一样的，毕竟效果这么雷同。”
“那算了，老狐狸，不好搞，不好搞。还是年轻小姑娘好。”老梁叔赶紧摆手。
“这个我有专门吩咐，检测脸部分泌物。”林臣茗双眼兴奋地冒光：“好期待~”
“咳咳，小林啊，你这么说话我这个老人家有点受不住。对了，和那帮小年轻在一起的时候，为啥表现的这么古怪，我都以为你是因为看上谁了想表现一把。”
“‘就算心里当他们是小白鼠，人际交往的时候绝对不要表现出来。’我调到这里之前，实验室的前辈这么告诫我，‘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在面无表情之外给自己设定一个有特色的性格，这样可以降低戒心’，所以我付诸行动了，目前看来，效果还不错。”
“哦，是他提醒的，难怪你这么听话。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这个特色始终在变？”
“恩，不断在变化的特色也是一种特色。”林臣茗深沉道。
“额，不要骗老人家啊，我怎么觉得就是你不会演戏，哈哈哈哈……”老梁叔终于抓住了小林的把柄，扬眉吐气，笑到痴狂。
林臣茗面无表情看了老梁叔一眼，转开目光，“我们继续讨论一下7号的情况。她的面部会在有光照的情况下分泌也一种物质，类似于致幻剂，会让人体大量分泌多巴胺，但是很奇怪，传播介质是视线，所以没有光照和阻挡视线的情况都可以阻止周围的人发疯。那个李校长应该也是分泌差不多的物质，却是以声音为介质传播的，有趣。”
“那为啥对我们无效？”
“因为我们这些人身上有抗体。”林臣茗无趣地转开脸，“还以为是多奇妙的问题呢。”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哎呀，你不要我要，”老梁叔喜笑颜开，“这姑娘这个能力，对付外围人士有效的很，对拷问也很有帮助，就是在外界不好隐藏，但是你们肯定有办法的，这么好用的一个姑娘，之前我就怕你用剩下的那个名额跟我枪，现在我这颗心，可算是放踏实了。”
“8号，女性实验体，异能表现为长出翅膀，并展现了飞行的能力，因为没有在外界测试过，也不知道是短期飞行能力，还是长途飞行能力。”
“这个是针对自身的变异，对实验室应该没什么大用处吧？”老梁叔主动开口道，“但是在飞机、直升飞机、无人机普及的当天，对我们也没有太大用处。很鸡肋的一个异能。”
“出外勤有种种不可预料性吧？总有不方便的时候，当做一个底牌藏起来也是好的。”林臣茗的口吻里难得带上了一丝安慰。
“看样子他坚持让你调过来是对的，我觉得小林你比才来那会儿有人气的多了，看样子那些乱七八糟的性格里也不全是演戏。”老梁叔面露欣慰。
“梁叔你也是，才来的时候还是个少言寡语的稳重老干部，现在不也放飞自我聒噪了很多。”
老梁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悠悠地说：“知道的越多，我就越担心，我们真的还有明天嘛，过一天算一天，嗨，还端什么臭架子。你也是，不要真的把这批年轻同志当小白鼠，搞不好，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反而是我们几个一起过的，也算是段缘分。”
“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还相信缘分？”林臣茗顺口接道，沉默后回答，“但愿他们有值得我这样对待的价值。”
“好了，最后一个。”老梁叔稳稳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真实漫长的一天，明明没怎么动，我这老胳膊老腿怎么这么不利索？”
“9号……”
“都说了不要把人当小白鼠了，还叫几号实验体？”老梁叔离开沙发，一屁股坐到操作台前，“我看看，哦，就是那个最矮的小姑娘嘛，听说，就她什么异能也没得到，我都准备让她和她们一起那个还没变异的小赵也一起当文员了。”
“梁叔，你走眼了。”
“你说她有异能，听说确实感染痊愈后她身体开始二次发育，长个了，但是这也是针对自身的吧？比那个长翅膀的还不如。”
“如果我说，最后一个准备要走的名额就是为她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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