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卧虎藏龙?
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
就在岳若飞用尽全力使出天崩地裂的那一式的同时,他分明地感到自已的胸口被击得生疼,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微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却说,就在岳若飞全力起式之际,雪狼也腾空而起,以等同于猎豹的速度袭向黑影,而杨志强也已经爬了起来,掏出了手枪抬起手来。
雪狼明明看到眼前是一个黑影才扑过来的,扑到半空却发现前面什么也没有。
而杨志强的手是举起来了,只感到手腕一麻,枪就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时候,以为到了天国的岳若飞感到肩上传来轻轻的一拍,恍惚中一摸胸口,竟没有疼痛,完好无损。腾地睁大了眼睛再看眼前,漆黑中哪有什么黑影,急剧转身,眼前,竟是负手而立的黑影,长长的头发在风中飘然着,看不清其面目,但看得清他那双清亮的眼睛。
就这眼睛,让岳若飞断定,绝对不可能是鬼的。
而且,岳若飞也知道,来人并无恶意,否则,自已早已经血溅七步了。
心中惊动,急忙双手抱拳当胸一举,开声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请问前辈是什么人?可否是章氏后人?”
黑影闻言,身形微颤,忽地抬手一撩额前的长发,让岳若飞看到了一双酷似章固的脸庞。忽地记起章固的叙述,就想到了两个名字,遂急着又问道:“前辈,你是章旦和潘桃儿的后人对吧?”
黑影突地一伸手抓住了岳若飞的前襟,用一种生涩的四川话问道:“你是何人?怎知晓我的身世?”
岳若飞心里一喜,当即单膝跪地冲着黑影躬身下去:“章二爷爷在上,请受小子若飞一拜!”
黑影面上泛起迷惑,身形一动就到了岳若飞侧面,抖手抓住岳若飞的后领,又拎了起来:“喂,你在说什么啊?谁是你二爷爷?”
这时候,杨志强也扑了过来,冲着黑影跪在地上磕了个头:“二爷爷,小子志强给你磕头了!”
黑影一回身,伸出另一只手把杨志强也拎了起来,两只手拎着两个人举在半空里,左看看右看看,看了几分钟,突地两只手快速地向中间一合,可怜毫无防范也没得防范的岳若飞和杨志强,两个脑袋狠狠地被撞到了一起,撞得两个人头晕脑涨,满眼的星星,随后,两个人就被扔出了数米,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知为什么,雪狼没有选择继续攻击黑影,而是窜到岳若飞身侧,不停在舔着岳若飞的脸。良久,岳若飞悠悠转醒,抚了一下雪狼,然后急忙挪到杨志强身边,用力推了推他,杨志强也渐渐清醒过来。
就听得一直没有出声的黑影突地开口,沉声说道:“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地跟在我后面!”
说罢,黑影当先缓缓向前行去。
岳若飞和杨志强在黑暗里对视了一眼,都是莫明其妙,但敌我实力悬殊,要想活命没得选择,只好收拾起背包,默默地跟在黑影身后,又是向着那片蟒蛇聚集的丛林,匆匆急进。
一路无话,但岳若飞心里,那是个波涛汹涌,活了近二十年了,他从来没受过这种欺辱。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火辣辣地生疼,更是让岳若飞出离愤怒。虽说他一向心性和定力超常,但也许,那是他还没遇到真正惹火的事情罢了。
但怒归怒,脚下的步子却不能停。如果因为发怒,而不明不白地挂了性命,那就很不划算了。这一点,岳若飞还是能把握的。
转眼,就到了丛林边缘,黑影随手从一篷草堆上捏了两片叶子,变戏法似的放在嘴唇上,吹起了一种单调而高亢的韵律。就在这韵律中,黑影当先进入了丛林,后面岳若飞硬着头皮跟上,杨志强和雪狼也在其后如影随形。
丛林中,岳若飞仍是忍不住地惊怕,间或,抬眼向上望去,林子里,成千上万条小蟒蛇倒挂在大树上,随风微微摆动。杨志强倒没害怕什么,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倒垂的藤蔓,都是毒蛇的伪装。雪狼的眼神里,也是惊恐,只是它认准了岳若飞是它的主人,即使刀山火海,主人去哪里它就没有不去的道理。
大约行进了20分钟,便穿过了这片林子。一路行来,那些蟒蛇就像进入了睡眠状态,没有一丝动静。穿出林子后,视线骤然开阔,抬眼望去,可以看一里之外的卧龙山的裙带和高耸入云的峭壁。
眼前,山下,是一片朦胧的庄稼地,地势平坦,向左右连绵开来,一眼望不到边。
庄稼地的尽头,是谷渊的边界,也是卧龙山的裙带坡地。坡地上,错落分布着近百个小木屋,正中间,是几栋连体宽大的木板房,豁然洞开的门内,几支松油火把正熊熊地燃烧着。
入得大堂,正中,最里面,是一块宽大的青石板横亘在两个木墩子上,算是张桌子。桌子后面,是用树根雕成的一个巨大的椅子,很有点山大王座椅的气势。屋子四周陈列着数十个树桩制成的‘凳子’,其中有七八个‘人’坐着,见到黑影进来,刷地起身跪了下去,一如古代的臣民跪天子,不过,口中呼喊的却是:“恭迎族长!”
