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病留宿
“咳咳咳!”咳嗽声越来越重。
她生病了。
李红持脑海里只有这样的一个念头,她整个人在浴缸里坐了起来。
眼睫上一片洇湿,浑身发烫。
她想挣扎着从浴缸里出来,脑袋像是被塞了块铁进去,拖得她往水底沉,李红持用力抓着浴缸的边角,不让自己完全溺下去,宋倚眠的浴缸买的太大了,足够容下两三个人的,也足够淹死她。
这么大的浴缸……
李红持想到了什么,宋倚眠不会和金延书在这个浴缸里做过那种事吧?
她对□□没有欲望。
她应该是性冷淡的,没跟人上过床,不代表她不懂。
他们那些人不就喜欢玩些花样。
呕!
她胃里不适的感觉压迫着头脑竟是清醒了不少,李红持一下就从浴缸踏了出来,地滑,摔了下去。
宋倚眠是听到动静,跑过来的,但是李红持把门反锁了。
她只能拍拍门,“李小姐,你怎么了?”
被恶心到了。
膝盖流血了,都怪宋倚眠。
李红持一股脑地把今天所有的倒霉事都推到了宋倚眠身上。
她没有理会宋倚眠,她从地上爬起来,打开淋浴冲干净身上的狼狈和不适感,鼻尖若有若无的还是宋倚眠身上的味道。
不可否认,还是好闻的。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金延书沉迷她的原因,但这股香让她大脑又开始昏沉沉起来,她得离开这,关了水,擦干然后穿上衣服,拉开门,宋倚眠还站在门口。
宋倚眠给她的,睡衣睡裤是短装的,宋倚眠很轻易就看到了她腿上的伤。
“摔了啊?”错觉吗?
她觉得宋倚眠在心疼她。
“嗯,从浴缸里出来摔了。”宋倚眠看她摇摇欲坠的,便扶住了她,那股香在鼻尖越来越浓,头更晕了,她还是觉得宋倚眠很好闻。
“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泡澡?我听水声,你好像是最后洗了淋浴。”宋倚眠的声音好温柔,但她并没有原谅宋倚眠。
“那个浴缸里有男人的头发。”故意的,“金延书的?”
她能看到宋倚眠脸一下就红了,那样窘迫的神情,李红持知道,她大概猜对了。
恶心。
不是恶心她们那样做,只是恶心自己为什么要进去,虽然她和金延书同床,但不同褥也没有夫妻之实,浴室也是各用各的。
罗轻暖问过好几次,她是不是有什么精神洁癖。
可能。
“我要回家了。”
她说要回家,可她这个情况,走不了,她晃了两步没走稳,一头栽进了宋倚眠怀里,头落在她胸上,香!软!
香的头发沉,软的心发慌。
她身体素质一直很好,这病的太突然了。
李红持被宋倚眠扶着,坐到了沙发上,宋倚眠在小药箱里翻出来感冒药和擦伤药,涂好药就去给她冲药。
她先是拿那个白瓷杯,然后转身去厨房拿出来两个纸杯,李红持看到了,她撇了撇嘴,故意的,“我不喜欢纸杯。”宋倚眠顿了顿,拿着白瓷杯,“这个是我用过的。”
“衣服你不也穿过。”宋倚眠没有再多说,给她冲好了药,这会儿李红持已经鼻腔呼吸困难,像是有棉花团塞在里面,又痒又堵,甚至耳蜗处都发出嗡嗡声的时候。
她闻不到宋倚眠的香味了。
靠着沙发的身子,也越来越重。
“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宋倚眠端着药过来了,李红持接过药,“不去,喝了药就能好。”
“没事。”这哪里像没事的样子,宋倚眠并不是个救世主,只是因为李红持生病她要负责任,连忙扶着她到了沙发上,端着药往她嘴边送,“来,喝药。”
真苦。
宋倚眠这上哪找的药,一股子苦味。
别说头了,这口里胃里都不舒服了。
每个毛孔都在抗议,“宋倚眠,你这什么药,苦死了!”
宋倚眠被她吼了一嗓子,呆呆地望着她,李红持不管,她喝了一口的药被放到了茶几上,她不要喝了。
“你怎么跟我女儿一样。”宋倚眠起身,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翻出来一盒糖果,撕开糖果外衣送到李红持嘴边,“夹着糖喝就不苦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提了一嘴,自己像小孩,李红持有了心理作用。
她觉得宋倚眠说话,是哄女儿的口吻。
她才不是小孩。
李红持看着送到嘴边的糖果,咬了下去,果然很甜,那苦苦的药味道淡了些。
喝完药,宋倚眠找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视线温柔,神情温柔。
这种感觉,很诡异。
她不能已经母爱泛滥到这个地步了吧。
“宋倚眠,我不是你女儿!”李红持申明。
宋倚眠扯动嘴角,“我知道,我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我女儿才十二岁。”
等会儿!
