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选谁?
吃过晚饭,吴初元的画瘾犯了,大夏天的非得画《寒香图》。
李秋月就觉得吧,你吃完西瓜画梅花是什么意思?人家西瓜不配在你的画里拥有姓名?忘恩负义!
于是俩人在一幅画上较起了劲,吴初元画梅花,李秋月就要在梅花下边儿画一个大西瓜,还非得要改名叫《梅西》,以致敬吴初元的足球偶像
最后吴初元让步,说要不我勾芡轮廓,你点朱砂?
哎?这个李秋月愿意。
书房内,
吴初元换了件白色桑蚕丝上衣,手执硬豪直接落笔。
李秋月则趴在旁边,左一下右一下的在枝头点朱砂。
这次用的朱砂与以往不同,拓开后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点了一会儿,李秋月被香气熏的头疼,扔下笔往沙发里一躺,悠悠哉哉的给落尹溪反黑去了。
吴初元端起羊脂玉做的调色盘闻了一下,朱砂的味道清冽,很好闻,而且李秋月对味道向来不敏感,怎么能被这个味道熏的头疼呢?
“是昨天没睡好?”
李秋月摆摆手:“你画你的,不用管我。”
吴初元拿起朱砂的包装盒看了一下,madeinnalai,
嗯?以前都是用江川麻阳产的,这次怎么换成那莱的了?
“你要不喜欢这味道,下次我再换国产的。”
李秋月乖觉的点点头,钻进毛毯里继续玩儿手机。
没有李秋月在一边插科打诨,吴初元也越画越没劲,寥寥草草勾了几笔,就放下了。
吴初元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多,不画画的话,不如找个活动消消食。
于是他看着正躺在沙发上的李秋月,问道:“想不想去后院儿刨会儿地?”
李秋月没动也没说话。
吴初元又问了一遍:“要去刨地吗?”
李秋月还是没动
吴初元走过去,她脸色蜡黄,额头上全是汗。
“李秋月?”
刚才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这样儿了?
吴初元抱着她的肩膀晃了晃:“小月?”
屋里灯光太刺眼了,李秋月缓缓睁开眼,感觉全身像被人在油锅里炸过一遍似的,皮肉一撕就掉渣,内脏都要化成一团了。
吴初元正焦急的看着她:“小月,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李秋月摇摇头,一只手捂住眼睛,难受
她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一堆脏兮兮的男人围着她转圈儿,一边转一边在她后背上点朱砂,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跟跳大神儿的一样。
“帮我看看我后背上有什么东西吗?”
“后背怎么了?”
“不知道,疼,还硌得慌。”
吴初元狐疑的扶着她翻过身,掀开衣角,腰身处有一块囊肿,跟刚拔过罐似的。
李秋月从来不拔罐的,这囊肿哪儿来的?
李秋月趴在沙发上,跟他嘟囔:“再往上掀,上边儿更疼。”
吴初元拿起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一点,小心的又往上掀了一下她的衣服,光滑的后背上坑坑洼洼的一下子冒出好几个拔罐大小的囊肿
吴初元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囊肿处硬邦邦的,温度比周边皮肤高很多。
吴初元的心像被谁狠狠的捅了一刀,
“疼吗?”
李秋月也不哭不喊,拿手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疼,又疼又胀的,我脑子疼的都要麻了。”
“长了几个疙瘩,是不是过敏或者吃错东西了?”
“有可能,”李秋月叹了口气,“一共几个啊?”
吴初元抬头数了一下,腰上2个,后背上5个。
“7个。”
“7个?怎么长了单数啊?不吉利。”
吴初元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我给你叫医生。”
说完,吴初元便打电话给家里的医生,让人早点过来看看。
从前头卫生室到这边书房最快也得5分钟,李秋月虽然平时脾气急了点儿,但真遇到小伤小病的时候,又特别能忍,这会儿明明疼的跟有人拿刀子在她后背上写字一样,但她就是一声不吭,只暗暗咬着牙趴在沙发上倒抽冷气。
吴初元眼睁睁的看着她痛得死去活来,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找点事情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他顺手拿起放朱砂的盒子,上面有一首儿歌,
吴初元也没细看,就权当给她讲睡前故事了。
“这上面还有诗歌呢,我给你念一念。”
说完,他便一板一眼的念起了儿歌:
“一起啊一起,
我们一起守护gali
1是姑姑抱着鸡,献给gali
2是妹妹坐花轿,献给gali
3是叔叔的八只眼,献给gali
7是没有脚的小仙女,献给gali
8是剥掉皮的癞□□,献给gali
9是没有鼻子的妈妈,献给gali,
10是?”
