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 干的漂亮

　　大黑微勾着尾巴走着猫步跃上窗台，仰望外面的星空，留给白墨一个高冷的背影。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觉得还是让它自己交代比较好，省的我泄露了它的**什么的它记恨我。”白墨很恶劣的瞥了大黑一眼，笑容中是满满的恶意。

　　“嗯，对了，关于大黑的事情，可以说说了么？”舒清璃把一颗汤圆完全咽进肚子里，问一边早就吃完了宵夜闲闲的开始玩手机的白墨。

　　舒清璃那边才咬开一个汤圆，白墨就已经吃完了。她接过莫染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然后看莫染把饭盒收好，拿到加护病房配备的卫生间去清洗——其实是拿回空间去了。

　　易瑾瞥了一眼易瑜，然后拿过另外两个盒子，给舒清璃打开一个，然后把筷子放好。

　　易瑜见白墨吃的香，便也拿了一个打开，闻了闻，几乎是立刻就觉得口水分泌严重。

　　“三位需要一些宵夜吗？”莫染只是问了一声，然后把另外三个饭盒放在一边。

　　白墨似是而非的应了声，因为确实饿了，而且莫染的手艺又是顶呱呱的，汤圆的馅儿又是再卫生再放心不过的空间出产的蔬菜水果，所以她提起筷子就开始填肚子。

　　“这里比较方便，而且也没什么安全不安全的说法。”舒清璃看着莫染给白墨安箸的动作，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怪不得他会觉得这两人之间明明亲密但是没有丝毫暧昧……

　　“那你干嘛不换病房？医院到底人来人往的，不太安全吧？”白墨说话的时候，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响了三下，然后隔了几秒，莫染开门进来，手里拎着一点他在消除掉他们说话的手术楼大堂那里的监控片段之后回到空间做好了再拿出来的宵夜。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那么招人恨了……”舒清璃苦笑一声。

　　“嗯，每天至少一次，这间病房的玻璃不知道换了多少块了。”易瑜坐到窗边去。

　　“黎哥又受伤了……不过那子弹打歪了，打进了左腿。就是你离开之后三两天的事情，所以我和易瑜中间总有一个要陪着黎哥，也好在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做一点应急措施。结果事实证明，这是非常有必要的……”易瑾帮了一把手，然后舒清璃才安稳的在病床上躺好。

　　“快要一个月下来了，装病也该渐渐的好起来了吧？”白墨坐到白天她坐过的那张椅子上，看着舒清璃从轮椅上挪到病床上，似乎真的很艰难的样子。

　　几人想了一会谈话地点，最后还是回到了舒清璃的特护病房。

　　“也好……”白墨对着大黑很恶劣的笑了笑，然后给莫染使了个眼色。

　　“对了，你上午说的什么我这个契约者当得太失败了，我也这么认为……现在都已经后半夜了，应该也没什么睡意吧？不介意的话，我们找个地方谈谈？”舒清璃温柔的轻抚着大黑的毛，但是对着白墨说出来的话却把大黑吓得不轻。

　　大黑顺势依偎进舒清璃的怀抱，装娇弱。

　　“这可是大理石地砖，爪子会把地砖划伤的。”舒清璃把大黑拎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大黑拿爪子刨了刨地。用爪子走过来的呗，难道还能是飞过来的不成？

　　“对了，你是怎么来的？”易瑜的注意力果然被大黑给吸引过去了。

　　“咪唔！”大黑被白墨突然抛出来的这句话给吓到了，然后瞪了白墨一眼，有些可怜兮兮的回头看向舒清璃，又小跑过去蹭蹭他的腿撒娇。

　　“哦，它就是在想怎么把你们的注意力分散，不要想起罚它的事情呢……毕竟偷偷溜到医院来可不是一件小事。”白墨把大黑跟莫染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道。

　　“大黑怎么了？似乎对莫先生很有点意见的样子。”在大黑围着莫染转了十圈之后，易瑜终于忍不住去问另外三人——白墨和易瑾是精神力异能者，应该多少能知道一些大黑的情况，而舒清璃又是大黑的契约者，应该也能知道一些什么。

