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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解毒的镯子


  “普通的玉镯子?你想想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纹路或者不同的地方?”白泽雅似乎有些想不明白似的,夏七月向来是聪明人,见他这表情,明白可能有什么事情,因此努力的回想:“那个镯子最初戴上去是冰冰凉凉的,不过后来就慢慢温润了一些,而且最初戴着的时候好像是很干净,很透彻的感觉,可是后来,”她皱着眉头咬着下唇努力回想:“后来好像慢慢有些红色,对!就是红色,我当初还以为是我华丽丽的红艳艳的衣服颜色映照的呢!”可能气氛有点儿古怪,因此夏七月努力的想要活跃气氛,可是无用,淡定哥保持淡定站在她的身侧,不过今天离她比前两天远了那么点儿,小蜡烛不明所以的样子,有些无聊和急切,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而夜则是淡淡的看着她,似乎什么都不关心,只是关心她夏七月一个人似的。

  可是,见白泽雅似乎仍然在想这个问题,好像对夏七月的答案有些疑惑,因此夏七月也没好意思继续废话,也就跟着想了想,突然,她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记得小果冻安莲生在变成小孩子智商之后,曾经无意的指着她手腕上的镯子说狗来着,夏七月当时认真的瞅了半天,发现确实像个四只脚的动物,就是脑袋上两个尖尖的,现在想起来果然是狗啊!于是夏七月大叫一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对了,那红色好像狗来着!”

  白泽雅听到这里浑身一震,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他的表情有点儿扭曲:“你自己有没有注意过,那红色的‘狗’的脑袋上,似乎有个尖尖的叉叉来着?”

  夏七月点了点头,是啊!白泽雅抽搐的眼角,有些激动,又有些好笑:“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一只麒麟?”夏七月白了他一眼:“废话,我又没见过麒麟,我怎么知道啊,真是的……慢,什么?麒麟?!”夏七月激动的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不要告诉我,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戴的那个镯,镯子,有,有可能就是那个,那个传说中的,麒、麒麟镯?!”

  白泽雅的表情终于严肃了些:“我以前在古书上提到过,这三样东西都是上古神器,传说中的麒麟镯能解百毒,在遇毒之后,就会慢慢渗出红色,看上去很像是价值连城的血玉,不过,红色却像是一只麒麟,因此才被称为麒麟镯!”

  他话还没说完,夏七月就赶紧往外跑,悔的涕泪交加啊,她也不好意思说,只是用力的想压下想哭的冲动。妈呀,麒麟镯啊,那么牛叉的麒麟镯啊,居然就被她当了一百两银子啊,呜呜呜呜,难怪说头发长见识短啊,到了古代之后,她夏七月头发越来越长,可不就是见识短了吗?呜呜呜呜……这会儿她真不是一般的悔啊!

  见夏七月猛然往外走,本来就坐在离门口近的白泽雅一把拽住哭着往外跑的她不明所以:“跑什么?你镯子呢?怎么不戴着?!连续戴一年,你身上的毒素都可以清楚的,估计就是你以前戴的时间不够才没……”

  越听白泽雅唠叨,夏七月就越后悔,用力的用剩下的那只手在自己的脑袋上狠狠一拍,小蜡烛急了,还以为她疯了呢,满脸都是担心和着急,而夏七月转过身子对都望着她虎视眈眈的几人说道:“呜呜,镯子,麒麟镯,好像被我一百两银子当掉了……”

  “什么?!”白泽雅此刻的表情夏七月觉得她这辈子都记得,因为她从来没看过向来装优雅,装从容的白泽雅白公子这么失态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怀疑她听错了,见众人都惊讶的样子,夏七月忍不住扁了扁嘴,继续哭着说道:“呜呜,而且才卖了一百两银子,奶奶的,老板那个混蛋,老娘去找他算账去!呜呜……”

  这一回,白泽雅没有再拦住夏七月,而是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恩,不对,确切点儿说是用见到好白菜被猪拱了,然后不吃给踩的稀巴烂的目光瞪着她。夏七月转身就往外走,随后,他们也都跟在后面,这么多人一起,让夏七月有了点儿底气,于是气势汹汹的准备去砸场子,我去他的混蛋老板,老娘一定要多要点儿钱,不是,夏七月晃了晃脑袋,她应该把镯子拿回来,这才是王道!有了镯子她夏七月就凑齐了第二样东西,虽然等云天寒这厮苏醒之后,有可能更认定了夏七月是他媳妇儿这件事,再加上她一个凡人也不太敢跟阎王叫板,难道,真的要嫁给他?啊呀呀呀呀,夏七月烦躁的抓抓头发,刚才头发没干,她也没扎,这会儿夏七月就跟一女鬼似的披头散发往前赶,一路上,所有人都退避三舍,估计被她的煞气给吓到了!

  等夏七月气势汹汹的赶到上次她当东西的那个当铺的时候,就见白泽雅的表情有那么点儿奇怪,问了句是不是这家,于夏七月也没多想,直接点了点头,就见白泽雅的目光森严了些,夏七月还奇怪呢,就见白泽雅走了进去,夏七月跟上,嘴里还骂骂咧咧:“奶奶的,老娘一定要砸他的场子,一定要问候他的老板,老婆,老妈,等等,好吧,老妈就算了,老娘……”估计夏七月的声音有点儿大,所以小蜡烛直接上来捂住了夏七月的嘴巴,夏七月“呜呜”了半天,拳打脚踢的冲向从内堂出来的那个老板,我靠,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奸商用一百两银子骗去了她的宝贝麒麟镯啊,呜呜。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夏七月扒拉开小蜡烛的手,挽起袖子,刚准备上前就见那老板对着白泽雅这厮点头哈腰的出了柜台亲自迎接道:“大少爷,您怎么来了?”

