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应对之策
公冶寻稷根本不顾月浓的挣扎,抬脚便要离开,却是被离幸一句话给停下了脚步。
“殿下是想要她死吗?”离幸看着公冶寻稷如此这般模样,眉眼清冷,看不出任何一丝喜怒来,只是淡粉色的嘴角微微上扬,云淡风轻的模样说着最为刺激人心的话。
果不其然,离幸话音刚落,公冶寻稷便转过了身,一脸不可置信却略带惊讶的脸庞紧紧凝视着离幸,而公冶寻稷怀中的月浓听到离幸这番话,似乎是停止了挣扎,眉眼低垂看着离幸,一副已然是明白了离幸话语中的弦外之音。
“你说什么?”公冶寻稷峨眉微蹙,瞳孔微缩,一寸一寸皆因为离幸的话而变得深邃了起来,紧紧凝视着离幸,似是想要听到离幸口中的答案。
离幸低头弯唇笑了笑,随即扬起一抹深深地笑容来,一副意味深长地模样毫不避讳地看着公冶寻稷,目光却是落在了月浓身上,不过也是一瞬,便收回了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公冶寻稷的,嘴角轻佻,道,“恒王殿下若是将月浓如此带回曲华流川,恐怕不出一个时辰整个兰陵皇城的人都会知道咱们英明神武的殿下怀中竟然抱了一个小小宫女!恐怕会惹来闲言碎语,议论纷纷!恒王殿下确定还要如此坚持吗?”
公冶寻稷的神情缓缓收敛了下来,双眸之间的阴沉却是一寸一寸开始盘旋蔓延了起来,容不得半分沙子的模样,公冶寻稷自然是能够明白离幸的担忧,但是或许是因为公冶寻稷天之骄子的身份,一贯的优越刺激着公冶寻稷的神经。
“本王不在乎流言,况且流言止于智者,更何况离大小姐这般惊才绝艳之人自然不会相信这小小的流言!”公冶寻稷却是有些不可松口,即便是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会带来的流言蜚语,却是从脸上看不出半分担忧来,只是觉得剑眉星目一般。
被公冶寻稷抱在怀中的月浓,面色一白羊,紧咬着嘴唇,一副难于启齿的模样,可是月浓为了自己不掉下去习惯性地搂住了公冶寻稷的脖子,而两人此时的模样更是暧昧至极,若是见到的人不会浮想联翩倒真是难如登天。
离幸淡淡地瞥了月浓一眼,触及到月浓的脸色惨白之时,眸色微微暗了几分,幽幽道,“想必恒王殿下是碰到月浓姑娘伤口了,还是先把她放下来吧!这其中的曲折相信待离幸轻轻一说,恒王殿下这般睿智之人定然是一眼便能明白的!”
离话音刚落,公冶寻稷不免瞳孔一缩,透露出些许慌张,急忙看向怀中的月浓,轻声道,“没事吧!”
月浓低垂着眉眼,根本不去看公冶寻稷的眼神,只是有些不自然地缓缓开口,“殿下还是听离大小姐的,先放奴婢下来吧!”
见月浓这副样子,公冶寻稷也不好再过多坚持,峨眉微蹙,眉心之间仿佛已经拧了一个“川”字,只能弯腰将月浓小心翼翼给放了下来,一举一动,一言一语无不再透露出公冶寻稷的小心翼翼和深情。
“谢殿下!”终于从公冶寻稷怀中回到地面的月浓,此时心中竟然浓浓地松了一口气,却又是只能连忙朝公冶寻稷微微颔首道。
离幸如此,才出重新看向公冶寻稷,面色如常透露出几分疏离,才继续接着缓缓说道,“流言与我无关,我定然是不在意流言的。而恒王殿下这般聪明睿智之人自然也不会在意流言,这流言至始至终伤害的不过是月浓姑娘一个人而已!”
