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探病其二十五
病房里机械的机械“滴滴”发着声响,将门轻轻带上,听见佐助很有规律,却也很沉重的呼吸声。
对滞留附近的护士小姐一再表明自己是被派来保护人的,看着她一脸狼狈样,护士小姐一脸不可置信,却鉴于刚才见到病房里的争斗,也没说什么,算是允许她进去。
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卡卡西走的时候已经叫人收拾好了。
雪友走到病床前,看着那上面躺着的人,他紧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带着吸氧机,额头上不断有汗渗出来,样子似是还在忍受痛苦。
她有些心疼,伸出手来握住他置于被子外冰凉的手,在旁坐下。
“快好起来吧。”
她小声说出和以前坐在病床前守着时如出一辙的话。
感觉好像回到了从前。
她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帐,胡乱翻了翻。
手帐的前两页被她自己撕下,上面写有这个世界的真名,留下的话万一被人发现了很危险,不过没有扔掉,夹在手帐外壳里得以保留。
除此之外,这本手帐上没写什么有用的东西,大都是以前的主人胡乱写下的只言片语,开心伤心的事,在上面都能看到,开心的时候,原主人会画上大大的笑脸,伤心的时候则会画上哭泣的脸,只存在几个线条,简简单单的画。
小小的孩子,大大的字。
再往后看,和孩童时期的字截然不同的字,是她写下的。
宇智波佐助,还用红色记号笔圈上圈。
团藏对她下达的目标名字。
“呃”
身边人像做噩梦一样,微微呻|吟,表情很痛苦,她看到后将手帐塞回到兜里,用两只手握住佐助的手,希望能够给他带去温暖。
就这样一直坐到外面出现夕阳,途中不知道打了多少打盹的她抬头看向窗外,发现今天的夕阳和她之前同佐助一起看的夕阳一样好看。
想对他说话,想把看到的夕阳告诉他,更想让他有事的时候不要独自撑着,要多依靠队友,可转念一想,即使说了他也不会做,不然他就不是佐助了。
佐助的手忽然用力回握住她,力道小心却用力,她以为他醒了,要挣脱出去叫医生,然而一句话就将她的念头打消。
“哥哥”一句细小的呢喃,听到后雪友立刻明白,眼下他可能是在做梦。
“没醒啊”
她有些失望,打了个哈切,乖乖待在原位。
——
佐助的意识处于混沌中,他感到很迷茫。
眼前被过往的记忆覆盖。
爸爸、妈妈,还有——
哥哥。
身为忍者的哥哥一直很忙,还总是用道歉敷衍自己,但他知道,哥哥是爱着他的。
每当做梦梦到过去,哥哥牵着他的手,他还很幼小,哥哥总会将步子放的很慢,两个人就这样在夕阳下走回家。
这个时候,他感受不到任何的恨意。
直到映入眼帘的那副情景。
自从灭族以来,让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不,那不是梦。
是事实,是残存在脑海中的记忆。
是发生在眼前,真正的屠杀。
他多希望那才是梦,等到惊醒时,可以待在自己的卧室里,拍着胸口喘着气,苦着脸抱怨,然后走下楼,妈妈亲切的拍着他的头,问“做噩梦了吗?”
他可以说,“是啊。”
可是,那才是梦。
更讽刺的是,这种梦只会让他醒来后,在心上的伤口再度加深。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
“你为什么要杀掉爸爸妈妈!”
那一日,正值月黑风高时,他看着眼前足以让自己悲痛欲绝的两具尸体,泪流满面着大声质问面前的罪魁祸首。
“只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
那是一个他不了解的人,不,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怪物。
看着自己父母的尸体,漠然和冷酷占据了他的表情。
就像看着与他毫不相干的人一样的表情,然后,令佐助背脊发凉的人用目光盯住了他。
“你没有杀的价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仇恨吧!憎恨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然后苟且偷生下去吧!”
——
逃?
他逃向哪里?
哪里是前方?哪里有路?
他的前方被一片黑暗覆盖。
只有压迫到快窒息的痛苦,没有光明。
——
有一只手拉住了他。
是方向吗?
