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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 出乎意料的牵引


  “出了什么事?”杨得佐发现祝东山神情凝重,而且忽然闭上了眼睛,于是忍不住皱着眉问道。

  “别打扰他。”校长抬了抬手,低声说:“他需要集中精神力来在使用天赋。”

  祝东山双手交叠,比划出了某种奇怪的手势,随后使用右手在虚空中画了个半圆,朝着耀楼的方向横扫了过去。从他体内引动出的灵气卷起气流,搅动着周围的落叶和泥石。

  随着祝东山的动作,除了水桶男的十二地支的身体,忽然变成了由漆黑羽毛所组成的空洞的人形轮廓。

  “玄幻奥术之羽袭。”祝东山口中的默念一出,一阵强风仿佛是从他的身体里吹出来一样,吹向由地支们幻化出来的漆黑羽毛。

  但羽毛并没有被风吹散,而是如同喷涌出来的泉水一样涌向半空,紧接着蓦然烟消云散。

  “有人在耀楼看到了我们这里发生的一切。”祝东山收起天赋,长长吐出一口气,对校长三人说。

  “耀楼?”杨得佐疑惑地问。

  “学院内最高的建筑物。”祝东山说。

  杨得佐想了想,纳闷地问:“如果我没记错,这里距离学院的位置隔着十几公里,你所说的人是怎么办到的?”

  “我也很想知道。”祝东山并不了解新生里有一个苗有桃的存在,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对局势的把控,“不过他们已经被我困在了耀楼里,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他们是谁。”

  杨得佐的眸子闪了一下,目光忽然变得深邃幽暗起来,冷冷地说:“那就带我去你们所说的耀楼看看。”

  ……

  “这些羽毛是怎么回事?”

  贺宵看到发光的黑鸟周围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黑色羽毛,像移动的龙卷风一样,逐渐把整座耀楼席卷在内。

  “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苗有桃惊恐地说。黑色羽毛堵住了铁壁上的每一个洞孔,以及耀楼顶层的围栏和围栏上唯一对外的开放空间。羽毛的密集程度乍看之下就像黑色的沙尘暴。

  “先下去再说!”贺宵刚抓着苗有桃冲下几级楼梯,眼前忽然漆黑一片——头顶的灯熄灭了。紧跟着是咔咔的闭合声从他的身下,也就是耀楼的最下方传来——从耀楼入口处漏进来的最后一片阳光也消失了。

  “我们被关在了里面。”苗有桃的脚步越来越慢,直到松开贺宵的手,完全静止在楼阶上。

  贺宵习惯性地回头去找她的身影,但只看到一团漆黑。“最起码不要站在这里。”他低沉地说,同时以正常的速度,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脚下的阶梯,慢慢走了下去。

  贺宵单调的脚步声持续了一阵后,苗有桃的脚步声才加入进来,直到两人同时站在耀楼入口处平坦的铁板上。

  本该是入口的位置已经由黑色羽毛编织而成的黑门所完全遮掩隐匿,贺宵朝着入口的位置缓缓靠近了几步。

  “你准备干吗?”在黑暗中待了一会儿,苗有桃已经适应并且能隐约捕捉到贺宵的身影轮廓的移动,不过她还是选择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如果不是刚才慌了神,她早就该这么做了。

  “看看这些羽毛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宵头也不回地说,手电筒的光束从苗有桃的手中朝他面前投了过来,让他稍微镇定了一些。

  他走到那扇由黑色羽毛组成的门边,距离它们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能明显感觉到羽毛搅动时所带起的风在朝四周飘逸。

  贺宵举起右手,将指尖缓缓向着羽毛的位置靠近。

  虽然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刚才一时惊慌失措,但冷静下来想想,挡住了去路的不过是羽毛而已。即使它们数量众多,聚集的形态也十分诡异,但羽毛终究只是羽毛。

  正当他的指尖快要触向一片羽毛的边缘时,以这片羽毛为中心的、巴掌的一团羽毛忽然聚集朝外凸显出了一个造型——是一只人手的造型,截止至腕部。

  羽毛变成人手……这太可怕了。

  不管这只手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种逼真的造型,贺宵在看清它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失去了继续试探的冲动——继续下去,会不会又变出更人他胆战心惊的东西?

  他跟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并且停止了试探,然后看了一眼系统——面板上出现了一个除了苗有桃之外的二氧化碳量,并且带着R角标,数值为3491ml/s。

  贺宵僵硬地转动脑袋,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扫视昏暗的周围,紧张得连心脏都快停止了——黑暗中难道还有谁在?或者系统中多出来的二氧化碳量……就是那只手的主人?

