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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做一回大胆刁民


此人便是司马琉璃,与安十娘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好不容易成了她的夫,却终究是弄丢了她。望着与安十娘一起种下的槐树,那时他们好像才十岁吧。

        “前几日来过好几拨官兵来打听你的消息,但他却没有理睬他们,司马琉璃不想知道他们找安十娘所为何事,最重要的是,现如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安十娘去了哪里,又怎么能够告知他们她的行踪。”思绪又回到出事那日的夜晚,他甚至连骚动之声都未注意,只听得了那几人在小声耳语中提到“王爷”二字,难道安十娘出事便是与这二字有关……

        司马琉璃暗暗决定,他有必要要前去皇城,必定比在这隐幽的茶园中,要知道得更多。

        他本就是在此处隐逸,故此要收拾的东西自然也是不多,二者此处是他与安十娘两人共同搭建的,还没有等到他回来,他却是不想乱动的。

        虽知这些日子过去了,安十娘该是凶多吉少,但他却是不能死心,若不出去寻一寻,怕是自己的良心都不得安宁吧。

        而这第一步,就是要从这“王爷”二字出发,世人皆知当今仍在政坛活动的王爷便只有四王爷端木靖与八王爷端木政,四王爷为人心狠手辣,倒是这八王爷处事圆滑,安十娘的失踪到底与谁有关,他却仍是不能判断,只能等到去了皇城,再做打算……

        将端木倾城安置好在药浴的木桶中,天生便在偏殿之中小憩,这皇帝的寝宫总是不一样,从窗口望去便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小园子,园林虽小却五脏俱全,四时之景无一不含,能有如此水平,必定也是一个极为心细之人。

        群臣已是多日未参早朝,各处送来的折子也堆积得越来越多,群臣之中已渐渐有口风传皇帝之症无法医治,骚动之声越来越大,这四王爷与八王爷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自己再不寻求办法补救,怕是要变天了。

        端木倾城短期之内还无法痊愈,而要稳住朝纲,稳住民心,只能从太后身上下手了。

        这几日端木倾城的情况更为好转,有事时也能听到他熟睡之时的梦呓,间或还能看到眼珠微微转动。

        天生坐在旁边看着他竟是要翻身的样子,便想着助他借了一下力,谁知端木倾城似乎被抓得不舒服了,竟是一把抓住了她放在他身上的手,眉头不禁皱了皱,天生想着估计自己不知轻重,倒是弄痛了他,便欲要放手,谁知这端木倾城倒是抓着她不放了,嘴中仍然嗫嚅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用力往外挣脱了两下,谁想他虽昏睡着,力气却仍是不小,自己竟然一下子无法挣脱开来,只能任由他抓着不放,可能由于病了太久的缘故,他的手触及十分冰冷,若是常人,必是不能忍受这种温度,而手脚冰凉却容易使人四肢麻木,对端木倾城来说却是极其不利的。若是一国之君醒来之后却是成了一个不利于足的废人,这罪名也是极大了。

        想至此处,她只好让婢子去打了一盆热水,用帕子在其中浸湿,绞得八分干之后在他的四肢之上来回揉搓,这些她都欲要亲自接受,不借婢子只是怕她们掌握不好力道,而她一个懂医之人,也更是了解四肢之上的穴道,在温热的过程中按压对应的穴道,更加有助于他的气血的流通。

        按到穴位之时,天生明显地感受到了端木倾城会有反应,眼珠转动的频率也越发得高了起来,离他痊愈的日子也当时不远了才对。

        好不容易将今天的事情全部做完,天生便寻了个机会,去了太后的凤阳宫之中。

        请了门前的侍女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太后便唤了她进去。

        “民女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天生没有抬起头,只堪堪工整地行了个礼。

        太后一见是她,还道是端木倾城那边出了什么岔子,说了句平身便让她起来了,然后一脸忧心地问道:“可是我皇儿又有了什么症状?”

        谁知天生却是摇了摇头,“回太后,今日民女前来,倒不是为了此事。”

        “哦?那我倒是不知你的心思了。”一听端木倾城没有什么情况,太后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语气便也变得尖酸起来。

        在她眼中,天生只是一介民女,却是没什么资格主动到这凤阳宫中来找她的。她倒是想看看,天生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恕民女僭越,敢问太后,今日朝中是否政局颇为不稳。”天生感觉到了她的眼神却无畏地看了回去,表情却依旧冰冷。

        太后一听右手狠狠拍在一旁的朱案上:“放肆!大胆刁民!这朝堂之事也是你能过问的!”她允诺天生医治端木倾城已是皇恩浩荡,如今她倒是管得宽泛,竟然连这朝纲之事都要上来掺和一脚了!