10后面的字被压住了,看不到,吴初元就没往下读。
李秋月抽了抽鼻子,自然而然的接住那句10,说到:“10是下一个就是你。”
吴初元有点儿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李秋月闭着眼,像小鱼往空中吐泡泡:“不知道瞎蒙的歌词好像天生就在我的脑子里一样。”
吴初元再次看了一遍那首儿歌,越看越瘆人,原来这是首恐怖童谣,那莱怎么会把这种歌印到包装盒上?
李秋月闭着眼睛抽了抽鼻子,又说到:“这个朱砂的味道我也闻着很熟,好像老早就闻过了。”
吴初元心头一紧,不禁想起她失忆的事情,难道这首歌和她那段记忆有关系?
两个人说话期间,李秋月额头上的冷汗就没断过。
吴初元拿了条毛巾,小心的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也许这些奇奇怪怪的过敏反应,和那7天有关系。
李秋月睁开眼,逆着灯光看着吴初元:“你这表情,不是我过敏了,感觉跟我要过去了似的。”
吴初元气的伸手作势要去捏她的脸:“除了背上疼外,其他地方还有感觉吗?”
李秋月想了想,揉揉鼻子:“还做了个噩梦,梦见一堆披着麻袋的老男人围着我,在我后背上点朱砂。”
吴初元抿了抿嘴,决定赌一把:“是吗?都点在哪儿了?”
李秋月闭上眼想了一下,刚才噩梦里的场景再次清晰的展现在眼前。
“嗯左肩1个,右肩1个,后背正中间竖着往下3个,腰上2个,好像正好点在腰窝那里。”
吴初元看着李秋月后背上的几个囊肿,位置和她描述的一模一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李秋月见他不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又被我蒙中了?”
吴初元咳嗽了一声,掩饰住自己脸上的慌乱:“你是因为正好这几个地方疼,所以才能感觉得到的,不用吓唬我。”
李秋月哧的笑了一声,其实她现在整个后背都疼,哪儿能感觉的到具体哪儿疼啊,左右不过就是个梦而已,吴初元不信就不信了,也没什么。
吴初元佯装不经意的又问了一句:“梦里的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儿?”
“丑,老,嗯还有股子臭鸡蛋味儿。”
“他们除了点朱砂?还在做什么?”
“呜好像在唱歌,啊,”
李秋月忽然睁开眼,“他们唱的就是你刚才给我念的那几句歌词,我说为什么我能记得10是什么呢,原来刚才做梦梦见的。”
吴初元不太敢往下问了:“还,还梦见别的了吗?”
李秋月摇头:“没了,正点着朱砂,你就把我喊醒了。”
也许这不是梦,是她被催眠后失去的那段记忆
吴初元掐住话头,不再往下问,如果真的是那段记忆,冒然揭开对谁都没好处,还是得先查清楚原委再说。
李秋月叹了口气:“不过,我觉得我挺对不起春武的。”
“为什么?”
李秋月摇摇头,具体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就是刚才做完梦之后,心里堵得慌,老觉得欠了这人很多似的。
李秋月徒劳的往半空踢了一脚:“啊,我这是怎么了?”
吴初元用手背轻柔的贴住李秋月的脸颊,他明知道李秋月的愧疚感是因为那段缺失的记忆,却没办法明说,只能换个轻松的办法安慰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两天所有的大事小事都跟春武国王有关系,你梦到他也不奇怪。”
李秋月不信邪的一把抱住吴初元的大手,像小猫抱住了最喜欢的玩具。
医生应该快来了,吴初元多余的话也不好再说,只能安安静静的陪着她等医生。
尽管病的哼哼唧唧的,但李秋月也没忘给自己的本命刷票,她把自己手机打开,递给吴初元:“哥,帮我刷会儿票呗?过几天我后援会会长就交出去了,我再最后当一天的数据粉。”
吴初元无意惹她生气,便坦坦荡荡的接过了手机,左右开弓帮她刷票。
他一边刷票一边看着屏幕上儒雅贵气的年轻男人,心里直犯嘀咕,这丫头到底是真忘了还是故意在装糊涂,她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疯狂喜欢的这个小明星和20年前的春武国王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大眼睛,高鼻梁,眉宇间自带温润之气,长得都跟喝露水长大的小神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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