  恩?什么意思?为啥这老板对着白泽雅这么恭敬呢?为毛为毛?白泽雅一改之前对夏七月他们的懒洋洋样子,看上去有些凌厉:“你前些日子是不是收到一个玉镯子?”老板见白泽雅的表情似乎是不对劲儿,因此更是小心了些,请白泽雅坐下,见白泽雅没理他,就艰难翻翻白眼,估计是在进行头脑风暴,过了会儿才想起来,一脸的兴奋:“是啊是啊,前些日子是有个白痴来当镯子,极品的血玉啊,我问她准备当多少钱,没想到她说不知道,我以为她开玩笑,就随口说了一句一百两,然后她就傻乎乎的点头,把镯子递上来了,后来我想着这是她自己愿意的,也怪不得我了,而且看上去脑子也不太好,我就开好了当票,把银钱给她,没想到那姑娘说什么来着?”这个可恶的中年老男人一拍脑袋:“对了,她说什么不用了,不用什么‘购物小票’,我也听不懂,于是也就没理会了,少爷您真不知道,那镯子真是……”

  夏七月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不管这老男人是不是白泽雅家的,夏七月直接上去对着那老男人的眼睛狠狠的一拳,娘的,她夏七月这么聪明伶俐惯了的,可是她哪儿知道这种东西多少钱啊,而且,她一现代人,连古装电视剧都很好看,怎么知道那张纸是当票啊,她哪儿知道卖东西还要收小票啊!骗了她的镯子就罢了,占她的便宜也罢了,居然说还说她脑子不太好,说她是个白痴!啊啊啊,真是气死人了!

  那该死的老男人“哎呦哎呦”的叫了半天,估计是见白泽雅没为他出头,于是瞪圆了眼睛要招呼打手来着,不过估计是似乎是意识到夏七月和白泽雅一起来的,因此有可能是白泽雅的朋友什么的,因此又挥手让打手下去,在打量了夏七月半天之后,有些委屈,他陪着小心的说道:“这位姑娘,你怎么随便打人啊!”

  夏七月冷笑一声:“老娘就是你说的那个白痴,那个脑子不清楚的!”夏七月上前卡住他的脖子,不停的晃:“快把我的镯子快还给我啊!”

  夏七月用的劲儿还真挺大的,因此他机会要翻白眼了,求救似的看着白泽雅,白泽雅不愠不火的说道:“放了他吧,不然弄死了也拿不回镯子了!”说完,对松了口气气喘吁吁的老板淡淡的问道:“镯子呢,现在拿出来!”

  没想到那老板的脸立刻白了,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少,少爷,怪事儿啊。”他吸了口口水,然后眼睛看着地板说道:“那个镯子,小人明明是放,放在这个盒子里收好了的,可是,没想到,居然,居然不见了!”

  夏七月倒吸一口气,几乎快要呛死自己,什么?那可是她的镯子啊?!现在居然告诉她,不见了!夏七月顿时觉得自己挺想晕倒的,可是没想到她在关键时候那么强壮,那可是她的麒麟镯啊,传说中的麒麟镯啊!夏七月悔恨,郁闷,失望等等情绪交织,让她几乎要吐血了,可是白泽雅却只是把目光压在头也不敢抬的老板身上,缓缓的说道:“是吗?”

  还没等老板反应过来,就见一阵剑光,然后,老板扎起来的头发从头发根开始齐嘟嘟的掉了一片,看得夏七月浑身一哆嗦,淡定哥出手果然是坚决手辣啊……不过那老板样子看上去有些诡异,又有些好笑,夏七月再回神,淡定哥已经回到了远处,似乎没移动过,夏七月是多聪明的人啊,意识到可能有内幕,因此就焦躁了些:“如果你不说实话,下一次掉的就是你的脑袋,你的少爷也绝对不会阻拦,不相信,你就可以试试看!”

  当铺老板看了看夏七月不耐烦的脸,又抬眼瞅了瞅白泽雅不动声色的表情之后浑身一哆嗦,终于匍匐在颤声说道:“那日,我,不是,小人正准备打烊,却见两男一女三个人走了进来,当时小人正把镯子拿在手里把玩,可是那几个人蒙着脸看不清表情的,一见我手里的镯子就上前来说是高价买走,小人想着,这镯子成色挺好,又是难得的血玉,估计是急需用银子才会拿到这里来卖的,因此小人本来也确实不准备卖,可是那几个人一听说小人不肯卖就变了脸色,直接拿出刀架在小人的脖子上,直接抢了去,还,还没给银子,小人害怕事情闹大也就不敢声张,偷偷变卖家产,补足了这一百两,本来准备过几日就回老家的……”

  当铺老板的声音越来越低,夏七月也没出息的哆嗦了一下,因为白泽雅身上的冷气越来越严重,都快赶上空调了,看着他笑的和蔼可亲山花灿烂的样子,夏七月隐约觉得他还是不笑比较好看,不然夏七月真害怕他这种时候照镜子会吓到自己。

  白泽雅这厮还在轻轻的微笑,此刻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怖,反正那当铺小老板这会儿已经匍匐在地了,还不断的颤抖颤抖,看的夏七月腰子都疼了,当她有那么点儿没种的看向白泽雅,这会儿他的表情倒是很耐人寻味,他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随后阴测测的低声说道:“有意思,有意思,居然有人来抢我的东西,呵呵……”夏七月其实是想纠正他,那是她夏七月的东西的,不过看了看他那要死不死的鬼样子后,夏七月理智的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就他的吧……

  从当铺里出来,白泽雅一言不发,而小蜡烛看向白泽雅的目光带了些复杂的钦佩和崇拜,夏七月那个汗,淡定哥依然还是标准的贴身护卫中南海保镖样儿,紧紧的跟在夏七月的身后,而夏七月的右边的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说实话,他和月千离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们怎么会认识呢?夏七月那天听到的,明明是月千离这厮的声音啊,难道夜也是无花阁的人?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啊,你说说夜吧,武功,没有,估计什么医术毒术什么的也没有,完全就是一长得漂亮的普通人,无花阁这种高端的杀手组织怎么会要什么都不会的人呢?可是想想,夏七月又有点儿心虚,貌似,她自己也曾经是无花阁的来着,明舞那小贱人不是要她去勾搭安莲修么?

  哎,虽然夏七月算是个美女,可是往夜旁边一站,那绝对是标准的绿叶,恩,估计夏七月连绿叶都算不上啊,她悲催的摇了摇头,话说要是夜会说话多好啊,那样带出去得多有面子啊,而且自己还是他的恩人来着,哦呵呵呵,夏七月一把抓住自顾自走的悠闲的白泽雅,拽了拽他的衣袖,他转过脸来,把目光淡淡的压在夏七月的身上,夏七月嘿嘿的讪笑了几声,做讨好状:“那个,你医术高不?”

  白泽雅瞥了夏七月一眼,依旧是那种让人牙痒痒的笑:“你觉得呢?”好吧,夏七月没敢再问,而是用另外一只手把不明所以的夜拽了过来,逼迫两人停下脚步:“喂,你能治好夜,让他能够说话么?”

