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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热带风情


  银凤像个听话的孩子,倒头便睡,刚一合眼就睡着了。


  安东诺夫看了一眼倒在草地上的银凤,心想这个商会会长也太孩子气了点吧,怎么说睡就睡着了呢,现在是什么时候,野兽随时可以追上来,生命危险并没有解除哇。但他又不好意思叫醒银凤,这时,安东诺夫作为一个男人的豪情就被激发出来。在遇到危险之时,保护女性就成了任何一个男人的本能,就像他们在某种场合之下,会对女人产生的欲望一样。


  安东诺夫手持猎枪,警惕地巡视四周,为熟睡中的银凤站岗。安东诺夫祖上是爱斯基摩人,典型的渔猎民族。如果从更早的种族血统溯源,爱斯基摩人的祖先,就是华夏北部的蒙古人,这么说来,他与银凤的血缘距离并不是太远,都是华夏民族大家庭里人。安东诺夫的祖先是靠狗拉雪橇与海豹周旋的,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寒冷生活,他们以近乎徒手的方式与冰雪严寒斗争,并顽强地生存下来,骨子里有股好斗和不服输的本质。来到撒哈拉大草原后,安东诺夫莫名地有了一种回归感,这里的野性生态环境,在相当程度上契合了他血脉中好斗好动的成分,特别是追猎以来,这种本能得到了最好和最为充分的张扬,真的是太痛快了。


  安东诺夫的枪法极好,在北极时,他日常的乐趣就是打枪,在极夜里,他可以打中百米之外的一支蜡烛,在极昼,他可以打中千米之外的一只北极狼。此次追猎中,安东诺夫大开杀戒,击毙了不下十几只猛狮,心中既有股豪情,也有种酸酸的味道,毕竟,这可是杀生啊,而且杀的是珍贵的大型动物。现在,他手里有一杆猎枪和十几发子弹,这是他保命的根本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再开枪。否则,把大群的野兽招来,就麻烦大了。


  还好,野兽们一直就没追过来,安东诺夫清晰地听到了不远处,狮子发出低沉的鼻息声,间或也能看见狮子闪着恐怖幽光的蓝眼睛,草也被它们碰得刷刷响,却不见有狮子露头走过来。安东诺夫一边警惕地握着枪,随时准备拼命,一边默默祈祷:我的个天,千万别过来啊。


  他不知道,这些狮子是不可能过来的,在这些狮子身旁,有巴扎洛夫指挥着它们,它们的任务,就是来制造紧张空气的。


  就这么对峙了一夜,当东方泛出鱼肚白之时,对面的狮子没了动响,可能是走了吧。安东诺夫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浑身散架一般地难受。这时,睡了一夜的银凤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发了一会儿呆,才清醒过来:哇,这是哪儿呀?


  安东诺夫说我也不知道,昨晚被狮子追着跑过来的,你是老资格的撒哈拉,你辨一下。银凤就站起身来,四周地走了走,从植被的大致情况,她可以判断出,这里早已不是大湖区了,离开绿色二环也很远。这是肯定的,从追猎的路线和这几天的行程,都远离了那些她比较熟悉的地方。虽说这些地方都是她领导开发出来的,虽说她在撒哈拉住过许多年,但是,现在把她放在这一望无边的大草原上,让她说出地名,银凤还是做不到。


  安东诺夫看着银凤为难的样子,也不难为她了,说:在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填饱肚子再说。银凤说是啊,而且你还是一宿没睡,也应该休息一下。环顾四周,他们什么也没有带来,别说是吃的,就连穿的也少到了极限,几乎不能蔽体。好在,安东诺夫有支枪,就全靠它了。


  安东诺夫和银凤在草原上寻找了一处比较安全的地方,有一棵大树,就让银凤爬上树去,安静呆着,千万别出声,静等着安东诺夫去找吃的。银凤像个听话的孩子,静静地骑在树枝上。安东诺夫就去施展他的猎人天赋了。运气不错,当安东诺夫刚一拉好架式,就有一只犹猪从草丛中跑了出来。老安并不打话,抬手一枪就撂倒了它。走近前一看,哇,这头猪足有一百五十多斤,够吃一阵子。他扛起猎物,就奔回了银凤栖身的大树下。


  银凤见他这么快就弄回一头猪来,兴奋不已,连忙从树上跳下来,帮助处理这头猪。岂料,他们的所有身外之物,就只是一支猎枪,连把刀子都没有。面对一头整猪,怎么吃呀?银凤有些傻眼,安东诺夫却不大以为然,他说,你去鼓捣钻木取火吧,这头猪就交给我了。看他说得那么自信,银凤也不多问,就在一边找了个树枝,用手搓着钻木取火去了。


