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切磋
阿嘉莎在无人处换掉伪装, 抹掉下颌上干涸到发粘的血迹，给手下发去短信。
[301号公路西段, 多带几个人去救，小心蝙蝠。
-- l]
希望那几个倒霉蛋没有刚滚下车就被蝙蝠侠捉去蹲大牢，她还指望着这几个人能轻伤不许请假，继续创收呢。
嘶。
……大爷的红头罩。
下手真狠。
本体的痛敏没有调整过参数，阿嘉莎摘掉面具的瞬间差点没能喘上气。估计是有骨头断了，就算穿了防弹衣，子弹的冲击力也是够强的。
虽然红头罩应该也不会很好过就是了。
换回本体的阿嘉莎披着宽大的风衣，把所有伤势掩藏起来。她知道这条街上可能有别人的眼睛, 不让他们更进一步窥探，就只能假装不知道女巫这个身份正在被监视。
不过还好，随着洛伦佐事业起步, 在七星花街至少没有什么生命威胁，不会再出现大半夜的被人把家炸了的情况。
她回到店内，感觉骨头和被切断的肌肉一点点长好，这才深深吸了口气, 丢掉满是烟熏和锈味的衣物。
黑面具已经把红头罩的悬赏发了过来, 阿嘉莎打开哥谭雇佣兵论坛，看到工作互助版刚好在讨论这件事。
如秘书所说，这不仅仅是发布给她一个人的单子，全市的雇佣兵应该都接到了。
阿嘉莎看了一眼价格, 一方面很欣慰黑面具给自己开的内部价比论坛上挂出的赏金高。
另一方面……
都是新兴大佬，凭什么红头罩的赏金比洛伦佐高出几倍？
就因为黑面具哄抬市价的行为吗？
阿嘉莎翻了翻，雇佣兵们在公共论坛上还算谨慎, 没有什么话都说, 毕竟红头罩也勉强算是同属恶人阵营的, 说不定也在看论坛的风向。
不过已经有人整理了他最近的行踪和战绩，正在高价倒卖数据包。
尽管赏金的数位多得让阿嘉莎头晕，但她没有真的要杀红头罩的想法。
因为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她收到了[检测到潜在客户]的提醒。
这是第三次，前两次分别是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她心里有猜测，[潜在客户]可能说明这几个人内心有什么迫切的需求，或者是一定要完成的执念，强烈到能够被检测出来的地步。
无论如何，这勾起了阿嘉莎的好奇心。
所以，不仅她不会加入狩猎，在研究出结果之前，她甚至会阻止其他人抢先干掉红头罩。
这份赏金她拿不到，别人也别想拿。
当然，成立红头罩保护协会并不能妨碍阿嘉莎在保证这个人活着的基础上迫害一下他。
她断了三根肋骨啊！三根啊！夹角都要戳进肺里了啊！锁骨都被捅穿了啊！出血量大到一路上都在口渴啊！更何况她的店只能修复身体和手机的损伤，衣服这种身外物就没有办法修缮。想想看干洗衣服要花多少钱！
创业初期的新任大佬快要窒息了。
手机屏幕莹莹的蓝光从下而上地映在女巫的脸上，让她面部的表情看起来分外邪恶且扭曲。
桀桀桀，来看看许愿币商店里有没有更新什么特别（重音）适合送给新朋友（重音）的礼物。
阿嘉莎扒拉一下自己的许愿币数量，确认还是送得起礼物的。
她翻着上新，以往看起来毫无用处的东西此时都变得特别适合送人，购买欲空前高涨。
【[必卡鱼骨]：一款大热鱼骨零食，只要吃了就一定会被卡住。是时候来实验一下卡鱼刺的偏方了！】
【[金丝雀软糖]：吃下后就能拥有和金丝雀（鸟类）一模一样的嗓音！完美的氦气替代品！】
【[打人圣女果]：和笑话番茄是同株所生，不过这一盆比较讨厌不专心打架的人，并且更擅长上勾拳。】
这个看着不错，这个看着也不错……
感觉和红头罩也太搭了吧？
前两个就不说了，如果不是因为所有商品只有一份，阿嘉莎简直想囤一仓库的圣女果。
多年后，在鬼故事卧谈会中，隔壁邻居说自己家附近在半夜时常传来诡异的笑声。
正在狂笑的阿嘉莎对此毫不知情。她正兴致勃勃翻看着商店，每一个物品详述看样子都能发展成一个邪恶的计划。
【[颜色鉴别器]：可以辨认出细微的色彩差别，是色盲福音！不过，最擅长鉴别物品是否为黄色了。】
没用，下一个。
难道要她拿着这个玩意儿鉴别红头罩的头罩色号吗？
……等等。
阿嘉莎想起在论坛买的红头罩数据包，里面各种角度的监控截图和偷拍画面显示，这个家伙的头罩似乎有不止一个款式，有的上面甚至还刻了完整的一张脸，简直是荒木画风。
不会真的有色号吧？
越想越觉得似乎有点道理，除非他在涂装的时候用的是同一罐漆，不然阿嘉莎就可以靠甄别头罩色号辨认出他头上的是哪一款，来确定他当天戴的有什么功能。
唯一的问题是需要思考一下怎么才能让礼物在她手里起效。
除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小见面礼，还有正经的问题要解决。
阿嘉莎叼着巧克力饼干棒，靠在柜台上给几个手下分别发出消息。
从某天起，东区的恶人们陷入了惶恐的水深火热中。
两大新兴的黑恶势力之间的斗争进入白热化，从之前表面上相安无事的正常范围小摩擦，升级成了双方首领之间的恩怨。
他们一个和黑面具走得很近，另一个被黑面具高价悬赏，本身立场也不相同。
在哥谭，站错队基本就等于躺错了铁轨，生还几率较小，属于城市旅游手册上最不推荐的行为。