  白泽雅脸上又出现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深邃的打量着夜,而夜只是默默的看着夏七月,对着她温柔一笑,随后摇了摇头,估计他是不想让夏七月拜托白泽雅吧,夏七月安抚的对他一笑,示意没事儿,白泽雅好像意有所指的瞟了不动声色的夜一眼,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文雅的笑容,虽然那笑容里带着些夏七月看不太懂的东西,他说:“这得看他想不想说话了。”

  啊啊啊,啥意思啊啥意思,还没等夏七月追问,白泽雅这厮就自顾自的往前走了,哦,估计是看到那个他们都热爱的馄饨摊儿了,这个猪!她夏七月家的饭菜没有让他吃饱么!这么能吃,而且,太不够意思了,也不知道替她叫一碗!这个时候估计是饭点儿,因此来吃馄饨的人挺多的,夏七月好不容易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刚准备叫馄饨,却发现馄饨摊儿老板,那个矮个子小老头在看到白泽雅之后,迅速停下手中的活计,因为夏七月仗着是女的,比较无耻,因此抢了个座位,剩下的几个人包括白泽雅都站着来着。

  馄饨摊儿老板一看到白泽雅站着,立马对着坐在桌子上等馄饨的还有已经吃上馄饨的人们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今天的馄饨我不要钱了,也不做生意了,都赶紧走,去去去!”然后跟赶苍蝇似的把食客都赶走,正在夏七月觉得他是不是疯了的时候,就见老板的小孙子还是啥,反正是个估计也就十几岁的正太也帮着他爷爷把人往外赶,夏七月怀疑的瞅着白泽雅,就见白泽雅对着夏七月有些得意的一笑,夏七月抽搐着嘴角,该不会这厮给人家爷孙两个下毒了吧?

  老头殷勤的用袖子擦了擦桌子,随后又请白泽雅坐下来,连带着给了夏七月一个笑脸,要知道,上次夏七月来吃东西的时候,老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来着!什么人啊,老头安顿好他们之后,立马煮馄饨去了,还说什么要包几个皮薄肉馅多的给白泽雅尝尝,完全的忽略掉夏七月的等人,不过不满在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之后就烟消云散了,这碗馄饨果然是豪华版啊,里面加上了鲜美的鸡丝,飘着水绿的葱叶儿,见老头一脸得意的瞅着她们,夏七月有些好奇,难道这馄饨和平日还有些不同?夏七月轻轻咬了一口,顿时觉得唇齿生香,这也太好吃了啊,夏七月一边吹气一边将剩下的半个馄饨迫不及待的塞到嘴巴里,烫的夏七月只哈气,人家白泽雅的吃相就比她夏七月的就好看多了,瞧他那一看就是标准的贵族公子的坐姿还有吃相,夏七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表告诉她,丫是从哪个地儿冒出来的王子,哦呵呵呵,夏七月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王子这种东西又不是大街上的白菜,抬头就是一颗……

  白泽雅轻轻咬了一口,随后眉头舒展的对着老头温和笑了笑说道:“这是,螺肉?”啥意思啊?夏七月不明所以,却见老头笑眯了眼睛,面露得色却对着白泽雅露出一丝钦佩:“公子果然不是常人,这是小老儿昨日一大早到河边儿上找来的螺蛳,然后泡在特质的香料水里一天一夜,今早儿先爆炒,再取出螺肉,和调好的香菇,蛋黄,咸肉还有大葱剁在一起,制成这螺肉馄饨。这可是一般人吃不到了,小老儿特意制成这一碗,给公子尝尝鲜。”

  夏七月怒了!就说她咋没吃出来有啥不同的呢,原来是给白泽雅开了小灶啊,难怪自己刚才要接拿碗,老头的孙子小正太硬是没给她呢,哼!不过螺肉馄饨啊,想他夏七月在现代生活了那么久,在古代也当了大半年太子妃了,可是这倒还真没吃过,于是夏七月对着天空大喊一声:“呀,妖怪!”然后本来准备趁众人都抬头的时候,偷个馄饨的,可是没想到,除了小蜡烛这没大脑的孩子,白泽雅,淡定哥还有夜居然都没抬头,悲惨的是夏七月偷馄饨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于是,夏七月就这么尴尬的看着望着她忍俊不禁的众人,伸在白泽雅馄饨碗里的勺子也就这么郁闷的停住了,白泽雅轻笑一声,然后把他的那碗推到夏七月的面前,夏七月讪讪的笑了笑,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现在都能煎鸡蛋了,嗷……泪流满面的悲催啊!

  吃碗馄饨,夏七月准备给钱的时候,老头却死活不让,说不收恩公的家眷的钱,夏七月抽搐着眼角,难道因为她不嫌弃白泽雅吃过的馄饨,因此而认为她是白泽雅家的,而依照白泽雅的个性,这厮也不会解释,不过看上去奸诈的样子让夏七月极其不爽。但通过老头的话夏七月才了解到,原来老头和小孙子相依为命,小正太好像自小得了什么怪病,被白泽雅给治好了来着,夏七月看向白泽雅的目光有了点儿惊讶,白泽雅看上去就不是慈悲为怀的人,让他主动救人比登天还难吧,白泽雅估计是看到夏七月的目光,飘飘然往前走,声音却随着夜风飘了过来:“这家馄饨不错,要是他孙子死了,以后就吃不到了。”

  夏七月怜悯的看着呆愣在原地的老头跟傻呆呆的小正太,心里隐约有点儿担心,不知道自己以后来还吃不吃得上这里的馄饨,千万别因为白泽雅的话,让老板恨屋及乌的不卖给她这好吃的混沌了……说实话,通过这件事情,却也让夏七月明白了,白泽雅这厮,绝对是那种看上去和善优雅,实际上冷血无情的混蛋,幸亏她当初算是帮了他,再加上丫想为自己的无聊生活找乐子,不然,这种程度的自私鬼,是绝对不可能来浪费精力时间帮她找三样宝物的。

  吃饱喝足之后,夏七月溜溜达达的往回走,白泽雅这厮也自己回家了,小蜡烛说要夜陪她去买什么东西,夜有些为难的看着夏七月,夏七月却对他一挥手,示意他陪小蜡烛,毕竟小蜡烛是夜的女朋友来着,也幸亏小蜡烛的性子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不然见自己男朋友对别的女人这么好,还不气死啊,阿弥陀佛。

  夜和小蜡烛走了,夏七月和淡定哥慢慢的往回走,今晚的天气很好,天空中满是星星,月亮虽然不是圆满的,却也很凉,身边人来人往,或行色匆匆,或悠然自得,空气中隐约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味,夏七月有些疑惑,白泽雅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样的,想起月瑶的时候会不会很难过,露出伤心和回忆的样子呢,白泽雅其实很幸福,有人用生命去爱他,所以他是幸福的,只是这样的幸福只能成为回忆,月瑶已经魂飞魄散了。

  夏七月曾经也有这样的幸福,曾经也有人用生命去爱她,可是现在,却也只能是曾经了,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夏七月不能再爱他,但是却也无法去恨他,他给了她那么多爱,把从不懂事的女孩夏七月变成了懂情的女人夏七月,她叹了口气,抬头望向残缺的月亮,停下来,看向淡定哥:“你说,我曾经爱过的人此刻会也想念着我吗?”

