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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悲虐惨痛,疗伤见赤蚁


  “艳阳,今儿够了,别真的弄死了他。归雁,要不将你存的那药给他上一些子。”

  夏归雁领命站起身来,走到雪夜跟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下塞子,眉头却皱了起来:“坞主,您瞧他全身都是伤,这一瓶子下去怕也是不够,白白的瞎了这药。”

  “好了归雁,就甭舍不得了。没了让他们再配一些子好了,也不是多难的事儿。”银月蹙了眉笑着。

  夏归雁无奈地摇摇头,伸出足尖在雪夜的肩头踢了踢,雪夜挣扎着双臂撑地跪好,全身仍然瑟瑟发抖。

  夏归雁弯下腰看了看雪夜背上的伤势,眉头皱了起来:“坞主,他前头的伤有些溃烂化脓了,如果不去了那些脓液腐肉,怕就是上了这药也不会大好。”

  “你是说要用‘赤蚁’?”银月眉头轻颦。

  赤蚁是何物?也是一种治伤灵药吗,如何没有听说过?香儿心中疑惑,低头看雪夜居然十分恐惧的样子:身体一下子停止了颤抖,手指紧紧扣地,肌肉紧紧绷起。

  “如果上回用了‘赤蚁’,他伤许是早就好了,坞主心慈,反倒会害了他。”

  “母亲,就用‘赤蚁’好了,您不忍心,他这伤也总不能大好,身上老是臭哄哄让人恶心不说,他自个也不见得好受。”

  “雪夜,用‘赤蚁’给你治伤你瞧着怎样?”银月有些关切地瞧着雪夜。

  雪夜瑟瑟抖动几下,艰涩干裂的声音:“谢……主人。”说着直起身子,将撑地的双臂手背在身后。香儿不解其意,已有两个家丁走了过来,将他拖到梧桐树下,香儿才注意到这棵树垂着三个带着滑轮的铁链。一家丁取了一根铁索将雪夜双手向后绑住,一家丁将一块破布往雪夜嘴上堵去。

  “慢着!”银月叫了停,香儿以为让人惊心的下一步凌虐将被制止,先松了口气。却见坞主皱了眉,指着雪夜的脸:“归雁,你瞧瞧,这脸上是有一道伤吧?”

  一个小厮拉了雪夜的头发,他的头被迫仰起,一道鞭痕从左眉梢延伸到嘴角,正在渗出血珠。

  楚归雁上前瞧了,笑道:“还真是有道伤呢……”

  “艳阳,你也不小心点儿,早说过了,别伤了他的脸,总是记不住!”银月的语气中已经有些责备。

  “娘亲,那鞭梢又未长眼睛,儿子又岂是有意伤他的脸?”艳阳带着委曲狠狠挖了奴隶一眼。

  “坞主不要着急,不是多深的伤口,上了药一准不会落疤瘌。”楚归雁说着已经将手中原本舍不得打开的磁瓶打开,将瓶中药粉倒细细倒在那条伤疤上。那药却也是神效,一接触到流血的伤处,立刻便似封住了血管,血不再流出。

  一阵风吹过,药气转入香儿鼻中,香儿猛然一惊:是“雪蟾生肌粉”,竟然给这奴隶用的是“雪蟾生肌粉”!这可是治伤圣药,江湖中人战场将士,千金而不易得,今日竟然用在一奴隶脸上鞭伤.

  香儿这才明白为什么雪夜全身伤痕累累,唯脸上清新光洁,原来是有意保留了这么一张无暇的脸,如此的刻意真是的因为雪夜长了与王爷相像的一张脸吗?大夏公主银月看到这张脸就会想到王爷,看到这张脸就可以发泄对王爷的刻骨仇恨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赫连银月公主对王爷的恨应该有多深?她会不计这仇恨将王子还给王爷吗?

  可是,可是这雪夜又有何辜?

  香儿同情的目光注视在那张脸上。此时伤药刚刚上完,雪夜的头仍然被迫仰着。小厮手中的破布又向他口中塞去,在破布触到他唇角瞬间,他眼睛霍然张开,原本暗淡的眼眸光茫一时大甚,他居然又扬了扬嘴角。

  家丁使力一拉滑轮,雪夜身子腾空反吊而起。

  “停!”银月叫了一声。

  两个家丁不解地望着银月,银月皱着眉头看着雪夜,悠然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你们真是笨!上一回用赤蚁时就这样反手缚着,让他自个儿将自个搞的手臂脱了臼,拉得狠了,将养了几日才能动。”

  “是,还是娘亲体恤慈善!”艳阳笑着吩咐:“罢了,放他下来,重新绑起就行,别忘了将脚底下也绑紧了。”

  两家丁领命,雪夜如同一个破布袋重重摔在地下。未等他爬起,又将胳膊向上吊起,双脚也被紧紧缚在一个巨大的石锁之内。

  公子瞧着香儿惊奇的样子,解释道:“这样捆绑为着这贱奴好,免得他一会儿挣扎伤了他自己。”

