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军事化管理的家禽大军

　　到了中午的时候，各焦点拿出他们一个上午的成果开始解石。

　　白墨瞥了一眼蓝亦楼身边堆着的毛料，问舒清璃：“这是要撕破脸皮稳压杜佘儿一头的意思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了？”蓝亦楼身边的那些毛料最低都是芙蓉种，而杜佘儿手里的毛料水准最高也就是一块普通玻璃种而已。

　　“嗯，他们商量好了，由蓝亦楼夺得第一，然后老三老四占掉二三……怎样，下午的半场要参加吗？最后一场了呢。”舒清璃眯着眼睛打听白墨。

　　“没兴趣。”白墨神色十分冷淡。应该说，她对翡翠玉石的兴趣已经到昨晚为止了。

　　“这么快就没兴趣了？”舒清璃微微挑眉。这兴趣还真是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啊。

　　“嗯。”最好的都已经在手里握着了，她哪里还需要对外面的那些小石头感兴趣。

　　那条极品灵石矿脉带来的可不止是极品灵石和仙品灵石而已，更是空间里各式各样的稀有矿物——就连钻石矿什么的，在狸狸眼里都已经是最低级的矿了，不过好在空间在进化的时候还是弄了不少的低级矿出来，虽然似乎白墨有了那些钻石也没什么用。

　　“那就找个地方歇歇吧。”舒清璃十分善解人意的把白墨带到一个相对清静的地方，正是那肖青肖老板的毛料铺。

　　“哟，黎少，白小姐，贵客啊……”肖青看到二人就快步走过来，脸上笑得那个叫灿烂，“二位怎么想到来我这小店坐坐？”

　　“你这里比较安静，人也少。”舒清璃在白墨边上坐下。

　　“可不是，都去看解石了呗。”肖青给二人端来茶水，殷勤的倒好。“要我说啊，根本不用看，有易少在，第一第二还能被别人拿去了不成？”

　　“说不定呢。那楼亿楼先生也是个人才啊。”舒清璃抿了口茶，微微的笑。

　　“那也得易少让着他他才可能拿第一啊……没事，反正不管易少是不是第一，或者易少让不让那楼先生，易少在这方面的才能都是不可否认的。”肖青倒是看得清楚。

　　“你似乎对易瑾易瑜有点盲目崇拜？”白墨觉得肖青这人倒像是易家那两人的狂热粉丝了，明明态度很理智，但是对那两人的信心也太足了些。要不是清楚易家兄弟的异能只有蓝亦楼、舒清璃和她三个人知道，白墨都要怀疑这个肖青是不是知道那两人的外挂了。

　　“白小姐不知道吧，易少在我们这些搞收藏玩毛料的人眼里，基本上就是无可超越的巅峰了。不仅是因为易少的家世，更是因为他们俩从来没有对什么东西看走眼过。别人不知道我肖青还能不知道嘛……易少不过是因为年纪稍微轻了些，加上不常出现在人前，又不是单独一个人闯荡的，所以名声刻意没有打出去。要是真的算起来的话，赌石之王的名号可落不到陆郭成那家伙头上去。”肖青絮絮叨叨的讲着，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

　　白墨微微挑眉，巅峰啊……她明明记得这人在第一次见到易家两人的时候没有这么激动的来着，难道是最近才了解到那两人的变态，加深了崇拜？

　　“嗯，这个我可以理解。他们因为各种原因不好太出名，所以就算别人知道易少的存在都不见得能把他们俩联系到易少这个名号上去。另外，对于这种灵魂人物，消息灵通的人自然是崇拜无比的。”舒清璃懒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不紧不慢的道。

　　“灵魂人物？”真是……很不错的形容呢。

　　“唔，差不多吧。”舒清璃笑了笑。

　　“黎少和白小姐怎么不去参加这赌石大会？二位在前天大放光彩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传二位的事迹了……若是二位再去掺一脚的话，那黑虎帮可就连前五都挤不进了。”

　　“不一定非要上去才能参加的嘛，在边上冷眼看着很多时候反而会看得更加清楚。”舒清璃意有所指，“而且他们俩都已经上去了，找场子也并不缺我们两个。”