  夏七月其实真没指望淡定哥回答,于是摇了摇头往前走,觉得有些失落,刚才那么多人陪着自己一起走,可是现在只剩下自己和淡定哥了,人生更是如此,陪在自己身边的人随着时间越来越少。

  “会。”淡定哥的声音很轻,可是却那么坚定,夏七月忍不住感激的对他一笑,随后,不知道是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夏七月居然看到淡定哥对着她牵动了唇角,好像在对她笑哎!天哪,太石破天惊了,石头一般的淡定哥居然也会笑啊!在夏七月没心没肺的笑的开心的时候,心底却忍不住思绪,安莲修,此刻的你,是不是正抱着明舞或者其他面目不明的女子说着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呢?!

  太子宫。

  “殿下,该用晚膳了,您看是在这里用膳还是太子妃殿?”新来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俊美却冰冷的男人,都说太子冷酷无情,果不其然。

  “太子妃?”安莲修嘲弄的瞅着弯腰低着头的小太监,突然间露出一个魅惑而舒缓的笑容:“太子妃殿?你说的太子妃殿是哪儿?”小太监尚不知安莲修突然这么一问的原因,只是怯怯的回答:“回殿下的话,太子妃殿自然指的是月太子妃的寝宫。”

  安莲修的神色徒然便的冰冷的些,他淡淡的望向窗外的明月还有空荡的宫殿:“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随后,便有人上前来将不断哀求饶命的小太监拖走。安莲修的眉目之间却突然温柔了起来,他望向她曾经住过的宫殿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温柔和深深的难过,她,现在还好吗?他安莲修的太子妃只有一个,那个人的名字叫做,夏七月。

  “听说你父皇考虑将皇位让给月青痕,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你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想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安莲修啊安莲修,你真是可怜!”衣衫华贵的明舞脸上带着讽刺和隐约的不甘款款而来,安莲修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淡淡的看着窗外的桂花树,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不爱她,只是觉得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麻烦,任性,自夏七月,骄傲,整个人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还未到冬天,自己居然爱上了她,已经不记得是因为什么而爱上她,因为她某一刹那的怜悯?因为她勇敢而直接的对着他说她恨他,自己已经记不清了。

  明明,她离开已经近两个月了,可是,她的呼吸,她的味道,她的气息,却都像是昨天一样的鲜活,她明明已经离开了,连带着他的心一起离开了。

  “你爱的女人现在说不定早都和别人在一起了,我猜猜看,是你的哥哥还是丞相家的公子,亦或者都不相干的外人,哎,这种女人……啊……”明舞惊呼一声,然后满脸惊恐而怨恨的瞪着正掐着她的脖子,把她逼退到墙壁的安莲修,他的眼睛里没有厌恶,痛恨,甚至一丝感情都没有,就像她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他似乎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一般。

  “如果再让我听到这些我不想听到的话,那你的舌头估计也保不住了!”安莲修的脸离明舞很近,所以明舞清楚的看到安莲修目光中的阴狠,只有提到她,安莲修对着她的目光才会有一丝的表情。

  看着安莲修离开的背影,明舞咬牙,僵立在原地,用力的握紧双手,锋利的指甲刺入手心,钻心的疼痛一瞬间蔓延开来,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那么爱月青痕,可是月青痕喜欢颜如歌,所以他抛弃了她,不爱她。她终于找到一个和月青痕那么相像的男人,于是,她再一次爱上安莲修,可是,安莲修爱夏七月,也不爱她,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她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踏着清澈皎洁的月光,安莲修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他和她曾经住过的地方,一步步的走进淑和殿,空气中她的气息仿佛也浓重了些,不久前,他还在这里和她一起期待他们的孩子的出生,不久前,她曾在这里依偎在他的怀里,满脸笑容的埋怨自己太霸道,埋怨安胎药太苦。

  淑和殿没有她显的那么的冷清,门口的小太监见他来,立刻附身行礼,点亮灯笼,准备带路。他挥了挥手,自己结果灯笼,示意小太监走开。他轻轻的推开正门,“吱呀”的一声轻响让这里更显得寂静和冷清,昏暗的灯笼的光芒当中,他似乎看到了以前明亮幸福的场景,那一片片和一幕幕都像是画卷一般一幅幅袭来,到了最后,剩下的都是她的脸,开心的,生气的,娇嗔的,埋怨的,甚至还有她一字一句的说,生不同室,死不同穴,黄泉路上,亦不相见时的表情,她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浓重到让他总是从午夜梦回惊醒的哀伤,都是他的错。

  他怎么可以分辨不出她对他的感情呢?当时的自己怎么会一听说她爱的不是他,把他当替身之后就那么冲动,冲动到不看她紧张和着急的神色呢?可是,她却也没有辩解,或许这是默认,但是也说不定,她只是不想辩解,她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不喜欢解释,她曾经说过,相信自己的人,自己不需要解释,而不相信自己的人,自己没有必要解释,所以,她一定是在怪自己当时没有相信他,一定是这样的。

  但是,毕竟是自己害她失去了他们的宝宝,残忍的剪断他们之间最后的纽带,他明明那么期待那个孩子的,可是,当时却不知道是谁用真气用力一推,于是,在浓重的痛苦中就那么猝不及防的上前,伤害了她,失去了他们的宝宝。

  都是他的错,所有他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他的面前,依照夙旼晔对她的感情,他一定不会放任她不管的,有个那么爱她的人,自己也应该放心和死心了,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她的身边站着别人,她会对别人巧笑倩兮如同个曾经对他,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呢?

  犹豫许久,终于还是不敢再往里走,几乎是逃一般,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吩咐道:“这里严禁任何人出入。”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似乎离开的越远,离她的离去也就越远。

  “太子爷,有急报!”刘公公暗自看了看晚膳一点儿没动,酒却喝了不少的安莲修,有些可惜,想太子妃在的时候,因为太子妃不喜欢太子爷喝酒,太子爷何曾沾过啊,可是自从太子妃被撵出皇宫之后,太子爷就日日如此,哎!

