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小二到底是哪家的啊?

　　

　　“翻阅此案的人请注意，这是一封严肃、认真的告诫信，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是绝对真实的，希望你看完之后立马上报省级，甚至国家安全局：本市已被妖怪入侵。”

　　我是本市三级警长，刑事科副主任王莽，于2015年开始跟进本市连环杀人案，过程在此省略，终于我锁定了嫌疑犯，本市教育局副局长的妻子。而在我正打算继续深入调查时，本市市长叶福清突然亲自给对我打了电话让我终止调查，理由是‘上级已派出专门调查组’，当我要求将已得线索交于调查组时，市长拒绝了。”

　　作为一个警察，我无法接受放任一个连环杀人犯逍遥法外的事情发生，因此我私下通过私家侦探和线人继续对此事进行调查，而就在七月二十日早，我雇佣的五名侦探和线人的尸体被发现，死状与之前的受害者相同。我找到了其中一人的纽扣照相机，发现了四名嫌疑人的‘真面目’，市长叶福清便在其中。我便知道我也逃不过被杀害的命运，只能留下这张纸借职务之便塞进案宗内。”

　　最后，我要告诉你他们的‘真面目’，绝对是妖怪！吸人血的妖怪！这是我亲眼所见！摆脱一定要牢记这张纸上的每一个字，去揭发！去…”

　　“后面的字太过潦草，似乎这位警长的情绪失控了。”小二靠在刚租下屋子中的床边，无奈地说道。云酉儿听得入了迷：“这个王莽…”“估计就是第十六个受害者，没有被记录在册。”小二叹气道，“而早上那个飙车大叔也肯定不是第十七个。最关键的，两个月前这城市里就有了四名吸血鬼，其中一个是把握大权的市长大人，现在…估计更多吧。”小二并不知道吸血鬼不能无限“初拥”扩散种群，不然这世界不可能是人类主宰了。

　　“这…”云酉儿也对吸血鬼一无所知，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愤怒至极，嘴唇哆嗦不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小二又叹了口气，对王莽警官敬佩不已。许久之后，云酉儿终于问道：“为什么本地的猎魔人毫无作为？”“估计是没认出那群吸血鬼吧。”小二撇撇嘴，继而用阴谋论者的口吻说道，“又说不定与吸血鬼同流合污了。”“不可能！”云酉儿断然否定了后者。“好好好，不可能不可能。”小二不想因这点问题再跟云酉儿吵一架，“但无论如何你必须叫外援来，一个市的猎魔人可能解决不了这么大的问题。”云酉儿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我这就去联系。”“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第二天早上，火车站。

　　“什么？全城戒严？搞什么鬼？”小二目瞪口呆地盯着车站荷枪实弹站岗盘查的武警官兵。“据说是有境外贩毒分子进来了，你看今天这街上都没有多少人。”小商店的老板打了个哈欠，“你说咱们这儿又不在国境线上，就一条小河穿过，还是长江支流的支流的小支流，怎么可能进来什么境外贩毒分子嘛…”

　　“呵呵…您说的真对，回见，回见。”小二讪笑着离开了商店，拉着在店外等候的云酉儿就走。“怎…怎么了？”云酉儿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全城戒严，怕是那群蝙蝠精发现了什么。”小二一脸严肃，早上的小风吹过他的发梢，居然莫名有点小帅。云酉儿呆了呆，几秒后才收敛心神，脸颊微红着回味小二的话：“吸血鬼？”“对，估计车站里有他们的人盯着，一有异常就…”小二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可是，他们应该不会发现我们吧？”云酉儿想不通几个吸血鬼怎么从一堆人类里找出两个猎魔人。小二无语地摇摇头：“拜托，两个外地的高中生在工作日出现在异地火车站，身旁又没有监护人，怎么想都是有问题吧！就算因此被抓的可能性很低，也应该防患于未然！鬼知道他们有什么手段甄别猎魔人？”小二都快假戏真做了。

　　一个可以说是贫民窟的平房集群中的某间房子内有五六个古怪的大汉，在这风和日丽阳光不是很晒的天气里拉上窗帘关紧了门，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一个人吧唧吧唧抽着自己卷制的土烟。“啪，啪，啪。”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拍门声，距离最近的大汉伸手将大门拉开，走进一个又瘦又高的男子。

　　“怎么样？”抽烟的男人问道。“全城封锁，肯定是有确切消息了。”瘦高男子回答。“娘惜皮！”一个膀大腰圆的豹子头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差点把桌子劈了，“我就说这么大的量，又是这么内陆的地区，肯定有鬼。”“不可能！”一个尖声尖气的娘娘腔反驳，“买家是我查的，绝对没问题。”“行了，别吵！”抽烟男瞪了豹子头和娘娘腔一眼，狠狠地把烟头丢在地上一脚踩灭，然后继续问瘦高男：“乡道呢？”“重要路口全堵死了，但是肯定有网眼，我们需要本地人为我们打个工，最好是上面八辈子都是当地的农民。”“去办，我们还有多少钱？算了，都拿去。”

　　“啪！”云酉儿把一份报纸拍在了茶几上。“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小二好奇地拿起报纸，只见上面的标题“我市百分之六十的人已经迈入小康生活”“不是头条，是这个！”云酉儿指了指报纸的某个角落：小何村三名村民神秘死亡，警方一头雾水。

　　“哦，那群蝙蝠又作案了？”小二撇开报纸，无奈地对云酉儿说道，“你不会又正义感发作吧？我们可玩不过它们。”“可是…可是…”云酉儿的表情纠结起来，让小二哭笑不得：“大姐，我们已经被全城通缉了，你还要羊入虎口？”“不…不入虎穴…”“行了，你是女的，入不了。”“你…”云酉儿一巴掌扇向飚黄段子的小二，小二慌忙低头…“啪！”“啊！”“啊！”两人一人捂着脑袋，一人抽风般地甩着手。“你…你头怎么感觉…”云酉儿痛得眼泪都下来了，因为她一巴掌拍在小二的小犄角上面了。“嗯…”小二一惊，连忙打个哈哈，“身体的本能反击，本能反击，啊哈哈哈…”“…你还会少林内功？”“…你是指铁头功？嗯…”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总…总之，千万别想着去找那群蝙蝠的麻烦。”小二连忙转回话题，溜进自己房间去了。云酉儿复杂地看着小二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那是自不量力，但是我…唉，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他没有义务跟我一起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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