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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拜访


  

  二○五拜访

  候豹和手下离开房间后,陆南坐在沙发上准备打电话,玛洛娃期期艾艾蹭过来,欲言又止。

  “玛洛娃,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没,没有。”玛洛娃的目光躲躲闪闪,却又不肯离开。

  陆南眼皮子都没抬,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刚才你在那边坐卧不安的样子我都看到了,你认识克雷鲍?”突然心念一动,追问道:“他是你继父?”

  玛洛娃身子一颤,小小的身子缩在沙发上,满脸惊恐地看着陆南,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是个恶棍,陆南,你不要惹他~在整个季克西,他比市长还要有权,他杀了好多人……他娶了我妈妈,然后天天打她,后来他还想害我,要不是妈妈,我――”

  陆南完全听明白了,虽然玛洛娃泣不成声,但是他还是从只言片语中明白了一件事,这就是玛洛娃和她的母亲所有的苦难都来源于这个男人!

  陆南一把将玛洛娃搂在怀里,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抬了起来。

  “玛洛娃,你听我说――你的继父.在季克西或许无人敢惹,但是我不一样,你明白吗?我和你继父没有仇,生意上的事总能谈得拢,不过利润多少而已,是不是?”

  陆南自然不会把话说透,玛洛娃.听得懵懵懂懂,倒是安心了不少。

  “要不这样,你陪我一起去见你.的继父,你嘛――就算远扬贸易公司的工作人员,这样也方便说话,怎么样?”陆南微笑着将玛洛娃从沙发上拉起来,拍了拍她的背,“快洗个脸,化个妆,一会我们先看看你妈妈。”

  玛洛娃刚进了卫生间,王飞就进了房间。

  “从霍金公司调人过来。”陆南慢慢揉着脸,想了想又.道:“人不要多,但要精。就以――我受到威胁为名吧,叫他们坐飞机过来。”

  雪下得小了点儿,陆南在季克西最好的商店为玛.洛娃买了一件裘皮大衣、一双高筒靴,又为她的母亲挑了一副羊毛披巾、一套茶具。

  玛洛娃的妈妈并没有住院,而是在家里。

  季克西市港口区规划得乱糟糟的,房子除了修.得高大结实,其实和棚户区没有什么区别。玛洛娃的家就住在其中的一幢。

  踩着吱吱作响.的木楼梯,玛洛娃紧紧抓住陆南的手,一步步接近。

  厚重的木门突然打开,一个面色憔悴、头发蓬松的女人挎着篮子出现在门口。

  “妈!”玛洛娃惊呼一声,冲上前紧紧抱住那个女人,眼泪夺眶而出。

  玛洛娃的母亲明显没有心理准备,她搂着女儿,目光却吃惊地打量着陆南和站在稍远处的王飞,一时之间竟然转不过弯来。

  “妈妈!”玛洛娃又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泪珠一下子就滚滚而落,“是你吗,玛洛佳?”

  玛洛佳是玛洛娃的昵称,玛洛娃抬起脸,看着被病魔折磨得形销骨立的母亲,抽泣道:“妈妈,是我,我来看您了。”

  “这么冷的天~”玛洛娃的母亲很有教养,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偏过脸,动作隐蔽地用披巾拭掉眼泪,再转过头时已经是一脸慈祥的笑容,“请你们进来吧,先生们!玛洛娃太不懂事了,真的很抱歉。”

  “夫人好。我是玛洛娃的朋友,是中国人,叫陆南。”陆南彬彬有礼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又介绍了王飞,将伞放在门外,这才入室。

  玛洛娃一开始的激动情绪已经平复下来,陆南一进房间,她就乖巧地翻出一条大毛巾为他掸雪,同时向陆南道:“这是我妈妈,瓦莲娜。”

  “您好,夫人!”陆南再次和瓦莲娜见礼,瓦莲娜显得特别高兴,或许是因为女儿回来了,或许是因为她以一个母亲的敏感看出陆南和玛洛娃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无论怎样,女儿能幸福就好。

  “请坐,先生们,抱歉,这里太冷了。”瓦莲打开灯,开大暖气,又进了厨房煮茶,玛洛娃担心地看了陆南几眼,见他没有任何不快,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我为您煮茶,我知道您不喜欢里面放蒜。”陆南点点头,玛洛娃就愉快地跑进了厨房。

