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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姜锵洗浴出来,听见一个太监在一五一十冲宫新成描述那些嫔妃过来的事,她不以为然地道:“都是些鸡毛蒜皮,你关心这些做什么。”

  宫新成道:“你刚来,怕你被欺负。”他指指刚上来的冷盘,“菜量这么小,你该不会是只让小厨房做了一人份?”

  姜锵一个白眼,“三人份。但我不喜欢剩饭剩菜,特意吩咐厨房做得量小而精……”

  “三人份,你一份,朕一份,你还打算请谁?”

  姜锵快抓狂了,“你怎么这么爱管鸡毛蒜皮的事。我确定菜单时候问,照惯例会有谁来跟我一起吃饭吗,他们说可能皇上会来。我又问皇上来的可能性是几成,他们答不上来。于是我数了数后宫嫔妃人数,结合你用一个废一个的原则,算下来每个嫔妃平均不到三个月的宠幸期,那么我三个月内都让小厨房做三人份,多出来的一份机动,万一你叫个谁来一起吃。今天就让淑妃进来吧,她也……你脸色,我又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宫新成脸色很臭,“谁告诉你三个月?朕怎么可能只喜欢你三个月?朕还等你替朕生个太子,你一有孕朕就可以拉出祖宗规矩封你做皇后。难道你心里跟朕,只有三个月的打算?”

  姜锵眼波一横,“你现在态度这么恶劣,我觉得三个月都玄。”

  宫新成从小天家出身,又是心机极深,平日里上下其手做得圆滑,身边几乎没有敢逆龙鳞的女人,那些敢顶嘴的,在他眼里要不是脑袋拎不清愚笨不堪,便是可一眼看透的小心机,都很是令人厌倦。久而久之,没人在他面前有顶嘴的胆量,更别提他做了皇帝之后。因此眼下有人特立独行,不看他的眼色,反而还需要他看着她的眼色行事,一下子激发了宫新成心里的挑战欲。

  “你就乖乖每天早中晚都准备一份朕的,起码三十年如一日。”

  “呵呵。”姜锵夸张地扫了宫新成两眼,便一脸不信地扔下他不理,对红儿道:“你去请咱言而有信的淑妃娘娘进来吃饭,说皇上以实际行动认定今天是吹牛不打嘴日,本宫权且放过她。”

  宫新成哭笑不得,“你这小坏蛋。红儿不用去了,替朕盛饭。”

  “小坏蛋!”她居然是小坏蛋。额角无法不垂下一滴挥之不去的滚烫的冷汗。端着做了一辈子大女人,穿到这儿被追杀之余忽然被人叫小坏蛋,那是浑身每一只细胞都非常不习惯,可是心里又生出点儿喜欢来,是那种明知可以在某些人面前任性无赖一把的喜欢。

  “对,小坏蛋。”宫新成忍不住放下筷子,捏捏她的小脸,又亲一下。“朕替小坏蛋找了一件好玩的事,朕让老张在御书房旁边腾出一间屋子,给你会见深目国客商之类人用。房子让你自己去布置,回头你让老张打开仓库去挑摆设。”

  姜锵顿时眼睛雪亮,摩拳擦掌。皇家仓库,简直是参观故宫博物院的感觉。而且还能摸还能拿。“这事儿饭后就做。哎呀,太好玩了。”

  宫新成见她欢喜,连忙滚滚而来地补充,“你这儿需要添补点儿什么,也尽管从库房里拿。后天你见过的深目国两位客商来,不仅带来清单,还会带来一些实物,你也可以挑喜欢的留下。清单上有喜欢的,你尽管让他们下一船带来。”

  这简直是傍大款的感觉,买买买!姜锵来到另一个世界,体会角色转换,终于懂得了傍大款的各种美妙。当然,美妙的前提是姜锵不在乎平均三个月的宠幸期,又清楚她太有用,不担心宫新成用后杀死,更知道自己能提供的大于宫新成能给她的,她心安理得,所以人最终还得靠自己的底气。

