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父母的思念 2

　　儿女都是父母前生的债吧，若不然，怎会一直亏欠那么多？我的爱是不是也只是文章里偷偷向你们表达呢？重阳节，什么礼物才是父母最欣慰的呢？或许只是一份看望便足够吧！父母对孩子从来都不会有要求的吧。想，每次回家母亲总是给带上这个，再拿上那个，其实我和父母住的地方不过是步行10几分钟而已的路程。母亲的心啊，父母的爱啊，就是永远不会停歇的河流，会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会停止。即便离开尘世也会有灵魂保佑关注。

　　丝丝白发儿女债，道道深沟岁月痕！今生便真的有还不了你们的债，会一直亏欠吧，只因为我是你们的女儿。

　　王阿姨的心思

　　邻居王阿姨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从小冰雪聪明，漂亮过人，更令王阿姨满意的是大女儿从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年年级都第一。每个教过她的老师都断言，这孩子前途无量，听了这话王阿姨更是合不拢嘴，孩子的未来更加明朗清晰，成功似乎触手可及。

　　有姐姐的光环罩着，妹妹怎么努力业余王阿姨的标准有差距，王阿姨常常恨铁不成钢的对妹妹说：你呀，有你姐一点就好了！所幸妹妹性格开朗，乐观，她总是笑嘻嘻地说：有姐姐给咱家光宗耀祖，你就放过我吧。然后又故作深沉的发出一声：既生姐，何生妹？弄得王阿姨哭笑不得，只好随她去了。

　　姐姐不负众人所望顺水顺风的上了一所名牌大学，之后考研，出国，顺顺当当的签了绿卡，成了美利坚合众国的一员。每次接到女儿从大洋彼岸打来的电话，王阿姨都会兴奋好几天，见人就说大女儿多么多么有出息，从王阿姨嘴里蹦出来的职位来看，的确，姐姐的步伐是够快的。我都想象有一天姐姐能把美利坚合众国给拿下。

　　与姐姐的步伐相比，妹妹的步伐略显沉重，她勉强考上大学，还只是个专科，毕业后凭王阿姨的关系进了一家工厂，虽然她凭自己的努力也当上了一个部门的主管，但王阿姨总是不满意。看看老大，多令人省心，唉，这孩子把我老脸都丢尽了。妹妹把头一扬：哎呀，老妈，我扬眉吐气的日子在后边呢！你就等着跟我享福吧！我可不指望你，王阿姨撇撇嘴说。

　　转眼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姐姐嫁一老外，工作忙家庭牵扯，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姐姐也曾把王阿姨接到国外，可王阿姨与他们语言不通，周围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就连跟外孙交流都得有女儿当翻译，再加上水土不服，住了没几天王阿姨就打道回府了。

　　妹妹知道姐姐离得远，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结婚买房子时也选在我们小区为的是离王阿姨近一点。平时做点好吃的也总是给王阿姨送些。星期六星期天更是大包小包的到王阿姨家吃饭。妹妹见人总是笑着说：又回来蹭饭吃。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帕王阿姨寂寞呢。

　　随着年岁增长，我们都发现王阿姨发生了重大变化。她提大女儿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以前不屑一顾的小女儿现在倒真成了王阿姨的贴心小棉袄。

　　闲来无事和王阿姨闲聊，王阿姨总结性地说：大女儿带给我的是荣耀，满足了我上半生的精神需求：小女儿带给我的是实惠，是我下半生的依靠。以前我总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孩子，现在看来活的快乐才最重要。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每个做家长的心愿，但孩子有出息却代表着他与父母越来越远。虽然如此，但每个父母却不辞劳苦，千方百计的为孩子的未来牵线搭桥，这就是做父母的无私吧！

　　从出外上学开始我们就远离了父母，每年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成家立业后，时间就更紧张了，阻挡我们回家的理由可能找出很多，但召唤我们回家的理由只有一个，父母在想我们。别忘了常回家看看。

