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恶有恶报
沉寂了几个月的集体户，突然这么一闹腾，引来了不少双眼睛。黑暗中几个黑影不敢过于接近这里，但在不同的角度里，还是大约看清楚这里发生的情况。
汽车，灯光，帐篷，香味，还有知青们的欢声笑语，听在一些人的耳朵里。‘白牙’这只狗中之王，在院里院外领地里巡视，屯子里的家狗和野狗惊骇地不敢靠近和乱叫。黑影探看了良久，悄悄各自跑到主使人家里汇报去了。
有两匹马直接跑出了村，直奔劳改农场而去。劳改农场里的仓库里，一群人哭天喊地的喊着疼。胡侃的表哥胡悠是这里的场长，管理着几十号城里的地痞流氓，小偷惯盗和坑蒙拐骗分子在这里监督劳改。
胡悠等人是【野狐门】堂主胡破天的手下，自然与农场里的改造分子臭味相投，一个个收为小弟，听从自己的指使。
胡破天在春风市被李凡折断俩手筋骨后，躲回门里治伤，侥幸躲过了被公安抓捕这一劫。续筋驳骨那可不是常人所能掌握的医术，虽然【野狐门】是古武一支偏门，门里有修炼到地级和玄级的高手有几位长老，功力不低但对此医伤却无能为力。
胡破天命不该绝，一日随着师兄弟到‘雾山镇’倒腾皮货，遇见一个阴阳怪气的胖江湖郎中，自称是【黑萨满】，狂言无病不能医，不要钱只要东西来换取才行。
胡破天厚着脸皮凑上前去，央求着给看一看。黑萨满不可一世地嘿嘿一笑，道：“双手被人折断，想要续筋驳骨小菜一碟，无非就是‘黑玉断续膏’吗！我要的东西可不好找哇！”
胡破天身边的几个师兄弟也是蛮横的性子，心想，一个破郎中也敢在爷爷面前摆谱，妈的，活着不难烦了，就道：“你他妈的少在这装神弄鬼，今天我师哥的病，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哪那么多叽叽歪歪的！哥几个给胖老头松松筋骨！”
有几个小子正憋着一股火没地方撒，一听师哥喊打，呼号着上前拳打脚踢，嘴里喊道：“我让你反穿皮袄硬装羊，头戴白帽充神仙。。。”
黑萨满冷笑一声，扬手打出一股黑气，哥几个顿时就被钉在当地，动弹不得。暗叫：“我的娘哦！我们几个都是玄级上阶高手，在世间罕有敌手，怎么一下子就被定住了，遇见高人了！”
“塞南山北这地界，谁敢和我‘黑萨满’撒野。要你们几个小命，象踩死几个蚂蚁般的容易。给我听好了，三天之内给我捉来一只灵狐来，老仙我就给胡破天这小子治好手，否则，嘿嘿，端了你们野狐门的老窝，滚吧！”胖老头手一挥后，人影皆无。
胡破天和几个手下，这才感到后怕，心里犹如万丈高楼一脚踏空，吓得一身白毛汗，上牙碰下牙‘嘚嘚’直响。半天缓过魂来，胡破天道：“咱们惹不起这个黑萨满，门里的护法也不是其对手，还是赶紧抓住只灵狐，讨好人家才是上策。”回去全门总动员，终于抓住一只落网的小灵狐，恭恭敬敬地送到萨满总坛。黑萨满暗想收了这帮‘野狐门’，做个帮凶倒也不错。大刺刺地说道：“你们既然抓来了灵狐，也算是讲信用的人，胡破天这病我包了，治好之后你们就效命在我的麾下，有你们的好处！”
胡破天等人一听说黑萨满看中了他们，连忙三拜九叩，喊着：“师祖在上容小的们扣头谢恩！”这一日胡破天要过三十六岁生日，门里师爷、溜须拍马出了个馊主意。叫手下劳改农场的混混，强请一些漂亮的知青来给堂主做寿，因此就发生了挨打的下场。
胡悠俩人，快马加鞭跑到了【野狐门】堂口，一阵叫苦连天，将挨打的事添油加醋地哭诉了一通。胡破天听后勃然大怒，狂道：“区区几个知青就敢薄我的面子，还打伤我手下，这口恶气不能不出。兄弟们聚合人马，半夜偷袭他们集体户。”
恰巧黑萨满的二弟子‘黑大神儿’被请来做客，一听此事，不以为然地说：“区区小事，何需兴师动众。你不是说他们有好马，汽车，仙女吗？我自带十几个兄弟前去手到擒来，借花献佛给老弟做寿如何？”
