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突发消息
斯瓦娜其实并不在乎别人会如何看待那两篇四格漫画，她只是画出想画的东西、写上想说的话而已。
她却低估了人们对可爱之物的喜爱。
就算并非红罗宾或少年泰坦的粉丝，光看着那只撅着屁股走路的小红啾，就会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当然，除了蝙蝠崽们，现任罗宾达米安对那呆头呆脑的小鸟形象不予置评，只是嘲讽说作者看出了德雷克的蠢样。
结果当然是又引发了兄弟间的“互相问候”和“打成一片”，场面之友爱都让到家的蝙蝠侠用关怀的目光注视了——写作关怀读作不赞同的那种。
这些斯瓦娜都不知道，在她看来，她画的内容如此简单，理应不会受到太多关注。
近日一些理论课都在课上进行期中考，因此憋了一整节课后，黛比才终于有机会跟斯瓦娜说话：“斯瓦娜，你是不是shff上的‘golden_lock’？”
斯瓦娜动作一顿，倒没有被扒掉马甲的羞耻感，只是有点纳闷：“为什么你会知道？”
“果然是！”黛比兴奋地拉起她的手，哎呀，这手好滑好软……咳，不对。她怕引起旁人注意，便压低声音说：“我在你课上笔记见过跟那只小鸟相似的涂鸦，而且我认得你的画风。原来你是红罗宾的粉丝吗？”
这下斯瓦娜是真的有些吃惊了，便问：“你怎么知道原型是红罗宾？”
嗯？黛比表情一僵，这不是最明显的事吗？难道斯瓦娜觉得自己画得很隐晦？
“我想其他网友也是一眼认出来了？……你该不会没看留言吧？”
于是，斯瓦娜用手机登上去看了看。果然如黛比所说，尽管很多留言都没道出名字，或用上“you-know-who”的口吻在发表感想，但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3l：作者是某红鸟的粉丝吗？
5l：我知道超市的原型是哪里！我那次也在现场！呜呜呜还是sb来救的我们！原来小红鸟也有出现吗？
6l︰所以小红鸟是rr？
8l：嘘！不要那他的名字说出来！作者说是小红鸟侦探就是侦探！怎么可以在这里说“其他”超英？
10l回覆5l：原来连事件都有原型吗？我以为只是普通的一格？
11l回覆10l：有的有的，你去翻翻哥谭之前的新闻！
12l：我以为只是休闲可爱小短篇，结果你跟我讲新闻？
14l：坐标哥谭，就想问问之后会不会有大蝙蝠出场
15l回覆14l：那个是真的不能说名字，你等等！]
斯瓦娜默默关上了手机，“你说……我现在说原型不是他们想到那个，还来得及吗？”她明明只是想拿他作个参考，为什么全世界都知道了呢？
她先前是丝毫不介意被人讨论的，但一想到不少超英都有关注论坛，而小红鸟先生也会知道这件事，她就有申请删帖的冲动。
黛比为难地回道：“我觉得……你做梦还比较来得及？”
这个对她来说更困难了。
斯瓦娜沉默，考虑起申请删帖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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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帖是不可能删的，一般没有违犯规则的帖文，管理员是不会按纳删除申请的。管理员一致认为即使是在互联网上，人们也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更何况，斯瓦娜只是想想，根本没去申请。
她后来转而一想，让小红鸟先生本人看到这短漫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然他会因为漫画内容而注意下作息，那就更好了。
是夜，斯瓦娜久违地进入意识空间，手一挥弄出了一个巨大的显示屏，上面却不像以往那样映出红罗宾的身影，而是将几个片段不断重放，那画面之模糊都可说是浪费这个高清大屏幕了。
画面上闪过被炸毁的餐厅、被绑在漆黑之中的玛丽、熊熊燃烧的阿卡姆疯人院、混乱的哥谭、新闻上的伤亡数字……最后是一张死亡证明，只看得见中间写着“riem”。
初看这些片段时，她就想到这上面写的是玛丽·米勒（mariemiller）。
没错，她不是第一次看这些片段了，这些都是那个跟她打赌的灵魂——安琪拉所展示给她的未来。
那个女孩应该没想到，她找上的这个人还有将记忆重覆播放的能力。就好比说在玩角色扮演的trpg跑团时，主持人kp只给玩家看一段线索短片，结果人家直接录影反覆细看。