　　“是是是，要是二位也上的话，也太给黑虎帮面子了。”肖青很快明白了舒清璃后面一句话的意思，笑得很是灿烂。

　　“差不多该出结果了。”白墨看了一下时间，又听到外面喧哗的人声。

　　“二位宽坐，我出去看看。”肖青到底喜凑热闹，白墨和舒清璃又不是那么严肃的人，他便和二人打了声招呼就挤进人堆里去了。

　　“你貌似没吃早饭？”肖青走远后，舒清璃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白墨有些郁闷的瞥了他一眼，开始假装打量这店铺里的毛料。

　　其实在白墨进来之后，这里所有毛料有几斤几两白墨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没办法，她的精神力就是这么强——不过为了打发时间，貌似也只有这件事情可干了。

　　用肉眼打量一圈，白墨伸手，一块离她有不小距离的小毛料直接落到她的手心。

　　这是金系异能对管辖范围内物质的吸引力，不过也可以解释为精神力的控制挪动，反正没人知道她精神力的深浅，所以白墨用的肆无忌惮。

　　果然，舒清璃只是双目一凝，却并没有说什么。

　　“有刀具么？”白墨刚想从空间里掏出工具来磨开这块毛料，突然想起正常人身上就不会带着那玩意，便只能问舒清璃要。

　　“要那个做什么？你手一捏不就是了？”舒清璃表示疑惑。

　　“这里可是肖老板的地盘。我要是什么工具都不借助，直接给他留下一摊碎屑，他肯定会把我当怪物看。”白墨把手一摊。倒不是她非要这块毛料，只是里面翡翠的颜色和花纹比较少见，想要开出来看看罢了——说白了，她就是闲的发慌。

　　“那为什么我就有刀具？”舒清璃虽然这么问，但还是掏出一把多功能小刀递给白墨。

　　“我也只能问你要啊。”白墨对着那刀刃十分锋利的小刀囧了囧，最终还是在刀刃上加了力量系的异能才往毛料上削去。

　　石头在加了异能的锋利小刀的刀口下就像橡皮泥一般被轻易的削掉。

　　哪怕白墨对于这把小刀的锋利程度早有预期，都被这样好的效果给惊到了。

　　只是一刀，削下薄薄一片石头，就露出了里面深蓝色的玉石。

　　“嗯？不错的颜色。”舒清璃凑过来。

　　白墨一撇嘴，刀柄一挪，刀刃斜侧，对着石头又来了一刀。

　　石片掉落，露出里面淡到接近白色的翡翠。

　　“双彩吗？”舒清璃道。

　　白墨又用小刀在毛料表面一滑，在里面的翡翠全貌展现在两人面前的同时，轻笑一声，“是渐变色，蓝色系多彩，一点都不牵强附会。”

　　确实，从一边的接近墨色的深蓝到另一边接近白色的浅蓝，这一块不到二十公分的翡翠，完美的演绎了什么叫做柔和自然的渐变。

　　“难得一见的式样，还是玻璃种。”刚从外面回来的易瑜插进话来。

　　“收藏价值很高。”易瑾接话。

　　“回来了？”舒清璃抬头，看向两人。

　　“是啊，蓝亦楼那家伙果然厉害，都不用我们让，他自己就是第一。”易瑜大刺刺的往白墨身边一坐，从她手里把那块翡翠抢过去，颠来倒去的看。“这渐变的也太自然了吧……”

　　“倒像是人工制作的。”易瑾也在舒清璃边上坐下，对那块精美的不似实物的翡翠评价。

　　“可是里面有能量波动……”易瑜倒腾了一阵，才抬起头来，“是真的玻璃种翡翠。”

　　“那就只能说是自然造化了。”易瑾瞥了一眼那翡翠，“这块翡翠不用雕刻和修饰，就是一件很不错的精美收藏品，还能占到浑然天成的名头，价格恐怕比我们刚才开到的那一块拳头大小的老坑玻璃种都高。”