  香儿双眸圆睁,心却沉了下去:刚才那风暴般的鞭笞也未见他挣扎□□,这‘赤蚁’又是什么样的痛苦能使坚强隐忍的奴隶能受不住挣扎到伤了自己?从脚底窜上的凉气一下子流便全身,香儿不由打了个寒战。

  思量间,家丁已经拿来一坛子蜂蜜与一个黑陶坛子。他们打开蜜罐,将里面的蜂蜜用力刷在雪夜背上,雪夜身体紧绷,并未动一动。

  随后,黑陶坛子打开。一股赤红色的液体流出坛子,不,不是液体,是密密麻麻赤红色的昆虫,形如蚂蚁,比蚂蚁略小,团成团、结成队,浩浩荡荡地向雪夜流动过去,惊心动魄。

  看到这儿,香儿已经知道这“赤蚁”为何物:曾听一代名医“鬼手药师”说过在南疆丛林之中,有一种红色蚂蚁,以腐肉蜜糖为食。林中有大形动物一但受伤而至伤口腐烂,如不经意间被红蚁上了身,俱惨声嚎叫,痛不欲生。更有甚者,会跳崖跳水撞树,以避其痛。可是如果能挨过痛苦,这红蚁又算是治伤灵药。一来它可食尽腐肉,二来它咬食腐肉时,分沁的唾液虽然可产生强烈疼痛麻痒,但也有强烈消肿生肌之功效。故此“鬼手药师”曾专门研究过红蚁,但因其用于治伤太过残忍,且他已经制出可以去腐生肌且成本低廉的药物,这红蚁之事也就此放下。

  香儿也只是听药师略略提过,并未见过这能治伤又能带给来巨大痛苦的蚂蚁。万没想到,药师提到的红蚁居然在这儿见到,而且还在亲眼见它治伤过程。

  不一会儿,赤蚁已经铺满了雪夜的整个脊背,连同有伤的胳膊、手腕、双腿双足都爬满了这红色的赤蚁,一时间,雪夜如同全身浴血。

  残阳如血,照着如血的雪夜,说不出的中鬼异、可怖。

  片刻间,雪夜头颅猛然向后仰起,手脚虽然被缚,身体却因为用力成为弓形;口中虽有布蒙着,仍然发出痛苦的呜呜声;眼睛大大张开,没有焦距,却能滴出血来;身上脸上的肌肉不住的颤动;随之身体在铁链束缚的范围内夸张地扭曲,铁索剧烈地哗啦响起一片。因为大力的挣扎,缚了手足的铁链深深地勒进肉里,形成几个血槽,又有鲜血滚下,他却浑然不觉。汗,成丝成线地咂在地下……

  香儿终于别过脸去。

  “香儿,可是看着不忍?”

  是银月柔和的声音。香儿回了眸,银月温和的目光正注视在她脸上。

  “娘亲又何必问。想来香儿姑娘未见过这般治伤的,女孩子妇人之仁这也难怪。”艳阳含了笑,也关切地瞧着她:“如果姑娘不适,回去休息也就是了。”

  “这,还……无妨。小女自幼长于厨房,不是养在闺阁的小姐。再则,小女已知银月公子皆是为了这……奴隶好,为他治伤才如此。古人都有‘刮骨疗伤’何况这个法子比起古人来已是柔善不少。”香儿唇边带着笑,却想抬起手来,煽自己一个大耳光。

  雪夜仰着的头颅终于垂下,一动不动。竟是晕死过去,香儿居然松了口气。

  “如何这般没用,这会子便死过去了?”银月声音里带了不耐。

  “坞主,是要让他醒来吗?”夏归雁近了身问

  “算了,”银月在微风晚霞中闭上眼睛,风吹起她一角袍袖,一丝乌发,摇动她头上一根玉钗,美人将睡,缱倦慵懒,她缓缓启了朱唇:“我瞧也差不多了,将‘赤蚁’收了吧。”

  那两个家丁一人拿起黑陶罐,一人不知在陶罐中放了什么,那食饱已经不在行动的赤蚁又如潮水般从雪夜身上退下,退入陶罐之中。

  赤蚁虽退,雪夜背部还是血红一片,细看来,所有腐坏肌肉已被啃噬,露出血红新鲜的肉芽,可以清楚地看到肌肉的纹理,狰狞怪异可怖。但伤口并不出血,且随着赤蚁的退下迅速发白,似结了一层薄薄的干痂。香儿眼睛睁得大了些,看来这赤蚁疗伤,果然确有神效。

  不一会儿,铁链解开,雪夜摔落在地,仍然晕迷不醒。

  “拉了过来,给我瞧瞧,还真死过去了不成?”银月淡淡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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