遗憾的是，斯瓦娜到现在都还没完全理清这些线索，她答应了安琪拉要改变这个未来，但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改变。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从玛丽下手，只要她不出事，那至少就可以改变一个方向。
也有令玛丽暂时离开哥谭这种做法，但她不敢轻易尝试。
命运是难以捉摸的，正如著名的蝴蝶效应理论，一只蝴蝶轻拍翅膀都可以引起一场龙卷风了，更何况是局中人的举动。既然她已经入局，就无法肯定到底是不是她的某些举动导向了那个未来。
今晚她也拜托了洛蒂陪玛丽睡觉。
小猫咪不是什么护身符，自然无法阻止玛丽做噩梦，但好歹能作些安抚。
另一方面，洛蒂能作为她的身躯，也让她可以直接连接上玛丽的梦境。就跟直接连上传输线一样，不用搜寻蓝芽或wifi，实在减轻了她不少负担。
透过玛丽的梦，她又有了新的发现。
其一，玛丽的梦并非过于担忧或恐惧而产生的想像，她是跟什么“连上”了，可能是脑电波，或者是谁的灵魂，但对方只对玛丽开放，她若然强硬闯进去，可能会对玛丽造成冲击。
人在深层意识之下是很脆弱的，她可没害室友变成傻子的打算。
至于第二个发现就有点复杂了。
同样是女性被绑在漆黑之中的画面，却比安琪拉的预知清晰得多。
那是一个仓库，长发的女性被绑在长椅上，戴着手套的人拿着针管走近了她，在她一脸惊慌和不断挣扎下，将针管里的药注射进她手臂里。
很快，她就没了动静。
斯瓦娜沉着脸注视这一切，同时有了别的疑问：玛丽……明明应该是短发的？
如此一来，就可以有几种推测。
假设这是发生在未来的，那可以推断玛丽的意外跟那些奇怪的药剂有关，而在几个月后，待玛丽头发长到跟画面一样时，就会发生些什么。
又或者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思考，若这是已发生的事件？
那么，那个人会不会根本不是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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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些平静的日子。
当然，这个平静对于某些人来说是相反的。虽说数量不多，但哥谭与布鲁德海文的失踪人数仍持续增加。
而这段时间里，阿卡姆最会搞事的那群人却毫无动静，连小丑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整天哼着奇怪的调子，呼喊着“我的小蝙蝠”，像真的半残了。但愈是这样就令人愈是起疑，自愈能力谜一样强的小丑真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真的会因为伤势不搞事？
他们一致认为，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因此多加巡逻，尤其是阿卡姆周遭。
红罗宾今夜也紧绷着神经，在哥谭附近巡视。药剂案、失踪案、人面鼠……那些事件一天没解决，他都暂时不能将重心迁回去泰坦。
无意中，他也会前往斯瓦娜·卡特所在的公寓附近，总感觉她又被卷进了什么事件里，或者监察她暗地里有没什么动作。
他原本没意识到这点，直到有一晚上达米安跟他说：“德雷克，别因为私心误事。”
瞬间听懂他在说什么的提姆冷静地说：“管好你自己，那是我的巡逻路线。”
“你都快绕哥谭一圈了，还是说你是在散步路上失去控制的犬只？”
理所当然地，又打了一架。
达米安的话比平常更刺人，可以理解，因为他近日被蝙蝠侠禁止行动了，加上他们都被这些尚未解决的事件弄得有点神经紧张——以上由制止了弟弟们拳脚相向的迪克所说。
提姆觉得恶魔崽子只是日常欠揍而已。
但有一点他还是认同的，案件一天没解决，就还是悬在城市上方的一把刀。
更糟糕的是，你压根数不清有多少发生于城市内的罪行跟这些事件有关，不知道这把刀会砍向哪一边、砍向多少人。
一夜又过去，忙了一整晚的小红鸟终于能回床上躺一躺了。
迪克、芭芭拉、阿福、布鲁斯……甚至大红都跟他说过他的睡眠问题，尽管最后一个说的是：[要是你准备因为睡眠不足而猝死，保险受益人可以写我。]
他撑着困意回道：[先不论猝死属不属于赔偿范围……我根本没买保险。]
再说，他要是想买人寿保险，受益人也不知该写谁？韦恩家不需要这样的收入……难道要写少年泰坦的成员？
