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挑拨,兄弟间隙!
司马琉璃!就算只是一瞬,她也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那人……自己怎会认错!
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她转过身子便向前追去,但人群接踵而至,她跌跌撞撞跑了很远,却是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再也没有方才一瞬间的心痛。
但她不愿放弃,这些年的思念却是如同洪水一样向她冲来,她拎起裙摆,飞快地穿走在人流之中,终于在一个书画摊子前看到了他。
他玉手铺开一道画纸,那上面只是普通的园子,茶园。他细细凝视了良久,又与那卖画之人说起了什么。
天生已经不去想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看了良久,便再也忍不住,只是冲上前去,定定地看着他。
“这位姑娘……要买画吗?”那摊主看见她直冲而来,当她是欲来买画之人。
司马琉璃此时也注意到了她,感觉她好似是来找自己的,便开了口:“姑娘找小生有事?”声音还如从前一般,温润,动听,仿佛能够揉出水来。
但是对她的称呼……却变了,不是十娘,而是不认识自己了。
天生在心中苦笑,是啊,她现在只是蔡天生,他怎么会认出自己,她若是现在对他说自己是十娘,他也一定是不信的吧。
“无事……”连她自己都注意到了,她的声音已经有着些许哽咽。
再坚强之人,若是看到了归属,便也会变得脆弱。
“姑娘……”
天生没有继续留在那里,其实她有很多话想问他,问他这几年里过的好不好,问他为什么来这京城,问他有没有……娶妻,但是这一切,现在都变成了奢望,因为她是蔡天生,她只是蔡天生……所以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一刻崩塌,她却退缩了,不敢上前承认自己就是十娘,怕他担心,怕他害怕。
直到太阳完全下去,她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宫中,所有的冲击都不如今日来得猛烈,但她只能振作精神,慢慢再叙此事。
她现在的任务,便是做好蔡天生,让自己在这皇宫之中立稳脚跟,不能在这一朝一夕之中倒下。
回到端木倾城的寝宫之时,已经入了夜,今日的推拿穴位还没有做,待她安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
将端木倾城的四肢部分的衣服卷起,她拿起锦帕又开始了每日必做之事。但当她按摩完他的双腿之时,却发现继上次之后,再一次地睁开了眼睛。
他第一眼变看向了一旁挽起袖子的天生,眼中先是惊讶,而后又是懊恼,最后仍旧回到了以往的嫌恶。天生虽知这皇帝是厌恶自己,但她不知竟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眼中的颜色变了几变,但她都尽收眼底。
果不出她所料,这次端木倾城的情况依然与上次一样,只睁眼了几分钟,便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忙完了一切之后,便叫宫女准备了热水,在偏室之中好好洗了一下身子,不由得回想起今日之事,她却没发现自己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进入了沉思。
那人明显是司马琉璃不错,就算世上有人长得很像,但总不可能连习惯、爱好,甚至说话的语气都这般相像。
但他一向只愿隐与世间安良之处,为何会在这吵吵嚷嚷的京城之中出现呢……这里该是他最不喜的地方才对。
难道说他已经知道安十娘被八王爷所害?
但天生立刻否认了这个观点,若是当真如此,他必不会来。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固然有着七情六欲,但惟独缺少恨,他从不恨人,尽管再生气再委屈,也从不会恨人,更不会为了报仇而远走京城,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不知道安十娘已经遇害,上京城来也只是因为偶然得到了安十娘在京城的消息,才会寻着过来。
天生将头慢慢地放入浴桶之中,青丝披散,在嫣红的花瓣中显得格外妖娆。
今日可能她走了半日,再加上思绪又有些混乱,这日不到亥时便已经是有些乏了,又去主寝内看了看端木倾城的情况,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之后,这才收拾了上床睡去。
这些日子没有初心的照顾,她一切都是自己来做,却也更不爱与人说话,现在的她,只一心想着将这端木倾城的病医治好。
太后对于蔡天生态度的转变四王爷自然是已经发现,而八王爷更是总是有事无事便来找她,她看着端木政越发谄媚的脸,心中的冷意便是更甚。
司马琉璃被这两人残忍谋害之事仿佛犹在眼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怎能让她轻易绕过他们。