胡破天连忙满脸堆笑地说：“有前辈出手，既能治好手下兄弟的痛处，又能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知青，一举两得，回来小弟亲自捧美酒佳肴，为你接风洗尘！”
“好叻！等我的好消息吧！小的们都骑着快马跟我先到农场去！！！”
李凡看着同学们各个酒足饭饱，睡眼朦胧了，劝大家回屋睡觉。自己和胡灵，杜鹃进了房车二层房间。里面是全封闭的一个大床也很宽敞，隔壁还有一间现代化的洗浴空间，干净方便。
三人忙乎一天了有些疲乏。二女也是李凡最为亲密和喜爱之人，也不客套了。一起下到了温水池子里浸泡起来，期间胡灵按摩着李凡的肩部，杜鹃细心地按摩着腿部，一派温馨地气息笼罩着三人。
李凡清楚的记得，上次在燕京四合院里与胡灵双修出了‘鹰力幻型’，古八式武功大进一步。想到了二女就依偎在自己身边，毫无顾忌地揽二位进入佳境。。。双修又出现了‘鹰力幻型’，在几声鸣叫之后，翱翔九天，扶摇天际，良久回归车里。三人此刻满面红光，神采飞扬，功力大增。
这时李凡戒子电话响起，凤组传来信息：“一个时辰前有两匹骑马的人，出了你们村屯直奔劳改农场。不久有一匹骑马的人单独回到你们所在的屯子，进了后三条街、前数第五间房子里。”
李凡忽然想起今天曾问过铁头：“是否与本屯子里仇视知青的人有关系，特意勾引劳改农场的人来劫人的？”
铁头道：“屯子里有几户是外来人，都姓离。有一个叫‘离发’的屯不赖，整天游手好闲。有一次他代表村里送全体知青坐马车到二十里外的镇里买东西，结果等到天黑了不见他人影。大家到大车店去找，看见拉车的四匹马还在，卸套的大车也在，赶车的‘离发’没影了。最后久等不来，大家硬着头皮，毛手毛脚的套好马车，慢慢地赶了回来，幸好没出事。铁头多了个心眼，回来后马上跑到他家看看。结果发现‘离发’在家喝茶呐！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自圆其说是喝多了，随别的队的马车回来的。当时就觉得他不怀好意，因此当面臭骂了他一顿。”
李凡道：“看来就是这家伙捣的鬼，他就是屯里通风报信的奸细，今天一定要整整他！胡灵，你派树精如此这般。。。”
“好叻！你就听好消息吧！”
这时、凤组又来电话道：“从劳改农场出来十几匹骑马的人和几挂大车二十多人，朝你们屯去了，要小心为上！”
杜鹃恨道：“这帮流氓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次非得狠狠教训他们一顿，叫其终身不忘，嘿嘿！”
胡灵道：“行！就依妹妹你的意思办，我给他们设个‘阴煞草木’阵，把村子和这里隔绝，引他们到村外阵里，挨着个的收拾，叫他们再也不敢来此捣乱。门主你先将马和狗收进空间里，别惊动他们。我在这里开始布阵了。说完，口中念念有词，木剑一挥，一道符咒凭空而去。
村子里和集体户顿时升起蒙蒙的阴霾，四周寂静无声，静的瘆人。
屯里的奸细‘离发’又出现在屯外，迎着向胡悠汇报了屯里的动静。胡悠小声说道：“你小子够机灵，上次的消息传得很及时，你也没少坑坏集体户这帮牛犊子，这是一百元奖励，表现好了还有重奖！”离发得到了一百块钱的赏钱后，喜滋滋地悄悄地回到自己家中，舔一口咸鸭蛋，抿一口散装酒，盘腿坐在炕头哼哼着小曲，得意的很。
忽然门外传来低沉地声音喊着‘离发’的名字，这小子一怔，心想莫非又是‘胡悠’派人来找自己安排任务？没惊动家里人，沓拉个鞋就出了屋门。
到院里一看没有人影，忽觉得脖颈子发凉，回头一看，有个细长的惨白脸，吐着长长的红舌头的‘白无常’，舔着自己的脖子！离发吓得‘妈呀！’一声往后退去。又碰到一具冷冰冰的身体，扭头一看：一个巨大的牛头瞪着牛眼睛，张着发了黑的大嘴，凶狠狠地盯着自己。
