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域系——彼岸
第83章域系——彼岸
轮回皇城秦家提出的三门联姻，卫长空和苏柔的秦天罡欣然应允了，唯独秦月卿的联姻却被他婉言谢绝了。
卫长空和苏柔毕竟是外姓弟子，非燕京秦家一脉的嫡系子弟，他们二人都是遗孤，自父母双亡后就由秦府抚养长大，秦府一直都待他们不薄。
在秦天罡的眼里——他们二人是理应为家族的崛起和强盛而承担责任的两颗棋子。如今面临关乎家族日后崛起和强盛的重大联姻，他们必须要挺身而出，作出牺牲，以报养育之恩，甚至……这不应该称为牺牲，这是一种责任，一种殊荣，一种恩赐，一种际遇！
但秦月卿却不同——秦天罡目光高远，野心勃勃，对自己这个天赋高绝，姿容绝世的女儿更是期望极高。
卫长空？根本配不上。昔日在崇武殿中订下的那个所谓约定只是安抚之计，他是绝不会把自己女儿嫁给卫长空这样的外姓弟子的。
轮回皇城秦家的嫡系子弟？同样配不上——两个家族眼下地位的悬殊差距是明摆着的，卿儿即便是嫁入轮回皇城秦也绝不可能嫁给最具天赋，最受器重的嫡系子弟的。一个没什么前途可言，平庸无奇的嫡系弟子又怎么可能配得上自己这个女儿？
卿儿如今已经二十岁了，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但一定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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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一道金色身影出现在了燕京城的高空之中。
一路飞过燕京城区，这道金色身影最终从千丈高空疾掠而下，悄无声息地没入了城西泊罗河畔的野竹林中……
“长空，那他怎么办？他又不能象小金那样融入你的四方内世界，难道我们就这么旁若无人地把他一起带进秦府？”眼见卫长空收回了四翼紫金蜈，苏柔扭头望向身后的地神皇秦太玄。
“元丹受损，经脉断绝，他如今很难完全隐匿本源罡气，我可不想暴露这张最强底牌…”卫长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自然不能跟我们一起进入秦府，走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三人便来到了秦府南边一处围墙外。
卫长空看了看两里外金色牌坊般高高矗立着的秦府府门，遂回身淡淡说道：“太玄，就这里吧。”
“是，本尊。”
话音刚落，一股雄浑浩瀚的罡气霎时肆虐了开来，尘土弥漫之中，猝不及防的苏柔只觉呼吸蓦地一窒，顿时骇然倒退了数步。
尘土渐渐散去，之前秦太玄驻足之处赫然失去了他的身影！
“人呢？”苏柔微微一怔，凝神望去——除了方圆数丈内地面被罡风吹散的淡淡尘土痕迹，四下没有任何异常。
卫长空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之前秦太玄驻足之处的泥地，半晌才缓缓说道：“遁入地下了。真是不可思议，这地面竟然看不出一丝一毫土遁的痕迹。”
苏柔瞪着前方的泥地，一脸愕然——她和卫长空都从没见识过土系体质强者的手段，对土系功法的玄奥也知之甚少，如今见到这地神皇竟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遁入了地下，心中的震骇和惊诧可想而知。
“我虽然已通过神念交融大概了解了他的诸多神通手段，但现在亲眼目睹还是叹为观止。”卫长空低声叹道：“小柔，本源八系各具特质，各有各的玄妙手段，日后我们若是遇上土系体质的强者……绝对不可大意。”
苏柔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这个地神皇都有什么神通手段？”
“太多了，时间仓促，我也只是了解了个大概，而且若是没有亲眼所见，我也实在说不明白其中玄奥。小柔，他可是武神巅峰之境的超级存在，实力之强，手段之高明根本不是眼下的你我所能揣度的…”卫长空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地神皇土系一途的造诣高绝，在他那个时代几乎无人能出其左右，至于域系一途……虽略逊于土系一途的造诣，但他的域系特质却非常特别，是比你的瞬移特质更为罕见的‘彼岸’。”
“什么！彼岸？”苏柔神情一滞，失声道：“他……他的域系特质竟然是彼岸？！”