  贺宵不敢把这个惊悚的发现说出来,因为这里不只站着他一个人。

  “贺宵?”苗有桃弱弱地喊了一声,想确定对方是否没事,因为贺宵半天都没有出声。

  “就在这里耐心等着吧。”贺宵暗暗叹了口气,忽然盘腿坐在了身下冰凉的铁板上,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苗有桃迷惑地歪了歪头,以她对贺宵的了解,他的妥协有些突然。

  不过既然连贺宵都放弃了,看样子她除了默默等待,也做不了什么别的。她也就地坐了下去。

  “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找我们。”贺宵突然笃定地说。

  通过观察,他完全可以判断出这些羽毛对他和苗有桃没有攻击性的恶意,只是想让他们留在这里。或许对方就是祝东山。

  贺宵对刚刚飞进耀楼的那只黑鸟印象深刻,它在归息森林的上空出现过,也在运动服监考老师的周围出现过。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黑鸟和羽毛是什么原理,但除了刚才用尖锐的目光去和他们碰撞的祝东山,他想不出谁会这样做。

  时间的流逝在漆黑的耀楼里几乎让贺宵感觉是静止的,压抑和对未知惩罚的惧怕让他和苗有桃相对无言。

  直到枯坐近一个小时后,他们才因为楼外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感觉自己有了重获新生,不由激动地站了起来。

  掩藏住耀楼入口位置的黑羽开始一点点的散开,黄昏的金辉一点点洒了进来。

  贺宵不太适应地眯起眼睛,和苗有桃一起看向外面背光的几个人影。

  他不动声色的进入系统确认,一看到面板上的可怕数值和熟悉的角标,立马就知道了来人都有谁。

  “怎么又是你。”祝东山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诧异之余尽是不悦,“还带了个女生。”他看到了缩在贺宵身后的苗有桃。

  苗有桃被吓坏了,既不敢吭声也不敢出去。

  祝东山抬头看向被黑色羽毛包裹着的耀楼,张开手掌,旋起手腕做了个抓取的手势。

  黑色的羽毛快速从耀楼的表面剥落飘零,在半空中如蒸发的雨点般消弭,直到祝东山手掌中出现十一片黄色的纸片人。

  “你能把自己的灵气分给这些纸片。”贺宵问祝东山,他的口气太过平静,甚至听不出到底是陈述还是在提问。

  祝东山震惊地看着他,他确定贺宵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天赋,但从来没有谁能一眼就识破其中的奥妙。

  “同学,或许应该由我们来提问。”杨得佐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贺宵,他的眼神给贺宵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你到底在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咔、咔、咔——组成耀楼的金属片在突然一片片收缩了回去,耀楼再次变成了贺宵口中的高压电塔的形象。

  贺宵看到一个身影飞快地闪到了身后,他回头一看,校长的一只手正在缓缓从头顶收回,身体已经轻盈地落在了五角星形灯泡的正下方。

  “节约用电。”校长和蔼地朝他笑了笑,仿佛只是一个正巧路过的局外人,与在场其他人的严肃形成鲜明的反差。

  “恩?回答我的问题,孩子。”杨得佐的声音再次响起。

  贺宵的视线不得不重现回到他的身上,不过除了害怕,他同时还感到有些迷茫。

  苗有桃给他看到的不过是画面,至于星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根本无从知晓。

  “我听到了你们在办公室里的谈话。”贺宵直视着杨得佐的目光,说道:“所以只是因为好奇,才做了你们现在看到的事。”

  杨得佐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深沉得就像结了冰的湖泊,淡淡地问:

  “你都看到了。”

  “是,但仅仅只是看到。”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贺宵不准备再遮掩些什么。相反,当他经过冷静的思考之后,反而觉得现在处于被动和窘境的人并不是他。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已经知道了星塚的事,没错吧?”杨得佐瞥见贺宵身后的苗有桃,立刻改口说:“应该是你们。”

  “你可以这样理解。”贺宵肯定地说。他悄悄把一只手放在身后,凭感觉握住了苗有桃颤抖着的手掌。

  杨得佐看着表现得越来越镇定的贺宵,嘴边挤出一抹微妙的笑意,问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汪克岸:

  “汪区长,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做?”他的视线并没有从贺宵身上挪开。

  汪区长清了清嗓子,用仿佛读着经文般的均匀语速说:

  “凡是擅自接触官方最高级机密信息者,可按最高律法的最高处罚来实行。”

  “最高处罚,说具体点。”

  “座窑基地的大门会向那个人敞开。”

  “……有这样的法例吗?”听完两人的对话,贺宵打了个冷颤。座窑基地是出了名的严酷,对于某些穷凶极恶的罪犯,甚至可以说是炼狱。

  “你觉得堂堂一个区长会吓唬你?”杨得佐看着贺宵,义正言辞地说。

  贺宵缓缓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杨得佐,又看了一眼汪克岸,忽然问:

  “什么样的机密才算最高机密?”

