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的变化就像红色有角一样明显

　　

　　怪谈：从前的从前有一个小孩儿，他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那个时候就能决定自己的事情，不受约束，忽然有一天，父母丧去，一片雪白之中的天地只留他一人，他蓦地觉得，这个梦想的代价真是太大，犹如做了一场梦一般，他浑身颤抖起来，哭天抢地……

　　距离开学也有一两周的时间，随着树叶变得发黄干枯，随风打卷，温度也慢慢低下，尤其是这夜风之中，透着凉爽惬意。

　　这么说起来，我也旷课得比较厉害了。所幸，课程异常简单，除开几个我感兴趣的科目，其他都还算是小事。

　　我站在子不语大门前，凝视着黑暗之中，不见动静，一片深沉黑暗，我又看了看手上的表，心想时间快到了吧。但怎么还不出现呢？他该不会迟到吧。

　　可那大叔貌似挺遵守时间的啊？

　　还是说他进图书馆的时候被KO了？

　　不是这样吧，我好不容易战胜了自己心中的恐惧，想去找找那个懒人，要是他KO了，我又不认得路，还不白搭？

　　正在我焦虑的时候，只见远处的黑暗之中空气忽然轻微动了动，轰轰，两道黄色光辉射来，犹如劈开黑暗的双剑合璧。果然来了！

　　咔嚓……

　　黑色巴士（暂定）停下，车门打开，只见里面一人坐在位置上，只露出半张黑瘦的脸，他阴测测地道：“少年，要上车吗？”

　　这不是废话吗？我嘟囔道，看了看表，虽然很想说说他的时间观念问题，但我无法反驳，因为他十分遵守时间，准时准点！

　　呵呵，司机大叔阴森森地笑着，操作面前那些按钮关上了车门，我也坐了下来，只听得轰隆一声，车子已经行驶起来。我也留下了时间来想象等会儿应该怎么做。

　　忽然，司机大叔开口：“少年，是不是忽然觉得妖怪很笨了？”

　　我一时没回过神来，接过话头：“嘛，说他们笨嘛，还真是笨啊，只不过笨的不止是妖怪而已。”说完之后我就回过神来了，想起今天下午的事，又道：“哎，对了，你留下来的那张纸不注意给烧了，该不会很重要吧，那东西？”

　　“啊……”他道，“那种东西本来就不重要啦，不过，我看少年突然很有信心了，是得到什么好东西了吗？”

　　哈……好东西啊？我也不敢说是不是。反正得到东西还是有的，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得到那东西的过程也算是有些传奇，而且，我确定和这司机大叔没关，而且，还是我偷过来的，所以还是闭嘴不说那个了。不过，那张红纸还是很重要的吧。可以随便调查信息什么的。

　　哎，话说，这家伙怎么老是少年、少年的叫，我和你很熟吗？不是吧。而且，少年什么的，怎么听都像是有其他意味的词语，别说这个了好不好？还有啊，别随便和未成年人搭话啊，尤其是你这种大叔啊，很让人害怕的啊，你不知道啊！最重要的是，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特别遵守职业道德的人，结果呢？你是司机啊，在开车的时候和别人说什么话啊，别转过头来看我这边啊，我又没有在你车上做出什么[哔——]的事情，小心造成恐怖的事件发生啊，虽然你本人已经很让人恐怖了。

　　但我没说出口，因为这大叔和我想的一样具有某些特异地让人害怕的地方，但总的来说，我并不讨厌这位大叔。虽然他长得的确有些吓人，说话方式也很怪异，但不知怎么的，我就觉得他和那些邻家大叔一样，只不过行为方式稍微有点怪异而已。虽然一般来说那种人都会被人害怕来着。哎，我居然寂寞到自己吐槽了？

　　司机大叔看我没有说话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忽然想起了司机不能和别人说话的规则还是什么。转过头去，自顾自地笑起来，不顾我了。