那些不自量力想去伏击红头罩的人，没几个能完整且健康地回来。但他管手底下人的生意实在规矩太多，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对于那些不喜欢他的人而言，洛伦佐似乎是唯一能让他们从一个火坑跳槽去另一个火坑的希望。
而认为洛伦佐客户太多立场堪忧，盯上他手里市场的也大有人在。要对付这个不管前一天受什么伤，第二天都能满血出现的人，如果不上升到让义警或者阿卡姆掺和进来的程度，就似乎只有红头罩能解决他。
但显然，他们之间的争斗也引起了义警的注意，东区近日捡到蝙蝠镖的频率大幅上升，按照这个趋势，很快论坛注册问卷的答案就要改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位压根就没把普通人放在眼里，这次争斗并没有发展成几个月前那种规模的动乱，所有伤害都被控制在了双方的势力范围内，没有波及任何无辜。
再加上义警最近注意力也被吸引而来，东区治安竟然神奇地好了不少。
……
[我没看错吧，301上面什么东西又炸了？]
火窜的真&高，还往外面崩弹壳子
回复：
那位大人的东西
他的东西怎么最近老炸
(此账号已删除)天凉了，让黑面……
…
[提问，灰鸽街今天怎么变成黑手套的了。]
我头罩的，在那卖新货，被黑手套的人追杀了三条街
回复：
正常，昨天l的单子也被抢了，你来我往嘛
进度更新，今天灰鸽街又变成红头罩的了
再更新，现在又归黑风衣
所以到底是黑手套还是黑风衣？有没有统一的外号
——如果你想，也可以叫他黑领带
——(此账号已删除)如果你想，也可以叫他黑眼圈
…
[昨天有人看见红头罩身中数枪（有图，喜欢请留评）]
回复：
可他今天揍了一酒吧的人诶，我喝得正高兴被他从后门扔出去了
你见过血吗？这番茄酱吧？
昨天他揍人的时候有好多圣女果一样的小炸弹飞过来，我亲眼看见了 [偷拍视频mp4]
——你别说，能把番茄扔出这种速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早就不爽他一边打人一边哔哔，你们数数，是不是说了几句来了几个番茄
——谢谢你，番茄侠
…
[卧槽？没看错吧？七星花街什么东西炸了？]
是黑风衣他们那吧？
回复：
是不是黑字风水不好，我看最近带这个字的都炸了
…
[这是红头罩的摩托吗？]
猛啊，油箱里被灌了什么，一开就燃，一燃就炸
回复：
猛啊，恶灵骑士？
…
[那个洛伦佐多少有点吓人]
我就问问有多少人也是想伏击红头罩，反而被他给扬了？
回复：
你猜为什么那么高赏金，到现在都没人完成？
是有点吓人，不许别人动自己的对手……让我想起了
也让我想起了
…
[报，他俩打起来了]
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从十层楼撞出来。
回复：
知道了，下次死一个再告诉我
……
但这些只是其余人能看到的表面，实际上的战况更复杂。
红头罩通过掌握黑恶势力来控制犯罪的计划在洛伦佐这里遇到了阻碍，双方都装备充足，对手身体素质良好而且修复能力强，似乎有成为超反的潜质。
不过洛伦佐手里的狙看起来很眼熟，上次在黑面具那里见过，但也不是他会送给手下的款式。
……抢的？
洛伦佐扩大商业版图的愿景在红头罩这里受挫，对方训练有素，无论是战斗能力还是分析能力，都应该划分到第一梯队的反派里面。
但是，这个人那天和蝙蝠侠友好切磋亲切商谈之后为什么能全身而退？
……有故事。变成红头罩的了
再更新，现在又归黑风衣
所以到底是黑手套还是黑风衣？有没有统一的外号
——如果你想，也可以叫他黑领带
——(此账号已删除)如果你想，也可以叫他黑眼圈
…
[昨天有人看见红头罩身中数枪（有图，喜欢请留评）]
回复：
可他今天揍了一酒吧的人诶，我喝得正高兴被他从后门扔出去了
你见过血吗？这番茄酱吧？
昨天他揍人的时候有好多圣女果一样的小炸弹飞过来，我亲眼看见了 [偷拍视频mp4]
——你别说，能把番茄扔出这种速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早就不爽他一边打人一边哔哔，你们数数，是不是说了几句来了几个番茄
——谢谢你，番茄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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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风衣他们那吧？
回复：
是不是黑字风水不好，我看最近带这个字的都炸了
…
[这是红头罩的摩托吗？]
猛啊，油箱里被灌了什么，一开就燃，一燃就炸
回复：
猛啊，恶灵骑士？
…
[那个洛伦佐多少有点吓人]
我就问问有多少人也是想伏击红头罩，反而被他给扬了？
回复：
你猜为什么那么高赏金，到现在都没人完成？
是有点吓人，不许别人动自己的对手……让我想起了
