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要小心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不少疯子的
怪谈：传言，有一种拥有天籁之音的生物，他们半人半鸟，励志要做世界上最美的歌唱者。他们高贵，优雅，只为自己的歌声唱歌，只为梦想而活。却因声音过度美好，令人心生幻觉，导致不少人沉溺其中忘却生活，人们便幻想出了它的可怕模样来警觉自己。从此，人们便把这种生物叫做水手杀手——海妖。
鸟人出现了啊，传说中的A级妖怪啊，会把我杀了的，然后再用他的独特能力吸引我的神智，让我变成他的[哔——]奴隶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我可不想变成那种没羞没臊的模样。快求帮忙啊！
我急忙摇着旁边的人说道，结果我只听到一个笑呵呵的声音传来：“他就拜托你了，我先过去了。”
我连忙往旁边看去，大家请允许我说句脏话。
他居然逃走了啊，只留下了一串粗重的铁链慢慢在十字架上晃悠，随着清风吹拂，它慢慢荡漾着：吱嘎，吱嘎……铁链摩擦着十字架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
“喂，我咋办啊！”
“你不是拿了武器来的吗？那东西可是厉害得紧，我也害怕来着，你也不要隐藏了嘛。”那声音传来，却是越来越远了，不到几秒之间，影子都不见了。
什么武器啊，我虽然从图书馆偷了一样东西出来，但并不知道它是不是好用啊，你怎么开溜了啊。我本来就打算只靠你啊。
我正在悲戚，这家伙终于恢复了他的特性吗？但是你一醒过来就要折磨和虐待我这个小小的人物吗？我可是一个人类啊，面对传说中的恐怖鸟人该怎么办啊，就是卖节操都不够啊。
咔嚓，背后传来一点声音。
我急忙转身，大喊：“别过来啊，别过来啊，不能站在我的背后！”
他停了下来，令我奇怪的，他虽然发现了江蓠逃脱，我来这儿却没有立刻行动杀我哎。难道说看上了我？说说也是啊，我这人这么帅，虽然也有点凶恶了。但也是不错的受属性……是才有鬼啊！
“你这人真有意思。”他轻声道。
我身子微颤，本来还想开些玩笑，却被他这句吓着了。为什么这里的人总是说我很有趣？难道只是因为在一堆妖怪中我是个人类也变得特殊起来了？有意思起来了？别开玩笑了啊。
能不打我还是觉得不打的比较好，虽然有很多剧情之中现在的地方都是收复后宫的发展，但我真心不想拉他进后宫啊，关键他是男的啊，我不是基好不好。不过，念在目前我能力低下，还是开嘴炮比较好。
对，先打个招呼吧。
“嗨……嗨……”我伸手打招呼。
他又道：“你还真是有意思啊。”
第二次说了，第二次说了！
我盯着他的眼神更加害怕了。
他似乎是个路人一样，轻松地语气，道：“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我呼了口气，其实，他们并不可怕。我说：“你难道没听到吗？因为江蓠并没有问过离离川，这种独断独行的事情，我才不想看到呢。而且，这难道不是剧情发生的地方吗？”
“剧情发生？”
“是啊，一看就知道了。你们家的老大说不定都快完蛋了呢。我斜眼看着他。我猜测里面一定乱成一团了吧。”
“是吗？”他长长问道。“可是……你们不知道路西菲尔的强大，死的人会是江蓠。本来路西菲尔也有那种王者的资质。”
我说：“这我知道，S级大妖怪嘛，吸血鬼嘛，力量之大妖怪，身体可变成蝙蝠，很强大的嘛。但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做手下的，如果王能高贵一点，我当然很高兴。他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了。”
是吗？我吃了一惊，我本以为路西菲尔真是很可恶的家伙，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让手下的人去死，可以利用一切的资源，也可以残酷的杀死上位的人。但这位塞恩却是十分信服他啊。话说，第一次塞恩说江蓠要回来了的时候，路西菲尔虽然很恼火但并没有迁怒于他啊。
忽然……我觉得浑身一颤。
“你，你……们……”
我话还没有说完，我发觉到脚下一歪，我底下的地面居然破裂开来，连背后的十字架也猛地倒塌，咔嚓，砰……居然破碎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声音变得阴冷，空气似乎也变得寒冷起来。
我冷汗流了出来，微微颤抖，从他的眼睛里面，露出了杀戮的光芒。
但我还是努力地爬了起来，故作冷静，道：“你要杀了我？”
他没说话，我又道：“那你为什么刚才不杀了我？”
他叹了口气：“我的歌声并不是拿来杀人的。但如果有人质疑我或者我的光，我就会杀人。”
声音冷淡，透着决绝。
那你什么意思啊？我说错了话，你就要杀了我吗？
话说，你果然是像传言中的那种一根筋吗？什么光啊，你的主人别说是光了，吸血鬼的大妖怪，不知道手底下有多少人丧失了生命，还挺黑的，哪里优雅高贵了，嗯？！
不过，这话可没办法说。这人看起来就像是路西菲尔的奴隶一样。
我只是说：“对于你来说，他就是光吗？”
