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的家
车里太安静了,宋倚眠不太自在地扯了扯湿漉漉的裙子,主动打破了寂静,“罗轻暖是我见过第二个随身带结婚证的人。”
“嗯?第一个是谁?”李红持眼神不自觉地往宋倚眠身上瞥,她裙子并不是低领的,但是被雨水浸湿,贴在身上,胸部饱满的不像话。
金延书应该没少揉过。
玛德,她在想什么。
“芳芳。”简春芳,那个女人……这个癖好说不定就是她传染给罗轻暖的,简春芳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让罗轻暖放她鸽子。
听完,也是顺口,“也不晓得结婚证这种东西,随身带着做什么的。”
本就不是问句,自然也不指望宋倚眠回答。
宋倚眠顿了顿,说,“为了…为了骗…为了离婚”
“嗯?”
还真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宋倚眠和她的朋友,一个做情一个随时想着和老公离婚。
“那她老公挺不容易的。”她没有掩饰住嘴角的轻蔑。
轻蔑刺痛了宋倚眠,出于对朋友的维护,“你为什么不问,她为什么要这样?”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
她问了,宋倚眠不回答了。
可真有意思,她让她问的,自己又不说话。
沉默并不能解决问题,尤其是李红持的问题。
她的好脾气可不针对外人。
冷呵了声,“你让我问的,自己又不答有什么意思。”
宋倚眠还是不吭声。
红灯了。
李红持踩了刹车,车内又寂静了下来。她很难得做回菩萨,救苦救难,救到了金延书养的情身上,还被惹的不痛快。
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雨越下越大了,干脆把她丢下去好了。
但这个时间,这个天气,计程车可没那么好打,她今晚真是菩萨转世了?
李红持都在惊讶自己的善良。
她略觉烦躁,打开了车内的音响。
她存的都是罗轻暖的专辑,全是梆子戏。
“窗前梅树是我友,园中桃林知我心……”
“吴汉杀妻?陈姜阮的?”这个女人还真擅长找她不痛快,她上车几句话,没一句说的她开心的,她冷着脸,“罗轻暖的。”
“听着是有点像,罗轻暖的师父就是陈姜阮吧。”
她在疯狂踩雷,“闭嘴!”
再说两句,她都不怀疑自己能克制不住将宋倚眠丢下去。
被她气的,都几个绿灯了,李红持还没过这个路口。
她对罗轻暖是有点追角劲的,觉得她一切都好,谁说她像别人,说她半点不好,那都是不高兴的。
尤其是陈姜阮!
都是一个圈的,宋倚眠就没听过陈姜阮罗轻暖师徒不合?她痴迷罗轻暖,又怎么容得下陈姜阮。
这路太漫长了。
宋倚眠的家有点远,意料之外的偏,还老。
居然也是老式房。
金延书不至于连套房都吝啬吧,这比罗轻暖的房还老。
楼梯的灯光是感应的,并不灵敏,细微的动静并不足以让灯光亮起,近乎一半的路程都是在摸黑前进。
宋倚眠穿的可是高跟鞋,这走不稳摔一下可疼,但很显然宋倚眠走习惯了这样的楼梯,她甚至都不用努力去找台阶,她能知道大概的的高度,抬脚的高度。
练出来了。
李红持可没有,她打开了手机的灯光。
宋倚眠感受到这微弱的光,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停住脚步,将手递给了她,“有点黑,我拉着你吧。”
李红持当然不会跟她客气,干脆地拉上她的手,上次拉过,很是不错,这次依旧很好。
这才是得宠的,该有的娇嫩。
因为李红持自己并不玩,也不养情,李家环境也不错,把李红持交好的整个圈子一起算上,宋倚眠是她见过的第二个十分得宠的情妇。
她总觉得那位过于清纯,还是宋倚眠像情妇一些。
她脸上都像是写着桃□□人,这才是做情该有的样子。
妖妃不就该这样。
李红持在心里夸了夸宋倚眠。
往上走,这感应灯的灵敏好了不少,灯光明亮了些,这给了李红持打量宋倚眠的机会。
宋倚眠还穿着演出的红色长裙,肩上披着纱巾。
衣服被雨水湿襟,她身上的裙子已经湿透,黏在身上,勾勒出饱满丰腴的胸部。李红持跟在她身后,眼波无澜的看着她的背影。
里面的贴身衣服被雨水描边,形状明显。
快及腰的头发贴在身上,格外的狼狈。
李红持的眼神慢慢上移,牢牢锁在宋倚眠笔挺的脊背上,她的蝴蝶骨骄傲而又美丽。
满身沁香。
金延书的眼光在宋倚眠身上体现的,还真是挺不错的。
又夸了一次。
宋倚眠的家,在九楼,爬上爬下都是锻炼身体了。
终于到家门口了。
这打开门不晓得会不会有个金延书突然跳出来。
很好,并没有。
宋倚眠的家,干净的不像是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没有男人的鞋子,没有男人的烟灰缸,没有男人的衣服……什么痕迹都没有。
李红持记的,金延书有烟瘾的。
墙体色调也很简单,黑白灰,多余的颜色都没有,就连摆件也是,餐桌是白色,座椅是黑色,沙发是灰色……她家一点生活气都没有。
只剩下整洁了。
她都没把房子搞成这样。
宋倚眠在鞋柜的角落里翻了又翻,才找出来一双全新的拖鞋,递给她,“我去给你找睡衣,你好去洗澡。”
她就又跑到房间里找睡衣。
李红持偷偷地跟了上去,她的房间终于是有了别的颜色,有搭在椅子上没有洗的衣服,有蓝色的床单蓝色的被套,深棕色的衣柜。出奇的这样的妖冶美人,她衣柜并不算很大,衣服也没有多到离谱。
在李红持看来,甚至是有点少。
宋倚眠她在衣柜里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新睡衣,只能在自己的睡衣里挑一件给李红持,“我穿过的,你要是介意……”她在思索是去买,还是怎么,李红持已经伸手接过,问她,“家里几个浴室?”
