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学会感恩 1

　　等你，是种说不出的忧伤

　　在那个愚昧的小山村里，你死里逃生，向千里之外寻求自己的新生。

　　往事如碎烟堆积，却总是萦绕心头。

　　父母一心想要儿子，于是，终于在生下了我之后，生了弟弟。仿佛是因我带来弟弟，父母便把给弟弟的爱匀了一点给我。

　　而你，在父母的感情中被抛弃了。

　　14岁那年，你去山外的乡卫生院帮弟弟抓药，却不幸在返归的路上被一流氓劫去……

　　当你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时，药早已经不知丢掉在了哪里。父母很生气的大骂你不中用。你泣不成声的说：“有坏人……”。

　　父母听罢相互看了一眼，一声不吭。

　　接下来的日子，你几乎一整天不说话，做完父母交待完的活儿，就坐在一边发呆。

　　越来越长的日子里，父母厌恶的眼光也越来越明显。

　　而你，也愈发的没有了声息。每当你沉默时，我就悄悄的站在你的身边，陪你一起呆着，你却从不对我讲一句话。

　　隔了两年，你被父母托的媒婆介绍给了一个大你16岁的男人。你并不爱他。可是，也许因此能离开这个几乎窒息的家，却令你有了两年来不见的淡淡笑容。

　　出嫁的那天，你没有哭，只握了一下我的手，就走了。

　　我送你到村外，看你坐在男人的车后座上，渐去渐远，我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你生了一儿一女，你的男人却过不上正常的生活，赌喝成性，赌输了打你，喝醉也打你。每次打完你，他都哭着请求你的原谅。因为，你自始至终不掉一滴眼泪。无论他行为是好是坏的时候，你都无动于衷。

　　男人快发疯了，是他内心的恐慌逼着他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你。他想让你服输，向他讨饶，只要你认输，也许，他以后真的不会再打你。但是，你丝毫妥协的余地都不给他。

　　你害怕有一天真的会死在他的拳头下。你想到了逃。

　　你终于给我打了电话，你说能借我2000块钱吗？

　　我没有犹豫，把钱拿给了你。

　　我心里很难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我知道你很苦，自己却无能为力。

　　我送你远行，只是用给你钱的方式，你走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过的好不好。

　　只是心里跟送你出嫁一样，空落落的难受。

　　漂泊异乡，守望的，只是一盏昏黄的灯。入梦的，是否还是那弯残月？

　　鸟儿寒来暑往，还有回归之日，你却没有！

　　也许，漂泊于你却是种解脱，真正能让你感受生命的精彩，只是，一份亲情的牵挂，总带着一丝忧伤。

　　几个月后，你寄来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几个字：谢谢你，小妹！

　　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幸福的诠释

　　在捌零年代，有一户普通农民家陆续生下了二个女儿，大丫头叫大妹（化名），小丫头叫小丫（化名），从此他们就过着非常拮据的生活，大女儿从小就很懂事，小女儿也非常可爱，就在大女儿刚满六岁的那年，也就是那个秋天，一场病魔无情的夺走了她们母亲的年轻的生命，而那年小女孩才过三岁，天真无暇的孩子们并不知道她们意味着从此失去了母爱，从此他们一家三口相依为命。

　　一晃十年过去了，懵懂的女孩们现在也长大了，成熟了，懂事了，在这十年里他们经历了许多，谁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熬过了这十年，在这期间，懂事的大妹为了减轻一点父亲的负担初中毕业就退学了，幼小的心灵就懂得去分担家庭的责任，于是初中毕业她就走上了打工的路程，那时她只抱着一个梦想“我要帮妹妹完成学业”