  “诶哟,快点吃。红儿,通知淑妃回去反省,我今天没空玩她了。”

  “淑妃已经言而有信了,朕的后宫不喜欢闹事的女人。记得丽妃吗,那也是个仗着点儿小聪明闹得后宫鸡犬不宁的主儿。你又吓到了?朕不是杀鸡儆猴,你也不用兔死狐悲。”

  姜锵听出宫新成已经趁他洗浴将淑妃处理了。她想象得出现在外面白练上的情形,再也没了胃口。她虽然也知道在这个不文明的世界里,杀人,是最好的威胁,她今早便是仗势欺人,仗着徒有虚名的贵妃头衔,以杀人的威胁将一帮女人压制住,但真杀人,她做不出来,罪不至死。

  “我倒不是兔死狐悲,而是是身处地替他们想了想。他们首先是年轻精力好,闲不住是理所当然。而他们从小关在家里长大没见识,不懂自己找有趣的事打发时间。两下里综合起来,他们不在每天晨昏定省见面时候闹点儿事出来,才怪呢。”

  “你不懂。今天朕如果只封你一个美人,等朕上朝回来,挂在白练上的就是你了。宫里的明枪暗箭防不胜防,朕的亲娘就死在太后手里,但至今查无实证,朕也没法发落太后。朕在你身边设了三十名暗卫,一百名侍卫,能替你挡走明枪,但暗箭得靠你自己本事了。你这么不设防,朕真是替你担心。你记住,后宫争宠,关系到自己亲生儿子能否坐皇位,这可不是闲着没事干。”

  “你的后宫用一个废一个,每人平均不到三个月,雨露均沾,争什么宠。”

  “这倒也是。这是什么?吃着味道像是鱼里面的,你也尝尝,很好吃。”宫新成拿公筷夹起一条淋葱油的鱼肠子似的东西,亲亲热热地送到一听淑妃出事就停筷的姜锵嘴边,见她脸颊一阵抽搐,避开脸去,忽然有很不好的联想。只有他清楚姜锵身子已非完璧,人家拒绝她,是他强行抢占她,他非常担心,姜锵已经有孕。他将公筷一搁,回头拿眼光与张公公一交流,便点点头,拉起姜锵,假装一声叹息,“你真是误解朕。”

  宫新成说着,拉姜锵到宫门外。姜锵非常不情愿地抬头,却见门口空荡荡的,哪里有白练淑妃。

  宫新成轻抚姜锵的头发,道:“她到底是镇国公的女儿。朕让她削发出家,终身不得还俗。”

  张公公没有跟出来,他在里面瞪着眼睛教训所有人不得将淑妃已经自尽的消息告诉贵妃。

  姜锵将信将疑,但她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基本上还是能眼不见为净,虚伪地活着,因此回屋便又大吃了起来。宫新成大为放心。

  “你刚才说的这是雄青鱼白子。雌青鱼长黄黄的籽,雄青鱼长这种。我听说御厨房今天有两条二十斤的活青鱼,就叫他们把剖出来的鱼下水都拿来让我挑。他们竟然都不知道用,想扔了。两条白子,就这点儿,沸水里滚一下,泼葱油。小厨房里还有两截青鱼肠子,晚上油里爆一下,也非常脆滑。我本来是打算下午逛御厨房,顺点儿美食来。不过逛仓库显然更好玩。”

  宫新成见姜锵胃口恢复,便小嘴一张与他抢食,食量极大。便忙去抢那青鱼白子,拿自己的筷子搅拌一气,诡笑,“都是我口水啦,你吃别的,哈哈。老张,你让御厨房明天再进几条青鱼送贵妃处理。”

  “这什么人啊!”姜锵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这稀罕的,还一筷子没吃就被宫新成抢了,顿时横眉怒目。“我垂涎了一早上的!”