  “快拿进来!”安莲修握着酒杯的手一顿,扔下了酒杯,从刚刚走进来的取信的小太监手中抢过信封,然后急切的撕开,看着纸上面的内容,随后缓缓松了口气,还好,她现在过的还好,可是,要找东西对不对,就算他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了,却依然想为她做些什么。

  他挥了挥手,从黑暗中蓦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去找麒麟镯和青龙刺,不管任何代价,一定要找到!”

  黑衣男子领命下去,安莲修重新坐在了完善前,看着满桌佳肴却怎样都不下筷,他忽然抬头,对侍奉在一边的刘公公说道:“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刘公公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其实不应该真正的回答一些有意义的内容,以免引来祸端,可是此刻,却还是忍不住恭敬的开口对着期待的望向他的安莲修说道:“依照太子妃娘娘豁达善良的本性,她想来是不可能怪殿下的。”

  “是么?”安莲修紧紧的逼视刘公公的眼睛,似乎是要分出真假一般,刘公公弯腰,语气肯定:“是的。”

  安莲修不再说什么,可是神色却轻松了许多,他看了看桌子边儿上的那盘蜜汁鸡翅,动手将它移到自己身前,这是她最爱的一道菜,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喂到嘴巴里,拿起酒杯,可是想了想,却又放了下去,她不喜欢爱喝酒的人,所以,自己不喝。

  话说是不是有人昨天想她啊,怎么昨夜耳朵这么热啊,烫的夏七月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不过想了想,恩,估计夙旼晔这厮想她了,嘿嘿。话说每日就这么吃喝玩乐也不行啊,先不说这样的生活很没意思,就连夏七月的脸上的肉,都长了不少了,虽然她觉得夙旼晔看了会比较高兴,可是美人儿长胖是一件跟英雄迟暮一样悲哀的事儿,于是她决定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干,可是你说吧,在现代我是个经纪人,能够捧明星,可是到了古代,夏七月就是一个完全的废物,而且夏七月还是个文盲啊,呜呜呜,算了,还是老本行啊,不过,还是得去老头那儿弄点儿符咒啥的回来吧。

  于是,夏七月带着淡定哥往朱雀庙走,估计今天起来的太早了,这会儿还没到中午,因此阳光那个明媚啊,照在人身上懒洋洋的,夏七月走着走着就不想走了,夏七月邪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淡定哥:“那个,你能背我不?我累了!”当然要背了,难道还有让淡定哥对她夏七月进行华丽丽的公主抱啊?哎,帅哥们的便宜还是要占的,可是如果华丽丽的公主抱的话,就太暧昧了,很容易出事儿,所以还是背吧!

  夏七月都准备好淡定哥背自己了,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没理会她,在夏七月怒目和委屈中,他才语气不稳的开口:“不行。”夏七月怒了!为啥啊为啥啊!夏七月拦在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喂,你干嘛不背我啊,我好累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不来就不好,而且才毒发好不,我现在虚弱着呢,你看太阳这么大的,你好意思么,不要不讲义气嘛!”夏七月话都说的这么楚楚可怜的,可是没想到淡定哥仍然不同意,在夏七月的逼迫之下,她听到淡定哥继续语气不稳的吐出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

  夏七月先是惊讶,后是无语,最后无良的哈哈大笑起来,哇哈哈哈,这也太喜感了吧!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酷很淡定的家伙还是纯情保守的家伙啊,笑死人了啊,在夏七月的笑声中,淡定哥黑了脸,然后没理她,直接往前走了。

  夏七月一见他走,准备邪笑着追上去的,可是刚巧,路中间一个拳头大的石头,夏七月因为急着追淡定哥,因此没注意,直接踩了上去,随后就因为站起不稳,一滑,“趴唧——”摔倒在地,手狠狠的砸在满是灰尘和小石子的路上,夏七月泪流满面的抬起头,看着听到响动跑了回来的淡定哥,有那么点儿委屈的撇着嘴,淡定哥见夏七月悲惨的样子,急忙把夏七月温柔的拉了起来,然后在夏七月还没开始指责的时候,居然手指轻巧动作轻柔的为她了拍掉了身上沾着的灰尘,之后又理了理衣服,动作专注的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她的估计满是灰尘的脸。夏七月立刻有点儿呆了,这哥们儿难道转性了?怎么突然这么温柔啊,温柔的让夏七月不适应,夏七月呆呆的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顿时觉得电视上的话没错,认真的男人果然是最帅啊!

  眼见着淡定哥一丝不苟的为夏七月整理好衣服,随后就准备离开的样子,夏七月顿时觉得不爽,不行,为了要他背自己走,体会人力机车的感觉,她都已经摔了一跤了,要是达不到目的岂不是亏大了,于是,夏七月站在原地可怜巴巴的没动,淡定哥可能走了两步可能因为没听到夏七月的脚步声,因此回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夏七月,夏七月急忙佯装可怜,可怜兮兮的说道:“我脚好像扭了,走不动,好疼!”然后,夏七月演技逼真的假装往前走,随后刻意的瘸了一下,眼瞅着淡定哥的目光当中有一些挣扎的松动,夏七月立马善解人意的说:“没事儿,不是很疼,你先慢慢走,我一会儿就追上了。”说完作势要往前走,之后夏七月就幸福的趴在淡定哥的背上了,哦呵呵呵。

  夏七月就知道对于淡定哥这种酷哥,来硬的是不行的,一定要耍赖加装可怜,夏七月趴在淡定哥的背上,心里有些得意的想,在古代转一圈,她估计等回现代就不用当经纪人了,直接当明星去,瞧她这演技呦。

  得意洋洋的夏七月其实并没有看到背着她的淡定哥眼底的那抹笑意……一路上,夏七月都趾高气昂的看着周围同去上香的小姑娘小媳妇儿和大妈们羡慕的目光,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夏七月更是爽,反正她没听见她们说的什么她长的难看啊,太胖了很重,压坏了淡定哥以及这男人对自己媳妇儿真好来着,反正夏七月脸皮比较厚,不怕别人说,不过看上去脸皮应该是铜墙铁壁的淡定哥却有些不好意思,从他越来越紧绷的身体以及箍着夏七月的越来越大的力度可以证明。

  估计因为有人背,所以夏七月觉得这一路还是很短的,不过令夏七月欣慰的是,淡定哥一路上都保持了他绵长而规律的呼吸,没有因为夏七月长胖了就气喘吁吁来着,果然,老远处就看到了那胖老头的几乎快光溜溜了的脑袋顶儿,你瞧,在太阳下都快能反光了,不过,云天寒呢?想到云天寒,夏七月心里立马又是一阵涟漪,不过迅速的被夏七月忽略了,车上山前必有路,就算有路障也会被强悍的夏七月给清除的。

  咦咦,离老头有点儿远怎么有一堆人围着啊,出于对八卦的职业道德和高度的敏感精神,夏七月指挥者淡定哥把自己背了过去。夏七月一瞅,呀,人还挺多,不过幸亏夏七月被背着,所以比较高,因此夏七月就看到了被围在人群中的云天寒,他神色委屈而茫然,孤孤单单的站在人群中央,夏七月听到那群人说什么怪物,妖怪之类的,甚至她还见有一老女人把站在那儿的云天寒一推,几乎把他推到,然后又用力试探着拔了云天寒银发,得意的朝着看热闹却不敢上前的人说道:“呀,果然是个妖怪啊,头发是银色的啊,肯定是吃人的妖物啊!”