她有女儿?
和金延书的?
她重新理清楚了她和宋倚眠之间的关系,“你和金延书还有个女儿?”
难道说金延书爱好就是白幼瘦,宋倚眠这股清流是因为宋倚眠是母凭女贵,有了孩子才在金延书那里重要起来的。
她胡思乱想,宋倚眠已经给她吹好了头发,“你放心,不是他的。”
宋倚眠还有别的男人。
她还在疑惑,宋倚眠已经开始吹她自己的头发。
没等宋倚眠吹完,她人就迷迷糊糊起来,靠在沙发上,眼皮打颤。
这个情况,宋倚眠肯定不能赶她走的,她的声音很轻,似有紧张,带着几分颤抖,“你介不介意跟我一间房将就一晚?”
“你家不是有两间房?”那间落锁的房间。
宋倚眠微微停顿,然后……沉默。
家里是有两间房,但是那间一般她是不会去睡的。
“有,有味道。”
什么味道?
宋倚眠不想回答了,就把她扶进房间,“那你睡房间吧,我去睡沙发。”
这间房满是她身上的味道,没有烟味没有酒味,甚至没有一点点不属于她的味道,只有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图案是只大兔子。
李红持躺在这样的床上,忽的明白了。
金延书不可能不来过夜,家里到处找不到痕迹,房间里也应该有的,这间房没有那就是另外一间房,那间房应该是她们同床共枕过的。
宋倚眠看上去并不喜欢。
有味道,她讨厌的味道。
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宋倚眠似乎不够爱金延书。
在宋倚眠看不到的地方扬起嘴角,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用力拽到了身上,“一起睡吧,我不介意。”
宋倚眠松了一口气,她不想睡沙发,下雨了好冷。
她腰不好。
更不想去睡那间房。
那里满是金延书的痕迹,她不喜欢就像是时刻提醒着她有多贱。
她一般不请人到家里来,本来她就没什么朋友,真有人来了就是在客厅坐坐,第一次有简春芳以外的人留宿。
还是金主他老婆,有点诡异。
过于亲密的接触,让她不太舒服,宋倚眠离着她远了点,“我再去拿床被子。”
“不用,我不抢被子的。”咳嗽使得她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讲的有些许的支离破碎。
她就是不想离得那么近。
但是李红持的力气好大,让她觉得她的虚弱是装的,她被勒的有点难受。
其实宋倚眠很困,她已经折腾许久,还在雨里挨冻那么久,李红持不松手,她也不挣扎了,算是默认了被她抱着睡。
她停滞了一会儿,想起来什么,“你松开我,我有点事。”
这个点,她还有什么事。
李红持松开了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看见宋倚眠十分严肃地跑出了房间,李红持是好奇心作祟,都病的歪歪倒到,还是跟出了房间。
当看见宋倚眠跑进浴室,然后浴室响起来刷刷刷的声音。
她是不是有病啊!
爬起来刷浴缸……难道就因为她那一句浴缸里有男人的头发?
宋倚眠才是有心理洁癖吧!
李红持带着疑惑回到房间躺着,那个药还是有点作用的,她鼻子堵塞情况好点了,这个房间香的离谱。
她找着手机,看到罗轻暖的消息,“红持,你怎么还没回来?”
“不回去了,订了个特别香的酒店。”罗轻暖追过来两个问号,她秒回,难得。
看来很关心自己嘛。
李红持有些骄傲地想着。
然后是罗轻暖的语音,“订酒店了?”
满是疑惑,她怎么还真信,李红持回着,“我淋了雨,有点不舒服,在宋倚眠这借住一晚,她这房间可香了。”
罗轻暖好久没回,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打了过来,“你两睡一张床?”
“嗯。”
罗轻暖叮嘱着,“你别对倚眠姐做什么。”
?
“我能对她做什么。”
罗轻暖嘟嘟囔囔的,语出惊人,“那一张床躺着,能做的多了。”
“我们两女的!能做什么!”她给罗轻暖申明完,又觉得不对,她想起来了她发小养的那些莺莺燕燕,声音一哑,“罗轻暖,我不喜欢女人!”
这么多年了,她们都相处这么多年了。
罗轻暖难道看出来自己对女人有一点点苗头了吗?
她是吼出来的,吼完就看到了站在房门口的宋倚眠。
……
“嘟……”罗轻暖把她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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