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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半 妖刀切鬼所见的朋友


  

  =-=注:妖刀视角。

  我是一把刀。

  自然还是那把妖刀。

  ——传言之中,强力、美丽、富有魅力却又让世人都畏惧胆寒的妖刀——切鬼。

  不用称赞我。

  真的不用称赞我。

  因为这一刻我才发觉——原来,我竟也不是那么聪明的。

  我真是明白不了——为什么男人总是需要这么肉体上的互打互斗来了解或说是了解对方?他们以为他们能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宣泄在拳头之中吗?以为他们的念想能通过身体来传达吗?虽然有的念想的确能用身体来传达,但很明显不是他们这样的吧。他们以为自己是热血漫画主人公吗?

  真是不明白啊,还隐隐地觉得可气。

  ——笑个屁啊。

  荀或,你在笑个屁啊。像是经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第一次遇到朋友似的兴奋,那嘴巴都已经闭不上了吗?那脑子已经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吗?说好要守护的女生呢?考虑考虑吧!也不会了吗?果然已经变成彻底的笨蛋不会思考么?

  江蓠,你又在哪里兴奋个什么劲儿啊。你不是僵尸吗?你不应该是冰冷的尸体吗?为什么面部表情那么兴奋?你是少年杀人犯吗?魔装の少女?

  真不懂啊。

  真不理解啊。

  这两个人就像是疯了似的。

  可我不知怎么的,看着那两人,已经倒下的荀或,居然也觉得很满足?

  对,我真的是满足。那是因为看到别人在战斗,自己坐山观虎斗时的快乐,绝不是其他什么的。

  ——只是呢……自从失去母亲之后,父亲在外面从不回家之后,那变得完全不同的生活:没有了家人,没有了玩伴,没有了叔叔伯伯,甚至连同桌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人、冰冷的屏幕和被坚硬的键盘,黑色的雨,白色的眼,黄色的沙,赤色的土……曾经天地反复般的你,这个时候也终于笑了起来?

  那曾经因为一个人而产生的孤独、自大、狂妄、那因为一个人而产生的……不畏惧任何的心情(不,或许是不在意任何的心情)也将随着那笑而变化吧。

  果然……还真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的行为呢。

  荀或握住了我。我也被他给拿着了。江蓠和荀或他们两个终于正式面对对方。

  “对不起了,荀或。”

  “对不起了,江蓠。”

  两个人说出话的时候都是一愣。

  “我错了。”

  “我错了。”

  当又说出相同的话的时候,两人又愣。

  能相同到这种地步,即便不是朋友谁有能信呢?更何况,他们现在想的还是同样的事情。

  两人忽然都看着对方,不说话了,只是那么看着,仿佛空气中有了异样的因子,我想这是漫画的话,两人身边一定有很多意味不明的泡泡或者圈圈。可这不是漫画,所以,荀或又在喊冷又在喊痛。那是他属于人类的身体的脆弱,那是他自己的示弱,也是他自己的软弱。如今,他把这所有的软弱都摆在了眼前。他本来早就该这样做的。

  江蓠连忙拿出了他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衣服,鞋子,保暖的东西之类。还有准备上路的准备物。当然,我也是其中一件。

  “谢你了,江蓠。”

  “没关系。”

  “既然你说没关系的话……即使是以后,我也可以叫你帮忙?”

  江蓠立刻就说了:“当然。你一个人的话,做出来的事情还真是有些傻里傻气的,让人觉得不知该哭该笑呢。”

  “是啊,本来我就是个脆弱的家伙啊。哈哈……”

  荀或他居然直接就说了出来,完全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完全不用掩饰。

  江蓠算是微微地吃了一惊。

  其实,他应该吃惊的。

  前些时间,荀或还是那个样子,一个人去查事情,一个人去找怪异,一个人无能自愧,自大又自愧,矛盾而深入。现在却这样坦诚。这样的他,直觉地让我有种被他初次拿起来的感觉,那个时候的他……尽管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可不是什么脆弱的家伙啊!因为那时的他什么也不知道嘛,没见识过妖怪,没认识过妖怪,不明不白。而现在,他却如同牛皮糖一样,粘人了啊!

  他自然不可能单单依靠自己的力量。因他刚才还依旧自大着。有谁给他指出了他的弱点呢?

  ——在这段时间里面,他到底和谁说了话呢?又是说出了怎样的话呢?

  江蓠果然不笨,他已经转移了注意力,他的视线神速地漂移。然后,停留了下来。

  “哈哈……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居然完全只想着自己,真是让人害羞啊。”荀或笑着。

  那笑容已经完全把自己交给了别人。

  那可能就是他对别人信任的方式吧。

  在他看来,要相信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相信是同样困难的事情吧。

  “可是,现在的我绝不会那样做了!你也是吧,江蓠!”

  他已经决定了呢。

  江蓠回过视线,认真地看着荀或,仿佛之前从来没有那样审视别人的表情。

  然后,他说——“尽我所能。如果我能帮到你的话。”

  “那我可就要和你好好说了啊,懒人……”

  荀或的声音忽然变了,他站了起来。

  江蓠自然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他可能没有预想得到荀或也有这么大的变化。可他似乎也不害怕这变化。他的面上又露出了笑容。

  那种笑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但那笑容却又有些不同。

  我思考着……

  有一个声音猛地响了起来。

  像是打雷,轰隆轰隆……

  像是擂鼓,嗡嗡作响……

  那是为谁所敲响的战鼓呢?那又该是谁来开始战斗?

  我想,或许,这世界上也该有些人是忘不掉的吧。对于荀或来说,司机大叔真是一个不错的人啊。黑色的巴士(暂定)——那是我已经见过几次的午夜车!那辆午夜车也必会使荀或驶入到未知的境界吧。不管怎么说,女主角就在眼前,陷入事件,有哪个男主角不会动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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