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苦乐年华

　　

　　现场所有人此时蹬大眼睛，看着这位仙风道骨的侠女，缓缓走到院外。纤手一挥，钉在满地嚎叫的流氓死穴的树枝，重新飞回手中。被定身的树枝一解，这帮家伙看着能动了，啥也不顾了，扭头冲向自己带来的大挂马车，‘呼号’一声上车催马就跑，唯恐落在后面。

　　胡灵冲着白牙一比划，白牙追在后面又是一阵吼叫，吓得几十号人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知青们嗷嗷地高呼胜利后，都将目光定在俩个侠女身上，眼中充满了疑问？李凡这才笑呵呵地将胡灵和杜鹃介绍给大家，说是自己的同门师妹。又将白牙介绍给众人，大家咋看硕大的狼狗在身边转来转去，惊吓的不敢动地方。白牙摇头摆尾一个个嗅了嗅，‘呜呜’几声，表示记住了大家是自己了。

　　李凡拍了拍‘雨点’的脖颈，雨点会意，昂起头‘嘶吼’了一声，带着大黄和火云奔向远方草场，觅食去了。

　　这一幕，将在围墙外面偷看的老少乡亲，惊得瞠目结舌，纷纷摇头表示不可思议。一个个交头接耳说道：“集体户的大户长回来了，一看那精神头就不是个善茬子。那俩个女娃子也是不好惹的，一挥手倒下一大片人，肯定会什么法术，好戏没看成！”

　　屯里队长的亲戚小声说：“快将此事汇报给队长吧！有本事的户长来了，千万别和知青闹别扭，弄个灰头土脸的没面子。”

　　蒙族的队长亲戚嘀咕道：“这帮知青有能人呐，过去是轻待人家了，各个都十七八岁撇家舍业地来这里锻炼，也不容易，不能再不管不问了！”

　　惊得，喜得，看热闹的，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做探子的一时都乱了方寸。各自回到村里自己的小圈子里嘀咕，不出一顿饭的时间，满大队百十户人家都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帮地痞流氓滚了之后，李凡清净下来。告诉杜鹃取出一丸‘草还丹’递给小贺服下，治疗一下刚才受的内伤。在众人陪同下仔细看了一下居住环境，边看边摇头。

　　这里是一处村边的偏僻地方，是小队部所在地。里面是一趟五间的土坯房，一铺大炕铺着破旧的篾席，算是会议室。再看集体户住的两间泥房，中间是厨房，支着三个大锅台，男生屋里有南北两铺炕。女生屋里只有北面一铺炕。房子左侧是马厩，右侧是羊圈，院外不远处是猪圈和牛栏。

　　户里纸糊的窗户纸遮去了光线，晚上照明的煤油灯又不亮又费煤油。炕沿是饭桌，茶缸当饭碗。有一口齐腰高的水缸，想用水得去五百米外的井水里挑。烧的就是草原搂来的干草，用来做饭和烧水。

　　由于年轻人掌握不好烧火的技术，大家轮班做饭经常是夹生一顿，烧糊了一顿。没有蔬菜，整天是自己酿的黄豆酱和冻萝卜汤。吃的差每天还得干重体力活。晚上收工回来，常常累得倒在炕上起不来了，别提洗脸刷牙了。

　　看到此情况，李凡心里就有数了。在这里有的是广阔天地，是可以大有作为的。要想改变生活条件，就是手曲一指的事情。看着十几个有志的青年男女，一个个面黄肌瘦面带菜色，立即找来胡灵和丁香。

　　小声地告诉她俩，一会儿走远点，将汽车‘小黑’开过来。趁此机会到秘境天街‘北方’餐馆，用上好的肉和菜，做一盆‘猪肉炖粉条’，一盆‘小鸡炖蘑菇’，‘一盆土豆烧牛肉’，一盆‘鲶鱼炖茄子’。焖一大锅白豆米饭和雪花大馒头，还准备。。。。这些东西！速去速来。胡灵你还要负责搭建两间木板洗澡间，加带厕所。我看这里都没有这些设施。丁香负责搭建野战帐篷，点上车灯当做食堂。小黑变成房车，腾出一间当做厨房了。晚上咱们仨就得挤在车里一张床了。”

　　一句话说的杜鹃白玉般的俏脸羞红了起来，胡灵也不好意思地拉着杜鹃就跑远了。

　　李凡这才看着大家笑道：“什么事都得先苦后甜，你们先受了些苦，马上就让你们尝到甜的。大家说说你们现在最想要什么？”