　　二年的打工生活让大妹很快乐，想着爸爸不再为妹妹的学费东奔西凑，想着妹妹不再为交不起学费而怕进教室，大妹的脸上时常洋溢着一种幸福的笑容，她才知道原来幸福就是这样的感觉。但好景不长，也同样是在一个秋天，她收到妹妹的一封信，在这二年间，家书是她精神上的支柱，是她继续努力工作的理由，在她的眼里家书就像一张张的平安符，给她带来家的气息，家人的消息，得知家人因为自己的工资在生活上得到了一些满足，这也是大妹快乐的根源。然而这一封家书写着这样一段话：“姐姐：爸爸病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求你救救他，救救我们的爸爸”看到这里大妹的心早就碎了，眼泪已经不允许她再看到下一段的内容，她比谁都清楚父亲的病就是她和妹妹顺利成长的代价，理智告诉她不能倒下，爸爸需要她，妹妹也需要她，于是她更努力的工作，每个月发工资的日子，她就想第一时间把它带给家人。从此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就背负着一个沉重的负担“养家糊口”一个稚嫩的肩膀就扛起了一个家庭的重担，虽然偶尔大妹也有些喘不过气来，但她深信“总有一天，我们全家人是幸福的”

　　这样的生活又过了三年，妹妹已经为了照顾爸爸而退学了，大妹也几次为了爸爸的医药费伤心欲绝，而爸爸的病情并没有因为大妹的努力而变轻，一次又一次的疼痛让爸爸几次昏迷，大妹怀着悲痛的心情回到了家，在邻居和村干的帮助下，大妹带着爸爸和拼凑的一万六千元钱去了武汉亚洲心脏病医院，通过心电图，血压表，抽血化验种种检查结果，医生在病历上写到这样一句话：“换心脏手术，前期手术费八万元，住院费待定另需一个完整的心脏捐赠者，这对大妹来说何尝不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来院的一万六千元已经都借得让她无路可走，八万元，八万元，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从来都不敢想的数字，此时如此坚强的大妹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痛苦，放声大哭了起来，她把这一切都怪罪于老天，为什么老天爷那么早就夺走了她的妈妈？为什么老天爷还不放过她的爸爸？为什么老天爷不给她一个幸福的机会？然而幸福对于她来说又有了一个新的诠释：“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这就是真正的幸福”。

　　由于大妹小丫与众不同的经历引来了当地社会的关注，许多的村民和亲戚都伸来了援助之手，不足一年的时间，通过捐款，代款，变卖种种途径已经凑齐了整整十万余元。是的手术费基本是够了可要哪里去找那个完整的心脏呢？医生说等待机会，可老天爷会给爸爸一个等待机会的时间吗？大妹茫然了，也许是压抑内心很久的痛苦；也许是早些年一直没有喘上来的那口气；也许是生活上精神上的压力；使得刚成年的大妹终于倒下了，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小丫在身边一阵阵的哭泣声，可怜的大妹，没想到是用这样的一种形式来睡了一个没有噩梦的觉，很快她从医生那里得知了她的病情“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了贫血，而贫血对造血功能的影响现在已形成了血癌，已经是晚期了”，知道这个消息，她没有眼泪；没有责怪；没有失望；在她的脸上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的那一个笑容，那是个幸福的笑容，因为她找到了一个向自己，向父亲，向妹妹，向这个家有个交代的机会，她做出了一个很惊人的举动，她要把自己的心脏移植给父亲，她的决定很快就被医生们否定了，但她仍然没有放弃，看到重度昏迷的父亲，她给医生留下这样一段话：“我的生命是父亲给予的，现在是我报答他的时候了，与其要我坚持多活几天，不如让爸爸多活几年，十几年，甚至是更久……我感谢父亲给了我一个顽强的生命同时也给了我一颗感恩的心”所有的人，所有的医生都被这样一段看似简单的话打动了。同样还是在那个秋天，她和她的爸爸被推进了手术室，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拉着妹妹的手说：“妹妹：姐姐终于可以给你一个多年来我想又无能为力的承诺了，我终于可以救我们的爸爸了，请你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照顾我们的爸爸同时也要保重自己，就当爸爸就只生了你一个女儿，好吗？”就在那一天，大妹的爸爸复活了，而大妹也就选择结束了她那正年轻的生命，在她生命的最终点大妹的脸上又洋溢出一种幸福的笑容，那仿佛又是对幸福的另一种诠释“只要能救爸爸，这是我最大的幸福”