　　这个反应反而刺激了大黑。它确定莫染一定听得到它的声音，但是他就是不理它。

　　莫染连一个眼角都不分给大黑一个，只是微笑着注视白墨，似乎白墨就是他的天一般。

　　看了半天看不出问题，大黑索性跳到地上，围着莫染团团转。“喂，人类，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和那个家伙缔结主仆契约？要不要考虑跟着虎大爷？虎大爷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大黑此时对莫染简直是太好奇了。作为神兽血脉的圣兽，它对于朱雀和玄武的契约者是多少有点感应的，而这个年轻男人似乎和凤凰的契约者也有契约？还是主仆契约？一般人的话，别说可不可能和同样是人类的家伙缔结契约了，都是不可能愿意做别人的仆人的吧？但是这个人却十分心甘情愿并且乐在其中的样子？

　　“切……”易瑜一副不屑的样子，不过在注意到大黑的反应的时候倒是愣了愣。

　　白墨思索了一番。这个问题，委实深奥了些。不过，她却可以把这个问题绕开。“有一种人呢，叫做天才，不管年龄大小，不管阅历多少，学习能力都是旁人的百倍以上……”说起来，这么形容莫染也没错，因为他的资质实在太妖孽了。

　　“吹牛……他才几岁？”易瑜就是看不惯白墨特别信赖莫染的那种样子。

　　“我说莫染一些事情干的漂亮……不对，还从来没有他干不漂亮的事情。”白墨随口道。

　　“什么干得漂亮？”易瑜见白墨神清气爽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他很聪明的没有多问，只是揪住了白墨之前的话进行提问。

　　“……干得漂亮。”白墨想了半天，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

　　莫染微笑不答。但是那笃定的眼神却告诉了白墨答案。

　　“你不会把米国的计算机系统给黑了吧？连这都知道？”白墨觉得莫染十分有向着系统大神发展的趋势。似乎最近系统大神已经很久没有冒泡了？是因为她身边都是百科全书的原因么？现在连只是刚刚接收她精神力小半个月的莫染都知道那么多她不知道的东西的话，似乎确实不需要系统大神开口，莫染都可以担下给她科普的任务了。

　　“是的，主人。不过精神力控制者不是使用的精神力，而是脑波控制，是一种变异能力而不是异能。脑波可以收到声波、次声波、生物波、精神波等干扰，从此达到控制目的。精神系控制者的强大在于他们的念动力强大，念动力便是意念对物体系统进行干预的能力。另外，虽然好像很多人都把这种精神力控制归于异能的范畴，但是莫染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异能的一种。这种变异能力十分稀少，多数存在于米国异能局，还有少数高浓度致幻药物可以激发人类在这方面的变异……目前为止，米国异能局有三位这样的精神力控制者，由强到弱层次不均，全世界有四五位的样子，不过到底是四位还是五位，米国异能局似乎也不能确定。而目前已经确定有用的药物有三种，虽然可以激发这方面的变异，但是还没有一个精神力控制者被这样制造出来。”

　　“精神力控制者？”白墨停下脚步。“哪来的精神力控制者？”

　　“是的……南宫族长已经亲自出面去和西门家的嫡系交涉了，想来西门家应该很快就能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另外，那些自杀式袭击者大部分被注入了高强度精神类致幻药物，还有一小部分被精神力控制者控制……”

　　“唔，那就下次注意吧……”白墨揉了揉眉心，“今天的事情，有西门家的手笔吧？”

　　“主人的舒适才是莫染应该考虑的。别的所有，都和莫染没有关系。”莫染追上白墨的脚步，再次保持一步的距离。“不过，要是主人介意的话，那莫染便注意，没有下次。”

　　“……话说，这是女厕所哎……”白墨出了洗手间才想起来，“你就那么进来了？……虽然里面没有别人……但是你好歹披着男性皮好不好……”

　　“主人做的很好。”莫染微微笑着打开门，让白墨先出去。

　　泡完澡，白墨从空间里出来，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手术什么的，果然好可怕啊……”

　　莫染便率先闪进空间去准备温水。

　　白墨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不容忽视的血腥气。“我要洗澡……”

　　“主人空腹了那么久，又一直高强度的集中注意力和精神力，就算是为了身体着想，也该吃一点水果蔬菜。”莫染又帮白墨把手洗了洗，然后把她扶起来。

　　“没胃口……也不想吃……”白墨有气无力的享受着莫染的服务。

　　在白墨在洗手台上趴了一会之后，莫染十分贴心的拿出一块质地柔软的手帕，一边轻抚白墨的脊背，一边动作温柔又仔细的给白墨擦脸。“主人回去还是多少吃一点东西吧……”

　　没办法，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早把她早上吃的饭给消化干净了，再加上午饭晚饭都因为忙碌而没有吃，所以除了水，她还真吐不出什么来。

　　医院洗手间里，白墨几乎把胃里的酸水都快呕出来了，但最后也只是干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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