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斗法晋福晋

　　那一刻，我忍不住上前拥住她，哭泣着喊她：“姐姐……”

　　她也抱住了我，任由我在她肩头肆意啜泣。

　　哭了一会儿，姐姐轻拍着我的背道：“跟我去见你阿玛吧！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停止了哭泣，轻轻推开姐姐。冷冷笑道：“他真的会开心吗？他可还记得我和母亲？已经十多年了，他可曾来找过我们？我和母亲饱受欺凌……”姐姐想开口说些什么，我激动地咬牙道：“我恨他！姐姐，求你帮我，帮我……”

　　我恳求地拉着姐姐，她蹙眉怜惜地看着我，最终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完颜姐姐再回到席间，德妃困惑着问她：“刚才急着去哪了？一声不吭就跑了出去！”

　　其他人也都疑惑地看着她。姐姐笑道：“哦，突然有些肚子痛。”过了会儿，姐姐又道：“从小，叔王待琉香就像女儿，琉香也早已把叔王当做了父亲，这次为额娘悼念归来，心中颇为感触，如今很想在叔王面前尽尽孝道。”

　　十四爷放下筷子，问姐姐：“你想怎么做？”

　　姐姐看着他道：“我想在咱们府里找一个顺心的丫头，去恭亲王府服侍，也就当是我在服侍叔王了吧！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

　　德妃笑道：“难得有琉香这样重情孝顺的孩子。”

　　十四爷看德妃如此夸赞琉香，便转头对她：“随你心意吧！选中谁只管让他随了五叔去，只是务必要是一个灵巧懂礼的。”

　　姐姐不说什么，只是转身朝厅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过来。我盈盈笑着，缓缓上前一一拜过，然后起身，用灵动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所有人。

　　“你选的是她！”十四爷大惊。

　　众人的目光又顿时转到了十四爷身上。姐姐看看我，又看看十四爷，不解地问道：“怎么了？选她不行吗？”

　　十四爷走近了我两步，眼神闪烁着道：“当然不行，她……她不是府里的丫头，只是荣宪暂时叫我照顾她，我便留下她暂时当个清扫书房的侍婢罢了！”

　　姐姐一时无言。见状，我忙凑近了些低声对十四爷道：“十四爷不用为难，这是莫亦自愿的。荣宪若是问起，十四爷如实说就好了。”

　　“你自愿？”十四爷不解：“好端端的为何要离开？莫不是在府中过得不好，若是如此，我自会为你出头！”

　　见十四爷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唯有无奈叹气，道：“不是如此……”

　　“好了！”德妃突然拍案而起，怒对十四爷：“一个小小的侍婢，有什么舍不得？到底是你尊贵的福晋重要还是这个小丫头重要？”十四爷不语，在场的无人敢说话。德妃一脸肃然，道：“我做主了，就让这个丫头代替琉香，去恭亲王府服侍！”

　　“额娘……”十四爷还想说什么，却被德妃的一脸不快按压了下来。

　　众人无言，气氛一下子显得异常沉重。我笑着上前，道：“娘娘，奴婢还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呢！”

　　德妃抬目有些不屑地看着我。我却有意无意地将目光瞥向一边的晋福晋和常宁。缓缓说道：“奴婢……舒格！”

　　听到这个名字，常宁夫妇果然大惊。晋福晋居然惊讶地起身，同时失神地碰倒了身后的椅子。纯禧忙将她扶住。

　　德妃惊疑地问脸色苍白的晋福晋：“你怎么了？”晋福晋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已说不出话来了。

　　常宁也惊讶地看着我，眉眼间夹杂着些许不快。

　　“舒格？”德妃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纯禧的小名也叫‘舒格’！”她想了想，恍然笑道：“哦，晋福晋是因为这丫头的名字与纯禧相撞了？这还不简单……”说着，她看向我，语气生硬地命令道：“改了，立刻改！”

　　我一时不说话，看着常宁，可他却闪避着不敢与我对视。片刻后，我有些凄厉地说道：“不知恭亲王是否认为奴婢该改掉这个名字？”

　　他仍是不看我，不说话。我在心底嘲笑着，他的怯懦！

　　完颜姐姐以送孝为名，陪着我进了恭亲王府。

　　我姿态高傲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眉心深锁的常宁，恶毒地在心里想着，就是要弄得你家无宁日！

　　不一会儿，晋福晋带了几个侍从出来，各自手中都提着行李。她傲然站在常宁面前的模样越发显得故作姿态。

　　常宁见状，急得起身，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晋福晋瞟了瞟我，道：“你既然要留下她，那我还在这干什么，索性搬去宫里跟纯禧一起过，省得碍了你们的眼！”

　　常宁拉着她，无奈道：“你存心不给我好过是不是！舒格毕竟是我的女儿，她跟柳娘……”

　　“你放不下她们对不对？”晋福晋冷冷挑眉，道：“那你不如直接休了我，把那个女人和这个野种接进府好了！”

　　“你说谁是野种！”我怒瞪她：“当年是谁夺了别人的位子，霸占了别人的地位、身份！如今竟然有脸说我是野种，那你和你的纯禧又算什么？”

　　晋福晋被我凌厉的目光和言语逼得倒退了一步。姐姐拉住怒气冲冲的我，劝道：“不要冲动，好好跟姨娘说。”

　　晋福晋看着完颜姐姐，冷冷笑了：“琉香，你这声姨娘是替谁说的？你唤我姨娘我定会承受，但她……”晋福晋移目轻视着我，反问道：“你配吗？”

　　我回她：“不配的是你！”

　　她得意地大声笑了：“配不配不是你说的，也不是我说的，是事实说的！如今坐在侧福晋位子上的是我，得到公主头衔的也是我的女儿，你以为光凭你的几句话，就会推翻这一切吗？简直做梦！”

　　我看看一脸蛮横的晋福晋，又看着只会冷眼哀叹的他，出口质问：“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侧目，叹息。

　　我恨！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连自己的尊严都保不住的父亲！

　　我心痛着，恨着，听着晋福晋犀利地在我耳边说着：“谁都帮不了你！如果你执意要留下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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