　　写到这里我已经是泪流满面，大妹曾经说过“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全家人是幸福的”她终于印证了那个愿望，大妹的心永远和爸爸在一起，对于小丫来说，爸爸不仅仅只是爸爸，他也是姐姐，我相信，大妹是幸福的，小丫是幸福的，她们的爸爸也是幸福的，她们全家人是幸福的。

　　她在远方

　　曾经心目中的远方，是繁华的都市。年轻，向往外面的精彩世界。希望远方，浪漫地想象去远方流浪。

　　当真正在外工作，曾经的家，却渐渐变成了远方。再次向往远方，却是想回到家的怀抱。因为她母亲，在远方，在远方的家，等我。

　　海子说：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真的是这样么？

　　为什么我无数次在梦中回到远方，回到那个温暖的地方。我什么时候把记忆安放在那里――那个相对于我现在的位置叫做远方的地方。

　　在远方，有她美丽慈祥的笑脸，有她温暖爽朗的笑声，有她做得可口的菜肴，有她洗得洁净的衣裳。那个远方，有无数美好温暖的东西。只因为那个远方叫家，只因为那个远方有她。

　　是因为我一直在外面流浪，迷失了回家的路吗？那个叫家的地方怎么会叫远方呢？还记得曾几何时，我向往的远方，是有着高耸如云的大楼，有着繁华如梦的街道，它的名字叫城市。为了走进城市，去看远方的精彩与繁华，我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家，离开了她。

　　在远方的城市里，我一个人，哭了笑，笑了哭。在城市了，我习惯了孤单与疲惫。渐渐，家变成了遥远的地方，而曾经远方的城市，渐渐变成了我的家尽管是临时的家。

　　这个远方的城市，并不一定很温暖，但是我要在这里栖身，生存。

　　在无数个疲惫一天回到栖身地的夜晚，在夜色深沉中，我才会想起家那个遥远的地方。想起家中的她。此时，她在做什么？在为我织着毛衣或围巾吗？还是独倚着窗儿思念着我呢？

　　那个关于远方的向往再次热烈起来，那个远方，我曾经生长的地方，我曾经喝过它甘甜的井水；那个遥远的她，生我养我的美丽女子，我的身体里面流淌着她的血液。只是如今的我，在远方的远方。

　　我把回忆安放在远方，那里并不是一无所有。那里收藏着我的所有美好的回忆。那个远方，是温暖的，是芬芳的，终有一天，我会从远方的远方回到最初的地方，只因为那个远方叫家，只因为那个远方有她――我流着她的血液。

　　她在远方，我在远方的远方。我的长长的思念，一直延伸，延伸到她在的地方。

　　家里很好，不用挂念

　　十几年前，我曾经是一艘远洋轮上的船员。

　　有一次，船在国外因等货抛锚二十多天，船上的蔬菜吃光了，淡水也快用完了，三十几个男人开始变得焦躁起来。为了缓解船上的紧张空气，船舶党支部紧急决定，举行一次“船员家信征文大赛”。要求必须是货真价实、原汁原味，奖品是船上仅剩的几瓶茅台酒。

　　通知刚一贴出，当即就有几个小青年抱来一大摞家信要求参加比赛。

　　后来，有人向船舶政委报告说，船上平时家信最多的当属水手长，水手长每次接到家信并不急于当场拆看，而是小心翼翼地把信揣进裤兜，悄悄地回到房间，插上房门，然后很久很久不肯出来。由此可以断定，信多说明感情铁，不敢当场拆看说明有内容，不参加比赛更说明这里面有故事。