　　男知青们异口同声地说：“现在这里穷山僻壤的，要是能喝上大碗好酒，吃上大块猪肉我就心满意足了！”

　　女知青们小声地嘀咕着说：“要是能洗上个热水澡，再能吃个大白馒头，那可就谢天谢地了，呵呵！”

　　李凡笑道：“看来久离城市，心气都降到低点了。这才是‘饿了吃啥都嘛嘛香，’一会来了好肉菜和好大米饭，你们不使劲吃都不行啊！”

　　一个叫袁明的大肚汉问道：“户长，一会你能变出什么菜啊？”

　　李凡故意逗着这帮同学，慢慢地说：“五花猪肉炖粉条一大盆！”知青们一顿叫好！

　　“第二个菜是‘小鸡炖蘑菇’可劲造哇！”大家又是一顿叫好。

　　“第三个菜可是名菜，享受共产主义的‘土豆烧牛肉’！怎么样？”

　　整个集体户知青都鼓起掌来，大声叫起好来。

　　李凡卖着关子道：“第四个菜，女生们爱吃的，你们猜猜吧，猜对了有奖啊！”就在大家乱哄哄地猜的时候，远处车灯照了过来。不一会儿，变身庞大的‘小黑’汽车，形状特殊的二层造型开进院里，停在了集体户屋对面。车顶亮起了四盏聚光灯，院里一片通明。

　　突然地夜间有了如此光亮，照的知青们睁不开眼睛。新奇的感觉，使大家更加不知所云，也都你看着，我看着你。。。

　　胡灵和杜鹃俩人跳下车来，胡灵走到院墙角落边衡量着什么？杜鹃来到李凡跟前小声地说：“小黑听说后，觉得里面要有睡觉的房车和做饭的厨房，就得加大车身。车顶还得要加装个大储水罐，不断地将秘境里的温泉水，灌在里面才行。发电没问题，现在油箱里的灵石能量充足的很，现在就可以把军用帐篷支起来，可以供几十人就餐用呐！”

　　李凡道：“好，你去指挥‘小黑’，与胡灵搭建的洗浴房一起开始建造！”

　　在灯光的照耀下，从车身上伸出几只机械手，快速地将帐篷骨架搭建到位，一顶黄绿色的防雨胶帆布的长方形的野战帐篷出现在大家眼前。四周带着朔胶玻璃，两头有排气扇。

　　铁头带头掀起帐篷门帘，探头看见：一体的朔胶地板，一排轻钢桌椅，一摞不锈钢餐盘和羹匙和筷子，两排水银灯照得帐篷里亮如白昼。靠边的是餐桌和餐台，上面放着电水壶。

　　大家惊喜的唧唧喳喳坐在椅子上舒服时，李凡给爱吸烟的同学发了一人一条‘大前门’香烟。给女同学们发了一大盒‘巧克力’糖果。大家迫不及待地抽起没吸过的好烟，吃着香甜的糖果时，禁不住眼圈红红的，激动不已。

　　这时杜鹃拿着成套的龙门工装和内衣，走了进来。李凡道：“女同学到杜鹃那里领取换洗的衣服，男同学在我这里领取，之后到车那边男女洗浴房里，好好冲个澡后，再放开肚子喝酒吃饭呐！”

　　大家看着自己浑身穿的破衣烂衫的脏兮兮的样子，二话不说，挨个领了套装，转身来到了侧面。胡灵的手段那是非常利索，眨眼之间就建成了两座十米见方的高顶木屋，接好了车上的温水喷头，干净的木板地。洗脸池和穿衣大镜子布局合理美观，明亮的柔和灯光照的大家疑在梦中。

　　李凡也没闲着，在帐篷里取出几箱烈酒和果酒。又取出不少瓶灵泉水和成筐的水果，四大盆香喷喷的菜肴，一大盆白豆米饭和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摆成了一排。心里暗想：一会让同学们随心所欲好好解解馋，这一段时间，看大家的处境，的确很是艰苦，一定要在短时间内改变现状，高高兴兴地在远离城市里的第二个家，幸福地生活。