  房子很破旧,虽然很大,但是却显得阴气森森。这不仅是因为电灯不够亮,而且房间里暖气明显不足,窗子保温也不够好,所以整个房间里冷嗖嗖的。

  巨大的木雕基督像悬挂在墙上,家具十分粗笨,不过倒擦得干干净净,地板也一尘不染,冰凉的壁炉前的地毯脱尽了毛,像麻袋片一样丑陋,完全看不出原先的图案。

  供台上摆着一对锡质烛台,边上是一本翻旧了的俄文版《尼西亚圣经》和一副老花眼镜。看得出这个家庭几乎是一贫如洗。

  陆南和王飞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色,均流露出不解之意。如果说克雷鲍是玛洛娃的继父,那么他怎么可能住在这里?

  除非另有隐情!

  没一会儿,瓦莲娜和女儿就端着香喷喷的红茶出来了。玛洛娃从一个陶罐里舀出一勺砂糖放进茶杯里,递给陆南,瓦莲娜歉然地道:“抱歉,家里已经没有蜂蜜了。”

  “没关系,夫人。”陆南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赞道:“这是我在俄罗斯喝到的最好的红茶。”

  虽然知道这仅仅是一句奉承,瓦莲娜还是显得极为高兴,见女儿为客人们倒好茶后,乖巧地偎在陆南身边,心里一下子就涌出了万千柔情。

  “陆~先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不跳字。

  “勿须客气,夫人,您可以叫我陆南,或者是安德烈,都可以。”

  “唔,安德烈。”瓦莲娜优雅地颌首,“您刚才说您是中国人,那么您是在俄罗斯工作吗?”不跳字。

  陆南暗笑,果然!全世界的丈母娘都会这样问。

  “是的,事实上我在莫斯科的一家金融公司里任顾问,这家公司的名字是霍金公司。”陆南并不打算隐瞒什么,主动聊起了自己的工作,以及与玛洛娃相识的经过。当然,在陆南的叙述下,两人是在一次公司举办的舞会上相识。

  “玛洛娃是公司聘用的临时工作人员,也可以说她在霍金公司实习。”陆南看着感动得眼圈发红的玛洛娃,温柔地握着她的手,说道:“这一次我听说夫人生病了,所以就想和玛洛娃一起过来拜访您,来得冒昧,还请夫人不要介意。”

  “你们~”瓦莲娜一下子哽咽起来,掏出腰上系的亚麻手绢拭了拭眼角,笑道:“这么大的风雪,你们从莫斯科过来,就为了看我?安德烈,玛洛娃还不懂事,您要多管管她。工作是最重要的,我的病其实是老毛病,七八年了一直不好不坏,其实不需要特意来看我的,而且……”瓦莲娜看了眼陆南带来的礼物,为难地道:“你们花这些钱――”

  陆南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夫人,其实我这次和玛洛娃来,除了看您,还想带您去莫斯科治病。”

  瓦莲娜惊讶地看了女儿一眼,见玛洛娃也露出吃惊的神色,就知道两人事先并没有商量这件事。

  “安德烈,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的病无足轻重,无论如何也不会死。再说了,我在季克西住了一辈子,早已不习惯外出……”

  说来说去,不过是瓦莲娜担心给陆南增加负担,陆南总不能直说自己是亿万富翁。玛洛娃不好意思再花陆南的钱,但是又担心母亲的病,急忙问道:“妈妈,我给您寄了钱,您为什么不去看病呢?”

  “那些钱我用不着。”瓦莲娜微笑着看着女儿,“都存着呢,等我的玛洛佳出嫁时,妈妈再交给你。”

  玛洛娃俏脸顿时红了起来,偷偷地瞄了陆南一眼,见他没有任何不快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

  “夫人,”陆南思量再三,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再纠缠不清,也就直言道:“您的病,在我和玛洛娃的眼里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如果您不接受我和玛洛娃的意见,那么我和玛洛娃就不会走,一直到劝服您为止。至于费用,夫人请不要担心,玛洛娃在上个月已经成为霍金公司正式员工,月薪是十七万卢布――请不要吃惊,霍金公司是国际顶尖金融公司,拥有五百多名员工,而且在海外有近十家分公司,员工的平均月薪近三十万卢布,玛洛娃拿得还算少。”

  这话真真假假,不过却把瓦莲娜唬住了,她疑惑地问道:“安德烈,玛洛佳学的医科,怎么会在金融公司工作?”