离幸顿了顿,眉眼轻佻看着公冶寻稷,似是再给公冶寻稷提示一般,眸中似是闪过一抹微光,不过是希望公冶寻稷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而公冶寻稷触及到离幸眼神之时,却突然被离幸的话语一惊,有些怔愣漆黑的眸子缓缓移到了一旁月浓身上,却只见月浓低垂眉眼,根本一个眼神都吝啬得不给自己,公冶寻稷知道这是害怕与疏离。看到这,公冶寻稷心中莫名地烦躁了起来,似是盛着一汪怒气,需要急于释放,而这怒气自然是不能对家世高贵的离幸,也是不能对心上之人月浓,自然能够承受之人恐怕除了那些跪在地上的婢女也没有其他人。
“恒王殿下是皇上的皇子,且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而月浓姑娘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小婢女,流言一旦传出,难不成别人会真的以为是恒王殿下一直纠缠着月浓姑娘不放吗?所有的人都只会以为是月浓姑娘狐媚勾引,这等难听之话相信恒王殿下心中也是心知肚明,自然不需要我来多说了吧!”离幸深深地看了一眼公冶寻稷,又轻睨了一旁的月浓一眼,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回公冶寻稷身上,眸光潋滟的眸子肆意打量,盛满着清冷与淡漠,好似一番话到了离幸口中便是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我喜欢她本就是我的事,与她无关,自然该承受的也不该由她,那些都应该降临在我身上!”公冶寻稷听着离幸的一番话,显然是将离幸的话给听了进去,但是这深情之人的固执己见是最难以改变的,便如同公冶景行一般。公冶寻稷话虽然是对离幸说的,可是那炯炯有神带着深情地双眸却是放在月浓身上,紧紧地凝视着,这番话便好似以另一种方式对着月浓缓缓说了出来罢了。
公冶寻稷话语刚落,众人难免一惊,顶多不过是因为公冶寻稷护着月浓,不过是那图一时新鲜罢了,毕竟月浓也是生得一副极好的模样,食色性也之人不在少数,而公冶寻稷自然也不会成为那极少之人。
月浓心中一惊却也一紧,不假思索忙抬起头掀起了眉眼看着公冶寻稷,灵动晶莹的眼神正好对上公冶寻稷那漆黑幽深看不见深底却又是带着深情的双眸,而公冶寻稷的双眸里面早已盛满了深情,仿佛要溢眶而出。月浓一时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喉咙有些发疼,心中的惊讶却是仅仅也是对于公冶寻稷的话罢了。
随即,稍纵即逝,月浓瞥开了眼,双眸之中闪过几分不自然,透露出浓浓地躲闪,不敢与之四目相对。
公冶寻稷的双眸之中涌现一抹落寞,有些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沉默不语。
“恒王殿下身份如此高贵,一向不近女色,如果突然传出恒王殿下对一宫女深情至此,不知是该传为一段佳话呢!还是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呢!想必那盛华宫的萧贵妃娘娘,恒王殿下您的母妃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知道会不会如恒王殿下这般从容淡定呢!若是让您的母妃知道她最为喜爱的儿子居然在流言蜚语之中落下了一个贪花好色之名,恐怕不知道恒王殿下该如何去解决这场风浪!”
离幸的嘴角扬着一丝浅笑,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却是在用最温柔地语言说着最令人担惊受怕的话,可无论如何离幸说得也是事实出。宠冠后宫的萧贵妃怎么允许自己这么尊贵的儿子又侍女有染!
公冶寻稷的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特别是当离幸提起萧贵妃时,公冶寻稷的眸子不免出现一抹惊讶与惶恐,虽说知子莫若母,但是相信公冶寻稷作为人子也是最为清楚萧贵妃的心思的。
“你什么意思?”公冶寻稷阴沉着双眸,朝离幸缓缓开口,似乎是带着几分不经意之间的森冷。
离幸看着公冶寻稷这副依旧是不死心的模样,眸眼难免微动,闪过一丝幽光,倒是那弯弯的柳叶眉不禁轻佻了起来,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有打量缓缓开口,“殿下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殿下如此聪慧岂会不知道臣女话中是何一时!既然如此,我倒是不介意将话与恒王殿下您说得更明白些!贵妃娘娘是多么傲气的一个人啊,而您作为她膝下唯一的孩子自然也是寄托了贵妃娘娘全部的希望与看重,若是贵妃娘娘知道自己最为引人为傲的皇子居然被一个小小宫女给牵制住了,让一个小小宫女影响了恒王殿下您的心智,不知道贵妃娘娘该如何好生招待您身边这位月浓姑娘呢!”
离幸之所以愿意浪费那么的口舌去与公冶寻稷说这些,并不是因为公冶寻稷不懂而再三解释,而是离幸不希望月浓这么简单的一条命便活生生死在了这场舆论的漩涡之中!