杰森：[我就知道老头子不会帮他的小助手们买保险]
说什么呢，b还雇用童工呢。
不对，也说不上雇用，他根本没发薪，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因当上蝙蝠侠赚过薪金。
提姆决定中断这没有营养的对话，又或者说，他的脑袋已经支持不了他继续回覆下去。
他现在处于一种很奇妙的状态，明明困得整个人都懵了、眼睛干涩得不行，闭上眼却睡不着。
他又拿起了手机，恍惚间点开了论坛。
golden_lock又更新了《红鸟侦探》。
这次引起他注意的不是内容，而是她新换的头像。那是一张照片，黑猫套上了面具和披风，有个手画的箭头标示着“catman”。
那只叫洛蒂的猫咪还得意洋洋地摆姿势，提姆都能想像，如果这只猫猫能说话，一定会十分神气地说一句：“i''”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出了声。
他不知道的是，拍这张照片时旁边其实还有一只披着绿红黄衣服的乌鸦，最后因为乌鸦过份抗拒并奋力挣扎才没入镜。
他又看了看漫画内容，依旧是忙碌的小红鸟，这次竟然还画了只大蓝鸟。
到最后一格，在事件解决后，旁白用圆润的字体写着：“晚安，小红鸟。”
盯着这句话，他还真有点困了，慢慢放松下来并闭上眼，没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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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今天晚了回家。
作为同一屋檐下的室友，纵然她们不会给彼此定什么门禁，但一般晚归都会通知对方。
而且，今晚是玛丽说想吃红酒炖牛肉和法式焦糖布丁，她才早早买了材料准备。而现在快冷掉的两份布丁都进洛蒂肚子里了，她都还没回来，打电话过去也无人接听。
是出事了？今天跟着玛丽的应该是布莱克，但它也没说有什么异常。
她在心中唤道：“布莱克？”
“抱歉，我跟丢了，有人面鼠在跟踪她，我上前阻止被缠上了。”
出事了。
斯瓦娜抱着洛蒂冲了出门，向布莱克所在的地点赶过去。现在的话首先得把咬她崽崽的人面鼠都弄走，应该还来得及追踪玛丽的下落，万一不行的话，就试着从群鼠身上感应……
上次遇上歹徒时她都没这么拼命地跑，但体力真跟不上，没多久就开始喘气了。
蓦地响起了手机铃声，是玛丽。
她接通了电话后确认听到玛丽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对不起，斯瓦娜，我今晚可能要失约了……”
“你在哪里？”她的声音比平常都要强硬。
“……什么？不是，我……”
斯瓦娜缓了口气，恢复柔和的语气再问一遍：“能告诉我你在哪里吗？洛蒂很担心你，一直冲着门外喵喵叫，好像有点不安。”
洛蒂跟斯瓦娜对视了眼，认命地拿出演技开始叫喊。
洛蒂：猫生如戏，全靠演技，猫猫叹气。
果然一提到洛蒂，猫控玛丽就心软了，回道：“我、我现在朋友家……我问问她介不介意，再给你发定位吧。”
二十多分钟后，斯瓦娜就到达玛丽那位朋友的家。
坐在轮椅上的女性对她友好一笑，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芭芭拉·戈登。”
在她后方，玛丽裹着小毛毯、捧着杯热饮，勉强挤出一抹笑。
“晚上好，我是斯瓦娜·卡特，玛丽的室友。”
斯瓦娜注意到，这位戈登小姐似乎在观察着她，但没有恶意，仅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若非她对情绪相当敏锐，恐怕也无法在那张亲切的笑容下发现这点。
为什么在戒备她？因为她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也是，今晚她确实不够冷静。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玛丽和芭芭拉口中，斯瓦娜得知了布莱克没说清楚的部分。
玛丽今天是打算准时回家的，但出了点意外。
走在路上，她一直觉得有什么在跟踪自己，但回过头去，只能看到其他路人，也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但她就是感觉到了，有什么，或者说，有些什么在死死盯着她，用充满恶意的狠毒眼神一直在追踪她。
