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五 手术中

　　

　　白墨脚边是成堆的已净化好的晶核。

　　莫寒站在她身后，正慢慢的研磨一块仙灵石。

　　白墨提气刀，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干脆的下刀，割开佘山的皮肤，将一片片浮现出来的鳞片切下。鳞片之后，是变形扭结的血管和肌肉。

　　莫染看了看地上的碎肉，从空间里拎出一只火兔，指示它安静的把比屠宰场还血腥的现场清理了，然后又用火兔喷出的火给另外几把手术刀简单的消了消毒。

　　在识别系统全开的情况下，白墨能毫不费劲的认出那些组织需要切除，而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却是十分困难的——佘山全身上下，除了一副骨架还算完全是人类的，其余肌体即使长得和人类的没两样，其中基因的表达都是带着极重的兽类特征。

　　白墨一边忍住想要吐的感觉，一边迅速的动刀，花了大半个小时才算把佘山的一条胳膊清理干净。“这样还不如干脆给它换一副躯体，哪怕就像我这样的也好……要是按照原来的想法手术，它的血肉难道全用翡翠和灵泉打造吗？”

　　“主人这剔的也太干净了些……”莫染看了一眼佘山基本只剩骨头和极少量血肉的胳膊。“要是这样下去，那这治疗成本就有点高了……”他所谓的成本高，是指白墨花费的精力和心力。若说仙灵石或是翡翠或是灵泉，那都不在他眼内。

　　“没有精神力控制，做不到百分之百精准，只能怎么干净怎么来。”白墨喘了口气，把手里的手术刀往一边装着灵泉水的盆里一丢，“要不这种精细活，你们俩来干？”

　　“主人可以干脆用火烧……小凤的火已经可以做到有选择的燃烧载体了。”莫寒提议。

　　“那就让小凤来吧，你们俩指导看护一下，我先去吐一会儿……”白墨捂嘴跑了。

　　莫染与莫寒面面相觑。

　　“压力好大啊，没做过手术。”莫染耸肩。

　　“这话是我来说才是……”莫寒挽起袖子，“你左边，我右边。”

　　“右臂不是已经被主人弄干净了吗？你想偷懒？”莫染从灵泉水里捞出一把手术刀。

　　“动手能力我比你弱，你该让着我一点。”莫寒也捞出一把刀，捏住火兔的尾巴，等到它喷出一口火之后，用精神力驾驭着那团火，融进佘山的体内。

　　佘山是肉体凡胎，其实根本用不着劳动小凤，随便抓一只一阶火系动物的火都可以。

　　莫染看着莫寒一路把佘山的血肉烧过去，大有越来越顺手的样子，便提议，“要不你干脆全部把能烧的烧了，善后什么的我来？”

　　“成。”莫寒想了一会，驾驭着那团火烧进了佘山另一半身躯。

　　等到白墨吐完从空间里出来的时候，莫染与莫寒正好配合着处理完了佘山全身。

　　“真快哈，”白墨看了下时间，这才过了五分钟。

　　“骨头最好也处理一下，保持这具身体的完整性……”莫寒烧的兴起，干脆征求白墨的意见，给佘山来一个改头换面洗经伐髓化血换骨。

　　“行吧。”白墨瞥了一眼被莫染刮得坑坑洼洼的佘山，又想吐了。

　　莫染是九阶巅峰精神力者，虽然他并没有用精神力持刀，然而他处理过的伤口并不流血，就像被定住了一般，红的鲜红，看起来比流血的还要可怖。

　　“主人，这蛇人的生命力快低到头了。”察觉到白墨又有逃避的意思，莫染道。

　　“你们处理就好了……”白墨摆摆手。

　　“这样下去，它撑不到主人给它铸体。何况主人还要考虑给它一个什么样的身体，也是要征求它的意见的。”莫寒也道。

　　“那要怎么办？”白墨看了眼被莫寒提着的兔子。可怜的兔子，火都快被莫寒压榨光了。

　　“问狸狸要一片树叶吧。”莫染手上动作不停。

　　“小白？”白墨反应很快，“但是按狸狸那宝贝小白的样子，它不肯的吧？”

　　作为一个热爱和平和美好事物的物之灵，狸狸早就在白墨说要给佘山动手术之前躲回了空间，此时正抱着小白寻求心灵上的慰藉。

　　“主人试试看吧。树叶是最好的，要是用灵泉的话，不管接下来怎样，它都免不了是本命元素为水的异能者了。”莫染挑了挑眉，“灵泉很霸道，会排斥几乎一切物质，但树叶是兼容的，不会影响病人本身的属性。”

　　“要不先问问它乐不乐意做水系异能者？”白墨自问她没有那个本事让狸狸同意让出小白的叶子——听狸狸说，小白的叶子都是有数的，极难长出新叶。

　　“最好不要吧……现在病人处于一种极清醒又极混沌的状态，听不到我们之间的交流。要是主人问话的话，那主人的手术过程就做不到完全保密了。”

　　白墨抽了抽嘴角。“仙灵石不行么？金精玉液呢？”她怕被狸狸追着打啊……

　　莫染耸肩。“并不行。”

　　－－－－－－题外话－－－－－－

　　码字的时候，基本上就在耳朵边上的窗户玻璃突然自爆，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到晚上脑袋里还一直嗡嗡嗡的。本来想请假不更新的，想想还是算了，拼着挤出了一千六，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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