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63章屈膝
这时又有两辆面包车开了过来,车还没停下,就见一个人冲了下来,进了人群,对着统一服装的人群,就狠狠开打,一下子就撂倒了两三个。
接着车里出来好几十个人,都拿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家伙,把所有人都围了起来。
夏梁毅从下车到现在,气势十足,只见他此刻抓着胖子的衣服,对着面门一拳砸了下去,就放了手,胖子翻了翻白眼,瘫软在地上没了反应。
他黑着脸怒目的看了周围一眼,对着夏风鸣喊到:“小鸣,怎么样,没事吧?别怕,有表哥在。”
他说完又对着夏摇雪喊到:“小雪,你怎么样?”
夏风鸣鼻子一酸,有了些许安慰:“没事,就是雨薇让人打了闷棍,不知道严不严重,这丫头脑子不好。”
“表哥,我没事,就是雨薇姐,好像很严重,还有,哥的腿,好像被人打断了。”夏摇雪红着眼梗咽到。
“啥?白雨薇?TMD,都傻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打,狠狠弄死这群王八蛋,我的财神爷居然都敢打。”夏梁毅朝着周围拿着各种乱七八糟家伙的人,吼了起来,一下子一群人下了死手开打,管理的人连反抗都不敢。
夏风鸣急忙对他喊到:“表哥,先送雨薇去医院吧,她脑子有点问题,不能受刺激。”
“行,来个人,送地上的女人去医院,谁要是敢乱吃豆腐,我把他胳膊卸了,知道吗?”夏梁毅大吼到。
一下子出来两个壮实的汉子,一人抬双脚,一人抬两边肩膀,把白雨薇抬上了车,立马快速的行驶走了。
夏风鸣刚松了口气,夏凌逸又大喊到:“都楞着干什么?打啊,给我狠狠打。”
没几分钟,管理的那群人,都被打的挂了彩,棍子都给卸了,被夏梁毅打的那几个,最惨,有几个还被他卸了胳膊,打断了腿。
就在他还想打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擦了擦手,接了起来:“喂,我靠,你在那边都知道了?行行行,你放心,我会处理好,千万别告诉爷爷,他年纪大了,不然这臭小子又得挨骂。”
“啥?都知道了?那行吧,你安慰安慰老爷子,这边我处理,嗯嗯,行,我会照顾好他的,安啦。”说完他就把电话递给了夏风鸣。
夏风鸣接过电话:“喂,嗯?堂哥?嗯,没啥事,就是雨薇有点严重,我这边先不跟你说了,嗯。”说完就挂了。
夏梁毅对他拍了拍肩膀:“安啦,你等下把棍子给我,我来处理,还有地上那把刀子,我先安排人送你去医院,身上还有钱没?”
夏风鸣楞了一下,点了点头,夏梁毅叹了口气:“表弟,我知道你要强,但你要知道,没有你,也没有表哥我的今天,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
“当初我刚回来要多不顺就有多不顺,怎么求爷爷给我安排个路子,他都看不上我,但他最后还是为我开了不少口,我在这城市为什么一帆风顺,因为爷爷唯一记挂的是你。”
“他能帮的,都帮了我,也算是变相,要我立个军令状,在你需要时,拉你一把,因为老爷子跟我说过一句话,你和堂哥,终究是夏家的种,明白了吧?”
夏风鸣摸了摸鼻子,眼睛有些红:“表哥,别这样说,我们都是一家人。”
夏摇雪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了夏梁毅的肩膀笑到:“表哥,别说的这么好听,爷爷宠孩子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你不也姓夏嘛。”
“是是是,我表妹说啥,就是啥,怎么样,丫头,没受伤吧?”夏凌逸一下子笑了起来。
“安啦,你表妹我,好歹从小吊着你打,跟爷爷学的时候天天锻炼,比你那两下三脚猫的蛮力,好多了嘿嘿。”夏摇雪笑到。
夏梁毅摸了摸鼻子,没接话,对这小魔女,浑身恶寒,有些后怕,这表妹,从小比夏风鸣野多了,惹不得。
这刻坐在病床边轮椅上的夏风鸣,腿打着石膏缠着纱布,看着床上的白雨薇,眉头没有丝毫的舒展,有时候欠一个人越多,愧疚感越重。
不但白老爷子来了,连爷爷都下来了,表哥夏青峰陪着老人,一路到了这里。
“风鸣,别太自责,你是个好孩子,我家丫头就是个苦命的孩子,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白老爷子红着眼眶说到。
“呸,什么叫注定的,我苏闯这辈子就不信这玩意,跟了夏老头才几天,就神神叨叨的。”苏老爷子推门进来说到。
“好了,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小风,有时候做人,太倔太要强,终会害人害己,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夏老头叹了口气。
夏风鸣看着白雨薇安详的脸庞,陷入了沉思,有时候,不是他要强、倔强,而是这些年,他就像没有根的浮萍游子,不但随着水流动着,身后还缠了一大串。
一个人久了,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那怕身边明明有很多人,终究却没有什么人出现过在他身旁,有些东西,不是他刻意为之,而是人生就是这样,当选择了的时候,总怕自己选错了路,最后,走上去了,才发现没有回头路了,错了就是错了,只能走下去。