　　雪天

　　喜欢夕阳透过云霭沉沉的天空，照在白雪皑皑的世界时的景象——那是一种宁静，一种祥和，仿佛远离闹市和霓虹，仿佛母亲站在村头翘首等待儿归。

　　夕阳下的雪能看透你的心事，更能诱出你心底的微笑与诗意，所以雪住的黄昏，我们不妨出去走一走。

　　还记得那些美丽动人的童话吗？大雪装饰着森林，森林中有条蜿蜒的小路——不知是谁踩出来的几行歪歪斜斜的小脚印，顺着小脚印走呀走，一直走到那座戴着雪帽的小木屋前。小木屋很结实，很漂亮，还有一扇小木门和两个小小的窗子。敲敲门，谁会走出来呢，当然是你最想见到的哪个人了！这里虽然是冰天雪地，这里虽然是远离尘世，但是和你所爱的人在一起，漫漫长夜，任屋外飞雪飘扬，而屋内却炉火熊熊，捧一本书，沏一壶茶，间或几语——这是何等的人间仙境！在这样的童话里，等待明天，该是怎样的美好啊。

　　在飞雪的日子里，分外想念母亲。母亲是没有想童话看小说喝热茶的闲情的，母亲一定会冒着漫天大雪备好第二天用的干柴和水，她一定会感觉到冷的，但她一定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已冻得发紫。外面下着雪，母亲在灶间忙碌着，她的心里还惦记着：哪个孩子在外不懂得天冷添加衣裳，哪个孩子在外不晓得雪大路滑要小心······

　　父亲一定坐在炕头上，一遍遍地用呵气融化玻璃上的霜花，他看着雪想着明年的收成，都说瑞雪兆丰年呢。这时，邻家小孩在雪地打闹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使他想起女儿们小的时候，她们都未曾离家的时候：那时，天也下着大雪，两个小丫头身上穿着红红的棉袄，在院子里攥雪蛋，攥成了便大喊一声：爸爸，你躲不过的！随即雪蛋便打在他的身上，有时还会落到领子里，冰凉冰凉的，可心里却乐滋滋的。现在，两个淘气的小丫头在有汽车有楼房有商场的地方，还会想起用攥成的雪蛋来打人吗？

　　喜欢雪天，缘于它的轻灵与浪漫。

　　喜欢雪天，更缘于儿女心中的思念和父母心中的牵挂。

　　我不想你那么孤单

　　饭菜香渐渐从厨房传来。妈的背影在灯下居然有几分佝偻。这个我世上最亲近的女人，正一天天老去、衰弱，有一天她会虚弱得需要照顾。我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一、母亲哭了

　　妈被骗了。骗子伎俩并不高明，只不过是利用了妈作为一个异乡人的胆怯，就轻易骗走了她的手机和300块钱。被骗后妈的神色几天都木木的，眼睛不敢直视我，像做错事的孩子。小时候，我不小心打破了碗碟，就是这种表情。

　　看她怯怯的眼神，我不忍埋怨，豪迈地安慰她说没事！不就一破手机和300块吗？努力的话，我一天就挣回来了！我知道妈不会相信，但还是说了，说完转身上班，还没出门，听到一阵压抑的哭声。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记忆中，妈性格一直很坚强，和爸爸吵得天翻地覆也不曾流过泪，现在，她居然哭了！我整个人僵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伤心哭泣的女人，她是我的妈妈，我饿了渴了，向她撒娇；气了苦了，向她抱怨；喜了乐了，却往往是最后一个和她分享。她是我的靠山我的港湾，可此刻她如此伤心，我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的苦楚。

　　妈在未嫁前是家中的长女，一手带大了几个弟妹，出嫁后是家里的顶梁柱，把一个家托举起来。她喜读书报，头脑精明，可在这南方的异乡，我工作生活的城市，她却轻易被骗了，我可以想见她的羞耻，无处诉说的委屈与自责。