  她这么一说,围观的人迅速往后退了退,夏七月和淡定哥几乎被挤到了最外头,夏七月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那老女人跑开,然后说什么被妖怪给打了,随后拿出篮子里的香往云天寒砸过去,云天寒这个白痴居然不会躲,拜托那是一大把香,夏七月急的从淡定哥背上跳下来,想要阻拦,可是已来不及,正慌张,就见那香居然从他的脑袋上空被甩到了一边,夏七月看了看淡定哥,估计是他刚才做的,夏七月也顾不上感激他,就直接跟小炮弹一样冲进人群,站到云天寒的面前,慌乱的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云天寒本来没有表情的脸在看到夏七月之后,迅速的露出一个笑容。

  “呀,你跟这妖怪是什么关系啊?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朝云天寒砸香的老女人一见夏七月过去,立马不爽的靠近,她斜着眼睛瞅着夏七月,表情轻蔑:“跟妖怪混在一起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居然想来推夏七月以验证她坚决不和妖魔鬼怪同流合污的决心。夏七月觉得她脑子有病,莫名其妙到了极点,而且,她屡次三番正云天寒下手,未免太过分了,现在还想动自己,夏七月忽然就觉得气极爆发了,夏七月一把把她甩开,其实夏七月现在身体确实不怎么地,因此平时都没什么劲儿的,可是现在,见到云天寒被欺负,夏七月就突然爆发了,用力一推,居然把她甩倒地上,该老女人先愣了愣,然后开始哭天抢地说什么妖怪杀人了妖怪吃人了之类,见周围的人都对着夏七月指指点点,外加对她幸灾乐祸,因此估计觉得脸上挂不住,嘴里骂骂咧咧说什么,那妖怪不知道和她是什么关系,说她也说不定跟那妖怪如何如何。其实她要是只说她夏七月什么邪恶啊,下流啊之类的,夏七月都无所谓,可是居然这样说云天寒,仗着云天寒不还嘴也不还手就这么无耻,这一次夏七月真怒了,刚巧她站起来说是要打死妖怪来着,举着她的篮子朝夏七月冲来,夏七月冷冷一笑,拉着她的篮子上前对着她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估计把所有人给震住了,那老女人也呆住了,夏七月拉着云天寒,冷冷的瞪着她:“你一老女人欺负个小孩子不要脸么?当着小孩子说这种话,你是人么?我不理你,你还三番两次欺负人,我不理你你倒是还嚣张起来了,你以为我脾气好就好欺负么?是妖怪怎么了,是人怎么了,他怎么着你了么?骂什么骂还扔东西砸!再说了,他长得好看,又没有多长耳朵也没多长眼睛,而你呢,都长成这样了,还有脸骂别人是妖怪,就你那德行,我要是妖怪我饿死都不吃你,免得会得病!”其实夏七月不太会骂人,也就是个纸老虎而已,所以骂了半天也没骂出来什么建设性的话,不知道那老女人是不是发现夏七月是个新手了,因此态度凶狠了起来,估计想还回来,这一回,华丽丽的淡定哥出场了,他也没管对方是不是女的,直接手脚利索的把她给撂那儿了,完全不在乎有人会说他男人揍女人来着,看来丫真是个敬业的保镖啊。

  眼瞅着那女人已经被摔倒了,夏七月也懒得计较了,心里郁闷和内疚的一抽一抽的,都是因为她想要甩掉云天寒这个包袱,所以才没反对老头子带着云天寒走,这下好了,云天寒受欺负了。夏七月远远的看了一眼那胖老头子,就见他居然还在看来往的美女,夏七月怒了,也没招呼他,直接牵着云天寒的手回家了。

  回去之后,看着云天寒脏兮兮的衣服跟有些凌乱的头发,夏七月心里的火一团一团的,觉得太不解气,特后悔刚才没再踹几脚,然后给周围看热闹以及骂云天寒的人一人来一拳,更后悔刚才也弄他们的头发啥的,然后派几个小鬼过去吓死这群混蛋!

  夏七月骂骂咧咧的吩咐小丫头们准备热水,然后又请淡定哥帮忙给云天寒买些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淡定哥在见到她脚步轻快的走路之后,瞅着她的目光好像莫名深邃了些,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等他走了,夏七月这才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走路极其正常的脚,完蛋了,穿帮了,估计淡定哥看出来自己是骗他了。不过夏七月现在也没心情去考虑这个,只是满心的愤怒,脸色难看的让打水的小姑娘们都战战兢兢的,夏七月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一个现代的人居然越来越有封建主义剥削者的架势了。

  云天寒见夏七月这会儿跟炸毛的猫似的,用手拉了拉她的袖子,似乎是让她不要郁闷,可是看着云天寒的清澈的眼睛和干净的表情,夏七月就忍不住觉得难过,云天寒,以前那个冷漠高贵的云天寒,为了帮她,一次次的违反天条,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她却一直都不知道。就算后来知晓一切之后,却又因为不想面对,害怕那些发生的事情,而残忍自私的同意混蛋胖老头把云天寒带走。云天寒不说话,不会辩解,也不会要求,可是却这样对他,她夏七月怎么可以自私到这种程度。

  此刻,见云天寒惊魂未定的样子,夏七月蹲不住蹲下来,抱着他,云天寒的身体突然一僵,随后慢慢放松下来,变的柔软而温和,许久,他也轻轻的用手搂着夏七月的脖子,一动也没动。

  夏七月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对不起。”

  出了云天寒的事情之后,夏七月就再也没有找过死老头,而且,夏七月吩咐过了,以后凡是这里的守门的胖老头再来这里,就见一次揍一次,虽然不打的很重,但也要意思下表示下她的赤果果的愤怒。