  宫新成诡计得逞,顽皮地拿自己额头撞一下姜锵的,得意洋洋将一碟子青鱼白子全吃了。“朕的亲亲好三儿,你怎么这也懂。”

  “我不认识你。”

  宫新成得意地笑,一点儿都无所谓。

  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是又大开眼界。张公公看着暗中流泪,这还是咱家的皇上吗,怎么一脸贱兮兮啊。

  宫新成其实很忙,中饭后就去御书房,然后打马不知去了哪儿,一身汗泥地回来,又与大臣们在御书房谈了许久,掌灯时分才想起吃饭,就跟张公公道:“你跟贵妃去说一声,别等朕吃饭了,让她每种菜都留一小碟给朕。”

  张公公忙道:“娘娘也还没回凤仪宫呢,隔壁还在布置,娘娘一直盯着。”

  “吩咐你们做不就是了。”

  “娘娘的主意很特别,奴婢们跟不上。”

  宫新成听了不禁微笑,与在座大臣道:“你们跟朕去看看贵妃的书房。贵妃从小游学,见闻奇特,兵器司那些事你们听说了吧?”

  一位孔武有力的大臣道:“臣昨天一听说,当即将全营刀剑收齐连夜送兵器司,求他们开小灶先把臣的刀剑都炼一下。皇上,所以臣建议再等两天,等这批刀剑回到臣手里,臣再率队去临夏,伤员会更少,成效会更好。”

  宫新成道:“你说得对,这几天依然还是想办法纠缠世荣的部下,让他们无法集中,变成散沙。跟朕来。”

  宫新成没让太监通报,自己率先进去隔壁房间。一看就忍不住笑,太监们都忙碌着搬东西擦东西,姜锵一个人则是占了一个角落吧嗒吧嗒地跳绳,她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所有时间都要用足才肯罢休。

  姜锵见宫新成领着大臣们进来,便将绳子一手,笑迎上来,“这儿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用。”

  宫新成有些惊讶,“这么空旷?”他看到几乎与他的书房差不多大的屋子里只有寥寥几件家具,最显眼的是屋子中间偏后的一张硕大无朋,大巧不工的花梨木桌子,几乎无啥雕花,充分显现用料之奢侈,木纹之精美,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旷世绝品,偏又精气内敛,大方低调。大桌后面放的椅子也是花梨木的圈椅,也是非常硕大,大得可以将姜锵的一个小身子埋进去。上面已铺柔软锦垫,想来坐着打盹也非常舒服。有两把柏木圈椅放大桌前,再有几把柏木太师椅靠墙,前面放茶几。另一面墙则是放了一只柏木博物架和两只柏木方角柜,目前还空无一物。桌子后面墙壁,一般人会放一扇螺钿镶嵌的屏风,姜锵却是只挂了一副巨大地图。桌上没什么物品,只有几只巨型蜡烛台将房间照得异常明亮。这书房与姜锵在现代社会用的办公室风格差不多,却在宫新成眼里显得标新立异。

  “主要用得到的也就一张大桌子。”

  “朕明天挑几件桌上摆设的给你。”

  “桌上东西不用多,以后这儿经常要放图纸,东西多了添乱。”

  宫新成又退后一步,还是皱眉,“还是太简朴。”

  姜锵道:“我一个女子,如果把屋子布置得太精美,细节太丰富,反而让人觉得女人家格局太小,担不起责任,不利谈事。还是这样大开大合为好。再说,单这一张桌子,放眼当今天下,谁家还拿得出来,不会丢天家的脸。”

  宫新成道:“你说的格局是对的,但……”他摇摇头,“除了你自己坐的那张椅子,其余橱柜椅子都换成金丝楠的。柏木的怎么衬你身份。”

  姜锵忙假惺惺地摇头,“我在御书房旁边有一间书房已经是圣恩浩荡,内心惴惴了,再不能风头太过。再说这几件柏木瘿的家具非常低调奢华有内涵,我看着非常喜欢,没事对着花纹看看都喜欢。”