  “霍金公司有一家医院,是与军方共同建立的。因为涉密,所以请原谅,我不能说得更多。”说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玛洛娃一眼,玛洛娃连连点头。

  “安德烈,”瓦莲娜道:“既然您说到这里,我也就不再拒绝你的好意,不过我并不希望你为了让我去莫斯科而骗我!”她的神情锐利起来,盯着陆南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单独和玛洛佳谈谈。”

  “当然。”陆南忍住心中不快,拍了拍玛洛娃的手背,起身告辞。

  “我送送您。”玛洛娃凄然地望着陆南,小心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您别生气,我妈妈是担心我。”

  “好啦,我明白的。”

  突然“轰”的一声,大门被人撞开。王飞闪电般地窜过去,一把将陆南扯到一边,手腕一翻,枪已在手。

  “瓦莲娜,你这条母狗!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难道你要我挨饿吗?你这个~”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子怒气冲冲地闯进房里,对着瓦莲娜破口大骂,同时扬起毛茸茸的巴掌“叭”的甩了过去。

  巴掌没有打到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瓦莲娜脸上。王飞一把抓住他的手掌,用力一拗,他立即惨叫起来,“啊~见鬼!你们是他**的谁?”

  “不要!”瓦莲娜绝望地叫了一声,陆南面如寒冰挡在她面前,将手中的枪用力捅进了他的嘴里,喝道:“闭嘴!”

  嘴里含着冰冷的枪管,虽然还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他还是明智地举起了双手。

  “老实点,明白吗?”不跳字。

  他点了点头。

  陆南慢慢抽出枪管,没想到那家伙猛然爆发,大骂道:“*子养的,你们他**的到底是谁?”

  王飞手中的枪柄重重地砸在他的后脑,将他直接砸翻在地,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他是克雷鲍?”陆南已经大致猜出他的身份,皱眉问道。

  “是的。”玛洛娃有点害怕,但神情中更多的却是兴奋,瓦莲娜却担心得要命,跑过来跪在克雷鲍身边,一迭声地叫道:“天呐,天呐,你们惹了大祸!幸亏他没有死,你们快走吧,他要是醒过来会杀了你们!”

  瓦莲娜跳起来将陆南往外推,陆南抓住了她的手,“夫人,我们既然敢出手,就不会害怕他的报复――应该说我们的力量比他要大的多。克雷鲍是您的丈夫吗?”不跳字。

  “不是,”瓦莲娜摇头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不过玛洛佳不知道的。”

  “既然如此,”陆南对玛洛娃道:“你带着你妈妈去卧室好吗?我们有问题要问他。”

  玛洛娃看了看母亲脸上惊悸未定的样子,拉着她离开了。

  看着两人走了房间,关上了门,陆南这才放下心来。王飞从厨房里翻出一卷绳子将克雷鲍绑了起来,顺手从他的身上搜出一把大口径手枪和一柄明斯克匕首,笑道:“这家伙脑袋真硬,居然没流血!”

  “弄醒他。”

  “哗!”一盆水浇在克雷鲍脸上,他颤抖着睁开眼,瞪着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们死定了,死定了!我以基督的名义宣判你们的死刑!”

  “看清形势吧,克雷鲍。”陆南用枪指着他,哂笑道:“你不觉得一个男人用恐吓而不拳头来证明自己的力量,是很可笑的一件事吗?”不跳字。

  “你们卑鄙,下黑手!有种和老子单挑!”克雷鲍怒吼道。

  陆南不以为然地道:“单挑没问题,如果你有命活下来的话。”突然脸色一板,“克雷鲍,你也是条汉子,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如果你够聪明,就不要试图欺骗,明白吗?”不跳字。

  形势比人强,克雷鲍用沉默表达了抗议和微妙的顺从,然后被王飞拎到了沙发上。

  “第一个问题,你和瓦莲娜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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