他探出手,追寻光芒般,用力回拉住。
——
落日的余晖快要殆尽,佐助就在这时醒了过来。
眼前是已经困得摇摇晃晃,还拼命吊着自己的眼皮,忍住不睡去的女孩,她的双手握住了这侧的一只手,两只修长的手非常温暖,非常温柔。
他凝视眼前的人,直到被盯之人困到朝前滑了下,将自己惊醒,才反应过来已经过了许久。
“你醒了啊,怎么不告诉我呢。”雪友很自然松开他的手,为打盹的丑态感到不好意思,以笑掩饰自己的尴尬,挠挠头,坐直了身板,“我去叫医生。”
“别去。”佐助将呼吸面罩擅自摘下,用力坐起来,惹得雪友一阵惊慌,他感到有趣:“先别去。”
“那你的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祖宗!
“已经没什么了,不用急着去找大夫。”他抬手拉住要离开的雪友,力度如此之大,雪友见他坚持如此,只得回到凳子上重新坐下。
“万一倒了怎么办?”
“我没有那么弱。”
雪友思来想去,还是对佐助的身体状态表示担心,就提出要求:“如果真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恩,知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无力,还是赢得比赛感到开心,总之雪友感觉佐助待人的态度多少温和了些。
“不许隐瞒!”她竖起手指再次强调。
佐助看着那副认真劲,哭笑不得,点点头。
“好勒。”雪友松了口气,“正好我也想和你说些话。”
有什么必要的话?
佐助产生疑惑的间隙,雪友板着脸凑过来,充满怨气:“竟然连你最最最最最亲爱的队友都隐瞒咒印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是谁告诉你的?”他立刻变得有些精神。
记得他已经告诉过小樱,不允许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称呼是怎么一回事?
最最最最最亲爱的队友?
雪友转了转眼珠,“是不是还带着别人一起瞒我?”
见佐助不语,雪友知道她猜对了,随便扯了个谎:“卡卡西老师告诉我的。”
反正卡卡西老师的话,佐助也不会刻意去问,就是麻烦他背一下锅。
不知道会不会打喷嚏呢。
“你为什么在这?”佐助问。
“卡卡西老师说你这边兜来过——据说是来者不善,我们正好碰上了,他叫我来守着你。”
雪友武断的把“陌生忍者”直接替换为“兜”,目的就是为了让佐助日后多留意他。
“兜?”佐助嘀咕一句,雪友对他摇摇头。
他早就认为这个人很可疑,但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
“卡卡西老师没说,日后再问吧。”
雪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见外面的天空一点一点变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张嘴等着吃饭的家伙,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好像除了早上随便吃的兵粮丸之外什么都没吃——毕竟一直都在这里守着。
佐助也明白,外面现在已经天黑,是时候催促她回家。
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去拉住她,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大概是梦境后产生的不安,才导致他胡乱寻求安慰。
他努力不让这件事情扰乱自己的心绪,假装察觉不到真实想法。
额头上的突然触碰让他猝不及防,他抬眼看着眼前的人,谁知道她丝毫没有怪异之感,摸了摸佐助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
什么都摸不出来她困惑的想。
来的时候护士小姐交代过,这家伙烧的很严重,现在看起来是退烧了,但是有没有退完全,这样测根本看不出来。
“你别动。”
佐助听见这话,以为她有什么幺蛾子,不料那人的脸直接凑近,撸起刘海就将额头贴上了自己的,两双同为墨色的瞳孔在咫尺之间相对,一方正认认真真盘算着有没有什么异常,另一方的思绪倏然空白,耳朵里清楚地充斥着自己越来越强烈的心跳。
“用手感觉是不烧了但现在怎么温度又提上来了。”果然用手量体温不靠谱!
知道她还在为自己担心,佐助的头向后闪躲,把温度即将暴涨的脸与她拉开距离,眼神飘忽一瞬,见女孩将充满查克拉的手凑来,心里有些慌张,果断抓住她手腕拦下,“不用了。”
“恩。”雪友点点头,佐助看起来能够不喘粗气,流畅的说话,面上好像没在忍受什么痛苦的样子,他看起来状态还好,说:“所以检查一下”
佐助抓着她的手腕,打断道:“天黑了,你该回家了。”
“啊恩。”雪友再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自知该回家。
不知道五天没回去,家里那个蛀虫还活着吗?