公冶寻稷双眸紧紧凝视着离幸,似是想要从离幸的眼中看出什么来,而离幸却也是毫不犹豫地对上公冶寻稷的眼神,双眸之中似乎是隐藏着一抹深深地打量。
而一旁的月浓却是半抿着唇不说话,面色却是极为平静,很显然离幸要说的话便也是月浓要说的话,而月浓心中一直所忌惮的便是这样一件事,而对于公冶寻稷开口的话,很明显离幸才是这个最为合适的选择。也才能最大限度地引起公冶寻稷的忌惮和思虑。
“还是恒王殿下自以为能够在贵妃娘娘强权之下,深宫之中保住月浓姑娘呢!若是恒王殿下做不到,那么越少人知道,那么月浓姑娘便是最为安全的。殿下如此聪慧,自然是明白在下话中的意思,不需要在下多言的!”离幸看着公冶寻稷较之为有些复杂的眼眸,离幸便知道她所说的话公冶寻稷是听进去了的,而恰恰离幸也是知道公冶寻稷会忌惮自己所说的话。
离幸弯唇似乎担心用力不够猛,再次朝公冶寻稷缓缓开口,那眸光潋滟的眼睛没有一丝波动,将其自己掩饰得极好,而离幸这么做,却也是不仅仅是出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月浓似是抬起双眸看了离幸一眼,似是再传达月浓心中的感激,离幸清冷的眸眼淡淡一瞥却是笑而不语,不以为意。
在一旁观战了许久的碧色却是无意之间淡淡地看了公冶寻稷一眼,眸色极为复杂,一抹意味深长萦绕着,而碧色自然也知道离幸话中的忌惮,只是她希望公冶寻稷也可以能够明白的,不必为了月浓一个人而去掀起更大的风波。
良久,公冶寻稷才缓缓开了口,似乎是有所妥协,只是有些艰难地扯出声音来,“离小姐说得不无道理,倒是,倒是我欠考虑了!”
离幸看着公冶寻稷似是有些落寞的双眸,眉眼一顿,随即,稍纵即逝,扯出一抹浅笑来,一副云淡风轻地模样缓缓开口说道,“殿下言重了,殿下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若是换做其他事情,恒王殿下定然是要比在下想得更为周到!”
离幸说了这么多的话,句句都是在提醒着公冶寻稷,自然也需要场面话的客套,况且虽说倨傲却也不是那般不知趣的人儿。
公冶寻稷微微扯出一抹浅笑来,淡淡道,“离大小姐客气了!”随即,公冶寻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缓缓看了看身边的月浓一眼,随即又重新看向离幸,面色收敛了几分,死似是还透露一抹异样来,“今日的事我还未谢过离小姐,若不是离小姐今日及时赶到护着她,还不知道这群宫女当如何过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恒王殿下饶命啊!”地上的颂敏等人连忙出声磕头求饶了起来。
离幸轻轻咳了一声,地上跪着的宫女便又立马噤了声,她们知晓离幸的身份,自然是要敬畏害怕的,毕竟谁让离幸是如同皇子一般的存在,影响力根本不会比公冶寻稷差。
离幸的轻咳和宫女的噤声倒是让所有人不免眸子轻顿。
“恒王殿下言重了,在下正好碰巧路过!”离幸扫了一眼众人,这才缓缓开口,极其轻淡的模样。
“这些人殿下打算怎么处置?”离幸顿了顿,眸色轻佻接着向公冶寻稷寻问对这些宫女的安排,而地上的宫女听到离幸这番话时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公冶寻稷眸色中涌上一抹凌厉,面容冷峻阴沉,似是有雷霆之怒的风范,凉薄地淡红色嘴角轻轻扬起一抹讥讽,缓缓开口,“这些不知死活之人竟然敢动我的人,那么便要做好承受一切代价的准备!”
离幸听着公冶寻稷的一番话,却是笑而不语。
而这话落在一旁的碧色和月浓耳中那就是变了味的,不得不说这公冶寻稷也真是不管不顾,极其明目张胆,没有一丝一毫的收敛,但是却是这样的深情才能让人为之一颤。
“殿下,此时若是处置了这些人,恐怕贵妃娘娘那会听到消息!怕是,怕是会对月浓姑娘不利!”碧色走上前一步,缓缓朝公冶寻稷屈膝行礼,一副极为恭敬不卑不亢地模样,缓缓出声,而碧色的一切作为都只不过是为了公冶寻稷,这一出发点自然是没有去怀疑的。
果不其然,公冶寻稷的面色倒是应为碧色的一番提醒越发阴沉了下来,极其难看的脸色。
离幸却是不以为意发出一声轻笑,随即,晶莹灵动的眸子轻闪着,淡粉色的嘴角缓缓上扬似是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只听得离幸缓缓开口,“今日之事之所以忌惮不过是因为贵妃娘娘,而且恒王殿下与月浓姑娘的事知情人不多,想必碧色姑娘也是个守口如瓶的,只要解决了这些宫女,那么今日之事便不会被传开,也不会引起什么流言蜚语,殿下倒是大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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