天生自从重生之后,便没有一沾枕头就睡着的习惯,总是在脑子里回忆一些事情才能慢慢有了睡意,但她刚刚入睡不久,却听得外面一声异响。她小心翼翼地坐起,也并不点灯,赤脚走了下去。
这声音似乎一直萦绕在寝宫周围,忽然又在头顶响起一阵瓦片相碰的声音,应当是有贼人已经跃上了房顶。
她生怕有歹人对端木倾城不轨,便也没想,就冲进了主室之中,但见他依旧睡得安详,又上面去把了把脉,脉象一切正常,但头顶的响声也不复存在了。
虽然好奇这是何人所为,且对于宫中的严守把位毫不在意,在皇寝周围行动都如此游刃有余,自是对宫中的情形无比熟悉之人。
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但那声音却是再也不曾响起过了。蔡天生这才放下心来,又回了去偏室。
第二日太后召见之时,她虽欲与太后说明昨日的发生的异常情况,但却未曾找到合适的机会,且自己也无证据,除了她以外无人一起见到,现在说出来,却怕是要打草惊蛇了。
太后自从天生助她坐稳朝纲之后,也越发地信任她了,经常隔个两三日便会召她过来,不管是谈论国纲大事也好,还是了解端木倾城的病情也罢,有时甚至会唤她过来只是浅聊几句家常。
这般频繁地出入凤阳宫,自是羡煞了薛贵妃,当然八王爷也确实越来越巴结起她。
本以为这日子会就这样平静地等到皇上病愈,但自然不会像天生想得那般简单。
是夜,果然销声匿迹了的异响又在房顶响起,她这次却还仍旧未回自己的偏房之中。只能坐在端木倾城的身边,暗暗等待着寝宫之外的人有何动作。
果不其然,在幽幽的灯光之中,天生看到一缕细碎的白烟从窗口飘来,她立时从袖中掏出一粒药丸服下,并用右手捂住了端木倾城的口鼻。
从这白烟飘来的位置看,想必那门外看守的侍卫已经被迷晕,现在只有她与端木倾城两人,生死全在她的掌握之间,她不由地放轻了呼吸,打起十二分地精神向外看去。
外面的人明显是等了一会儿,估摸着里面的人应该已是没有了神智,只听得朱门“吱呀”一声,从外面堪堪走进一个黑衣人。
天生早已伏在端木倾城身边装作晕倒,只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谁知这黑衣人正当快要靠近之时,却是停了下来,她察觉不对劲,眼睛睁开一条缝朝前看过去,竟然看到端木倾城此时此刻居然睁开了眸子!
黝黑的眼珠在黑暗中愈发明亮,很显然!这黑衣人应当也是看到了!随着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天生知道他是要破罐子破摔,立时双手从床上将端木倾城抄起,想不了那么多,抱着他便滚到了一边,黑衣人见突生变数,赶紧追上前来,手中的长刀眼看就要落下,天生只好一扬手,一大片粉末撒在了他的脸上。
黑衣人痛的扔下了手中的长刀,落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不禁在原地痛得直嚎叫。
天生见机会已到,便立马拉着不知为何突然醒来的端木倾城向外狂奔。
“我撒与他脸上的只是一般毒性的药引子,只能让他痛一会儿,等到眼泪将药水带出,自然就没有效果了。”端木倾城不知她为何这样着急,天生只能边跑边与他解释。
端木倾城却是没有说话,任凭天生带着他在皇宫之中穿行。
“那人对皇宫了解甚多,且有一套避着侍卫的法子,多半是朝中之人,你且跟着我走。”天生眼中狡猾闪过,不过一瞬却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端木倾城也知道了事态的眼中,点了点头,没有挣脱她抓着他的手,但眼中却仍旧留有一丝不适。
转过了好几道圆门和园子,天生终于扶着有些沉的端木倾城在一处看上去异常破旧的小屋前停了下来。
“进去。”她目无表情地对着他说。
他虽不解她现在的行为,但也没有反抗,乖乖听话推门而入。
“咳咳咳……”一进门他便被这漫天扬起的灰尘呛住,只能不停地咳嗽。
天生找了个地方便坐了下来,“不想死就不要再发出声响。”声音依旧不带任何颜色。
端木倾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与之前有了些不一样,以前的她是万万不会用这种语气与自己说话的。
“宫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他已经多日不曾说话,现在的嗓音听上去竟是有些嘶哑。
天生冷冷地昵了他一眼:“这宫中之事,你不知道的还少吗?”
端木倾城听她的语气倒是对自己十分嫌弃,自感无趣,也就不开口了。
他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但如今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竟是又有了睡意,他强撑着这股睡意,问起了关于自己的事情。
天生没有直接回答,倒是先问起了他:“你可曾记得你屋内有一盆玉菩萨,记得是谁送给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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