有时候走在街上,只是一对情侣路过,便能勾起他些许回忆,他渴望过,努力过,却在适当的时候懦弱退缩过。
他的要强、倔强,不是因为他扛了多少,而是他的心态有些畸形,他不开心了,却强迫着自己,做出美味的饭菜,把每一道菜,当成一个宣泄寂寞的方式,渐渐的沉浸在做菜的世界里,这一刀怎么切,那一道菜该怎么调味,他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勉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慢慢就过去了。
他开心了,即使全世界知道了,他仍只想告诉一人,因为他觉得,只要有那么一个人,能分享到他的喜悦,便是爱意满墙的春意,纵使白雪覆城,紧握她手,也毫无冷意,夏莹在他心里占据了所有,可是并不能代替什么,他唯一觉得足够的,是看到夏莹对他笑,那是一种责任,无关于爱情,他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跟一个孩子诉苦,他只想把这个世界最好的一面,都留给这个孩子,所有的苦楚、不安他都乐意扛。
他的生活一片狼藉,他却整理的有条有序,不是他有严重的强迫症,而是他不安的心,还依然跳耀着,也间接告诉自己,有些时候,有些故事,都抵不过,活着就好,人为三餐而活,兽为捕猎生存,这就是世界,没有勇气的人,才会选择死亡。
他也曾想奋不顾身的,跑到一个人面前,大声的告诉她,我喜欢你,我爱你,却发现,在未曾再爱过谁的年轮岁月里,当初的热情冲动,留待当下,竟毫无火热,就像冰冷的黑夜,唯一让他有波澜的,是别人照耀过来的光。
当他奋不顾身的跑到回忆里,荏苒他怎么歇斯底里,也不过是像那街边的流浪狗,风尘来,雨里去,喝着那刺喉又冷冽的酒,抽着那厌恶皱眉的烟。
却只能这这样来,这样归去,生活没有丝毫的改变,他想逃离的时候,却只能咬碎了牙齿,走下去,他的生活里,没有不会的,因为他没有可以求的人。
唯一他不会的东西,或许就是那叫爱情的物体,里面的零零件件,他一窍不通,即使破旧的不堪入目,他却仍钟情的擦拭着,那怕经年上限,他也没有学会修复它的技巧,从那满目疮痍的痕迹里,到最后现在的当下,竟让他自己觉得,这是一种别样的美,即使佝偻瘫痪,他还是想把它,摆在心房最显眼的位置,来笃定自己曾对爱情,憧憬过,钟情过,欢颜过,期望过,放下过。
如果用一种状态来形容夏风鸣,白雨薇就是能走进他爱情世界最后的那个人,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因为他知道,他早就爱上了一个,他所钟情的人,可他却不敢说什么,他用一切去掩饰,掩盖,却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那怕是想随意跟一个人结婚,他却在最后,退缩了,他就是这种人,可以默然对一个人,默默爱着,直至死亡。
如今看着她安睡的脸庞,他更觉得,自己满是愧疚,或许前世的纠缠,流落今生,用尽所有幸运和下一世,也偿还不完一个缘字。
夏梁毅站在边上,看着自己表弟的眼神,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在他们小辈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这个堂弟,就是太痴情,才让他们这些人都想拉他一把。
不是所有人都讨喜,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让人厌恶,每个人都是这样活着。
夏摇雪站在边上,抱着夏莹,看着自己老哥的身影,久久没有说话。
凯子和杨梦梵、诗和,一家三口坐在一边,什么话都没有,可他的心,却有些许无奈。
小宇扔给了他一根烟,下巴指了下门外,两个人便出去了。
林月澜看着杨梦梵,走了过去,悄悄在她耳边说起了话。
只见杨梦梵的表情,越来越复杂,到最后紧皱着眉头,看着夏风鸣,又咬了咬嘴唇,想到了凯子的表情,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喜欢的男人,一副着急,却又无奈的表情。
林月澜说的就是夏风鸣的情感过往,听完后,杨梦梵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情,已经不是谁能帮上什么,而是得靠他自己了,她这才明白,凯子和夏风鸣的友情有多好。
这时,医生推门进来,拿着报告,看着众人,惊讶了一下,才开口到:“患者白雨薇,恐怖没法在本院继续治疗下去了。”
夏风鸣和白老爷子看着医生,一同喊到:“医生,她还有多久能醒?”
医生叹了口气:“本来她的病症就在前几天发作时,检查出来比以为严重了,现在又遭受重击,据我们检查的结果来说,她醒来可能没法在保持住理性和认知了。”
“等等,医生,你说没法保持理性、认知?是什么意思?”夏风鸣焦急的打断了医生。
“也就是说,白小姐,醒来可能会有很不好的状况,就是上一次你说的那些状况,而且,很有可能,她会保持这种状态持续下去,至于多久,没人知道,也就是你们通常所说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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