  杨得佐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朝汪克岸扬了扬下巴:“告诉他。”

  汪克岸愣了愣,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到对“最高机密”的官方解释,因为所谓的最高机密,本来就是拥有最高权力的组织对某个信息所给出的判断和重视程度,而不是定义。

  “跟星塚有关的事就算。”汪克岸只好这样搪塞。

  “没有什么例外吗?”贺宵把话刚说出口,就差点被正在心中滋生萌芽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你想要什么样的例外?”杨得佐用饶有兴致的表情看着他。

  “让星塚对我而言不算最高机密的例外。”贺宵酝酿道。

  他话里的言外之意让现场一度陷入莫名诡异的沉默,除了校长,所有人似乎都在拿看疯子的眼光看贺宵。

  “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很欣赏你的勇气。”杨得佐微微一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贺宵的灵气:“但星塚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尝试的。”

  “您这样说或许是不了解我的个人情况。”贺宵故作镇定,靠紧紧抓着苗有桃的手来给自己鼓劲,硬着头皮说:“您可以试着看看我的灵气颜色。”

  “我已经这样做了。”杨得佐的表情忽然变得很难看,因为他发现贺宵的灵气是紫色的。“为什么会是紫色?”

  “因为您看到的不是灵气。”贺宵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没有比被送去座窑基地更严重的后果,“我的天赋的力量来源是炼气。”

  “炼气!?”杨得佐看向校长和祝东山,“你们谁能给我详细说明一下吗?贵校开发出了新的学习科目?”

  “哦呀,原来你们现在才看到这孩子的气的颜色与众不同?”校长反将一军,浮夸地惊讶道。

  杨得佐一时被问得无言以对。没人会长时间消耗灵气在双眼上使用凝,除非遇到危险,或者像不久前那样,置身于类似归息森林之类的未知场所。

  祝东山倒是在看到了贺宵的炼气颜色之后,发自内心的感到震惊。他记得之前看到的并不是这样。

  “其实炼气是什么不重要……为什么它是紫色的也不重要。”贺宵忐忑地看着杨得佐:“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星塚的位置,难道不能去试试吗?之前的人不都是这样做的?”

  “对于未知的星塚你确实可以这样。”杨得佐看着贺宵的眼神变得复杂了许多,他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但对于已经被我们管控的,就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了。”

  贺宵沮丧地垂下了肩膀,他只是突发奇想地试了试,并没有多大的把握自己的想法能被接纳。只是牵连到苗有桃让他觉得内疚。

  “放心吧,没有汪区长说得那么恐怖。”杨得佐忽然松了口,淡淡地说:“虽然你们不用被送去座窑基地,但毕竟知道了这么机密的信息,所以接下来直到归息森林里的星塚被人继承而后公诸于世,都会有专门的人对你们的日常进行监视。”

  贺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立刻回头看向苗有桃,她的脸上终于重新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虽然还是受到了惩罚,但总算能让人接受。

  杨得佐看着面前的两名学生,欲言又止仿佛还想问些什么,但不知是否有着某种顾忌,最后还是转过身说:“汪区长,事情发生在你的管辖,善后就交给你了。”

  “我一定处理好。”汪区长说,他分别看向贺宵和苗有桃:“你们是怎么做到看到那么远发生的事的?”

  苗有桃慢吞吞地站了出来:“我的天赋能做到。”

  汪克岸打量了她一眼,露出一个充满兴趣的神情:“想来应该是一个有趣的天赋,晚点好好跟我说说吧。”他看到杨得佐似乎是准备离开了,立刻跟了过去。

  杨得佐一边往体育馆的方向走,一边低头看着手上的那枚黑色圆饼戒指。

  当他正要将圆饼拨正的时候,忽然感觉上面似乎正散发着一股温热的力量,仿佛圆饼内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杨得佐立刻停下脚步,重新在双眼上使用出了凝——他看到一缕缕紫色的气体正萦绕在黑色圆饼的周围。

  他顺着这些紫色的气体回身望去时,看到它们正簇拥着贺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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