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母亲的佑哥儿 1
真姐儿伴在旁边,算一算,这是不少钱才是。赵佑也伴在膝下,赵赦要求儿子步步跟着,认真听着。
渗出血的断臂,露出来的肚肠……赵佑拧着小眉头,小手放在母亲手里走过来。虽然母子全都面色发白,不过也紧跟赵赦身后,没有退却。
这是安平王对儿子,开始的家教。
把赵星再是好好安慰,赵星是很羞愧:“奴才没有尽到责任。”赵赦好言抚慰:“这已经不容易。”
回到大帐中,赵赦让带章古出来。大军追上后,只有几个残兵的赵赦挥兵救出章古,他精心扶持的这个人,花了无数心血,一旦死了是赵赦大大的破财。
命真姐儿和儿子进帐篷里,赵赦劈面给了章古几记又狠又重的耳光,打得章古摔倒在地,嘴角慢慢沁出血丝。
“女人,哼!我就知道你会在女人身上出事!”赵赦凶狠狰狞地露出冷笑,同时心里格登,有了一记响声。
真姐儿和赵佑听到外面响声,躲在帐帘处偷看。乌云已经死去,赵赦带着她准备当挡箭牌,不想这挡箭牌不中使,被苏合一箭穿心而亡。
章古也受了重伤,是赵赦救他出来后,他羞愤难耐,用力拼杀而来的伤。被赵赦几个巴掌打倒在地的章古,艰难地喊了一声:“王爷……”
赵赦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提起脚来对着章古又是几脚。踹得他痛得汗水直冒,在地上滚了几下。
真姐儿抱住儿子往里面走,小声道:“这个不好看。”赵赦最凶狠的一面,就在此时。
外面说了一通蒙古话,真姐儿也没有心思去听。等到赵赦再进来,又是满面笑容:“吃饭了,都出来。”
真姐儿松了一口气,表哥还是亲切的表哥;赵佑松了一口气,父亲还是父亲。
当晚真姐儿和赵佑睡去后,赵赦让人挑亮蜡烛,坐在烛下提笔写信。这信,是给自己的舅父威远侯。
兵营中寂静,偶然有巡营士兵的脚步声。王爷在烛下耸着眉头写信,这眉头间全是认真。把信写好,再看一遍,觉得不对的地方,重新提笔修改过,又重新抄写好待干,打上火漆印打上八百里加急的字样。
王爷,这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露出欣然的笑容。回到床前,看真姐儿睡得好似一头小猪,佑哥儿,睡得好似另一头小猪。
整体上来说,两只小猪睡床上呼呼。赵赦回来,母子两个人理当睡得安心和舒心。
过了几天大雪纷纷而下,天地一统的白盖下来。披着重重白雪的人和马在雪地里行走,好似大个儿的白蘑菇在行动。
起床,变成一件困难事。
五更一过,集合的鼓声就响起。真姐儿犹在沉睡,她身边一只胖屁股先拱出来,然后小猪跳起出绣被,赵佑起来嘴里好似失火一样催促父亲:“起床了,父亲,去当兵了。”
睡在最外面身材魁梧的赵赦坐起来,看着儿子光着屁股到身边,手里拿着衣服递过来:“父亲帮我穿比较快。”
绣流云百福的锦被里,真姐儿才轻轻嗯了两声,睁开惺忪的眸子,流彩生辉地看看有条不紊的赵赦。
他给儿子在穿一套小战甲。
看到这套小战甲,真姐儿就知道什么叫生生的浪费。
四周岁半近五周岁的孩子置办合身的战甲,最多穿上三个月,个头儿一拔,这战甲就穿不上去。
赵佑的这套战甲,不仅合身,而且贴身。家里有过小孩子的人都知道,小孩子衣服是不可以置办的时候就合身。
所以真姐儿说儿子这套战甲,是生生的浪费。
这套战甲和母亲的金丝战甲是差不多的色泽,全身是金色的薄片,加上别的金属锻造过,坚硬无比可以护身。
日月头盔明晃晃,上面还有盔缨;腿上是长长的老牛皮靴子,也是经得起摔打滚爬。最后佑哥儿得意抚着腰间自己的小剑。
这剑,没有开刃,据父亲说,一旦开刃能用,也是一件利器。
世子爷对父亲更加的亲热,更加的喜欢。父亲对自己最好,前几天的快马送来这些战甲,母亲对佑哥儿最好,给了佑哥儿一匹小马。
