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的体检不正常
在没有人应和的办公室里，林臣茗还在坚持不懈地发出笑声，刚才他脸上的疯狂之色已经全部褪去，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只有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定定注视这朱黛他们。
‘他还要笑多久？’朱黛瞟了果盏一眼。
‘不知道，刚才那个气氛真是吓死我了。’果盏回看，‘所以，不管外表有多高冷、表现有多疯狂科学家，本质里还是一个傲娇吗？没人应和的大笑，哭着也要笑下去~越来越萌了~’
‘不要因为你喜欢就提醒他，’郑宇警告地看向果盏，‘我在计数，看看他还能笑多久，话说，不愧是转化成功的人，肺活量这么好，难道他的异能是跟空气或者呼吸有关的？’
‘我的玛丽苏之脸真的有办法控制吗？你看看这一个个都是不靠谱的，笑眯眯阴险心理老梁叔、死搂钱前校长如今没有存在感李主任、看似冷面智慧担当实则二货傲娇林处长，真的有办法让我普普通通的貌美如花吗？’这是美貌的脸上蒙上一层阴影的高美仁。
‘真的汉子就要像林处长这样，即使前面是荆棘，也要笑着走下去！’李宜作出热血沸腾状。
就在219寝室的姑娘们眉目传情时，尤泷受不了地打断：“林哥，你已经笑破音了。”
“咳咳，”林臣茗清清嗓子，“所以，接下来是体检时间。”
“现在是快中午了，没有空腹，所以查血什么的不要紧吗？”朱黛举手问。
“哼，你们以为我们这里的体检是医院那种量量身高体重测测血压的体检吗？”
‘额，可是你看样子不是很了解传统体检手法嘛，鄙视我们干嘛？’朱黛感觉心累。
“好了，食堂在这边，跟我来。”
虽然一上午除了参观高科技现代化内部装潢的办公室就什么都没干，但因为受到了林臣茗的精神攻击的缘故，大家都精神萎靡、无精打采。但是，进入另一侧楼宇的一楼后，大家一下子都精神了。
“太香了！”李宜的周身飘起了快乐的小天使。
“据说上面为了降低你们的精神压力，特别要求提供水准以上的食物，并定时更换菜系，”林臣茗推推眼镜，“但是在我看来，除了让你们把更多的脑细胞和身体供血放在胃部，也就是让你们更蠢以外，毫无意义。”
“喂，从一开始就蠢货蠢货的，你又有多不蠢？”尤泷不忿地皱眉，瞪着林臣茗等他的回答。
“哼，”林臣茗不屑地翘了翘唇角，“我是从少年科技大学毕业的，目前是心理学和病理学的双博士。”
“哇！”219的大家一起用瞻仰的眼神看着新鲜出炉的学霸林。
“难怪情商低。”尤泷小声嘀咕了一声。
“看样子，你是对我出身的学校有什么误解，”林臣茗面上略过一丝嘲意，“也是，凡人总是难以想象天才的程度，总是自以为是地给天才安上一个不如常人的缺陷，仿佛这样大家就是一个程度的人类了。几率再小，只要不是零，存在就是漫长时光中的必然，你怎么知道不会有智商和情商上都称得上天才的家伙存在？”
“咳咳。”刚才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的梁叔悄无声息地出现大家身后，“先吃饭同志们，慢慢地你们就会了解了，小林人其实不错的。吃饭吃饭啊。”
“……”林臣茗看了老梁叔一眼，平平地移开了目光。
午饭后，稍事休息，就是体检了。朱黛跟大家一起坐电梯到地下8层，进入一个布满看不懂仪器的空间，各种各样的玻璃墙和不知名材质的灰色墙体把整个楼层划分为各种区域。
‘空间感被模糊了。’朱黛看着环境默默地想着。
众人来到两扇门前，林臣茗不耐烦地说：“男左女右，进去，脱衣服，躺在床上。”
“Naked”朱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臣茗。
“你觉得你和小白鼠有差别吗？”林臣茗比朱黛还难以置信，他指着高美仁，“正常人眼中这才是真正有水准的身材吧？她都没意见，五短身材的你为什么这么介意？”
“……”高美仁咽下了希望盖块布的想法，默默地走进了门，朱黛被五短身材打击的不清，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门。
进入后发现像是厕所那样的还有隔间，隔间内有衣服放置处和一张床，朱黛脱下衣服躺在床上，突然发现天花板上有一个类似手术灯的装置，装置突然喷出一阵白雾，朱黛在眩晕中失去了意识。
“实验体收集完毕。”
“清洁消毒完毕。”
“开启粒子能量细胞扫描。”
“1号，男性实验体，器官细胞活力状态良好，无疾病发展趋势。”
林臣茗看着报告：“所以，异能改变的果然是基因层面的？在细胞层面的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任何异常才是异常。”老梁叔站在林臣茗身边，少了慈祥的笑容，此刻他严肃的有点可怕，“人的细胞分裂次数是有限的，在感染痊愈后，我一个五十多的老头子细胞活力和青年人一样，简直是返老还童了。”