　　“只能说，这肖青店里的毛料质量很不错。”舒清璃道。

　　“确实不错……话说，黎哥，咱们是不是应该准备点炸弹什么的？”易瑜把翡翠塞回到白墨手里，抬起头看向舒清璃。“黑虎帮的总部应该有不少人才是，要是一个一个解决的话，未免太麻烦了些。炸弹这种东西简洁方便，还干脆利落，还很好用……”

　　“可是我们手头没有啊。”

　　“黑虎帮的地盘能没有炸弹？用他们的东西炸他们自己才好呢。”易瑜笑得阴测测的，“最近异能用的有些偏多，我还准备晚上好好睡一觉补充体力来着。”

　　“那你负责这个。”

　　“没问题。下午我就去探探。”易瑜满口答应下来。

　　“话说，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谈论要怎么对付黑虎帮，真的好吗……居然连炸弹都出来了……”白墨弱弱的说了一句。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的计划你又不是不知道。”易瑜一拍白墨的肩。

　　白墨无奈睨他，“连炸弹都出来了，哪里好了？”

　　“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了，对于我们来说，只要结果差不多就好，过程自然是越有效率越好。再说了，你觉得黑虎帮总部会有多少好人？”易瑾也不跟白墨讲道理，只是摆明了他们要的就是一个结果，过程都是不重要的。

　　“但是一个帮派能成长至此，应该也有一些底牌。”白墨想到她空间仓库里的大批大批的军火武器，就无端觉得，在她面前，黑虎帮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所以要先查找资料，再进去查探啊。不过因为时间紧迫，只有下午的时间可以让我们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帮派。不过，书面资料的话，仅仅关于黑虎帮总部，就有这么厚。”易瑜右手一伸，比划了一个三五厘米的厚度。

　　白墨默然。这三人艺高人胆大，经验又足，确实不是她应该多嘴的。

　　不过黑虎帮的总部她也是肯定要去的。那里的好东西都在向着白墨招手呢。

　　“要是你好奇的话，要不要下午一起？”易瑜问。

　　“不要，我肯定会碍手碍脚的。”白墨回绝的够干脆。其实只要她精神力一展，那什么总部的所有事情都瞒不过她去。所以她到了那里就可以直接打包东西扔空间，而且还弄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哪里还需要偷偷摸摸的查探。

　　“没事，我不怕你碍手碍脚。”易瑜倒是爽快。

　　“那个总部就在一个多小时车程的不远处，你既然对赌石已经没了兴趣，跟着老四去看看也无所谓。”舒清璃也道，“反正自保的能力你也有，应该不需要担心。”

　　“去吧，算是给我做个伴。”易瑜推推白墨。

　　“为什么黑虎帮的总部会在这里？”白墨记得小说里的黑帮都是大隐隐于市的啊。

　　“因为黑虎帮的生意主要是走私。另外，它的势力范围主要在边境，这边交通发达，环境也不错，所以就在这里安家了。另外，似乎它发家就是因为赌石来着。”易瑜到底是把那么厚的资料都看过去了，对于这个还是清楚的。

　　“靠赌石发家？难道也是一赌一个准？”白墨总觉得这个黑虎帮能够盘踞在这里，肯定不简单。没有哪篇小说里的黑帮会弱到随便厉害点的几个人去瞬间翘掉的——虽然这几个人确实蛮厉害，黑虎帮看起来也就那样。

　　“嗯……黑虎帮也有一点历史了，大概一百二十多年吧……差不多是上上个世纪的事情了。虽然那时似乎翡翠什么的还没有现在这么值钱，但是那时的黑虎帮也干点倒卖文物的事情，几十年下来积攒了比较惊人的财富，又一直在招兵买马，渐渐的壮大到这种地步了。”

　　“正常人的话，不可能赌石一赌一个准的。”白墨微微皱眉。

　　“我没觉醒异能之前也差不多啊……”易瑜不同意。

　　“你不是正常人。”白墨一个白眼翻过去。她当然不会说这几人天生就带着些神秘的能量，所以异能觉醒的才会如此简单快捷没有后遗症。

　　所以，真要说起来，白墨的天资确实是不及这三人的。起码在不服用洗髓丹之前是这样。

　　易瑜嘴角抽抽。

　　“确实，普通人哪怕眼力再好，都不可能百赌百中。这个黑虎帮的创始人运气也太好了些。”易瑾倒是明白了白墨的意思。“所以说，这人很可能是异能者？”