  宫新成仔细一看,果然是他走眼,没看清柜子的面板是非常罕见的柏木瘿大料,真的未必比众所周知的金丝楠差。宫新成赞道:“你太懂事,又太有眼光。只是朕还是觉得委屈你。你先用着,有什么需要只管再去库房找。晚饭……本来想叫你留一半给朕……”

  “我这儿吃点儿糕点,看书等你。”姜锵都要为自己的演技点赞。

  宫新成两眼闪亮,用功力将声音凝成一线,送入姜锵耳朵,“太过完美,往往背后藏着大奸大恶。这句话只有你一人听得见,哈哈。”

  姜锵被宫新成栽了一个闷亏,她自然是没法当着众臣的面讽刺过去,人家是皇帝。但她反应灵敏,羞答答地扭扭捏捏一声“这个……”,随即低下头去。显得宫新成这个皇帝扯着道貌岸然的模样,却似乎偷偷说了一句见不得人的小话。宫新成当即意识到被栽赃,只好笑笑,吃着闷亏离开。

  姜锵得意而笑,吩咐太监们打扫完卫生自行离去,她则是靠着桌子无所事事地看地图。

  刚才与宫新成斗嘴,令姜锵想起在那个时空大学时期的初恋。那位初恋是个与宋自昔一样优秀的人物,报送入学,年年特等奖学金,学生会的风云人物,还多才多艺英俊潇洒,关键是为人还很正气。说起来,几乎就是这个时空大名鼎鼎的宋公子。当时姜锵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与这样的风云人物谈恋爱。但毕业后姜锵便开始飞速发展,初恋虽然也是稳扎稳打地发展得很好,却总是不如姜锵,心理压力很大。两人约会时常会出现凤起城外宋自昔沉默一路做出艰难选择的场面。后来初恋选择出国留学。那时候出国还很难,但对初恋却是小菜一碟。自此,两人渐行渐远,直至有意断绝联络。初恋后来成了金融五百强的金领,又至合伙人,回国后又成风云人物,但是,姜锵手下却已是一个王国。以后在有些高级场合常有见面,两人似乎关系一直很好,初恋一直很关照她,但是姜锵很不愿看见他。姜锵甚至有点儿想,她出车祸穿越到这个时空,松一口气的人里面,可能会有初恋。

  正胡思乱想,耳边忽然想起宫新成的声音,“想什么?”

  姜锵扭头,眼睛过一会儿才聚焦,可她只能将怀旧的郁闷放在心里,指着地图道:“在想你的经济重心就在边防线上,即使京城也离边防线不远。只要与正始国发生战争,于你南诏就是双重打击。”

  宫新成点点头,“南诏积弱,这是原因之一。不,主要原因。你怎么想到这些了?一起回你凤仪宫吧,饿死了。”

  宫新成拉着姜锵的手,一起走进夜色。虽然后面跟着好几个宫人,两人走得寻常夫妻一样。

  “想到很多,但考虑到正在做野人,决定闭口不言。”

  宫新成手上一紧,嗤地笑出声来,夜色中眼波欲流,“朕看你满心的蠢蠢欲动能忍到几时。如此大的舞台,你不喜欢?”

  姜锵对天一声“呵呵”,“我很享受现在的闲暇时光。先等你平均三个月的时间过去吧。”

  宫新成很是无可奈何,总不能撬开她的脑子往里面找,要是能找,他早动手了。他现在只能动手动脚。

  两人心照不宣地回凤仪宫。进了宫门,姜锵便甩开宫新成的手,笑道:“别忘了我转晕摔出去时候扶住我哦。”说着便跳着芭蕾舞的基本动作大转圈,往主屋走。半路出家,野路子的功底太差,自然是转到半路便摔,由宫新成的白练拉住。