离发狂喊了一声：“牛头马面，鬼呀！”立马就吓昏过去了。屋里的媳妇听着院里有人喊叫，急忙出来，就见离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口吐着白沫，不醒人事了。
牛逼哄哄地黑大神，趾高气扬地来到了农场，在仓库里看到疼得死去活来的一帮混子，觉得可笑。暗想：“就这些怂包软蛋还敢出去办事，真他妈的丢人。”细看了一下，才发现打树枝的人也不是个善茬子，认穴打穴是个高手，但还不在话下。于是施展自己的大神儿皮鼓绝技，连跳带念叨，带打着韵律鼓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帮混子身体里的细树枝，逼了出来。
众人解了痛穴，噗通一声都跪下来大声称谢。黑大神也扑通一声累得跌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直冒虚汗。直到喝了半壶‘大补酒’之后，才缓过气来。道：“你们这帮瘪犊子，这么一大帮子人，叫一个小娘们给规弄的惨样，是个男人的就跟爷们去报仇！”
有几个想捞便宜的，喊着：“跟着大神儿爷去报仇，抓住小娘们报仇雪恨。”大部分吃过亏的混子心有余悸，推脱身体有病遛了出去。
胡悠又纠集一帮子狠茬子打手二十多人，随着‘黑大神儿’一并出发，气势汹汹地奔往苍吉庙集体户。这帮小子听说这里有好马，汽车，罕见的美女，一个个心急火燎，没死命的往前赶。
一时间尘土飞扬，马蹄声声，强光手电筒乱照，跑了一个多时辰。眼见得前面灯光点点，放慢了脚步，往村里围了过来。黑大神儿带头将手一挥，众混混一起下了马和马车，系在了树桩上。众人眼见着黑雾漫漫中露出汽车顶上的灯光，还有黑漆漆的帐篷影子。四周静悄悄的，连一声狗叫和鸡叫都听不到，心中大喜。
黑大神儿领头先行，胡悠唯恐落后，指挥者众喽啰一起跟上。这时黑雾越来越浓，前面灯光忽隐忽现，阴风四起。阴煞的风声‘啾啾’，‘呜呜’地乱响，吹得混混们头皮发麻。暗中偷袭难免胆突突的怕被人发现，一帮家伙是你仗着我胆，我仗着‘大神儿胆’，往车跟前靠近。
走了很长时间，耳听着有人打呼噜，就走不到跟前。而且越走越看不见同伴身影，好不容易摸着个后背，刚想问话。一抬头看见竹竿一样的‘白无常’，伸着三尺长的红舌头，诡异的冷笑。
“诶呀妈呀！鬼呀！’混混扭头就跑。胡悠看情形不对，刚想叫大家靠过来，看着几个‘牛头马面’拎着锁链，围了上来。吓得裤裆里一热，尿了裤子，马上觉得‘嘭’的一声，腿骨剧痛被铁链击出几米远，摔的鼻青脸肿直叫娘。
几十个气势汹汹地打手，被眼前出现的有身子无头，有头无身子，奇形怪状的厉鬼吓得是魂飞魄散。一个照面，不是腿折就是胳膊断，凄厉的叫声一个比一个响。
黑大神儿带着自己手下十几个玄级高手，冲在前面。后面的事全然不晓，往前奔了很长时间还没走到院里，就起了疑心。暗暗吃惊，感觉来人是掉进了阵里。一咬牙心发狠，做为‘黑萨满’的二弟子，怕个球！急忙晃起腰间的铜铃，手拍着神鼓，念起了：
“不要吵来不要闹，不要惊来不要怕！威风有啊杀气多，威风杀气多带着。
他说咱那没有道行呀，一番起鼓为什么，一番起鼓请神佛，
通天教主上边坐，金花教主陪伴着。
一请胡啊，二请黄，三请蛇蟒四请狼，五请豆蔻六请阎王，咱们到此院大发毛秧。
鼓要打铃要听，首先请请胡家兵，胡老太爷子上边坐，胡老太奶陪伴着，
胡老爷子快发令，把胡家大兵调齐了，
胡天霸胡天青，胡天黑又胡天红，胡老噶大名叫胡破天他祖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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