        天生听了却是不躁,只是淡然地向她眼底看去,这与生俱来的凌驾之势,倒是把太后也给震住了。

        “四王爷、八王爷与群臣均是蠢蠢欲动,若是太后仍不阻止,怕到时是要酿成大祸。”虽然愤怒她一介女流之辈竟然将朝纲挂在嘴上,但太后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有几分道理。

        见太后不语,天生知道她已被自己说中了痛处,眼中精光一闪,便脱口而出,“若是太后愿听民女一言,民女愿助太后把稳朝纲。”

        “你……”虽然相信了蔡天生的医术了得,但要说起朝政,太后却是死活不愿意相信她还能有何造诣了。

        天生知她不信,也不再等她发话便自顾说了下去:“若想两边稳住四王爷与八王爷,为今之计怕是只有一条。”她对着太后神秘地笑了笑。

        太后听她所言似是十分胸有成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不知要用什么方法?”

        她却是伸出手指指向了太后,太后投来疑问的眼神,天生轻轻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太后你!”

        太后不解:“不知你所指何事?”

        “为今之计,便是由太后你来暂时扶正朝纲,垂帘听政!”天生的的手落下,却是带上了一股劲风。

        “荒谬!简直荒谬!我一个妇道人家,从不识得这朝纲之事,从何垂帘听政!你休得再胡言乱语!”

        天生狡黠一笑:“这点太后倒是放心,民女自有安排,且听民女一计,保证朝纲之上无人再敢质疑太后的谋略与执政的才能。这样一来也打消了四王爷与八王爷的念头,又稳住了朝纲,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

        “太后请附耳过来。”天生一阵耳语,太后却满脸不可置信。

        “你……此话当真?”她瞪大了眼睛,仍然是不能相信方才自己所听之言。

        天生点了点头,“自是当真,再给民女一个胆子民女也不敢欺瞒太后。到时民女若是有半句假话,太后再杀不迟。”

        第二日,太后忽然不顾群臣进谏,突然宣令由她在端木倾城病愈之前垂帘听政,处理朝纲之事。早朝之上,一片哗然,群臣自是不能善罢甘休。

        “太后使不得,自古便无女子参政的道理,太后如今这番作为,岂不是要将朝臣推向不义之道啊!”礼部尚书冯全自是第一个跳出来,朝着那厢帘幕之后的人说道。他是为首的一个支持四王爷代政之人,一听说太后要暂且代政,自是第一个不愿意,说完还向四王爷处看了看。

        “本宫心意已决,且我瑙珠国如今面临大难,不可再拖,就算是担起这个骂名,本宫也要前来治上一治。”

        听闻此言下面议论声更重,都不知太后口中所言瑙珠国的大难是何物。

        “李大人!”太后一声令下,威严更甚,全殿之上倒是一下子变得掷地有声。

        “微臣在。”一位看上去接近花甲的年迈老者从人群之中走出。

        太后扬了扬袖子,但帘幕之后的群臣们只看得帘中的人影似乎动了一动,带出一股香风,“你即日带上太医院五名太医火速赶往萧林,不得耽搁,那处已然有爆发瘟疫之势,若是耽搁酿祸,哀家拿你是问!”

        李大人应声而下,接着太后又指出几人,分别分配于他们去处理各地灾情,如此准确而气势迫人,倒是将群臣逼得再没话说。

        自从太后垂帘听政已是一旬有余,而太后派去各地之人回来均是反应此令下得甚是及时,他们赶到之时,恰是灾情刚刚起步,很快便被遏制。

        而这些有功之人,则都受到了重赏,所以已有一部分人不再提起让四王爷与八王爷代政之事,而太后的威名则是在大臣之中传散而开了。

        最大的功臣蔡天生此时仍旧在端木倾城的寝宫之中,照料着他的病情。这几日他偶然间会睁开眼睛,但却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又悄然地闭上了。