也让我想起了
…
[报，他俩打起来了]
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从十层楼撞出来。
回复：
知道了，下次死一个再告诉我
……
但这些只是其余人能看到的表面，实际上的战况更复杂。
红头罩通过掌握黑恶势力来控制犯罪的计划在洛伦佐这里遇到了阻碍，双方都装备充足，对手身体素质良好而且修复能力强，似乎有成为超反的潜质。
不过洛伦佐手里的狙看起来很眼熟，上次在黑面具那里见过，但也不是他会送给手下的款式。
……抢的？
洛伦佐扩大商业版图的愿景在红头罩这里受挫，对方训练有素，无论是战斗能力还是分析能力，都应该划分到第一梯队的反派里面。
但是，这个人那天和蝙蝠侠友好切磋亲切商谈之后为什么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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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更新，现在又归黑风衣
所以到底是黑手套还是黑风衣？有没有统一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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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账号已删除)如果你想，也可以叫他黑眼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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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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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风衣他们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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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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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猛啊，恶灵骑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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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问有多少人也是想伏击红头罩，反而被他给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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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人那天和蝙蝠侠友好切磋亲切商谈之后为什么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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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风衣他们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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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的？
洛伦佐扩大商业版图的愿景在红头罩这里受挫，对方训练有素，无论是战斗能力还是分析能力，都应该划分到第一梯队的反派里面。
但是，这个人那天和蝙蝠侠友好切磋亲切商谈之后为什么能全身而退？
……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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