　　于是，政委找来团支部书记小梁，在他耳边悄声嘀咕了几句。小梁随即带领几个小青年，趁水手长到后甲板散步的时候溜进他的房间，果然就在枕头底下、床垫下面翻出百余封家信。

　　小梁说，大家都是铁哥们，平时无话不说，看看不要紧吧？大伙说不要紧。于是就把那一百多封信全部看了，结果发现，每封信上都是相同的八个字：家里很好，不用挂念。

　　原来，水手长的妻子是个农村妇女，没念过书，当然也不会写信。一次，她听难得回家一次的丈夫不经意的说，远航的男人出门在外，最盼望的就是在国外港口收到亲人的信件。丈夫这么不经意的一句话，妻子却听进了心里。于是，水手长的妻子就找来邻居家一个读小学四年级的孩子，让他代写家书，那孩子铺开信纸问她怎么写？水手长的妻子就说，男人在外面最牵挂的就是家，你就写“家里很好，不用挂念。”

　　再后来，水手长的妻子就照葫芦画瓢地学会了自己写这八个字。从此，她每周给远航的丈夫写一封平安家信，一写就是十几年。

　　有一年，水手长的家乡发大水，房子被淹，粮食全部被洪水冲走；还有一次，他们刚满周岁的儿子被邻居的家狗咬了，差一点送了命；前年，水手长患肝癌的父亲抢救无效，溘然长逝……而她在给远航丈夫的信中却依然是那八个工工整整的大字：“家里很好，不用挂念。”

　　看着一百多封信上那不变的八个整整齐齐的大字，大伙都默默不语，每个人的眼里都含了泪。

　　结果，水手长的家信，在那次大赛中获得了唯一的一等奖。

　　发奖时，船上大厅里掌声雷动。

　　等你到下辈子

　　下辈子，我还做你们的女儿，我希望我们平平淡淡，我希望我们相亲相爱，我希望我们不离不弃，我希望我们牵手走过幸福的一生……

　　如果有一天我生命快要结束了。我只有一个愿望——不论贫穷、疾病，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够再走在一起，爸爸，妈妈，弟弟和我。

　　在我心里，爸妈只有一个，谁也代替不了。

　　你们分手的这些日子里，我都快要疯掉了。我的精神受着地狱般的摧残，我找不到办法让你们再和好。可是这么久来，我的生活却还停留在5年前那个小的，只装的下幸福和笑声的出租房。

　　房子大了，满满的寂寞和等待是属于我们一家人的。车子换了，却载走了我们的笑脸和歌声。

　　我总在三个城市来回奔波。爸爸的住所，妈妈的城市，我的小屋。

　　我好累，真的好累。

　　在爸爸的新家，我真的没有感受到一点点的温暖，每每看到那个女人坐着妈妈的位置，我就有一种想要死亡的冲动。我恨。每天晚上都要流干眼泪才睡的着。每天晚上都梦到我们四个各处一方的情节，简直比死亡还让人惊厥。

　　这么多年，我想过所以的可能，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一家四口会分开。我总觉得死亡、分离是永远不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可是事实怎么就那么残酷呢！怎么就那样用力的扼杀我的灵魂！

　　爸爸，妈妈。

　　你们回来好不好。女儿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们幸苦建筑的家，女儿从来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当真。

　　如果我们都遇不上灾难、疾病，如果我们活的太久太久，这么漫长的时间怎么样去受这样痛苦的煎熬。

　　这种分离，这种伤，要用一辈子去接受，去疼痛，去遗忘。

　　如果不能再同时牵你们温暖的大手，我真不希望我的生命太漫长。

　　如果可以解脱，我希望是马上。

　　爸爸妈妈，我会等你们，直到下辈子。

　　永远的温度

　　就像所有的药品都会有副作用一样，任何事、物的发生和发展也都会对与之有关的人或事产生产生积极和消极的影响。比如，社会的进步和科学的发展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但也逐渐麻痹了人们的一些本该灵敏的感觉，甚至退化了人们的某些基本的生理功能。所以，我们现在说不出来什么最香，不知道什么最甜；感觉不到什么事情会给我们快乐，体会不出那件事会让我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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