　　“大概。另外，上上个世纪，似乎是很多人饭都吃不饱的年代吧？那个时候赌石，倒卖文物能赚多少？我觉得它财源来路有问题。”应该有后台。白墨把最后一句话咽进肚子里。

　　“这么说来，也有道理。不过现在黑虎帮的账本，只要是存留下来可以作数的，好像都没有问题。”易瑾双手交叠，开始了思考。

　　“它的资金都已经足够运转了，自然就不再需要外界的帮助了。毕竟，一直被接济的话，实权和威信不能保证。”白墨再次想到已经属于她的那批军火。虽然她并不懂行，但是在识别系统的提示下，她也知道那不是一般的黑帮可以具备的武器装备。

　　——那么多，又那么先进，还肆无忌惮的和外国人做交易。

　　“那你的意思是？”舒清璃也参与了讨论。

　　“黑虎帮，有后台的吧。”白墨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杯子磕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有。这一点我着重查过，除了它用钱打通了一些关节之外，似乎后面并没有人。”

　　“或许这只是明面上。”白墨越想越觉得这什么黑虎帮有可能和古武世家有关系。要不然怎么她才到这里对黑虎帮动手，外面的古武世家就闹出来了？

　　过于巧合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尤其这还是在小说世界里，除非作者脑子抽风或者忘记写大纲填坑，不然是不会有无关紧要的巧合的。

　　好吧，白墨承认她是小说看多了，连直觉这玩意都闹出来了。

　　“但是也没有证据证明它有后台。”易瑜也投入了思考。

　　“很多事情，是拿不出证据的，就像我们的异能。”逻辑帝站出来表示同意白墨的看法。

　　“那你是怎么想的？”易瑜问白墨。显然一直是白墨在提出问题。

　　“我就觉得黑虎帮可能和古武家族有点关系……别看我，要是不信的话权当我是小说看多了。”白墨感觉自己瞬间被六道目光盯住，有些不爽的挑眉。

　　“说说你的理由。”舒清璃扮演着一个合格的评委，或者说是套话人的身份。

　　“第一，古武世家冒出来的太突然了，我心下不安。第二，黑虎帮这名字太怂，要不是第一任帮主脑洞略大就是这名字有一般人不懂的含蕴。第三，黑虎帮的发家时间，方式和地点都有些奇怪——不要说边境天高皇帝远黑帮好发展，我指的不是这个。第四，一个不小的帮派没有一点后台，这本身就是一个疑问。第五，过于巧合的巧合从来不是巧合。第六，直觉。”白墨勉强凑出六条理由。

　　“那要是这个名字有什么含蕴的话，会是什么？”不过显然有人听进去了。

　　“黑虎，有可能是普通资料上的黑蓝虎，是毛皮为浅黑色并且略带灰蓝色，上面有深黑色的条纹的老虎。也有可能像一些典籍上的说的那样，麟为黑虎。一般认为，黑虎可能像白虎一样是老虎的黑色变种，但是要是这个名字真的有问题的话……”白墨从来不喜欢把话说满，虽然她对于黑虎这两个字有自己的猜测。

　　“怎样？”易瑾追问。

　　“你觉得，麒麟是凶兽还是瑞兽呢？”白墨不答反问。

　　“怎么牵扯到这种传说中的神兽上去了？”易瑜表示疑问。

　　“因为我对这些比较感兴趣。”白墨就此打住这个问题。

　　“那么黑虎帮的发家时间、方式和地点哪里奇怪了？不过是历史悠久一些罢了。另外，不是天高皇帝远黑帮好发展的话，是什么？”易瑾问第二个问题。

　　“历史悠久，这个暂且不论。方式，一般的黑帮都是从一群小混混开始的吧，哪有一上来就先敛财再招兵买马的？那是军阀。地点，边境一般是有守军什么的，治安照理会更加严谨，要作乱的话，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这种敏感地带，搞不好就是两个国家合力绞杀了。另外，”白墨并不给这几人多余的思考时间，“翡翠里的能量有助于修炼，我们知道，不代表别人就不知道。尤其玉带村边上还有不少矿坑，算是不错的修炼地点了。”