　　行驶了不到三五分钟，只听得咔嚓一声，车子停了下来，车门大开，我立刻便站了起来往外边走去。经过两个晚上的坐车经验，我已经知道这人是免费运送子不语的学生了，当然不顾什么了。

　　不过……

　　我道：“谢谢了啊，大叔。”

　　他依旧呵呵笑了起来：“少年，只要你不要害怕才好。”

　　呵，我笑了起来，大声道：“人总有害怕的东西嘛，不过，有个人答应过我，他不会让我死呢。只要不丢性命，有很多事情也不可怕呢。而且……看到我这模样的很多家伙都自动避开了，我还没有遇到过多少害怕的家伙。”

　　说着，我走下了车。说实话，无意之中调查到僵尸的事情之后，又得到了很多以前没有的事情，我也没有那么害怕了。更肯定的是……懒人那家伙，不帮不行。

　　只听到司机大叔的声音在空中慢慢传来：“是吗？呵呵呵……”

　　这大叔又在吓人了。不过算了，他是吓不倒我的了。

　　走下巴士（暂定），我放眼四望，四边依旧是断碑坟墓，枯枝乱舞的树木，但不知道为什么前两天还害怕的事与物在现在看来却是如此平淡无奇。但我并没有大意，因为我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里面的生物都是了不起的吓人生物。不管是妖，还是人，还是不属于人或者妖的存在。

　　经过坟墓，坟墓没有任何的起伏不停，也没有虫子在低吟浅唱，只有呜呜的风声响动。今天知道了他们的基本信息之后我也找了一些事情来，想不到图书架之上有很多都是记载的离家的事情。后来我想想也了然了，离家在我看来是个黑道，实际上的确如此，而且还是联系妖怪与人的黑道，离老身为一个人类能当成王一般的存在，不记载一下真的很理亏。

　　我知道，这里的尸鬼已经被提炼成了一种叫做「百尸之毒」的东西，虽然有可能再次复生，但短短的一天时间未免太短了，根本来不及。也就是说，离家的第一道防卫——「尸鬼群」已经没有了。这倒不错，免得哪个像我一样无辜闯进来的人被吓得半死啊。

　　我抬头看了看远处，大宅子灯火依旧通明，然而却是惨白的灯光，有不少的白色在晃动。哭声虽然不大，但这样的夜晚之中，依然可以听得到，离得越近，越是清楚。离离川这大小姐当的真是不容易。虽然看起来黑道了不起，令人恐惧，但一样也有感情和幸福悲伤吗？

　　明明是那么好的人，那些人却要让她哭泣呢，我的心里不爽起来，加快了脚步。

　　忽然，眼角瞥到了一处，我停下了脚步，绕到了那样事物的面前。

　　是的，那的确是样事物，长长的、高大的十字架，在月光底下像巨大的墓碑一样插在泥土里面，十分富有艺术感。乍看起来的确是这样的。

　　然而，细细看去，却可以发现有一个人挂在十字架上，他的身高不高，身材也并不雄伟，长相也并不是凶神恶煞，却不知道犯了什么大罪，被黑色粗重的铁链狠狠缠绕着，那铁链似乎已经穿入了他的肌肉骨骼之中，让他的两只手臂都不成形状了，其中一只手臂还有点想被别人砍断过的样子呢。有鲜血从上面留下来，十字架上呈现出一条条的血色痕迹，十分不规整，但如果你更接近点看，你就可以发现，那红色的痕迹早就干涸了。

　　我走近了他，他面容憔悴不堪，头发蓬乱，脖子歪着，就像是狠狠地被虐待致死的人一样。

　　这样的人多半是犯人，还犯的是重罪。所以，才会这么惨。我看得出来，他被绑在这里的时间一定很长。绑在十字架上的他就像捆扎紧的一捆干柴。在昏黄的月光映照下，他的轮廓更显得富有画面感。