“你再看看他们，”老梁叔指着屏幕里的身体扫描图像，“一群普通大学生，完全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和作息，身体却没有一个处于亚健康状态的，这还正常吗？简直像是病毒根治了身体上的隐疾。”
“啊，这不是满足上面的愿望吗？这不是一种疾病，一场灾难，这是人类的进化趋势，一种绝佳的疫苗，现在只要发现风险是可控的，就可以大规模推广，就像牛痘没有被发现前，人们靠种人痘来预防天花。这是医学上的一场变革！”林臣茗的眼睛里透出病态的兴奋。
“死亡率太高了。”老梁叔皱起眉，“50%的死亡率，我们难以承受。根据上面的指示，现阶段，以收集数据为主，一切以稳妥起见。”
“无所谓，我是个研究者，只要有新鲜的实验体，有更多的谜题可以探索，社会层面的事情我管不着。”林臣茗也冷静下来，“一号，叫简寻？目前表现出来的异能是——治疗？”将报告扔到操作台上，开始查找资料，“我看看相关的视频，啊，找到了。”林臣茗按下按钮，屏幕上开始显示简寻给朱黛揉肚子的那一幕。
“只是依靠天眼系统拍摄的视频，角度和清晰度都不够好，更多治疗表现方式无法甄别，但至少可以确定一个——右手。”老梁叔指着屏幕说。
“提高1号右手扫描精度，检查皮脂分泌物组成结构。”林臣茗对着耳边的话筒命令。
“结果出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先看下一个。”
“2号，男性实验体，警告，警告，各器官有衰竭的预兆，警告，警告！”
“这是怎么回事？！”老梁叔提高音量，“难道不是所有的感染痊愈者的身体都会恢复到最佳状态？以前是我们的研究量本太少，所以没有发现这种情况？还是他其实感染没有完全痊愈？”
“不对啊，”林臣茗快速阅读着细胞扫描结果，“怎么看这都是短期内细胞能量极速减少的结果，这种取决于父母精~子卵~子质量的先天因素怎么会发生变化？”
“我不懂什么细胞能量，小林啊，领导把这件事交给我，一开始就少个人，你看，这个报告怎么写？”老梁叔恢复了镇定，开始循循善诱，“科学的事，你擅长，你看能不能写成病毒潜伏期长，没有完全痊愈？”
“梁叔，还没到这一步。”林臣茗仔细地看着2号的资料。2号，尤泷，异能是——改变物体形态？不对，他看着视频里尤泷递给朱黛的喇叭，喃喃自语：“不对，这不仅仅是改变物质形态，他是用什么做出喇叭的？梁叔，”林臣茗的双眼放出精光，“梁叔，问之前T大集体昏迷案的物证组，那些物证还在吗？我们搞不好捡到宝了！”
“啊，但是小林，2号不是快死了吗？”梁叔一边打电话，一边抽空问，“快死的宝贝，不是好宝贝啊。”
“怎么会死？我不会让他死的，”林臣茗伸出手指着迷地描绘着屏幕上尤泷的身形，“所有科学界的人都不会让他死了，他死了是多大的损失？梁叔，你不用担心了，就算其他人一点用都没有，就这一个人也足够我们交差了。”
“小林，我都说了，科学你懂，这事梁叔信你。”老梁叔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说，“小林，现场东西很多，学校的设施啊，学生的个人物品啊，你想找什么？”
“一个喇叭。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一个聚丙烯的喇叭。”
老梁叔盯着盘子里的喇叭看了半晌，也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很劣质的喇叭和“宝贝”有什么关系，林臣茗一把抓起喇叭，毫不犹豫地……拆掉了它。
“哎呀，小林，我们还得还回去。”老梁叔赶紧拿盘子接住掉下来的碎片，“这质量……也太差了。”
“差就对了。”林臣茗调出尤泷的档案，开始输入内容，“因为尤泷不知道喇叭的构造。刚才也跟现场的人确定了吧？现场一些椅子、车载电器，反正就是聚丙烯材质的东西呈现缺失状态，他以为他的异能是改变物质的形态，其实不仅仅于此。”
“虽然有了异能这种目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地球上基本的原则是不变的，比如能量守恒定律。”
“所以，他不能凭空造物。这就是为什么周围的聚丙烯材质的物体有部分缺失，缺失的材质被他用来造喇叭了。”
“但是，一个精仪专业的人知道喇叭的构造吗？不知道，所以，粒子是根据他的思想来行动的，他希望创造一个能扩大音量的物件，在他的认知中，这个东西应该长成喇叭的模样。”
“促进物质的形态转换，吸收的热量从哪里来？他不知道构造，在极短的难以察觉的时间内，其实应该是失败了很多次的，这些损耗的能量从哪里来？”
“从他自身来说，我们纯洁的想耍帅的‘宝贝’，为了一个喇叭形成的能量，差点把自己搞死。”林臣茗点头，“一个喇叭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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