他点头：“是。”
我笑了：“如果光被污染了，也能算作是光吗？”
“绝不会！”他一字一句道。
是吗？我话还没说。忽然，大宅之中响起一声尖叫声，那是离离川的尖叫声，带着惊慌失措与惊惧害怕，把夜里的寂静全部打破，萧索的夜幕也变得热闹几分。
紧接着，只听得轰隆隆的声音不断响起。仿佛是城墙倒塌一样的声响。
打起来了！他们打起来了，离离川出事了吗？
听到那声叫喊声，我心中不觉慌乱起来。说真的，这次我的依仗在哪里呢？
即便是离离川见着了江蓠，知道了江蓠所做的事情，也理解了江蓠。如果路西菲尔想要用强，她能拦得住吗？现在的江蓠拦得住吗？
S级大妖怪的吸血鬼。A级的僵尸。B级的巫女。
简直就是一级一级地在下降啊。更何况，江蓠的身上还有那么严重的伤害。虽然无痛无伤，虽然不老不死，但在S级大妖怪吸血鬼面前，真的能行吗？书架上的他资料写得并不详尽！显然波动很大。
心里面怎么忽然想快点去，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手心多出了汗？
“光是不会被污染的，光是最强的。即便是敌人来袭，也不会变化。离离川一定会臣服路西菲尔大人的。”塞恩在一边轻轻说道。似乎一点不担心。
说真的，要论心理能力强。江蓠和塞恩是我见过的佼佼者。
江蓠不说，如同假面的笑意，即便是手被砍断，即便是被折磨到枯柴的地步也不变。虚假的如同傀儡一样。
塞恩也同样不为外界所动，但他却不同。似乎是相信自己的光，相信它不会变化，那神圣的姿态如同面对上帝祈祷的虔诚信女。却也有微微的不同，对了，如同宗教的信仰一样疯狂！
我不知道他这样是否正确，我不是他，也无法评判他是否正确，但看着这样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疯狂的相信，我却没有好感。
吼……
正当他在信仰的时候。正当我准备赶过去的时候。一声强烈的声波传来，如同怪兽嘶吼，如同地龙苏醒，地面震动着，空气轰轰响动。
塞恩脸色大变。虽然我看不到，但我感觉得到，他的面具似乎要脱落下来了，他的眼睛中露出了惊恐不相信的神色。
而声音的方向却是那边。大宅子的方向。
为什么他这么惊慌，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光变成了黑暗吗？
遇到了美女，连优雅的贵公子也变成了野兽吗？
江蓠他们没事吗？打起来之后怎么样了？
我心里又慌乱了，想到受伤的江蓠，想到路西菲尔的强大，那极大的差距之下会如何？离离川也在场，离老还无从知道，该如何？
我的脚步动了起来。加快了速度。
后面的人大叫起来，慌乱惶恐的声音绝望一般喊道：“不可能，大人……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不想问，只想快点过去。
但是……咔嚓……
轻微的声响从空中传动而来。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就回头了，回头的时候我就侧身转开了，那是死亡临来的直觉！清晰得让人背脊发凉，寒意深入骨髓。
幸好我相信了直觉，当时，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侧身的瞬间，我的脸上一疼，我感受到了……我的脸颊被割开了一道小小的血痕，不深，很微小……
但我感到了恐惧！没有看到武器的杀招。他动手了？为什么，我并没有怎么样他啊！
他大叫着，冲了过来，我下意识的震动了一下身子，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眼中泛起了红色的血光。那是怎样的表情我不知道，我也从没见过。
一瞬间，我感到了害怕，恐惧，想要开溜……
但……不知怎么的……
我大叫起来：“光被污染了，你就变得疯狂了吗？你的歌声难道是用来杀人的吗？”
眼前这个人似乎是疯了，一瞬之间变得不似他自己，我能感觉到之前的他对自己的声音很着迷，也感觉到他对自己声音的自豪。可现在的他已经单纯地只是杀人魔！
“你懂什么！大人，大人他……我决不能让他孤身一人！你们这些人……用声音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他叫喊着，顿时空气传来巨大的嗡嗡声，我急忙捂住了耳朵，那声音好生恐怖，似乎要震破我的鼓膜，震碎了我的心脏！我也看到了他面具猛然破碎，露出了他的面颊。也很英俊。
但当时的情况已经十分危险了，我哪有什么心情去打量他？我感觉我光是站着就快死去。
塞恩，种族是海妖，果然是一种用歌声战斗的妖怪啊。想起了他们的怪谈，想起之间巨大的差距，我猛地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武器！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鄙视，强大的鄙视！
我不想动手，不仅是因为害怕，还因为我觉得说理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说什么海妖是自豪的种族，说什么海妖只为自己的歌声唱歌！他刚才也说过不是用来杀人的歌声。但现在他在做什么？因为自己的光变化了，就随便杀人吗？别开玩笑了，你是对的，是错的，我管不了。但是我也有厌恶的东西，最厌烦别人的鄙视，最厌恶别人的欺骗。