“啊对啦。”走到门前停下,雪友爽朗的朝佐助笑笑。不知道怎么的,最近的记性特不好,把来到这里至关重要的目的都忘记了,不由得在心里长叹着,说出那句来之前就想说的话。
“对不起,佐助君。”
佐助认为这个道歉来的莫名其妙,“为什么说这个?”
“就是那个啊,对不起什么的,熟络的人之间常说的话,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呸呸呸,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嘴就那么不听使唤,她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应!!
佐助迷惑不解的表情让她更加紧张的双手乱舞:“就是那个,啊咧?是那个??呃”
她垂下头,想为她现在的行为谢罪。
“好了知道了。”
他也不再追问这句道歉背后的真正原因,姑且算让她从尴尬中解脱。
“再见。”对目送的他挥挥手,在门“砰”的一声中,雪友红着脸迅速退出去。
然后现在,该怎么办?
——有三件事要办。
自问自答的体系在脑海里自动生成。
——先去告诉医生留意佐助。
——解决家里那个姓佐木的。
——尽快回来。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有星星出来。
她在夜空中加快脚步赶回家中。
——刻意忽略了考试时遭遇对手偷袭受的伤——已经疼到麻木的后脚踝。
当下没空。
——
“唔呃呃呃呃呃”
“咣”的一声粗暴的把门打开,到达家里,不出所料,那个家伙又什么都不干挂在凳子上一脸“残念”叫饿!
将手上拎的事物扔向他,立刻打了鸡血一样!
佐木青贺满怀着希望打开食物袋子,拿出里面的盒子,熟练打开看见的却是白花花的粥,一脸嫌弃:“什么啊这是。”
与此同时,匆匆跑入厨房又匆匆跑出的雪友挥舞着拳头向他打来,边打还边骂:“你个懒家伙!”
佐木青贺立刻拿着粥刻意打开盖子闪躲,“小心小心,粥要撒了!”
“无耻!”尽管这么说,为了她宝贵的粥,雪友还是气呼呼收住了拳头,伸出手揪住得意洋洋的坏小子的耳朵:“我不回来你就不做饭是不是!我要是一个月不回来你是不是要饿死!啊?啊!”
厨房还保留着五天前的样子,真不知道他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
佐木青贺委屈巴巴:“我哪知道你们木叶物价这么贵,我可是来自贫穷的波之国。”
“说,这几天你怎么过的?”
佐木青贺掏出钱包,里面空空如也:“去外面吃的。”
好哇我这几天在死亡森林摸爬滚打,你却待在家里享受清福!
不打你一顿,我就不姓志村
诶,她本来就不姓来着。
“我走了!”
“咣!”
十分钟后,佐木青贺鼻青脸肿的看着甩门而去的背影,感慨道。
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其真不知“小人”和“女人”是谁。
雪友在家里勉强吃了些东西,暴打了佐木青贺一顿,拎着给佐助预留下的东西,在星星逐渐多起来的夜空下赶往医院,到达先前的病房时,却发现那里已经没人,问几个人,才知道那家伙被移到了楼下的病房里,还在静养。
“佐助!”她一推开门,吃饱饭精力充沛的样子活灵活现的展示出来。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再次出现在眼前的人惊诧不已。
“你怎么回来了?”
“饿不饿?”从佐助震惊的眼神中,雪友把带来的盒装粥,干净的勺子依次从袋子中拿出,动作干净利落,将这些摆到佐助的面前。
闻着粥的香气,佐助微妙吞咽了下口水,近五天来都没怎么好好吃过饭,他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见佐助迟疑不肯动弹,雪友善解人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吗,她明白!
于是她将勺子拿在手中,舀了一勺粥,送到他的嘴边,“你看一下还热吗。”
佐助接下勺子,在雪友“慈爱的”关怀下,将粥放到嘴里。
他又不是小孩子。
一大碗粥——分量照比平常来说其实是够的,可那是对于早中全都不落的他,现下看来,只能起到半饱的作用——全部吃完,看着在一旁帮自己忙忙碌碌的雪友,想到从醒来开始自己就一直受她照顾,昏迷时她守着,走时叫了医生,从家带的晚饭——这些。礼貌上应该道谢的没错,却不知道从何开口,总欲言又止。
“雪……”
“这些小事用不着道谢的。”
雪友动了动嘴,手上的活丝毫没停。
佐助一顿,是他不小心太明显了吗?