  紧接着几天夏七月的心情都不是一般的差,而夜这两天也似乎很忙,也没看到他,连小蜡烛也不在,不过夏七月也没空关心,忙着自我厌弃呢。

  而更令夏七月郁闷的是,淡定哥这几天也跟她别扭上了,估计是介意她装可怜骗他的事情,虽然他依然还是跟在她的身边,可是却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冷冰冰的表情,完全不理她。夏七月觉得自己太悲惨了,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的夏七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而家里有眼色的下人们也都看出来了她的危险,都离她离的远远的,如果不是接下来的一件事情,夏七月还真有可能继续纠结下去。

  夏七月总算知道到了什么叫做“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夏七月也很清楚的了解到了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哇哈哈哈哈,正在她纠结郁闷的要死的时候,突然收到夙旼晔派心腹送来的一封信,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被人截住,上面写着:“麒麟镯”,然后送信来的大叔说让夏七月尽快收拾行装,去京城,夏七月琢磨了一下,应该是夙旼晔得到了麒麟镯的消息,所以才会让她去京城的。

  在打发送信的大叔去休息之后,夏七月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知道该怎么办,话说,去京城倒也没什么,反正哪个城市或者什么地方对她夏七月这种随遇而安的牛人而言都是一样的,也绝对不可能说是害怕或者怎么样,可是,京城里,有个叫做安莲修的人啊!这样一来,夏七月不得不没出息的从这会儿起都开始焦灼,你说说,万一她夏七月倒霉,遇到安莲修了该怎么办?万一她夏七月更倒霉,没遇到安莲修,反而遇到了明舞那个讨人厌的贱人怎么办?况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她一旦去了京城,就会听到各式各样关于“太子殿下”和新太子妃的小道消息,反正自己是很不想听到,巴不得两个人都死一边去,好吧,她也就说说,因为没出息的是她到现在居然还希望安莲修活着的。

  各种烦躁纠结让夏七月痛苦的恨不能晕过去,刚刚得知麒麟镯消息的兴奋劲儿也没了,而且上回夙旼晔说了那么多,她还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呢?哎!生活这东西,果然是个摆满了各种杯具和洗具的大茶几啊,这不,刚一个洗具,这会儿立马又给杯上了。

  犹豫来犹豫去,算了,还是好好的准备一下去京城吧,她是不敢不去,因为一旦不去,别说麒麟镯得不到,她夏七月得遭受毒发痛苦,最终还会因此而挂了……放下这个不提,就是夙旼晔那她也不好面对啊。她又不可能说信没送到没收到什么的,总不能还无辜的送信大叔受罚。况且,自己一旦不去,依照夙旼晔对她的了解来看,他一定会知道,她夏七月是因为害怕遇到安莲修而不去,到现在都还忘不了这个坏男人啥的!哎,反正如果她不去,因为毒发她可能死,如果她去了,顶多是见到安莲修因为受不了丫态度痛苦,在痛苦和死面前,她夏七月还是选痛苦吧,反正也没选择了,就算她不用麒麟镯,那也还得帮助云天寒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呢,郁闷啊!

  打定好注意之后,夏七月就盘算着带上谁,夜是肯定要带上的,作为姐姐,夏七月自然要带上他,比较放心,夜既然要去,那么小蜡烛肯定会跟上,无论如何,就算是她也不放心那么帅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去进行类似旅行的活动,恩,对了,她家淡定哥也还是要带上的,有他在,夏七月就会觉得自己底气倍儿足,安全感之类的东西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云天寒她也得带上,不然她可不放心,万一再有人欺负他,自己岂不是羞愧死了,对了,要不要带上白泽雅啊,白泽雅这厮是个老狐狸,看上去像是翩翩君子,实际上冷漠变态,阴险狡诈,不过这厮看上去似乎有地位又有钱,带上他出去当钱袋也不错啊,嘿嘿,这么想来,夏七月理智的决定还是带上他吧。

  云天寒这厮按照他黑白颠倒的习性,这会儿正在睡觉,安排了小蜡烛帮自己看着他,如果清醒了,就给他弄点儿吃的,但是不让他上街,一旦上街,就必须有人跟着保护,夜呢,估计因为胸口的伤口原因,也怏怏的躺在床上休息,所以夏七月也没去打扰,哈哈,这会儿可以一个人出门了,当然,还得带上她家的牛叉的淡定哥。

  在往荷包里装了点儿银子之后,夏七月笑容灿烂的往外走,对了,白泽雅上回说他住在啥山庄来着,一般说我住XX山庄就等于现代人说我住在XX庄园,靠,这种有钱有势的人,不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她夏七月这张聪明的脸啊!想到这儿,夏七月兴冲冲的按照刚才路人所指的路往白泽雅的庄园赶,而且,也考虑着看他家有没有马车,好给自己弄一辆,反正她是不会骑马的,而且,夏七月对任何动物都没有好感,不是那种人见人爱,连动物都喜欢的女主,当然,除了萌物。

  一路上,夏七月和淡定哥不紧不慢的走着,反正她也挺闲的,又不着急,不过自从那天夏七月骗他自己脚崴了之后,他就再也不理她了。偶尔被淡定哥无视之后,夏七月会有种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老板的感觉,保镖这么有个性的,她一主人还得看他脸色。可是无论如何,她也不知道为毛,会很相信淡定哥,估计是他这中南海保镖般的气质。

  因此夏七月还是得讨好讨好他,依照她之前对淡定哥的观察来看,丫绝对比那什么中南海保镖要靠谱多了,绝对是宁肯自己牺牲也要完成任务的,哈哈……也就是说关键时候,他会为了救自己而不惜挡在她面前为她遮挡刀锋剑雨啥的。要知道。自从到了古代之后,夏七月就是个事儿精,因此她也得给自己找个后路啊,一个在关键时刻能为自己挡刀子,然后还忠心耿耿的武林高手,嘿嘿,想到这儿,夏七月决定认真的讨好讨好他。

  讨好人的方法第一条,夸奖他的名字,哪怕他名字叫魏生津或者杜子腾,你也的夸得他的名字与众不同,朗朗上口,于是,夏七月漫步在满是黄叶和灰尘的路上,呼吸着秋天带着树叶味道的清新空气开始这项伟大的工程,她拉了拉他的衣袖,淡定哥把脸微微转过来望着她,话说回来,这哥们真是越看越帅啊,夙旼晔居然把这种帅哥安排到夏七月身边,也不怕自己戏弄人家么?