　　知青们好久没有洗过澡了，看着一只只喷头喷出的温水，又有香波和浴液，兴奋地唧唧喳喳地洗了起来。。。

　　一个小时过后，才看见一个个穿着里外三新的龙门工装的同学们，笑嘻嘻地焕发了青春，干净利落地来到了帐篷里。

　　大家闻着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菜肴，肚子里禁不住‘咕咕’乱响，看到都是自己梦想吃的猪肉，牛肉，鸡肉的菜式，欢呼了一声就动起手来。餐盘装的慢慢的，手里握着大馒头，低头不语，一阵猛吃。女同学们也不甘落后，也选着自己喜欢的菜肴，都装满了餐盘，坐下慢慢品起滋味来。

　　铁头和小贺肚子早就没油水，一下手就专拣‘猪肉炖粉条’猛造起来。每人吃完满餐盘的肉和两碗米饭后，这才吃个半饱。其他人也都好久没闻到肉味了，也都专拣肥的吃。肉香，饭香，馒头香，都吃得满嘴流油。

　　胡灵和胡梦看着这帮知青的吃相，忍不住捂着嘴呵呵直笑。李凡知道肚子饿的滋味，暗怪自己来晚了，没照顾好大家，有些歉意。这时看到大家肚子都有东西垫底了，就说道：“来！好菜就好酒，大家喝一碗舒舒血脉。”

　　大家光顾往嘴里划拉东西了，忘了喝酒这茬子事了。经李凡一提醒，都来了劲头，高兴的喊着：“都倒满，共同敬户长一杯！”男的到白酒，女的到果酒。十几个人一起碰杯‘咣咣’三响，头一扬都利索地干了这碗‘解馋酒’。

　　大肚汉袁明道：“这酒忒香了，我想说，跟着户长走，要啥啥都有！是不是呀？”

　　大伙齐声道：“是！”

　　王雪借着酒劲，仗着酒胆，说了一句：“我反正对户长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有他在就有咱们的将来。”

　　大家又都同声说：“对呀！我们就是冲着户长才跟来先吃苦，再享福的。换了别人咱还不去呐！”

　　李凡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们别像说相声的，跟我说说，干什么农活了，累不累？”

　　外号叫三秃子的说道：“先说刨茬子吧，苞米，高粱那个根，得刨出来，一人一条垅，一条垅有二里地长。刨完了一条垅，满手是血泡，直不起腰来。一人四条垅，刨不完，不许下工。”

　　小贺说：“就是咱们烧的材禾吧，近的地方都没有了。我们得扛着铁耙子走上二十里地，才能开始搂草。搂完了，天也黑了，再走二十里地回来，满脚磨得起大泡。疼死了。”

　　广明说：“特别是铲地，除杂草。一把锄头一哈要就是半晌午，回来累得拽着狗尾巴才能上炕，躺下就起不来了，一评公分才给一半公分，算起来一天才挣两毛钱，够买咸盐的了。”

　　铁头说：“来来，大家喝酒，既来之则安之吧！喝着盐碱水，倒卧枕黄沙，咱们心是红的，扎根边疆改天换地吗！”

　　大家齐声：“祛！刚吃了点油星就侃上了，跟着户长改天换地过上富裕的日子，才叫有奔头呐！”

　　李凡接道：“大家住的，吃的，干农活我听到了，也看到了，这里的乡亲们也很穷苦。咱们既然来到这里，就得将这里一并建设好。明天我找几个队长谈一谈，先选个地号，我们自己先建个像样的集体户。先给全屯老乡家，一户送给一百斤大米，十斤猪肉，十斤牛肉和五瓶好酒，表示一下集体户的心意。过几天，咱们新家建好之后，再慰问公社里下到乡里的知青怎么样？”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好！吃水不忘挖井人，户长仗义想着这里的乡亲。毕业这么长时间了，还想着本校同学，义气！为了这句话干杯。。。”

　　杜鹃喝完这杯酒之后，对着所有人说：“你们的户主，我们的师哥那是德义双馨的男子汉。他做过的善事，救过的遇难之人多了。比这再难的事都都能化险为夷，平添春色，你们就等着过好日子吧！这位胡灵姐姐就是凡哥的得力助手。”

　　胡灵呵呵一笑道：“以后队里的农活就不用你们干了，我俩全包了。你们在新家养猪，养鸡，养鸭，养兔。学些烹调技术，还可以学大学文化，学医。男生要养马，养牛，放羊，人人都给你们配一匹好马，怎么样？”

　　“真的吗？天呐，太出人意料了，我们坚决拥护！户长，这位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李凡哈哈笑道：“当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就瞧好吧！再给每人每月两百元钱生活费，不用跟老乡们争工分了，这样知青和社员的关系就会融洽。今晚就喝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大家高兴地高呼：“户长我们大家谢谢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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