“因为最能代替道谢的——”雪友扎紧袋子,里面是剩下的垃圾,冲他扬起笑脸:“那就快点好起来。”
“呵。”佐助垂眸,良久,扯了扯嘴角:“知道了。”
或许他们之间,已经逐渐建立起不用言明的羁绊了吧?
“恩,当然最重要的就是,遇到要紧的事时不能对你‘亲爱的队友们’过度隐瞒,要知道,我们都是容易担心的一群人。”雪友对他努努嘴,看他对脸上活跃的表情一愣,旋即开心的笑起来。
佐助当然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原来还在纠结没把咒印告诉她这件事
“如果不能准确地表达出来,即使是善意的隐瞒,也会容易产生误会。”
像是青春期男孩子喜欢女孩子时,会刻意捉弄,若是碰到厌恶这种做法的女孩子,那误会真的不容易说清。
停顿许久,她戛然而止的清澈声音再度从这个仅有两个人的、空荡荡的病房中响起。
“会不会”她抬头望向挂在天花板上明晃晃的吊灯,目光闪烁,看起来把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意识却仍留此处,她张开口,语气淡淡,如同窗外天空中乌云遮住的月光般凄清柔和。
“——你说,会不会有一种误会,由最大的善意导致,被心中的偏执理解。”
偏执的爱,偏执的善,偏执的恶。
偏执到——必须走这条路才行。
“当然,这种理解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吧毕竟,这可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事呢。”
她在轻快的语调中结束自问自答,在这一过程中,佐助一直没有言语。
他皱着眉,认真思考。
少女一席话,说不上高深,理解起来却意外难懂。
误会、善意、偏执。
理解的同时还会失去
“是误会的话,前提是要去理解,对吧?”
佐助的忽然开腔的引来雪友的注目,他倒也不避讳,直视她眼底的迷惘,把自己的话继续:“如果理解代表着失去,那么我想也仅仅如此。”
“因为与其盘算着失去什么,不如看着自己想要得到什么。”
“毕竟。”佐助同她对望,雪友从他漆黑的眸子中捕捉到直达内心的自信,他说:“没有人会毫无征兆的走上这条道路,即使一开始是错误的。”
——也会为了心中所望,直走到底。
——如若不是一开始做好觉悟走这条道路,是不会选择背负这么多前行下去的。
即使背负满身罪恶,从踏上路途开始,就已明白要不断失去。
困惑自己近一天的问题眼见着被人以惊奇的速度解开,雪友为自己才说出的敷衍话感到羞愧,她干笑一声,其中不乏对他的赞叹:“还真是佐助会说出来的话呢。”
眼前佐助这副认真的模样,不禁让人回想起生存演习,面对上忍卡卡西的压倒性实力,他选择正面应对,而不是自己那般龟缩着逃跑。
这样的佐助,即使日后走到死路上,也能想办法继续往前走吧。
——就是井野所说,他选择的叛逃,那条道路上。
心情不错的雪友正想出去把手上的垃圾扔掉,和要进门的卡卡西撞了个正着。
“所以说你走路还看个什么书啊,撞到人了!”
“呀嘞呀嘞,抱歉,这章实在太精彩了,一时没忍住。”卡卡西收了手上的亲热天堂,对雪友问,“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卡卡西老师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卡卡西半个身体还卡在门外,扬起另一只手上的袋子:“给佐助君送饭。”
“好晚!”屋内的二人异口同声的抱怨。
卡卡西挠挠头:“事实上,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不小心迷失了一会”
“你够了!”雪友深知卡卡西迟到的恶习,直接将他推进病房中,“你去吧,我回家了。”
“路上小心。”卡卡西说道。
雪友向病房中的人示意,“佐助君,我走了。”
“恩。”
雪友走后,卡卡西“啪”将病房门关上,优哉游哉上前把手上带的寿司放到佐助面前,自己则到靠窗户的地方,将窗户拉开,夜风立马灌进这间屋子,消毒水味被冲淡了些,“没想到她在这里呆到这么晚。”
“你让她来的?”佐助把手上的袋子打开,拿出一个放到嘴里。
“对啊,因为雪友酱看起来那么担心佐助君。”
佐助又拿起第二个,“多管闲事。”
“哦,是吗。”卡卡西转过身,靠在窗口,任凭一旁的窗帘被外面进入屋内的风吹的呼呼作响,语气淡淡:“可是佐助君看起来好像很高兴呢。”
立即将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收回去——不管意味是挑衅开心还是其他——他看起来有吗?