　　他死了。

　　一般人都会这样认为。

　　也许，以前的我也会这样认为。但我知道，这人是死不了的，因为他是僵尸，在一定状况下绝对不老不死、无伤无痛的僵尸，肉体破坏到很强悍的地步也能重新组合再生，是介于人类和妖怪之中的可谓的「奇行种」的存在。嘛，他做的事情的确怪异让人捉摸不清。

　　我走近了他，我以为他重伤之下，又被自己恐惧的阳光烧灼了一天，应该会毫无精神的，然而，他蓦地睁开了眼睛。他轻轻咧开了嘴角，虽然想要做出平常的笑容，但却有些难受，口角裂开了一条痕迹。

　　不过，他的话还是传了出来：“呵~你来了？”

　　“是！我来了。”我冷冷地道。

　　该啊，叫你那么喜欢笑，叫你喜欢整人，现在可好了，终于被人虐待了一回吧。

　　“你来干什么啊？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你想让我来干什么啊？聪明人，不，应该说是笨蛋！”我又摇了摇头，“这个称呼也不好啊，要是懒人的话，倒是最令人喜欢了。”

　　“笨蛋？”他皱起眉头笑了笑。“荀或啊，你什么时候可以随便评判人了啊？这个可不像是你啊……你不应该是无知无能的玩具吗？哈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事情一样，他笑了起来。

　　果然是个S吗？即便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能笑起来，真是令人讨厌的人呢。

　　但现在的我并不是毫无反驳的我。

　　和这个懒人相遇不久，我就隐约觉得他有什么「结」，没有人能一直发笑的，没有人能有他那么怪异……只不过，我没想到会是那么明显。

　　我看着他，大笑起来，然后凑近了他，道：“江蓠啊，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说我是无知无能的，这点我承认，因为我就是这个样子！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但是，你呢？特殊学生，A级权限。离老手下一员大将。持有「一定程度」的不老不死的身体。本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你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到底是谁无知无能呢？”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笑了，眼睛却是黑得有些发亮：“虽然我已经猜到你会知道这些事情，不过，比我想象得更早知道啊。是司机大叔？还是院长？还是你得到了什么特殊的方法呢？”

　　忽然，他的眼里射出了一丝光芒，那是杀意的光芒。

　　他冷冷地道：“那么，你现在对于事情的了解状态知道了多少呢？荀或。”

　　哈哈，我笑起来，我好怕啊，想不到你这聪明人会杀我啊，杀啊！你杀我啊，我知道你也许能够立刻挣脱身上的铁链扑过来。但是，你杀了我啊！

　　我认真地看着他道：“我已经全部知道了。”

　　他笑道：“全部？”

　　我道：“是啊，全部……呃，或许，这么说也不对。没有人能全部知道的。我只知道……我能知道的事情罢了。包括路西菲尔的想法，你的想法，离老的想法。”

　　他笑道：“那么，你说说啊，反正今天天气也好，是不是啊？”

　　我愤怒道：“好个屁！你不要一直笑，一直笑个不停，像个面具一样，更严重的是那样像个傻子。”

　　他没有说话，我又说了起来：“最开始要杀害离老的人并不是你吧，江蓠。”

　　他抬头，道：“你不是听见了那句话吗？”

　　我道：“那是因为你想说那句话而已。那只是安慰别人而已，因为你是一个混蛋嘛，混蛋到和很多女人都暧昧的，我却想不到你连一具尸体都要安慰，真是个不错的坏男人啊。真不愧你死尸的称号啊。”

　　他沉默了。

　　我又道：“昨天在车上的时候你就说过了，有没有人听到那句安慰的话根本不要紧。事实上，我早就该察觉到的，出手的人是路西菲尔，是他直接杀害的无头姬！只因为他早就想好了一切。利用无头姬杀害离老，离老的能力自然高绝，在那种场面上，如果没有大人物撑腰，想成功刺杀离老难如登天，所以无头姬的死是必然的。然后，他就可以把计划向下一步推动！”