早在之前,岳若飞就发现,这个黑影穿着一袭紧身的青布长衫,按理,这山谷之中是绝不可能出现衣服这概念的,就是有,也早该腐烂成粉尘了。而黑影的衣服是从何而来的?这是岳若飞的疑惑之一。
细眼数去,屋里总共是八个人,六男二女,这个性别的问题,基本上是一目了然的,因为,这八个人除了两个中年男人穿着长衫,其他的都是光着,坦胸露RU。岳若飞和杨志强,还顾不得惊讶或者羞怯,他们的眼光搜索到了墙角,除了赤身的这8个人,墙角还有一个女人,穿着碎花的外衣。
就在那个碎花外衣的女子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时,对视之下的几个人顿时楞住了。
碎花女子,正是,周桂英。
天哪,桂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岳若飞和杨志强惊诧的问题。
神啊,我这是在哪里?怎么志强和若飞会出现在这儿?这是周桂英疑惑的问题。
“桂英?”岳若飞和杨志强异口同声。
“志强,若飞?这是什么地方?”周桂英觉得像是在梦里。
就听得‘啪’地一声,众人纷纷望去,只见起先的那个黑影族长已经坐上了正中的座椅,用一块硕大的方形水晶拍了拍青石桌面,以示威武、肃静。
这时,两个赤身的女人把周桂英从墙角拖了过来,摁在地上。另外四个赤身的男人也过来冲着岳若飞和杨志强的膝弯就是一脚,岳若飞本是要反抗的,但一想没什么意义,就随势和杨志强也跪到了地面上。
上面,族长捋着花白的胡须,冷冷地开了声,那声音,直让觉得是从几千米的地下阴间发出来的,带着森森的寒气:“嗯,那个叫若飞的,天资和功夫很不错。老三,把他编到你们造梯队去。改个名,叫章飞吧。新弄来的这个女娃儿也赐给他,让他们为我造梯队多生出几个品种好的娃儿来。”
边上,一个穿长衫的男人对着族长一躬身:“孩儿知道了,父亲!”,然后拧过脸冲着岳若飞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是种嫉妒和仇视。大概,他是怨恨岳若飞抢了他的女人吧。
族长咳了一声,又发话了:“老大,那个叫志强的虽然没功夫,但体质还马马虎虎的,编到你们伐木队去吧。改个名,叫章强。唔,那只雪狼不错,拴起来养肥了,回头给我打打牙祭。”
被摁在地上的岳若飞三个人,虽然到现在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族长的话可是听明白了。至少,他们明白了一点:就是族长要让周桂英跟岳若飞去交合生子。
三个人无论是谁,都可能接受这种侮辱。杨志强跳了起来,大喊着:“你个老王八,我以为你是章爷爷的兄弟才敬着你,你。”
下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就后面的两个赤身男人一脚踹倒在地上,摁住就是一通狠打。
“住手!”岳若飞没有跳起来,只是直起身子吼了一声:“族长先生,你把我们弄到这儿来,不管怎么处理,总得让我们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族长一摆手,两个赤身男人松开了杨志强。族长冷冷地看着外面的黑夜,像个鬼似的说道:“哼!用不着我告诉你们,你们很快就会明白了。别不识好歹!否则,你们将受到最残酷的惩罚!”
一阵风吹过来,屋子里,让人觉得像地狱般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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