  这边厢,安东诺夫就施展起了祖上的绝招,一种近乎茹毛饮血的方法。他用一根树枝的尖,挑破了猪的肚皮,进而开了膛,把一应的下水掏了出来,扔到很远的地方。按猎人的规矩,这是献给猛兽的礼物,你们吃这个吧,吃了就不要再来打扰我。


  这头被开了膛的猪,呈现着十分吓人兼十分恶心的样子,浑身像个血葫芦一般,而且是污血。不知从哪里飞来了成群的苍蝇,围绕在死猪身旁,增添了无穷的恶心感。那边,银凤已经将木头钻出了青烟,老安就跑过去,鼓起腮帮子使劲吹,片刻就有火苗冒出来。安东诺夫高兴地说:好了,有了火,就万事大吉。他和银凤一起,寻找了一堆干树枝,把火拢旺,安东诺夫又用粗树枝绑了个架子,用一根笔直的粗树枝,从猪的嘴里插进去,从屁眼里冒出来,整个打了个对穿,然后,叫银凤和他一起抬起来,架到了火上。


  这就叫架在火上烤。世上最难受的滋味,也是最好吃的滋味。看着这头脏到了极点的猪,银凤一个劲地干呕,说这种东西怎么吃啊?安东诺夫说用嘴吃。


  被架上火堆的猪,先就被烤着了猪毛,顿时发出一股十分难闻的焦臭,呛得银凤直咳嗽。又过了一会儿,猪毛好象是都烧光了,火的威力攻击到了猪皮。猪皮很坚实,被火烤得丝丝作响,冒出来的同样是焦臭气味。银凤捂着鼻子说:别整了,我反正不吃。安东诺夫不理她,继续鼓捣着。眼看着架在火上的猪被烤成一块大黑碳,银凤说这东西难道是食物吗。


  安东诺夫说:你再看看,跟刚才有什么不同?银凤凑近了一看,没什么不同啊。安东诺夫说,起码,苍蝇没了,起码,血块子都烤掉了。说着,用一根树枝在猪身上刮了刮,去除掉一层积炭,竟然有一股肉香味飘逸而出。这真是一个历史性的改变,刚才还是目不忍睹的一堆脏物,转眼就成了美食哟。安东诺夫说这叫做带皮烧烤,皮,就相当于锅底,皮下脂肪相当于锅里的水,我们吃的肉,就在这两种东西被烤烂的同时,变成了熟食。


  这么一说,就从理论上为这种原始野蛮的吃法正了名,心理障碍被搬掉,银凤也积极地参与到这个特殊的烧烤中来,又是添柴,又是转动猪体。香味越来越浓郁,已经相当诱人。银凤问什么时候可以吃,安东诺夫说不忙,还不到火候,他特别嘱咐,千万不能吃夹生肉,一口就足以令人倒胃口。而且,我们没有盐,就只能从火候上找补,吃那种被烤焦的瘦肉才好。这样一说,银凤也不再着急了。


  烧烤渐入佳境。随着一大块烤焦的皮被揭下去,鲜红的肉丝露了出来,味道正经纯粹了一大步,相当诱人了。香味飘出去很远,连远远躲在一旁观察的巴扎洛和米晓虹他们,都被这香气吸引了。巴扎洛夫说:他外祖母的,这安东诺夫小子,硬是比我还有两下子。米晓虹说我看也是,不过这带毛带血的,也真够恶心的,你去丢一把刀子,过一会让他们捡了。老巴说还是你心细。就悄悄在安东诺夫刚刚去过撒尿的那个地方,扔了一把刀。为了真实,不至于引起他们的怀疑,还扔了一个小碗和一件破衣服,看上去,像是昨夜慌忙逃命时丢弃的。还没容老巴安排妥当,就见银凤起身朝这个方向走过来,看样子也是来方便的,吓得老巴紧走几步,猫在草丛中,连大气都不敢出。


  银凤果然是来方便的,而且是大的方便,她背对着老巴的方向,这令老巴心安了不少,总算没有暴露的危险,却把那股新鲜出炉的大便闻了个够。老巴强忍着恶心,心里一个劲地骂:外祖母的,这女人不管长得多么好看难看,这个味道却都是一样的。


  完事后,银凤低头寻找清洁残留物的东西,却意外地发现草丛中躺着一把刀子,她惊喜地大喊了一声,也顾不得屁眼上残余的那点东西了,捡起刀子冲着安东诺夫就大声叫了起来。安东诺夫看到明晃晃的刀子,也是惊喜万分,连忙跑过来,低下头继续找,就找到了那只小铁碗和破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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