“一个。”宋倚眠说。
李红持示意,“你先洗。”
宋倚眠本意是客人先洗,可李红持觉得,宋倚眠比她摔的厉害,湿的也更为厉害。
让她先去洗了。
李红持扯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裤子,想了想没有坐到沙发上,她身上早就不滴水了,就四处打量着宋倚眠的房子,她试图在这个房子里找到点属于金延书的痕迹。
很可惜,没有。
客厅书房厨房……最后到了最里面的房间,她扭门把手,没扭开,这间房锁了。
深灰色的门后隔断了什么……
“咳咳咳!”李红持的喉咙有些发痒。
她离开了那,在客厅随意拉了把椅子坐下,她身上凉,椅子更凉,这一屁股坐下去,李红持打了个冷颤。
这个地方离浴室很近,李红持听得到里面淅淅的水声,宋倚眠应该为了速度洗的淋浴,客厅里的灯不是白炽灯,不是很明亮的颜色,橘黄色的灯此情此景,格外暧昧。
她找到了饮水机,热水是烧着的,可没有杯子,放在边上的只有一个白瓷的杯具,很显然,它是属于宋倚眠的。
要不要喝?
做够了思想斗争,还是寒意战胜了,她用白瓷杯喝了杯热水,重新坐了回去。
冷的有点难受了。
她今天还真是好人做到底了。
就不该放着宋倚眠先洗。
“咳咳咳。”这一咳,就好像停不下来了。
宋倚眠洗完澡出来,听着她在咳嗽,“是不是着凉了?”
她有点愧疚,一半原因是因为她,李红持才会感冒。
听到声音,李红持微微抬头,宋倚眠头发湿漉漉的垂在一侧,卸过妆的脸不丑。
相反未施粉黛的脸多了份清婉。
“要不要紧啊?”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低着头问李红持。
低眸的时候眼里却有着盈盈秋波,眼尾略深上勾,她的睡裙也是红色的,不长,吊带,好白,说到底还是妖精。
李红持点点头,“有点要紧了。”
宋倚眠目光很浅,瞳孔仿佛失焦般看着她,“对不起。”
李红持默默回望,勾了勾唇说,“没事。”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你得好好地泡个热水澡。”宋倚眠感受她的虚弱,说话都温柔了不少,听的李红持脑袋更晕了一点,“好。”
等着宋倚眠放好水,李红持拿着宋倚眠给她找的睡衣进了浴室,浴室里残留着方才的余温,窗边雾气氤氲,水珠沿着玻璃缓缓落下,空气里有着好闻的味道,那是源自宋倚眠的香味。
温度比外边大概要高一点,空气中黏稠的雾汽湿漉漉的。
李红持脱下衣服,任雾气裹挟全身,阖上眼,全身被蒸汽包围,像是一双温热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
浴缸里的水满了,溅了出来。
李红持抬腿走进去,缓缓的躺下。
直到整个人都藏在水下,灯光明晃晃的,在水波中荡漾。
李红持理智,早熟。
由于什么都不缺,她从小就对什么事都没有什么欲望,没有急切得到的想法,怕麻烦,总不会多管闲事。
以前只有一个例外,罗轻暖。
今天却因为麻烦,害了自己。
果然,不用太好心。
她都说了不用她管了,就算她真追着罗轻暖走了,罗轻暖也不会说她什么的。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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