“不要用‘佐助君’这个称呼叫我,恶心死了。”他冷冷地回应。
卡卡西:??他今天是被第二次骂恶心了吧?出自这两个小鬼嘴里!
雪友不是走之前也这么叫吗?
还真是差别待遇。
(佐助:没,只是单纯的恶心。)
“你来这里还有其他事吗?”寿司要被吃完了,这个人也该走了吧?
佐助这幅赶人的架势让卡卡西分外不爽。
“没了。”他尽量不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扭曲,“就是来看看你和雪友酱相处的如何,现在看起来并不是太好呢。”
他在门外隐藏气息待的时间也够久。
两个人之间先是存在温馨气氛到一本正经讨论那么深重的话题,他怎么好意思打扰。
“那又如何?”佐助将最后一个寿司扔进嘴里,吃完粥后半饱的肚子在这时也感到完全满足。
他和她的事,他卡卡西掺和什么?
“本来以为你会习惯这种老夫老妻的照顾模式现在看来不是啊”卡卡西故装作抬手捂脸挽言道,“只能明天拜托小樱和鸣人,让他们其中一个来照顾你,反正也考完了。”
他差点没把最后一个寿司喷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连连咳嗽两声过后才缓过来,佐助擦掉嘴角残留的菜渍,双目紧盯着卡卡西。
“身为年轻人,两个人独处了这么一会,一点激情都没有,难道不是老夫老妻吗?”
佐助的疑问让卡卡西反而绷着脸。
哈?
这种奇怪的想法让佐助瞬间语塞,末了瞥见那个有死鱼眼的导师从上忍制服的口袋里慢悠悠拿出一本小说,封面写着“亲热天堂”字样,姑且明白了大半。
“喂,你看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他伸出手,特意指了指卡卡西手中的书。
“这才不是奇怪的书,宇、宇智波佐助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
“果然是啊。”佐助从他闪烁其词的表现中看的清清楚楚,警告道,“别把我和你书里的主人公混为一谈。”
卡卡西将巴掌大的书在手上翻动几页,“没有和你性格相近的角色呢。”
“我不是这种意思。”不知为何,卡卡西这种认真的模样很想让他再次赶人,“没别的事就”
“不过,有类似雪友的角色。”卡卡西咕哝着,读了书上的那句话,“‘她偷偷写下喜欢的人的名字,夹在随身携带的手帐中,指腹摩挲书页上名字的感觉依旧存储于心内,想要将意外捡到此物的意中之人归还时残余的温存留住,怀着能够被喜欢之人发现感情的小小期望,欣然走在樱花纷舞的道路中间。’”
哪里像了?
尽管在心中反问,佐助面上却表现出相当的不耐烦,“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睡觉了。”
赶人还真是毫不客气卡卡西想。
他离开前留下最后一句话,在躺下的佐助脑海里不断回荡。
卡卡西的离开彻底带走了屋子里的活跃气息。整间病房中静悄悄的,躺在病床上的他翻了个身,正好能够看到窗帘半拉的窗户外天空中的月亮。他被月光照耀的容貌上平静十足,心里的思绪繁杂,令他难以入眠。
——她偷偷写下喜欢的人的名字,夹在随身携带的手帐中。
这是卡卡西那本书上的话。
——看来你真的没有看雪友的那本手帐。
还有临走时卡卡西的留言。
也就是说,当时卡卡西那家伙让他去还之前,已经偷看过雪友的手帐了。
——真差劲,他立刻得出这一结论后,觉着口渴,起身借着月光到几步远的桌子上倒水喝。
可照这么一说,那家伙在手帐里写下的是——
自己的名字
意识到这个,佐助的手没来由的一顿,水壶里的白开水就这么溅在自己的手上,他愣愣的看向自己布满水珠的手背,后知后觉猛地用力甩动。
这下不仅睡觉的意思没了,喝水的意思也没了,他干脆回到床上闭目养神。
少女的笑脸恰到好处的闪现,让他又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弄不清楚心里为什么这么焦虑。
话说回来。
卡卡西的那边本书,真的这么写的?
(卡卡西:某知名黄|暴小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少女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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