　　江蓠道：“计划？什么计划？”

　　我道：“下一步陷害你的计划。塞恩的类别是海妖。传说中的海妖有几种类型，一种是在海上用歌声吸引水手的妖怪；一种是最接近神的妖怪，被誉为上帝的歌手；一种却是……引导灵魂上路的使者。既然是引导使者的话，在人间和冥界之间拉回来一个小小的灵魂自然是简单的，想要控制她更是简单至极，是不是？所以，无头姬过来杀人性命也是简单的了。”

　　江蓠轻轻笑了，道：“有点意思。”

　　所以，闹鬼事件都是装出来的，这一切都是被别人计划策谋好的，只等着他进来。

　　江蓠又道：“你没有证据吧。”

　　“证据？还少了吗？无头姬在临死之前的呻[这也敏感？]吟声音，她说的第一个名字是谁的？是路西菲尔啊，不甘心的叫喊，想要蠕动着去攻击。”

　　“是吗？只是你的直觉了？”

　　“好吧，”我呼了口气，“我们再说另外一个事情！”

　　“你被风、林、火、山四个管家逮捕的原因是什么？企图杀害离老！因为两处，无头姬和「百尸毒」！无头姬的事件即便是没有证据，但也代表了有刚才的发生可能，也就是说你还是可以辩解的地步。是吧。而「百尸毒」更是无稽之谈，用一百具尸鬼淬炼毒液，那毒液是什么样的我虽然只是听说，但外表显而易见的难看，味道难闻，离老是巫族大家，我不相信他还看不出来，他想去死也没人管得了吧。而且，要是你练出毒液，路西菲尔也同样具有动机和行动能力！吸血鬼本来就和僵尸有些接近，你们位置也是一般高低。而且，那个离老也不见得就是真正的离老。就昨天那老者畏缩胆小的样子可不像，离老的王者气势可不是装装就能体现的！统领了黑道，掌管一帮妖怪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中招了。话说，那些人都是些笨蛋吗？而你，杀害离老也只是因为他是假的而已。要是现在想要知道真相，大可以把那个死去的家伙拿来做调查！”

　　江蓠自然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

　　他已经等好了要跳下坑洞。

　　别人挖坑，他自动跳坑。他把事情一步步拉大。

　　“哈哈哈，”江蓠居然大笑起来，好像自己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但他似乎是受伤过重的样子，笑着，笑着便咳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下来，但还是喘息着道：“你说的倒是……很，很有意思嘛。但是，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这种自己跳坑涉险，没有好处的事情那个笨蛋会去做啊。”

　　就是你这个没节操没脑子的笨蛋啊！我大骂道。

　　这种事情一般人的确不会去做的。因为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但这位没脑子的笨蛋，却不是一般人。

　　离老不正常，江蓠一下子就应该看出来了。是杀、还是留，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正的离老去了哪里？王者消失了，底下的一群人该怎么办？

　　江蓠应该早就考虑好了。好，这个时候他故作姿态，俯首称臣。因为他是僵尸，在一定程度上不老不死，无痛无伤，所以，这些人除了暴晒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我猜测也是这个原因，这些人才放心大胆地把他放在这里。他只要脱身出去，细细找人，马上便可以戳穿一切阴谋。如果这样，就是下三流剧本！江蓠当然不是下三流的家伙。

　　在同一时刻，他想到了更重要的东西，或者说与自己的王相平等的东西——离离川。

　　戳穿阴谋一切当然好。好，是好。但也缺少了一个机会。

　　——僵尸真好啊，不老不死，无伤无痛。除开在阳光照耀下会变成干柴不能行动，形状难看以外其他的问题倒也不大。这么凶残的技能不列为S级大妖怪真是可恶啊。这样恐怖的能力已经算是传说了吧。然后呢，为什么僵尸这么厉害，却没有被列进去？只因为——僵尸这种生物还有一个大大的bug！仿佛就像小说中的设定一样，他们在什么时候死去都不知道。对，什么时候死去，死在哪里，如何惨状都不知道。