这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希望只是错觉——路灯背后、小巷中、墙角下，无数的眼睛紧紧黏在她身上，这令她背上登时攀上的一道寒意，挥之不去。
又走了一段路，那如群虫涌动的细碎声响一直在耳边萦绕，愈来愈响亮，愈来愈靠近。
她跑了起来。
那些东西也跟着加快。
但她跑不过那些东西，她以为终于要被追上时，有什么拦住了它们的步伐，但只阻延了一下，很快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在四面八方传来，愈来愈多。
就在此时，她接到了来自朋友芭芭拉的电话。
得知情况后，芭芭拉让她点扩音模式，并把手机离耳边远一点。接着一道高频率的刺耳声音透过手机播放出来，让那些东西一时无法行动。
在芭芭拉的协助下，玛丽成功逃离，并在她的指示下抵达这里。
玛丽还提到，芭芭拉的父亲是哥谭警察局局长，而这位朋友也是她从小认识的，保证可信，待在这里也很安全。
斯瓦娜用不安的表情问芭芭拉：“请问……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为什么用手机可以赶跑？”
“近日市内不断发现这些东西的踪影，gcpd目前还在调查。”芭芭拉淡定地搬出一套说辞，那自信得表情让人看了都觉得增加了可信性，“一般昆虫或鼠类都对特定音频有所反应，就像一些超声波驱鼠器。”
“但手机……能发出那种音频吗？”
“那是警方经过改良的声频，当时情况危急，我也只是一试。”芭芭拉见她脸上露出几分担忧，便温柔一笑，似在安慰她，并说：“而且玛丽的手机是韦恩集团今季的新品，性能上是可以做正的。”
“啊……是吗？”
斯瓦娜一愣，嗯？她为什么觉得这位小姐似在打广告？
要是让斯塔克先生听到，感觉会引发一场科技实力比拼，又或者会出现“韦恩集团给了你多少？我出十倍！”之类的话语。
之后，玛丽还是有点心慌，一直在戈登家等米勒先生接她回家，也答应会先送斯瓦娜回去，但这几天都她就不回去合租屋了。
玛丽一脸哀怨地望向斯瓦娜，嘴里默念着：“红酒炖牛肉……”
斯瓦娜苦笑着说：“等下到公寓前，请你跟米勒先生稍等，我用保暖盒分装一点让你们带回去吧。我本来就做了两人份，这么多我自己也吃不完。”
玛丽感动得当场抱住这位哥谭好室友，中间还夹住了本来被玛丽撸着的无辜猫咪洛蒂。
洛蒂：不，我可以，我可以帮忙吃光！
斯瓦娜：不，你不可以。
跟芭芭拉道谢并告别后，斯瓦娜由米勒先生送回了那间房子，并将晚餐和甜点交给他们。
之后，她没有着急回到房间内，而是提着厨房的垃圾就到楼下扔。
巷子里果然能隐约听见一些动静。
哥谭的小巷从不乏监控，她知道，所以她也不至于鲁莽至此，将所有行动暴露在镜头之下。
她看似平常地扔了垃圾，转身走了回去。但她经过垃圾桶时，布莱克在镜头前一闪而过，同一时间她已逮住了一只人面鼠。
等下她大概要洗十遍手，唉。
一瞬的触碰并不能让她感应到太多，但这种人面鼠本来就没有思考能力，只读取躯体记忆的话不需要多久。
她并不能看到操控者的脸，那个人是通过某种咒语在驱使人面鼠行动。不过，听清咒语就足够了。
时间有点晚了，她本来就还没吃晚餐，再加上在外面进行了些急剧运动，头现在都有点晕了。
她叹了口气，随意往嘴里塞了点东西，并让洛蒂和布莱克把晚餐分了后，就先去休息了。
怎么她的生活和作息都逐渐向哥谭人靠拢呢？
或许该说，是愈来愈像某只生活习惯不够健康的小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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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斯瓦娜一如既往地早起上课。出乎意料地，她等了一节课，都没见到她的同桌兼好友。
黛比不是会无故扩课的人，她还挺看重平时分的。斯瓦娜因此去询问教授后，却得到了一个坏消息：
黛比·封失踪了。
她的大学室友在她失联一天后报了警，如今已经立了案。据说她的消失跟近日哥谭和布鲁德海文联合调查的案件有关，但警方没有透露太多。
事情发生后两天，又多了个坏消息。
“斯瓦娜·卡特”也登上了失踪者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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