        这时,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打扰了这一世的宁静。

        “民女见过四王爷。”蔡天生站起身来行礼,端木靖却抬手示意她不用多礼,蔡天生也不客气,便坐回了软椅之上。

        但端木靖自从进来之后良久都不曾说话,天生自然也不欲招惹他,也只安静地观察着卧榻之上的端木倾城。

        最后这端木靖自是忍不住了,便开了口:“本王记得宫中选秀之时,你好似也是参加了吧。”

        天生心中一冷,知他问了这话,便是已经察觉自己有问题了。

        “王爷说的是,民女确实来过。”

        但端木靖却没有继续进行这个话题的意思,只轻轻“嗯”了一声后便转移了话题,“天生觉得当今圣上是怎样一个人?”

        “贤明惜才,自是一位好君主。”天生心中疑惑地朝他看去,却看不清他的面色。

        “哦……皇弟自是贤明的。”他终于抬起头来,笑了笑,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一般转过脸去,天生心生警惕,看来这四王爷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她心中百转千回,眼里却是寒光忽隐忽现。

        太后自从听从天生之言,如今朝纲已稳,自是对她礼待有加,虽天生一直不愿承认自己是从何知道那些灾情,但太后并不强求,她不问来处,只要对自己有用,对整个瑙珠国有用便可,若是友则款待,是敌……则定要杀之。

        自此太后非但不再禁足天生,更是赐她令牌可随意出入宫中,但天生并不常出去,只有在有些特殊用料稀缺的时候,才不假他人之手,自己出去采购寻找。若是走动得太勤,意味着露出的马脚也会更多,深谙此道,她便一直恪守着该有的“本分”,穿梭皇城之间,倒是一道亮丽惹人的风景。

        翻遍了药殿的药屉,也询问了太医院的太医们,却发现皇宫之中从不进购黄翀,此药药效大多可由其他药物代替,且药物本身具有一定毒性,所以皇宫之中没有也属正常,就连有些药房都不会去进购这种药物,她不放心他人前去找寻,便出了宫,欲要自己去采买。

        端木倾城这几日倒是抓她的手抓出了经验,有了动静的时候,或是好似醒了的时候,都喜欢挥着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但一旦碰到了她的手,就会立刻安分起来,直到进入了熟睡,才会慢慢放开,让天生能够挣脱。

        天生看着他的面孔,就是这张脸,让曾经的自己如此痴迷,而现今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个长得俊秀的男子罢了。想起她与蔡世显得赌约,她不禁又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略显邪魅的笑容。

        慢慢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双手抽离,她换上了一身轻便的便衣,略施粉黛,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倒是与平日的冷艳不同,多了几分清丽的味道。

        仿佛,自己仍是那个安十娘……每日在茶园之中种上自己喜欢的草药,但草药三分毒,却是将茶树都给弄得毁了去,不免爱上司马琉璃的一阵责怪。

        可是今日这一切果真是世事无常,她又怎么能够想到,只不过几年的光景,自己便变回了这个蔡天生,遭受了那些非人的折磨,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过了一会儿收拾好了情绪,她收起脸上的表情,将令牌收到袖子之中,便出了宫门。

        宫外的样子她好似已经非常陌生了,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无一不带着笑,或是三三两两打闹而去,仿佛只有她自己是孤身一人,无人可依无人可靠,就连这宫外的日头,似乎都要更高一些。

        琉璃……这么多年不见,不知你还好不好,我定要让造成今日这番光景之人得到报应,这一切都拜他们所赐,自然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她走了许多家药馆、医馆、药堂,却仍是无果,宫中已经派人去寻,也不知有无寻到,一路向西走去,越靠近西市的地方,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她不禁抬起头,看着前方的路。

        好不容易走到一处药堂,本没有抱什么希望,但掌柜的听说她是要黄翀,却很是高兴,才道刚刚有人来送了这黄翀,现在却有人来买了,自然是乐得厉害。

        她心中也不免道了声好巧,付了钱后便欲回去。此时正值黄昏,正是西市最最热闹之时,路上的人也是颇多,整个路上倒是没有多少空地。

        随着人流渐渐向前走去,与身边之人擦肩而过之时,却是忽然心中一震!

        那微微泛着黄的长发随着走动翻飞,平生最爱着的素白,坚挺的鼻梁,总是能凝着水的桃花目……

        她的眼睛忽然不知为何湿润了起来,那人……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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