彼岸——传说中最为罕见的域系特质，千年难得一见。彼岸是一种极为另类的域系特质，虽然没有瞬移、失重、斩切、禁锢、坍塌、反斥、吞噬等特质那样令人生畏的强大对战威力，但却是最为逆天、最为高明的逃遁手段。
“狡兔三窟”便是对彼岸这种域系特质最好的描述——拥有彼岸特质的域系强者能在广袤无垠的楼兰大陆任何地域，甚至超脱大陆之外的异域空间留下他们独一无二的特殊神念印记，这种特殊的神念印记又被称之为“彼岸印记”。一个拥有彼岸特质的真正域系强者通常能缔造出两到三处彼岸印记，在遭遇巨大危机之时，他们能通过秘法瞬间逃遁到其中一个留下彼岸印记的地域……
历史上最声名显赫的拥有彼岸特质的绝世强者是八千年前的“影皇”，此人天赋异禀，能缔造出前所未有的十处彼岸印记！“狡兔十窟”……在他那个时代，实力胜于他的绝世强者不在少数，但这个传奇般的域系武神却纵横大陆两千余年，以神出鬼没而名震天下，始终没有一个强者能奈何得了他。
“对，就是彼岸。”卫长空笑道：“小柔，这才是我真正最看重的底牌。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有了他的‘彼岸印记’，即便日后我们遭遇再强大可怕的敌人，身处再危险的境地也不至于陷入必死绝境，保命逃遁还是能做到的。好了，不多说了，先回府吧。”
苏柔点了点头，两人绕过围墙，并肩朝着远处的秦府府门缓缓走去了。
“长空，话说回来，你让他遁入地下做什么，就为了不让人发现么？”
“不，疗伤。我们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这地神皇天赋异禀，修炼的土系功法更是玄奇莫测，威能逆天——他只要遁入地下深处龟息静修，吸纳大地灵气，废断的经脉就可以续长再生，受损内腑亦能渐渐痊愈，甚至就连断肢也可以重生……只不过看他的伤势，这次疗伤的时间肯定短不了，而且他的静修境界是至高的龟息之境，五识全闭，神念沉寂，只怕就是我的神念之力也很难唤得醒他。这样也好，就让他在秦府地下静心疗养一段时间吧。”
低声交谈间，二人已然来到了秦府门前。
“长空，小柔，你们俩总算回来了，家主都等了你们好些时日了。”
“你们俩这次真是一战成名啊！赵方，快去通知总管。”
“好，我这就去。”
眼见卫长空和苏柔出现，值守在门口的四名护府武师赶忙迎上前去——除了那个赵方，其余三名护府武师都是秦氏嫡系族人，平日里见到卫长空和苏柔都是非常冷淡，甚至是一脸倨傲，爱搭不理的，如今却一反常态，笑容满面，异常热情。
“不用了，赵叔…”卫长空冲正欲扭身进府的赵方笑了笑，随即扭头望向其余三名武师：“三位叔伯，还是别去打扰家主和总管了，这一路奔波劳顿，我们只想先回屋洗漱换衣，好好睡上一觉，待明日一早再去面见家主就是了。”
“呵呵，也是，长途奔波最是劳累，那你们俩快回去休息吧。”
“对，养足精神，后天可就是你们二人的成人礼了。”
“多谢各位叔伯关心。”卫长空微笑着一作揖，和苏柔并肩跨入了府门。
“哼，平日里作威作福，颐气指使，一直都瞧不起我们这些外姓弟子，如今知道你我成为了圣殿入殿弟子就完全换了一副嘴脸，一群虚伪的势利小人！”
卫长空扭头瞥了一眼数百米外那三名秦氏嫡系武师，淡淡笑道：“小柔，你我自小就在秦府中成长，一向如此，又何必介意。就算将来你我实力远胜于他们，在这些秦氏嫡系族人眼中依然是卑微依附的外姓弟子，即便表面上阿谀奉承、笑颜逐开，在他们心里，永远是瞧不上我们的。”
苏柔冷哼一声，低声说道：“四姓望族，太古正统……我早就受够了——大不了以后我们一齐脱离秦家，也省得成天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假言欢笑。”
卫长空缓缓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古以来主家如天，不容亵渎，没有家主的同意，擅自脱离家族是为不忠之罪，尤其是附庸的外姓弟子，会被视为重叛，其罪当诛。”
苏柔脸色倏地一黯，轻叹了一口气，也不说什么了，两人并肩缓缓朝着青石校场方向走去了。
在楼兰大陆，历来最看重的就是忠、孝二字——忠圣殿、忠家族、忠宗派，孝长辈、孝师尊、孝父母。不忠不孝是大忌，不孝自有族规宗规严惩责罚，不忠则十有八九是死罪，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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