  外人看来,两人恩恩爱爱,多少开心。

  临夏城知府的头一直稳稳地还在头上,世荣急了。他看自己身体已经大好,便亲自带队南下,隐姓埋名接近临夏。

  康神医潜出临夏,参见世荣,告知临夏城情况。他最疑惑的是一股不明势力总是无辜骚扰,那帮人人数不多,但武功高强,纪律严明,他很怀疑是通天河对岸南诏国的队伍。

  “属下有一次追赶一位可疑人物,但在河边被他逃脱。属下在附近搜了搜,于小山后隐蔽处看到一支庞大船队,夜色中其中有艘楼船金碧辉煌,属下后来查证是南诏国的船队。难道吴王殿下的人与南诏国君勾结?否则那庞大船队怎可能稳稳停在我国河岸?若照此推演下去,难道南诏国与吴王殿下勾结来迫害殿下?”

  世荣点头,“但南诏国有这实力?你确认南诏国已经开始针对我?”

  康神医道:“是,属下还查到一件事,殿下与金鸿国三公主在故思院中毒,也可能与南诏国有关。甚至三公主可能已落入南诏国手中。属下追踪线索总是断在通天河,具体还不能确认。只是……三公主的二十七天大限已经到了。”

  世荣闭目沉思一会儿,“看来你还没对南诏国展开情报搜索。”

  康神医道:“殿下恕罪。希望殿下再拨一些人手给属下。”

  世荣这时候分外想念宋自昔,如果宋自昔在,早有一二三条计策送到他面前等他挑选。一想到宋自昔,世荣便想到,最想找到三公主的便是宋自昔,他何不大方一点通报宋自昔,怀疑三公主可能在南诏国。但再一想,若是被宋自昔找到,自然他世荣更每份。一向非常干脆的世荣竟是纠结上了,甚至没去深究康神医打听到三公主消息的时间。

  康神医默默等了会儿,道:“如果南诏国与吴王殿下联手,我们就会受两面夹击,手脚无法展开。难取临夏知府的头只是序幕,以后可能在其他地方都受阻。殿下,能否考虑与宋公子协商,将牵制南诏国的事情交给宋公子去做,正好有三公主……”

  “不行。”世荣下意识地一口否定。他反而指向临近临夏,隔河面对夏都的一个城市,“既然临夏难以攻克,我们做出声东击西之势,你带一路人马连夜赶赴那里。但又假装露出马脚,让他们发现,引出他们藏在临夏的实力追你们。我带领另一路人马半路伏击,打掉这帮人,削弱他们的实力。对抗处于胶着状态的时候,这招是最佳。”世荣心里想到,这招是宋自昔教他,现在倒要他亲自来布局了。他不禁叹声气,“我再布一队人马,打击与世荣实力分散行动的那帮人,希望正是南诏国势力。”

  康神医佩服之极,“殿下真是高瞻远瞩,胸怀大局。属下豁然开朗。属下这就前去布置,回头汇报殿下。”

  康神医走后,世荣无法不去想三公主的死活。他虽然觉得三公主聪明伶俐,可宋自昔手头随便挤出一些条件来,便能高于三公主能发挥的作用。如果下毒的是南诏国,那么南诏国掳去三公主后必会挟三公主对宋自昔提出交换建议。现在宋自昔那边忙于俗务,似乎没有任何与南诏国的接触。说明什么?一种可能是南诏国不知掳到的人是谁,三公主也不肯说出,那么南诏国不肯为一个美女浪费宝贵解药,三公主此刻已到大限去世。二种可能是三公主并未被南诏国掳去,而南诏国也无解药,三公主大限一到已经去世。最好的第三种可能是三公主匿名被南诏国掳去,南诏国浪费一颗解药救下三公主,但一个美女此后的境况堪忧。

  世荣想,既然前两种情况下三公主都是已过世,那么已经没有调查的必要。何不针对第三种情况,派人去南诏国京城做一些调查呢。调查只需要针对一条,哪家皇亲国戚家新纳美貌妻妾进门。世荣非常有信心,三公主到哪儿都不会悄无声息地雌伏,也不会吃太多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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