战事已过,章古也打发回去。眼看着冰天雪地大雪封门,赵赦索性如儿子所说,带着母子两个人在军中过年。
既然在军中过年,赵赦要求年纪小小的儿子随士兵们出操。按时起按时睡,认真当一个士兵来要求。
这对于赵佑来说,是件很得意的事情。看看佑哥儿,什么都有。
打扮完毕的赵佑站在一旁等父亲,对于父亲着装很快,佑哥儿只是歪头看着。
父子两个人一起走出帐篷,小厮们送上王爷的黄骠马,这马是几天后寻到,马认主人,也认路,它自己跑了回来。
再送上佑哥儿的小白马,金镫小白马,是母亲小马中最神气的一匹。佑哥儿被抱着送上马,小厮牵着马,随在王爷后面往校场去。
赵赦开始教导儿子,却也还不敢让他这样年纪在快马上颠。只有在军中时,才容佑哥儿单独骑一会儿马,而且马缰还是王爷最信得过的小厮来牵才行。
一刻钟后,花开提着滚水从帐篷里出来。她包着头肿着鼻子,是病没有好的模样。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拿着帕子的花开,刚出帐篷就吸着鼻子,一个喷嚏狠狠打出来。
花开病了,在这样冰寒冷冻中,真姐儿没有病,随身服侍的花开病了。
真姐儿是滋补药材浇灌着的温室花,浇了这么些年,看似柔弱怯不经风,其实底子里已经厚实。
花开虽然是个劳作的丫头,在王府里这些年夏天有冰吃,冬天有火盆,日子过得比贫寒人家的小姐还要娇嫩。
所以花开病了,真姐儿倒没事。花开病了最喜欢的,是不用再和花开睡在一处的世子爷。世子天天赖在父母亲床上,这就有了好理由。
来到王妃帐篷外面,花开走到火盆前再把手烤暖一些。进来见真姐儿递茶递水,也不会冰到她。
真姐儿已经慵懒起来,坐在床沿儿上正在考虑自己今天穿什么。见花开进来,懒洋洋问她:“病了就多睡几天,王爷诸事都能自己来,我也行。”
花开伤风病倒,已经过了半个月。见王妃问,深觉得自己怠慢差事的花开陪上笑脸儿:“有劳王爷王妃和世子爷天天过问,我已经好了可以当差。”
对于王妃说王爷诸事都可以自己来,花开是大不以为在。王爷他……皮粗肉厚的那种。什么叫战场上千军万马中穿行,花开经过这一次军中行,是充分的领悟到。
而王妃,是千娇百媚的那种。王爷都心疼得不行,花开当然,也要把王妃捧在手心里。再说花开以前,也是把王妃捧在手心里。
“我今天穿什么?”真姐儿还在相来相去。给儿子送战甲的车,也送来真姐儿的两套新战甲。如果说赵佑的黄金小战甲是生生的浪费,那真姐儿的战甲就是罪过啊罪过。
第一套新战甲,是又一套的亮银贴帛紧身战甲。丝帛上缝上密密的银珠子,组成这样一件战甲。银珠子全坚硬,也能挡刀剑。
只是穿在娇媚的真姐儿身上,只起到时装秀的作用。
第二套新战甲,就是真姐儿在心里说罪过啊罪过的原因。这是一套宝石战甲,全身上下加上头盔,用了几千颗宝石。
不全是宝石缀成,却在要害处如额头眉头正中,脑后,前后护心铜镜左右,还有小腹处,全镶了红绿黄宝石组成的大朵小朵牡丹花。
穿这战甲上阵,可以先闪人眼睛,再让对方举起剑来不知道往里刺才好。无论往哪里来上一下,这财都破得不小。至少要碎的,是几十颗宝石。
只能还是时装秀。
真姐儿在念过罪过的同时,还是选择穿这身时装。花开帮着整衣服,对王妃的这件战甲是看来看去爱不够。
王妃不用按时出操,穿上战甲艳光夺人的真姐儿来到校场时,士兵们“嘿哈嘿”已经操练起来。
世子赵佑举着他的小拳头,也在其中。
见母亲来,赵佑只看了一眼。高台上的赵赦对真姐儿点一点头,努一努嘴示意她旁边去。那里有一个位置,是王妃专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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