　　下班回家，妈的眼睛还是红肿的，我无从安慰，只得装作没看见。

　　夜晚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两人都翻来覆去不能成眠，将床压得吱吱作响。妈是念着我一个人漂泊在外，特意赶过来照顾我，刚一来她就把我租住的小屋整的纤尘不染，每天学着广东主妇精心煲汤，只为了能让我在他乡也有家的感觉。

　　忽然想到，妈的眼泪是因为——被骗的挫败感还在其次，她一定是为自己给我“添麻烦”而感到不安了。

　　印象中，这是第二次看见妈如此伤心落泪。第一次是外公去世时，她号啕大哭，絮絮向我说起外公的一生幸苦，说起他冬天常穿的那件老旧棉衣……那几个夜晚，妈妈累极了的时候会沉沉睡去，虽然脸上已有深深邹纹，可睡容柔弱得像个孩子。是从那次起，我才开始意识到，在我眼中一贯强悍的妈妈也有脆弱无助的时候，她，也只是个父亲膝下的女儿？

　　二、相伴的时光

　　第二天，出租房停电了，不知道线路出了什么故障，家里一片黑暗。疲劳而心绪全无的我倒在床上。妈不知何时出去，叫来了保安，保安又找来了师傅，总算把电路修好。

　　灯亮了，妈在厨房里忙着，无声无息。我抱歉地站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妈，再不知说什么。可以想象，不会说普通话、听不懂广东白话的她，费了多少口舌，才叫来保安。而我，只会任性地听凭自我情绪泛滥。

　　饭菜香渐渐从厨房传来。妈的背影在灯下居然有几分佝偻。这个我世上最亲近的女人，正一天天老去、衰弱，有一天，她会虚弱得需要照顾。我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我真心去疼过她、爱过她吗？——就如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疼我、爱我那样！？

　　尽管工作还是很忙，我开始抽时间陪妈去买菜，挑选着水灵灵的萝卜和嫩生生的小白菜，为几毛钱和菜贩讨价还价。我每次都想买一堆回去，妈却说菜要吃新鲜的，天天来买好了，我知道，她是珍惜我们母女一同买菜的时光。

　　每位到异乡来陪儿女的母亲都像妈一样孤单吧。一台小小的彩色电视机是妈唯一的伙伴，闲的发慌，她甚至为我织起了毛衣，其实南方的天气基本上用不着穿毛衣。每日三餐她变着花样给我做，尽管听不懂本地电视节目的白话，她硬是从电视上学会了近三十种汤水的做法！

　　妈来后，我三餐都在家里吃。每次刚走近租的小屋，妈早把门打开了，虚掩着等我。她笑着说我走路脚步重，上楼像小老虎上山，一听咚咚咚的声音就知道我回来了。为了让她开心，我吃饭也像小老虎喝完了汤还要伸出舌头来舔一舔，她怪我没个姑娘家样，笑容却分明是欢喜的。

　　三、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孤单

　　出租房附近有个“兴中园”，一到傍晚便热闹得很，老头老太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自得其乐。我怂恿妈妈也去跳，她却只在一旁看，羞怯地笑。拉不动她，我便加入老头老太的行列，使劲儿扭腰踢腿，想给她示范。妈看着我，眼睛中的神色又骄傲又宠溺。回家，她让我教她腰怎么个扭法，腿怎么个踢法，可一到了人多地方，又不敢上场了，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那个园子中跳舞的老人也有外地的，又一夜，妈妈和一个河南来的老太太一见如故，站在树下南腔北调地聊了好久，由于都是来照顾在这边工作的单身女儿，两人话题特别多。翌日晚，妈等了好久，那位河南老太太都没来，妈为没留下对方的电话号码而遗憾。

　　异乡城市是如此繁华，而我们母女俩是如此卑微而孤单，我们要紧靠在一起才会略感到不那么孤单。

　　那天听见妈和和爸通电话，仔细询问家里情况，“葡萄熟了吗”之类，我才知道，她的心有多惦记家里！只有在那里，她过熟的日子才充实安心，每个邻居都亲切，每件事她都做的顺手，只有在自己家，妈才会自信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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