你的歌声就是这样的程度吗？混蛋！你的光什么的早就被污染了啊。
我把武器拿到了身前。
那是我早已准备好的武器。从图书馆里面偷来的武器。一把长刀！长约一米二，刀身一般，刀柄一般，有几根锁链在。但却是传说中的一样武器之一——专门杀恶鬼的一把妖刀——「切鬼」！所以，江蓠才会说这厉害得紧。
怎么来的现在已经没机会说了。它的能力我也不知道，因为没用过，本来我是不打算使用的。但现在已经不得不用了！鄙视与欺骗，滚！
塞恩像是个疯子一样扑了过来，大张着嘴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他张大的嘴前有了些微的圈纹。
声音……声波！我心里颤抖着，我知道被那家伙打中绝对没有好的。
出来吧，我大叫着，要抽出了长刀。
就像漫画里面一样，用武力相搏，然后道出男人之间的正义。
哎，怎么回事？掉链子？像是卡住了一样，抽不出来？
“说我的歌声这等程度？！杀了你！绝对不允许你去打扰大人的。”他大笑道，轰，他嘴前的光波飞了出来，我立时一惊，冷汗瞬间流满了全身，背脊寒冷，那是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嘴炮啊！
只见一圈圈波纹迎面而来。我马上扑到在地，砰，轰轰……接连两声响起在我的身边。
我根本没有心情去看他的破坏力程度，我只知道，现在长刀拔不出来，只好冲上前去，扑到他的面前，既然武器不管用，只有拳头了！友情破颜拳什么的，想不到我也有机会发出啊。
我爬了起来，虽然刚才扑到在地的时候手掌已经摩擦出血了，但这根本不影响，他倒是很快，在我要冲上前去的时候他已经冲上来了，砰，我才爬到一半，他一脚便把我踩到了脚下！
口……苦水涌了上来。
胸腔堵着，重物压在身上我觉得快要窒息而亡了。不过这还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被他俯视着，他大笑的姿态十分让人不爽！
“哈哈，杀了你，杀了你！”
他的形态几乎癫狂了。
我这才发觉到，司机大叔您说的果然没错啊，这些妖怪都是彻彻底底的笨蛋啊。一点点变化都疯了，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有病还是进化不完全啊！你们都是单细胞生物吗？还是小的时候被驴子给踢了脑袋？
“杀什么的，你难道抛弃了所谓的海妖的荣誉吗！”老子大吼道。而且，老子想快点去看那边的热闹啊。
我努力腾出手来准备抓住他的脚，来个巨大的翻转。
他忽然愣了一下，我一看有机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右手想要提起来打他一拳，却发现手中一重一松……什么东西似乎脱了出去。
我心里一动，这才想起来手中是有武器的。也顾不得什么了，趁他愣是的时候挥了过去。当然是用刀背。
只见到空中一阵黄光闪过，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顿觉身上的压力减小，一声大叫声从耳边发出……
诶？
我惊讶地爬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四下看了看，登时便看到一边的地上躺着塞恩，离我有个四五米，他好像被谁撞伤了似的，居然呕出了一口鲜血，猛然之间就晕了过去。
啊？！诶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啊，你就晕倒过去了吗？不要啊，还是说你已经死了，虽然我想打败你，但是不想杀了你啊。
要是死了人那可就糟了。
我连爬带滚似的冲了过去，摸到他的身前，还好，还有鼻息，看来只是晕了过去。他身上也并没有伤痕。可能只是像医学中的那样气急攻心吧。
幸好没有死啊。我松了口气，只不过看着这个忽然变成疯子的家伙实在有些不爽。这家伙怕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坚信的东西是什么都没有搞懂吧。只不过，以前他信任的东西很少受到波折变化。像今天这样突然发生重大转变，他也受不了了啊。哎……
我叹了口气，一想到重大转变。话说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啊，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我连忙站了起来，既然他没有死，还是一个妖怪，看来不会有什么事情，就像小孩子打架之后倒在地上算了，等会儿他就知道了吧。
我顿时也顾不上什么了，看到一边掉落的刀鞘，心想看不出来这把长刀还是了不起的东西啊。要是少了刀鞘不知道还有没有功效，我赶忙捡起了一边掉落的刀鞘，收刀之后就跑向了离家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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