　　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只想大骂，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这比下三流的设定还低级的东西是怎么回事？简直就是下九流了啊！

　　江蓠害怕了，恐惧了，恐惧自己死去之后离离川怎么办。离老是一个人类，虽然身体看似健硕，但他人已经老了，早已超过70，身体日益衰退，也没有以前有声望，身为人类管理的妖怪，这样高压的生活里面几乎和江蓠一样处境，随时死去都不清楚。

　　那个看起来的大小姐，却娇小的青梅竹马如果没有了这两个人又该怎么办？

　　我已经从离家那侧书架上得知，离离川父母早逝，唯有爷爷溺爱她，宠她，所以，他才有大小姐的气质。唯有腹黑的青梅竹马顾她，照她，她才会那么活泼高兴。当江蓠第一次出现时候，她是多么高兴，激动？

　　如果没了宠爱自己的亲人，没了陪伴在旁的青梅竹马。两个最重要的人消失了，她该如何？

　　这种场景我不难想象，因为我便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生活我只能用一坨黑黢黢的屎来形容。无趣。绝望。

　　早知道死期将至，眼前的不正是机会吗？

　　我曾经听说过，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尽管最后他没有和自己走在一起。

　　路西菲尔喜欢离离川，显而易见！

　　他强大，优雅，还是传说中的妖怪——吸血鬼！在子不语里面也拥有强大的妹子人气。如果路西菲尔好好照顾离离川，也不失为一个良机！

　　当绝望碰上了希望，就像昏昏欲睡的懒人碰上了舒适的枕头一样。

　　我把内心的猜测说了出来，当我说到中途的时候，江蓠的脸就完全黑了。不笑不怒，僵硬得和死尸一样。不，应该说这人的代号本来就是死尸吧。人也是僵尸呢。

　　“怎么，你要杀了我吗？”我看着他道，我发觉他捏紧了拳头，身体居然微微起伏，有点像传言中的挺尸立起的样子。

　　呵……他笑了，“哪能啊。路西菲尔虽然对我有点差劲，但对手下也算不错。事实上，离老当王也太久了，如今很多妖怪都有点不服了，虽然表面上还是很信服的样子，但管家里面不也有不满的家伙了吗？他这样做也算是正确，毕竟弱肉强食嘛。”

　　是啊，管家里面的瘦子就很明显的不服了。

　　是啊，弱肉强食。自然法则嘛。

　　“但是……你这家伙还能清醒一点吗？蠢得跟什么似的！为什么你不在意离离川的心意！虽然我不理解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喜欢，但是不问别人的感受就决定别人的命运，你这样也算是喜欢她吗？你的选择她会高兴吗？”

　　我几乎是大吼出了这句话。我真想狠狠地给他一拳，但他是僵尸，没有痛觉也没有伤害的感觉，跟没用似的。而且，我这样做事实上，也没有管别人心理。我和他一样啊。

　　听到这句话。他一动，呼吸居然急促起来。他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铁链隐隐颤抖着，我似乎感觉到大地开始震颤。

　　哦哦，看来真的有用啊，这笨蛋终于理解到这点了啊。我笑了起来，有的时候，人在剧中，反而会迷糊了。虽然他很聪明，但我看得出来，离离川却也是他重要的东西……为了某个重要的东西，一心思考，却反而深陷剧中。就像跳坑一样，明知道是坑他还是跳了啊。真是个愚蠢的笨蛋啊。

　　“加油去吧！”我大喊道。

　　这时，忽然一道黑影停在我的面前，我猛然一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神经反应速度，朝那地方看去，立刻便见着了一人。

　　茶色的头发，戴着黄色的面具遮住了下半边脸，身高不高，身材和我一般，我吓了一跳，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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