  一见他扭过头来,夏七月立刻讨好的仰起脸说道:“嘿嘿,你名字真好听啊!”一直没表情的淡定哥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嘴角抽了抽,然后没说话。夏七月想了想,不对啊,他名字叫啥来着,夏七月囧,不过,她夏七月脸皮多厚啊,怎么会在意这等小事呢?!于是趁热打铁赶紧接着为自己圆话:“不过你叫什么,都是好听的名字,对了,你叫啥来着,我看我猜对了没有?”淡定哥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估计是害怕夏七月废话没完没了,因此过了许久,终于开了口:“姓刘,名彻。”

  刘彻?这一次嘴角抽搐的是夏七月,这个名字果然是不同凡响啊,仗着这个时空是架空的,就这么滥用伟人名字。夏七月邪笑几声:“那你媳妇儿是叫卫子夫还是陈阿娇啊!”淡定哥这一次没理她,在她不气垒的缠了他半天之后,并且解释媳妇儿就是娘子,内人之类,他才冷淡的吐出几个字:“尚未娶亲。”看着他依旧脸色难看的样子,夏七月决定再夸夸他:“恩,你名字好大气啊,呵呵呵呵”刘澈没理她,只是冷淡的看着前面的路,夏七月顿时觉得,用名字讨好他这一做法,失败了,于是PASS。

  讨好人的第二条规则,要跟他套近乎:“那个我们这么熟了,要不我叫你澈儿吧!”不过刚说完,夏七月就觉得有点儿怪,于是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听上去怎么感觉我是你长辈似的,感觉我好老啊,真是的……”淡定哥刘澈依旧没理她,于是夏七月不得不承认,看来这个方法也不管用。

  夏七月决定进行第三条,了解丫的喜好,夏七月抓了抓头发,然后小跑到他的前面,迫使他停下脚步,他抬眼静静的瞅着夏七月,说实话,在那一刹那,夏七月其实呆了一下,刘澈同学真的很好看,他的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珍爱生命,远离刘澈”的气息,气质就像是一把尚未出鞘的千年古剑,带着沉静和森冷的气息,剑眉星目,眼睛的眸色深黑,像是一潭深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直看下去,他的眼睛平淡无波,可是却实在是让一些喜欢挑战的人们想要惹怒他,看看他其他的表情,尤其是现在,他们走在两边都是树的大路上,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来,暖暖的,柔柔的,使本来看上去有些生硬的刘澈也变的温柔了一些,虽然夏七月知道这是错觉,但还是在一瞬间居然看呆了,傻傻的回不过神。

  正当夏七月看帅哥看的爽的时候,一辆马车从远处风驰电掣般向他们奔来,夏七月从美色中惊醒,却来不及躲闪,正在这时,亲亲澈儿搂着夏七月往敏捷的朝左边一扑,躲过了马车,不过夏七月的手却也还是蹭破了,她立刻疼的眼泪汪汪的。

  嘿嘿,好吧,说实话,其实无良的某人只是比较喜欢在酷哥面前装可怜,因为这种个性的孩子都吃这一套,果然,澈儿眉间迅速散发冷气,然后捡起身边的小石子望着马车方向这么一击,那马车不知道为毛,突然一歪,从里面甩出个人来。

  要不是夏七月手疼,她其实还真想为亲亲澈儿鼓掌,你看看,他动作多快表情多帅啊,可怜的从马车里跌出来的娃啊,谁让他在这种路上横冲直撞,看到老娘了还不减速,反儿准备从自己身上踏过去的,真是该啊!

  亲亲澈儿扶着夏七月准备起来,可是,他的手上还是袖子上怎么黏糊糊的啊?夏七月疑惑的想要看看他的胳膊,却见他一躲,不让她看!夏七月几次三番转来转去,都没得逞,到了最后直接怒了!突然邪笑起来,一把搂住亲亲澈儿的脖子,澈儿立马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而且脸上还挂着几抹可疑的红色,夏七月笑的无良起来,趁他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就直接拽过他的隔壁一看,顿时心里酸酸的,澈儿估计是因为护着自己不被石头绊倒,所以,自己护在夏七月身子下面,他的胳膊估计是刚好重重的撞在石头上,因此除了见血的擦伤之外,他的胳膊上还有一个口子,正在流血,夏七月小心的用自己的干净的里衣袖子把他伤口边边上的沙土和石子都擦掉,他一动不动,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可是夏七月却觉得他好疼,尽管夏七月也知道这样没用,可是却仍然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伤口,不过因为刚才自己是搂着他的,这会儿又拽着他的胳膊,因此,外人看起来,夏七月现在像是被他抱在怀里一样,夏七月倒觉得无所谓,不过却听到一声带着愤怒的轻蔑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当街做这种勾当,真是不要脸!”

  澈儿身体一震,然后迅速退开两步,看着夏七月的脸色有些难看,而夏七月刚刚还在小心帮他处理伤口,他这么用力一震,夏七月的衣衫重重的擦过他的伤口,看着澈儿明显肌肉抽紧的样子,夏七月顿时觉得应该很疼。

  夏七月一转身就见到一个明显是女扮男装的女人,没错,虽然她穿着男装,头发也同一般男子一样束起,但是拜托你敬业点儿好吧,胸口鼓鼓的,你装什么男人啊,难道你是真男人在胸口塞了馒头,饿了拿出来啃两口啊,靠!

  夏七月女人缘一向不好,也没那个心力,懒得说什么,只是拉着澈儿的胳膊准备离开,澈儿虽然脸色不善,可是却也没计较,不过就是不让她拉了,看的夏七月一阵郁闷,拜托这样有什么啊,出席晚宴或者舞会的时候,她都是挽着舞伴,搂来搂去,遇到国际友人,还亲亲抱抱呢,再说了,澈儿是她家的侍卫,也就是他的,她夏七月爱搂就搂,想抱就抱,关别人屁事儿啊!

  夏七月鄙视的横了那女人妖一眼,准备离开。

  没想到那女人妖反而来劲儿,估计觉得夏七月是软柿子,因此,她上前瞅着夏七月,然后表情凶狠:“刚才是你们谁害我摔出来的!”澈儿还没说话,夏七月就直接上前,笑的开心,这是和别人吵架得出的经验,吵架的时候,你笑的越开心,对方也就越愤怒,果然,对面的女人妖都快羽化了,夏七月甜甜蜜蜜很是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我刚才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在人行道上纵马,见到我们了不踩刹车,想要弄死我们的没品质,没教养的贱女人,怎么?你就是那个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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