　　“怎么越听越有道理呢？”易瑜揉了揉额头。

　　“为什么历史悠久暂且不论？”易瑾再问。

　　“因为这个词太值得商榷了。一百二十年以前，这里还不是边境，但是这百余年，黑虎帮就扎根于这里挪都没挪过窝，这一点很奇怪啊。”白墨撇了撇嘴。“好了，到此为止。再多的问题，我就无可奉告了。”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不，简直太有道理了。不过这和古武世家有什么关系？”舒清璃叹了口气，接过问问题的责任。

　　“古武世家有这个财力物力人力扶植起一个黑帮，也有这个历史和威信来遏制一个帮派的迁移……好啦，我瞎扯的啦！”白墨终于不耐烦了，“爱信不信！”

　　她又不是推理逻辑方面的高手，交代个猜想而已，居然还要一条一条列出理由？

　　“好好好，我信了……”舒清璃赶紧给白墨顺毛。“那按你的意思，我们要怎么办？”

　　“一边去，和我没关系的事情，我只负责旁观。”白墨突然站起来，疾步向外走。

　　“这是生气了？”易瑜偷偷凑近易瑾，小声问。

　　“似乎不像。”易瑾摇摇头，“我不清楚。”

　　外面，白墨用精神力确认周围没人注意她之后，闪身进了空间。

　　“怎么了，狸狸？”进到空间中，白墨遍寻不到本来用契约呼唤她的狸狸，倒是被空间里突然多出来的许多物种吓了一跳。

　　“嗨，主人！”一只漂亮的金刚鹦鹉站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眨巴眨巴圆溜溜的小眼睛，抬着一只爪子朝白墨打招呼。

　　“呃，嗨……”白墨一愣，不自觉的就给了那只鹦鹉回应。

　　“主人是来视察空间建设工作的吗？”那鹦鹉放下爪子，歪着小脑袋问白墨。

　　“呃，算是吧……”白墨这是第一次和动物直接对话，这感觉，真特么的玄幻啊……

　　“那好，主人请往前走……”那大鹦鹉翅膀一展，十分绅士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刚从这鹦鹉居然能够直接和她对话并且毫无障碍的事实中回过神来的白墨又被这鹦鹉这个优雅标准的动作给吓到了，脑子里一团浆糊的向前走，把那只鹦鹉抛在后面。

　　走了好久，等到白墨反应过来她现在身处的地方是果园里的鸡鸭鹅养殖区时，她已经被一群毛茸茸的小鸡小鸭小鹅包围了。

　　“呵呵，繁殖的真快……”白墨看着脚边那一只只小家伙，干笑一声。

　　不远处，一只只雄纠纠气昂昂的鸡鸭鹅，看起来像是头领一般将架子端的高高的，领着各自手下的小崽子们在田间地头树根下散步啄食。

　　一看到白墨，一只大公鸡立刻“咯咯咯”一声，随后白墨就看到了愈发玄幻的一幕——

　　所有鸡鸭鹅都抬起脑袋看了白墨一眼，然后立刻狂奔着跑过来，在离白墨还有一百米的地方急刹车，然后快速排起队来，从高到低从大到小，一个个一只只排列的整整齐齐，连走路晃晃悠悠摇摇摆摆的小鸭子也扑腾着翅膀不甘落后。

　　而那些之前在白墨脚边围着的小家伙们也迅速归队，排在大部队的后方，互相挤来挤去。

　　还有远处的几十只山鸡也扑腾着翅膀带着几群山鸡崽子呼啦啦的飞了过来，一落地也像之前的那些鸡鸭鹅一般排好整整齐齐的队伍。

　　白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像是等待检阅的家禽大军，嘴角不自觉的抽搐。

　　这是全军事化管理？哪个家伙这么有才？

　　“自然是那只小虫。系统才管不到这些小生物。”系统大神道。

　　“呵呵……”白墨大脑严重当机。“这，这这这，也弄得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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